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白天,占卜师吉娜驾着大篷车飞奔在驶离小镇的石头路上,年轻的吉娜是独自流浪的吉普赛人,她在这个小镇停留了些许时日,如今她算出了自身的危险,是时候赶紧离开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和警哨声,是镇上的副警长带着警队骑马追来了,吉娜急得直冒汗。

“停下!不然开枪了!”一马当先的警员约翰举枪瞄准大喊道,约翰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就是他昨天在逮捕女巫玛丽时一枪打伤了那巫婆的手。

见对方没有减速的意思,警员约翰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正打中大篷车的木轮,失去平衡的大篷车晃了几下,连带着拉车的马匹一同摔进路边的灌木丛,马车上的吉娜也狼狈地被甩飞出去,昏倒在树丛中。

过了一会儿。

“哗啪!”一盆冷水盖在脸上,吉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反绑住双手跪在地上,四周围满了叫嚷着的群众,这里应该是小镇广场。

“砰!”副警长站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冲天鸣枪,众人才安静下来,吉娜抬起头,和副警长四目相对。

“异端!你的诡计已经被识破了,你就是最后的那头恶狼!你跑不掉了!”副警长身边的老神父走上前,粗哑的声音竭力宣布:“以上帝的名义,我宣判你死刑!”

在众人欢呼前,吉娜尖利的女高音慌忙辩解:“不!不!我不是狼人,我是冤枉的!”

副警长来了兴致,于是便厉声喝到:“恶狼!你还想狡辩什么?”

吉娜抓住这仅存的救命稻草,连忙回答:“听我说!你们都知道我是个外地来的占卜师,我,我能走进人们的内心!我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你个荡妇!还说走进别人的内心?怕不是有染吧?”副警长的嘲弄引得众人发笑,但也让大家有了听下去的兴致,毕竟镇民们大都喜欢听些风流事。

吉娜不管嘲笑,说道:“我最初查看过警长,他是个好人;我前天查看过神父,他虽然年迈,但也是好人;我昨晚查看过一个少年,他是头狼,他,,,”

吉娜还没说完,人群中的一位镇民不耐烦了,他手指一个方向,大声冲吉娜叫道:“婊子,别胡编了,看那是什么!”

吉娜转头望去,正看见小镇广场的另一侧的木架上赫然倒挂着一个身影,正是那狼少年!

吉娜还没反应过来,副警长便举起手中一块染血的方巾挥舞:“骗子,你看到那匹狼崽子了吧!它昨晚残害了老猎人,自己也被打死了,我们警队在狼崽子身上发现了你贴身的东西!就是你们狼狈为奸!”

众人都认得那方巾上精美的花纹,确实和吉普赛人吉娜衣服上的一样,那东西可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非卖品。

吉娜急了,冲着老神父大叫:“上帝啊!救救我!你昨晚躺下的时候答应过,,,”

老神父慌了,指着吉娜说:“异端住嘴,不许血口喷人!快来人,绞死她!”

“异教徒!绞死她!恶狼!绞死她!”众人的呼喊声最终盖过了吉娜的嗓音。

两个警员拖拽着吉娜来到广场另一侧的木架旁,用布塞住吉娜的嘴,把绳索套在吉娜脖子上,麻绳绕过木架上方横梁,另一端握在副警长手里。

“约翰!来!昨天和今天的抓捕你都立了大功!我就把这处死最后一匹狼的荣誉交给你。”副警长叫来警员约翰,递过绳子。

“不胜感激!”警员约翰接过绳子,牟足了劲使劲拉,几个同事都凑过来搭把手,拉出足够距离后把手中绳子的一端结实绑在木架上。

吉普赛占卜师吉娜的双脚离开地面,挣扎,抽搐,不堪,最后和同样挂在木架上的狼少年的尸体一样归于平静。

经过了一番折腾,体力不支的老神父早早退回教堂休息,其它镇民大都停留在广场上,围绕着木架上吉娜和狼少年的尸体,庆祝剿灭狼人直到黄昏。

DAY3:第三个白天,新警长带票死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