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来到城外,看着城墙上有尖兵把守,整齐地望着城外,时刻警戒着外来人员的非法侵入。
又看见眼前这长如龙身的队伍,我们也只好乖乖地在队伍的末尾排上,静静地等候着。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玖水并不是显得格外烦躁,而是专心致志地思考着我们接下来所该面对的问题。
恍惚间,他脑海里回忆起了有关圣罗时期,法尔戴.西凡皇帝的一些重要的事情。
“各位,我想我必须先走一步了。”
我们听到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地问:
“为什么?”
他稍稍提起挂在腰间的武刀,扭头看向远处的茂密森林,解释道:
“我得去寻找一个人。”
“谁?”
“圣罗时期的第四位皇帝。也是历史上亲手杀死过法尔戴.西凡皇帝的人。根据我刚才在路边看的标牌,上面写着今天是龙演节,也就暗示了,今天应该是九月八号,也正是边疆将军——南希冠的凯旋归来的日子。”
我们都思考到了这一点,在历史上致皇帝于死地的也的确是将军南希冠,以及大臣凡阿莫。
而死亡日期正是十月八号。
我仿佛领会到了: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南希冠将军归城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被早已知道历史发展的玛门靠皇帝的权利,将其二人杀害。很有可能,凡阿莫大臣就已经在城中遇刺了。”
玖水完全赞同我的观点。
接着玖水将他的初始计划大致内容告诉了我们:
“现在我们需要兵分两路,我去铜桥关劝说南希冠将军。而你们,去城内打好居住的点。我刚才注意到了,我们现代的钱是都自动转化为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如果可以,多找找刚才悠袖所提到的那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她的手中可能有着大量的线索。”
话刚说完,便脱离队伍,转身跑去那边的森林。
而我们剩下的三人也准备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样吧!”
月语刻意提了提背后所背的大袋子,热情地建议:
“我去买些日用品,你们俩先去把住宿这件事干好,等我们进去了,就分开走。下午八点,正大门集合吧。”
白点了点头,攥紧我的手。
等到我们进去了,检查的士兵并没有刻意去注意,等到我们进来时,月语已经朝其他地方走了。
我与白在街上走着,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市,又不禁回忆起了那个人山火海的地狱未来。
“哥,给我买个苹果吧。”
这是旁边的一对兄妹的谈话。旁边的妹妹正在向身旁的哥哥撒娇,要吃水果摊里的苹果。
妹妹又哭又闹,一旁做哥哥实在忍不了了,还是掏钱买了一个苹果给她,她开心地笑了。
做哥哥的也开心地摸着她的头,满意地看着她。
白呆呆地看着,一直拽着我的衣袖,眼睛也是呆木的。
“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你也要吃苹果?”
妹妹好像并没有听见她们想要的满意答案,只能低头生闷气,不理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沉默?
“怎么办?”
为此我决定学习一下刚才那位的做法,俯下身子,亲切地问妹妹:
“妹妹,肚子饿不饿啊?”
“不饿。”
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这是冰河时代的冰川吗?这么冷漠。
我强忍尴尬,再次死皮厚脸地靠上去问:
“那去买只小猫咪,怎么样?我依稀记得你最喜欢了。”
“不怎么样!”
嘟着脸回答了这个问题,总比刚才那个反应要好得多。
我笑着准备带她去买一只小猫,结果她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最喜欢的——是……哥哥。”
她以为我应该没听见,但事实上我听见了,脸“唰——”的一下直接红至极点。
这里应该不受法律的约束吧?
心里还是避免继续想这种事,我还是就当我自己听错了吧。
在去集市买完猫咪之后,我与白在街道上走着,看着白的脸上终于露出欢喜愉悦之情,心里也着实感到高兴。
黄昏的昏鸦也没有再随意鸣叫,它在为之叹惋。无论是法尔戴.西凡皇帝的死亡,还是人类世界最终的灭亡,我都不在意。如果让我从世界与白选一个,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白。
“因为这个世界,曾经辜负了我,伤害了白。无论是母亲的早逝,还是父亲的冷酷无情,我现在心里只有白,无论是天塌地毁,我都会至死不渝地守护着她,最美的她。”
我远远看着前面的白,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映照着夕阳,透露出悠闲自得。
在街道的末处,有一家很小的旅馆,如果不是外面有人正在大声宣传,我也许真的很难发现这里还有家旅馆。
妹妹牵着我的手,看着面前这个热情宣传的人,感觉有些不适应。
我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走到那个男生的面前,笑着询问他:
“请问你这里还有其他的空房间吗?”
“有,当然有,请问客人需要几间?”
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的确有些不太适应。我比出了个“四”的手势。男生看见后感到犯难: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们只剩下三间了,而刚才有一男一女预先占了第三间。”
“也就是说,还剩两间?”
“是的。”
我回头看了下白,然后直接转身就走:
“走,白,找其他的吧!”
她有些疑惑:
“为什么?不是还有两间吗?”
听到这么单纯的疑惑,就仿佛听见了天使的疑惑。
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微笑洋溢在脸上:
“有些事,不是小孩子能懂的。”
刚打算带着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那个男子忽然跑上来,拽住我的手,可怜兮兮地说:
“这位客人,求求你了,就住这里吧,否则你们会吃大亏的!”
“大亏”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脸疑惑地质问他:
“什么大亏?请说清楚点。”
他小心翼翼地顾了顾四周,确认没人偷听后便悄悄地告诉我:
“实际上,前些日子皇宫里刚颁发了最新的消息。说是有约一百个强盗偷进我城,听周围的人说了,已经在附近杀了好几十呢!”
“那我住你这里不是更危险?”
他仿佛正期待听到这句话,摆摆手,表示没这事,故作放心:
“我这里的旅馆虽然不大,但有西姐坐镇,慌什么?”
“西姐?”
我与白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男子看见我们这副模样,有些意外:
“你们莫非是外来人吧?”
“是的。”
“难怪啊,西姐是这一带附近最强的打手。她也是个外来人,她的刀法了得,一定能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我恍惚想起悠袖所提起的话了:
“难道说,她叫西华?”
“哎?你们怎么知道?朋友?”
“多少钱?”
“什么?”
“我问你旅馆多少钱?”
“那客人住几天呢?”
“先来个两周的。”
“好的,500。来,这是钥匙!祝你们居住愉快!”
我将钱递给他后,拿上钥匙,头也不回递牵着白的手走了上去。
打开门后便走了进去,放好小猫,随后准备想去问一下刚才那个男子,结果有一个头发湿透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白的后面。
她一只手搭在白的肩上,脸被滴着水的头发所遮盖。
白感觉后面有人在喊她,刚准备扭头去回应。
我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过来,将其放置身后,白抱着我的腰,小心翼翼地看着。
那个白衣女子用手指指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随后又将头发撩开。那是一副清亮优美的面孔,满脸热情地向我们招手打招呼:
“你们好啊!”
我们不敢回答,白在身后指着那个女生,大声质问她:
“你是水鬼吗?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听到这句话后,感到了疑惑,连忙看向旁边的墙上挂着的镜子,看完后直接惊呼:
“鬼啊!!!”
然后被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看起来好像晕了过去。
我出于关心,缓缓上前去看,看见她真的晕倒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到底是谁啊?”
我抱着不解的态度,将她扶了起来,安置在墙边后便去收拾里边的环境。
白也打算收拾,但我拒绝了。
“白,打扫可是个苦力活,你先下楼在外面等月语回来吧。”
“可是……”
“没有可是了,快下去吧。”
她只好乖乖地下楼去了,等到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中,原先墙边静躺的那个女子也不出意外睁开了眼睛。
“别装了,有本事装得再假点嘛!”
她彻底撩开了头发,喜出望外的表情伴随着一阵阵掌声:
“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我拿起旁边桌上的短刀,刀尖指向她: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车上撒谎?”
“果然——”
她瞬间出现在我的身后,在耳边轻言:
“你真的是个怪物啊!”
话落还附带着令人厌烦的笑声,我用力回刺过去,可惜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正等我还打算再刺,她的一番话惊醒了我:
“别费劲了,你是刺不到我的。”
我将短刀扔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喂,我问你一句。”
我的突然安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问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在车上欺骗大家?”
“看来你早就明白了这一点,那你为什么不跟那几个人提起这件事呢?”
“混蛋,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拧紧拳头,用力一发打在她的身上。
当我碰上去时,一阵压力忽然降临至我的手背上,害得我的拳头根本无法挥出,但也证明了一点:
“果然,你果然是悠袖。”
“哼——”
她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别打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就是悠袖。”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你为什么没有说出隐藏的真相?”
“哦?看来你懂的挺多的啊。来跟我说出你所思考的,我兴许会告诉你答案呢?”
顿时压力消失于我的手背,我急忙将手收回来。
随后一本正经地跟她讲我所分析的——真相。
“其实很简单的道理,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这么多人已经来到这里,但这里的时间依旧在圣罗时期?况且明明是龙演节,人们却没有集体出游,连皇帝都不在。这里的历史,恐怕早就被篡改了吧?”
“首先,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天才,万中无一的天才。你能准确看出我的隐藏目的,正说明了,大长老的预言没有错。”
“预言?什么预言?”
她在低下身在地上画了个圆,随后念了几句小声到我几乎听不见的奇言妙语。
刹那间,我的视线被蓝光所覆盖,能看见的只有一座在蓝光中若隐若现的神殿。
我不敢相信上一秒我还在那狭小的房间里,我正准备找一下悠袖,让她来解释这一切。但周围的蓝光迷挡住了我的视线。
四处摸索,却是空虚的一片。
内心仿佛在那一瞬间,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蓝光如雾霭般被吹走。
硕大庄严的神殿再次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裸着上半身子在塔顶呐喊,举起具有地位的权杖:
“伟大的上帝,倘若您出现,可以换回一片年轻的生命。
您的样貌,群魔害怕,您是力量,智慧,地位的象征。
您可以通晓万物,您可以看清一切,您可以改天换地。
但您只能在天上守护苍茫蓝天,所以我向您祈求,告诉愚蠢的人类,我们该怎么做?
天神的力量无法阻止,人类的力量太过渺小,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避免那场毁天灭地的战争。”
说完后,他将神杖直接扔了出去。在空中,神杖的底下出现了耀眼的蓝光,他们正在托辅着神杖在空中飞行。
不一会儿,老人跪倒在地,面色不宁地听着声音。
虽然我在下面,但他所谓的“上帝答复”应该是听不见的吧?
没想到,他的面色恐慌了起来,口中不停地念叨:
“怎么会?怎么会?”
嘴角开始溢血,面色恐慌了起来。这时,身后的一位侍女察觉不对劲,急忙赶上前来,看见老人的血正在不停地流,刚准备用神力治疗。但老人连忙摆摆手:
“不用,逵莱恩,这点量我还是可以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四处开始不停的出现伤痕,伤痕上黑烟弥漫。
当老人正准备用最后神力赌在最后的预言时,逵莱恩在后面不顾自己的身体安危,强行开展了命运魔法:
“命运三眼,以奉献生命的代价。”
老人好像听见了后面的神咒释放,惊忙扭头看,可为时已晚。
“连接红线,命运传输。开起,命运盛丽的天门!”
神咒的结束,也就代表着逵莱恩生命的结束,她幸福地望着被蓝光遮盖的天空,安静地倒了下去。
老人的伤痕如同变魔术便消失了,他没有立即回头去拥抱逵莱恩,而是坚持继续完成预言。
数十分钟过后,他终于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神杖直接飞了回来。
这时他才回头奔向倒在地上的逵莱恩,跪倒在地,用泪水抒发了他的无穷感谢。
时间加快了它的脚步,周围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去领悟。
那个老人这次站在神塔正腰间的平台上,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准确来讲,都是神。
他们安安静静地准备倾听老人的预言。
我走进了些,方便听见。
不过我发现我就如同数据,可以完美穿插在每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