【5】皎洁的笑颜

芬德尼尔跳动着轻快的步伐，而伊蒙洛卡手捧那副在湖边的画作，跟随着少女，四下无人两人如何亲密都不会为外人所知，而芬德尼尔也毫不在意与伊蒙洛卡的拉扯，亦或者生活安稳平静未曾历经风雪与冲突的祭司之女，对历经风暴的少年老成的勇士充满了兴趣，天降的少年勇士，沙尔芬德尼尔很好奇。

“呐，你在这片土地上有什么感受？”芬德尼尔将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晃动着脚边，柔声问道。

“很好。很温暖，很……”伊蒙洛卡将少女的画作摆在大厅的中央，他内心对这块翠绿之地充满了好感，没有风雪、没有战争、没有压迫。但内心深处对战斗的渴望或许无法令伊蒙洛卡停下脚步生活于此。少年仍然迷茫于自己的人生，不知自己真正的敌人。他手中的剑究竟是为了杀戮还是为了守护而存在？

“什么？”芬德尼尔凑上前，闪烁的瞳孔近在咫尺，鼻息如此之近，嘴唇在月光下如此娇嫩，寂静环境下似乎能听见心的跳动，那是来自少女或是少年，未可知的答案无从所知，这场梦幻的故事亦或虚假伪物。

“很美好。”伊蒙洛卡只是对芬德尼尔轻轻一笑，他并不清楚这个答案是否来自真心，他继续犹犹豫豫说道：“但……我应该不会留下。”

芬德尼尔不解，从小生活在翠绿之地的她，未曾见过人与狼的厮杀，未曾亲身涉足过部族在风霜寒雪中迁移，也更不知在千里之外的高塔中风之花将悄然盛开。

高塔内的人不知风墙外除了风雪之外的世界，曾在风雪中同族部落流离在翠绿之地繁衍生息，一切似乎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棋盘上，操纵着一切，而战争在这片不知全貌的大陆上四起，如同实验的温床，在时间中发酵的不仅是故事，还有危险的秘密也在阴影中滋长。

而无从所知的少年与少女，仅仅会为了生存下就会耗尽全力。暧昧在无人的月光下发展，如此美丽的月亮，风也温柔吹起少女的发丝。她不语，只是含羞的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会去干涉相遇还没三天的少年选择，少年也不会选择终生待在一个还没有待过三天的境地，尬尴与暧昧，青涩与害羞。

“那个。”“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不禁停下相视对方，却不见对方继续言语，再度开口又再度同声，两人不禁互相笑起来，就让尴尬在笑声中消散，而只留下青涩。

“能和我讲讲这个国家以外的故事吗？”

“我也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发现这片土地的。”

如此良辰，春心萌动，在少年的记忆中，她曾露出皎洁的笑颜，月光都仿佛只是她笑颜的衬托，那份纯洁神圣的回忆在勇士暮年都记忆犹新。

此时安稳生活的雪都之人在睡梦之中，无从所知冻结世界的长钉暮然降下，余波将冲击整个雪都，茁壮的银白古树开始垂败。

风雪开始在翠绿之地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