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真礼边开车边问:“说起来,中了〖符文〗的,是罗秒吧?”
罗秒赶忙回答:“嗯,是我,请问解药……”
西村真礼眼睛瞥了一眼后视镜,又马上直视前方:“是这样的,〖符文〗的制造者其实有两个人,除了我还有一个另一个。”
“我们因为意见不和,分开单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起来,你们知道那朵花的名字吗?”
白竺抢在罗秒前面回答:“大概是彼岸花吧,我觉得挺像的。”罗秒其实想说不知道来着,听白竺这么说也就不做声了。
“没错,那就是彼岸花,花语是‘生死两隔,永不相见’。至于为什么说这个呢,是因为〖符文〗不只这一种。当时我和我的合伙人分开时,我带走了部分种类,其中一些我有制作方法,而另一些我却没有。
“每种〖符文〗上的花朵种类也不同,〖彼岸花符文〗就是我没有制作方法的一种。因此,解药的制作方法我也不得而知。
“我只能带你们去找我的前合伙人,找他要解药。”西村真礼说完,从保温箱里拿出一瓶红茶。
罗秒手里翻着一本书,说话时并没有抬头:“这也是你带我们一起的原因,你怕对方不相信你。”
西村真礼在等红灯时喝了口红茶,接着说:“嗯,没错。对了,我给你的那几瓶药,管用吗?”
“大概是管用的吧,最近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似乎毒素发作前彼岸花印记会发光,现在看来应该还处于安全期。这药水是我自己配置的,说实话效果怎样我自己也不确定,但愿管用吧。”绿灯亮了,西村真礼边说边踩下油门。
罗秒正在看的是他昨天刚买的西班牙语入门指导,他希望去了以后能跟当地人进行简单交流。
别看罗秒成绩不怎么样,他只是没把脑子用在学习上罢了。用罗秒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从小学到大学,主要目的有两个,学习和发现自己的兴趣。我在小学就发现了自己的兴趣,并且一直在学习。所以我已经达到了上学的主要目的,就没必要继续跟着老师的步伐走了”。
“那你还真是个逻辑鬼才。”某人如此评价罗秒。事实上,“诡辩家”或许更适合罗秒。
罗秒合上书,问西村真礼:“那个,西村姐,你以前的那个合作人,他好说话吗?”
西村真礼一笑:“说真的,不怎么好说话。自从我和他在日本认识,他就很死板。哦,对,他也是日本人,一个块头挺大的男人。”
罗秒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忽的又问:“说起来,西村姐,我会说一点日语,可以的话,用日语跟我说几句吧?”
“いいですよ。”西村真礼用日语对罗秒说“可以呀”。罗秒听了兴奋地有点结巴,稳住自己后,罗秒和西村真礼简单交流了几句。
一旁的白竺和左及空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二人都接触过日语,但遇到真正的日本人果然还是啥也听不懂。
经过几句话的往来,西村真礼对罗秒的水平给予了肯定:“厉害,你基本可以在日本生活了。”这下白竺和左及空听懂了,因为她换回了汉语。
罗秒嘿嘿笑起来:“哪里,哪里,西村姐过奖了。”
“罗秒,我总觉得,你总叫我西村姐挺别扭的。”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得。”白竺突然嚷起来:“他叫老师姐姐,我叫老师老师,不公平,弄得他好像比我辈分大一样。”
罗秒不服气地回怼白竺:“谁告诉你老师必须比自己辈分高,我看未必吧。”然后转而对西村真礼说:“那我叫西村姐什么呢?”
西村真礼看上去饶有兴致:“白竺她是因为我跟她母亲认识,她跟我学医才叫我老师,你们嘛,叫我老师恐怕不太合适。”
罗秒张口就来:“为什么不行呢,你就是我和左及空日语方面的老师。再说,你是白竺的老师,我们是白竺的朋友,根据等价变换,那你就是我们的老师咯。”
白竺不同意:“你那是什么诡辩啊,扯也别扯得这么牵强好不好。”
左及空也来了一句:“什么叫‘我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竺和左及空并没能堵住罗秒的嘴,罗秒还在继续他的发言:“老师这个称呼是对人的尊重,一个人尊敬另一个人,才会以‘老师’相称啊。”
“什么尊不尊敬的,你想叫我什么随便吧,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竺鼓起腮帮子:“老师是我的老师,哼!”罗秒似乎对于戏耍白竺乐在其中,朝白竺吐了吐舌头。白竺把脸别过去,不再看罗秒。
整体上来说,一路上大家的关系还是很和谐的。罗秒和白竺和互撕也毫不过火,左及空还是老样子,很少说话,没事了就睡觉。
但大家都能感觉得到,罗秒,不过实在强颜欢笑而已……
总之就那么到了秘鲁,到达时已经是黄昏,下飞机后西村真礼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第二天一大早,三个即将升入高中的未成年人就被西村真礼叫醒了。
左及空的睡眠质量很好,总是早睡晚起,白天也没事儿了打盹,可不知为什么黑眼圈一直特别严重。今天被早早地叫醒,左及空有点起床气。
白竺属于那种早晨梦游型的,吃饭的时候还闭着眼,但不影响行动,只是动作会有点迟缓罢了。罗秒还正常点,除了走路晃悠之外。
几人要去的地方偏远得很,因为是一个实验基地,所以离城市很远。也没有巴士或火车直通那里,问过计程车,都嫌太远不招应。于是只有租一台车子,开车去目的地了。
这车子一开就是一天,罗秒、左及空和白竺在车上睡了个回笼觉。饭食凑付凑付就过去了,在路边便利店里买些泡面和面包。
下午四点半才抵达目的地,在车上坐的时间太长,加上车子舒适度本身就不怎么样,除了左及空,剩下的人都闪腰扭屁股了。
“哎哟,可算能伸伸腿了,好酸呀。这地方怎么这么远,真服了。”白竺下车后活动活动筋骨,抱怨道。
西村真礼注意到左及空跟没事人似的:“看起来羸羸弱弱的,左及空的身板很可以啊。”西村真礼并不知道左及空是超能力者,斥力场使得左及空没受到路上的颠簸。
左及空听了没说话,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腿。西村真礼见状笑起来:“什么啊,原来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