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我是…什么?)
(……)
(……好黑啊……)
(……)
(……太麻烦到要死要活的了啦……嘶~)
正在呲牙咧嘴的时候,手指头被一张破纸给划到了?我用手指夹住破纸,轻轻一抽,不知道是什么东东掉了出来!但是太黑了,没瞅见,只听见了一阵短暂的落地声。
咚~咚当~当~啪啦~
声音消散之际,我用双眼环视四周。
(…我好像,在一座小破屋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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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先四周观察观察吧!)
活~动~活~动~筋~骨——啊嘞啊嘞?怎么肥事?
感觉身体在不断发颤,走路都走不稳~
踉跄踉跄的~
当然我在这之前一~刻不停歇的去看了看那张破纸。
(有字?——只不过有点模糊了——话说回来这谁写的啥啊贼TM……【好看】₍₍ (̨̡ ‾᷄ᗣ‾᷅ )̧̢ ₎₎)
还好,我最起码看的懂,这说明还不是那么地无可救药!
(呃呃嗯…我念念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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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九十五封信,也许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
【因为杀人不眨眼的—l/;&#—逼我承认这“孩子”是我的,还扬言要弄死我啊啊啊!】
【我好悔啊—#%¥$*&|—】
【我倒不怕自己会怎样,只是委屈了这“孩子”,无亲无故的,还是个——】
【~—@无辜的啊!】
【如果可能的话,有朝一日你能早点寻找到这信,还找到我的坟头了,如果那“孩子”可能活着的话,带上去看看我吧。】
【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没有啊没有吗?必须把——藏起来了O~】
【脚步声脚步声~听见没有脚步声~】
【好怕好怕好怕啊1】
【我好怕a】
【永别了___】
【来世再见了__________】
[▓▓]
——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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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完了结束…)
(……主要关系人员……三个?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还有团伙吗……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
(……好像…背面还有什么……)
我先是抖抖粘在纸上的灰,然后深吸口气,果断翻到了背面——
映入眼帘的,是从A到Z的二十六个字母。
(什么意思啊……)
(这些就是纸上得来的信息了吗……)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到,月光早已经从外面倾泻进来了,照见了这间房子里的异物——一把很是眼熟的小刀,上面还伴有斑斑血迹,寒光冽冽的,就在那一块地方躺着,等待着我。
捡起来了之后,透过刀面,望见了自己的脸,虽然因为光线问题,我只看得出来脸型与现在没什么差别,就是脑袋壳子有点小。
再趁着月光,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着一身灰不溜秋的破旧衣裳,身段落拓又纤细柔软——
“咕~”
(可我还是想要什么就没有什么——这点从小到大就没变过!果然~不能够拿单纯的性别去对自己进行一个确切的定位啊……)
……
……那信上说的“孩子”,就是我吧。
——而那封信的写信人,不仅与我有点或多或少的关系,说不定也早就凶多吉少了吧……
推开这间破屋的木门,被突然袭至眼前的、完整的月光而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等逐渐适应适应了,缓缓睁开了双眼——
——月光之下,是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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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称为破屋的房子,好似被周围的森林环绕着。
森林里荡漾的气息是海的气息——亿万支澎湃的细流汇成了它的平静与沉寂。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我就是很想离开这里。
我走在其中,根本是深陷其中——上不见天日,下不辨东西。
此间万物都在被压抑,都在挣扎、爆发,在有光线的地方纷纷伸出手臂,在最暗处纷纷倒下。
脚下厚厚的苔藓浓裹的汁水,是我此时此刻所处的环境中,所有透明粘稠的事物一层一层液化下来的沉淀。
这森林,用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等候着我。隔着千重枝叶,目不转睛地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渐渐地迷失方向了。
我找到一棵巨大的朽木喘息。然后安静、沉静下来。
这森林仿佛开始尝试用一分钟,来向我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展示什么叫做一万年。
我费了老大劲儿才撑起身子,站起身继续向前。
忽有遥远的叩门声,如心脏搏动般一声声传来,并且一声声让一切沉寂下去。
(是谁?)
我回首望向那处,仓促间绊了一跤。等踉跄着站起身来,恍恍惚惚…
(好象记忆打湿了…那时的花儿绽开了——什么都乱了——)
(——血脉搏动与视线混淆在一起,触觉味觉难舍难分,疼痛逼入了呼吸。)
我想大声哭嚎,结果却是迈出了一步……
回忆与狂想缭绕着我的手指,攀行与摸索一寸一寸逸动在腑脏……
我早已不能停止,不能左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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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醒了。现在是冶城的早晨。
“嗯~哈啊~”打了个哈欠。
“……”抓了抓头发。
“……我昨晚睡得好吗?”对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刀,照了照自己的脸。稍微有点出汗……是因为梦见什么了吗……
(果然我还是有点姿色~)
呜呜~
不对不对,还有工作要做!
……
……也不知道A小姐她,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