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张长安盯着手里的地图,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停在了一座山崖下。

留云借风真君把他送到绝云间边界就停下了。说是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只能勉强送到那里了。

张长安也明白留云借风真君有些内向的性格,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但他忘了一点,他是个路痴。

如果说普通的路痴靠着地图或导航一类的辅助道具还能找对路的话,张长安就有点意思了。他不是找不到路,而是能到别的地方去。就比如说有一次答应去小学同学结婚典礼宴会,走到半路山不知怎的钻到了一个废弃工厂,还遇到了一伙黑帮正在做些不可言说的交易。要不是他跑得快,否则,那个时候自己就得沉江了。

这一次更直接,直接在深山老林里迷路了。

“我看看,这边应该是北吧······不对,那边应该是北吧。”张长安看着地图,有些苦恼地说道。这张地图是留云借风真君借给他的,等他到了璃月港就会自动消失了。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上面的道路标识早就是老黄历了,有些早就已经隐藏在杂草丛里了,更甚者还有一些直接被高山给断开了。导致张长安走了半天最后只能折返回原地。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到了别地,开始新的旅程。

“可恶啊!来个人啊!”张长安终于是再也走不下去了,直接瘫倒在一条小溪旁。他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放进小溪里,让凉凉的溪水舒缓自己疲惫的双脚。

今天一天走得量已经是以前一周的量了。要知道上次有如此大的运动量的时候,还在大学刚入学的军训上。之后基本上就是混生混死了,每天就是在床和椅子之间来回转移。

运动,不可能的。

张长安坐在原地等着脚背晾干的时候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现状:对这个世界仅仅只是知道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大概常识,举个例子就是你知道地球有几个国家一样,至于每个国家的具体情况,比如说货币兑换比例、有什么地方可以住人、哪个地方特别危险之类的事情那是一无所知。

当然,这也不能怪留云借风真君没告诉他,纯属是她一个人住太久了,对现在的情况还处于几千年前帝君初创璃月的时间。正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变化那叫一个大。

“如果说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一把就好了。”张长安想到。

然后,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继续向着璃月港的方向赶路。

而另一边,璃月港有一个人正在做法。

这个做法是字面上的意思。

做法的位置是往生堂深处的一个暗房内。话说这往生堂,一般人的印象就是所谓的殡仪馆,专门负责送死人的生意。但是上面的大人物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简单的殡仪馆,负责的生意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送葬生意。但知道归知道,绝对不会有人会犯傻去找这个地方的麻烦,毕竟就连璃月七星在某些特殊的时刻也需要寻求他们的帮助。

但不同于往生堂整体带给人阴郁的感觉,往生堂的堂主,也就是最高头头却是另一幅模样。

那是一个非常古灵精怪的少女,名字叫胡桃。

基本上这个人在整个璃月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说她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你看见她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在做些看上去不合常理的事情。比如说有一次她竟将总务司前面的两座石狮子当成了宠物,每天跟它们说话,还会亲自清洗它们风尘仆仆的身体。

可以说,胡桃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

但也仅仅如此,毕竟胡桃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个天才。

相传此人三岁倒立背书,通读卷藏名篇,六岁择日逃学,潜进棺材酣睡,八岁常驻堂中,研习丧葬礼数······可以说,胡桃是一个与自己所处的时代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正因如此,她对一些在别人看来非常无聊且虚假的东西抱有浓厚的兴趣。这不,她现在正在研究从地摊上买的占卜书上记载的占卜术。

只不过这上面写的东西实在太过儿戏,凡是读过这本书的人都觉得这些东西不过是小孩子随便写的玩意儿。但是胡桃却不这样想,她觉得这本书里虽然八成都是骗人的,但还是有一部分是耐人寻味的。

主要的方法就是将想要询问的问题写在木片上,最好是轻策庄的竹板,然后放到火中烧一下,根据留下来的灰烬的形态来推断结果。

“绝云间有贵人。”灰烬留下来的图案,很神奇的就是绝云间的地图。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是不信的,或许会把这玩意拍下来然后发到报社搞个大新闻,但是胡桃并不是一般人,她的脑回路完全不一样,自然也是信了。

她跑到换衣间,抓上衣服随便一套,戴上自己彰显身份的帽子,随后带上放在门边的铁铲就跑出了往生堂,朝着绝云间的房间像个脱缰的野马跑去。

另一边,可能是胡桃的预言的贵人的张长安完全没有一丝悬念的又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