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沙滩上醒来,身上披着奇怪的披风。我爬到水边,看着水中脸庞的倒影。这,是我?
我伸出本不存在的手,抚摸本不存在的脸:金色的披发,金色的瞳孔,显得那么陌生,又熟悉。
我站立起来,双腿支撑着我走向内陆,尽管这双腿之前本不存在。
我走向一处岩壁,扯下一根细小的藤蔓,将长发简单捆扎——披发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虽然赤脚踩在沙滩上也感觉不舒服,但还算能忍受。
我注意到旁边有两个戴着奇怪面具的生物,皮肤是黑色的,头上的毛发蓬松,个子只到我的腰间。从我醒来后一直在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看了多久,貌似对我很好奇。
我走向他们,想跟他们打招呼,同时口中发出奇怪的音节——这是他们的语言。这些语言我从未学过,但它们好像就刻在我的意识深处,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尽管这是我第一次说话。
“你们好,你们是谁?”
“我叫土,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第一次来这里。”
“你看起来是人类,但又不是人类?味道和我,和他,很像”
“哦?”
“你要吃肉吗?”
我会心一笑“谢谢”
是人类?不是人类?这暂时不重要,至少他们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对我很友好。
而且,我注意到他们的语言和行为都很原始,在我的意识里很原始。
绕过沙滩,我跟着他们来到位于悬崖下的营地。
这里还有两个他们的伙伴,应该可以称为伙伴吧,以及一个身材魁梧,比我还要高大的家伙。
我的到来让他们略感警惕,但察觉到我的气息,或者说是,味道,便放松了下来,邀请我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挂着一罐汤,里面煮着两条鱼和一只没拔完毛的鸟。
那个大块头说,这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可以让食物变得更好吃。
说着,直接伸手进汤里把煮得半熟的鸟拿出来,撕下一根大腿交给我。
我并不像他们,我不需要用进食的方式来补充能量,换句话说,我有很多种补充能量的方式,只不过进食是效率最低的一种。
但是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还是吃了他递给我的鸟腿。
半熟的鸟腿有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血液与鸟毛与爪子,感觉还不错。
吃完后,他们貌似对我不吐骨头很好奇。
我也无法回答他们,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区别,不过我也学到了,这个世界进食其他动物是不需要食用支撑结构的。
接下来我又问了他们几个问题,比如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之类的,但碍于其原始的语言和低下的智力,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没办法,我只能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寻找答案。
临行前,大块头指引我前往太阳落下的地方,那里有和我长得很像的人类,他们应该能帮到我。
现在只希望,他们口中的人类能更方便交流些。
正当我准备出发的时候,远处的树林里飘出一只奇怪的白色生物,他同样戴有面具,只不过样式和意识深处某些名叫疫医的家伙相似。
“有人类?!”
这是另一种语言,貌似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惊讶。
“能请你在冰块里安静的待着吗?”
说着,开始对手上的法杖念念有词。
让我在冰块里待着?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但注意到头顶落下的冰锥,我明白了,他是敌人。
我没有躲开,而是伸出右手结印,将头顶落下的冰锥粉碎,并在右手枪凝结成一柄冰枪,
面对敌人,粉碎它,这是意识告诉我的。
面对我的冰枪,那家伙并没有逃离,而是用冰为自己结成了一堵盾牌。
他并不知道,我游荡在星空之中,摧毁过一切挡在路上任何事物,任何防御,对我形若无物。
我全力掷出冰枪。经过我力量加成的冰枪冻结了并粉碎道路上的一切事物,不管是草木,石头,那面盾牌,以及他身后的树林,路径上的一切都变成了碎冰。
直到轰击到崖壁上,形成一朵绽放的冰花——这是我刻意收束力量的结果,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与震动,我不想刚来到这里,就成为这个世界的敌人。
这并非是个和善的世界。在离开这里之前,我想要了解更多,因为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这里,你可以先体会一下‘人’这种生物,希望等你过来的时候能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
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她。
人吗?那就让我好好认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