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流风带着我们在空中漂荡了许久,等我们落地时已经将近过去了4个小时。不过好在我们距离摘星山谷也是不远。
玛文望了望天空中月亮,知道时候已经不早,连忙拉着我快步向目的地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神经质了,我总感觉今天的山谷与往日不太一样,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要知道夏日的夜里,昆虫与青蛙在这显得有些原生态的地方总是显得“此起彼伏”,但现在,除了在我身边玛文的喘气,我什么也听不到。
终于,在抵达崖顶的时候,我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这里的元素浓度。。。。。。
不好!我一把提起玛文,躲开从地底冒出的奇怪花朵,一道剑锋与空气摩擦的声音自上方呼啸而来。只见一名金发男子手持一把利剑自我身旁掠过,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我的左肩喷涌而出,我一时顾不得这钻心刺骨般的疼痛,一脸惊骇地盯着那男人右手扛着的清秀女孩。
“混账!”我侧身闪出数米,确认安全后对惊魂未定的玛文道:“快跑!”
“可、可是!”玛文双眼充血,死死盯着那男人肩上扛着的女孩。
“玛拉!”
那男人原本正为没有一击杀了我感到遗憾,听见玛文的嘶吼,将玛拉丢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旁的深渊法师。剑锋指地缓缓朝我们走来。
我不断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做着简易的包扎,但不断隔着衣物渗出的血仍没有止住。我的身体愈发沉重,握着剑的右手也因不知是紧张还是贫血而不断颤抖。我知道,我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了。看了看身旁无比紧张的玛文,我轻叹一声:“等会我会尽量创造机会,救出玛拉后你们赶快走。”
玛文盯着我的伤口欲言又止,最终坚定的点了点头。
真是无情啊,连一点客套话也不讲,点头点的这么坚定是想怎样啊,这和对我说:“请你为了我和玛拉去死”有什么区别啊,不过今天这个场面也只能是死一个和死三个的选择题吧,但你这样真的很伤人啊!我也才二十岁啊,人生才刚开始啊,以前的我浑浑噩噩但现在我也有了挂念的人,我真的也很想活下去啊,我想再听一次温蒂的演唱,想再去喝一次迪卢克老爷酒吧的酒,想向凯瑟琳表达自己的心意,想见证你们的爱情开花结果。
不过,这样也不坏,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这个小子。我冲玛文一笑,向着那个金发男子发起进攻。
那金发男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就这么不要命的冲上了,动作慢了一拍但仍是凭着极为可怕的反射神经一剑划瞎了我的走左眼。我的痛感神经早已麻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这一击没有致命。我奋力将早已藏在手中的东西连同剑一起丢了出去。远处的深渊法师对即将打中他的剑不以为意,显然他不认为已是强弩之末的我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真的吗。就见那与剑一同飞出的球状物体经过与剑的摩擦后逐渐泛起了火花,而后伴随着震天动地的轰鸣声,玛拉被炸飞了出去。
不好,事情显然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玛拉也因爆炸带来的强大冲击力飞了出去。那是,悬崖。早已趁对方不注意潜伏在一旁的玛文,紧跟着纵身一跃,身后的风之翼瞬间展开。可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仍有着几个身位的距离。
金发男很快意识到自己中计,他将剑狠狠刺入我的大腿,而后一脚蹬在上面,接着回转的力,一道钩锁直奔玛拉而来。
我急忙抽出打猎时常用的砍刀割断绳子但为时已晚,那钩锁依旧以非人的速度朝着玛拉而来。时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极为缓慢,我甚至能看道不断在玛文脸上蔓延的恐惧与犹豫。
飞行的速度显然比不上直奔玛拉而来的钩锁,哪怕玛文能够接住即将坠崖的玛拉,最终大概率仍是两人被紧随而来钩锁刺穿而亡。没有人能不发自内心地对死亡感到恐惧,也曾有无数人在面对生死抉择时选择了爱而不是生。此时,我更希望他能带着我的风之翼逃跑,哪怕有一个能活下去也好。
玛文看着玛拉很快露出复杂的温柔神色,他奋力一登接过玛拉。
“小心,咳!”我不由得高声提醒随后感到喉咙一阵甜腻再也叫不出声。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玛文将玛拉搂在怀里,眼中尽是温柔。如同死神的钩锁也在此时赶到,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胸膛,他忙用左手抵住,所幸钩锁在一同刺穿他的右手后停住了。玛文凭着仅存的理智驾驭着风之翼,带着玛拉缓缓下落。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如同地狱来的魔鬼般满嘴是血,狰狞地笑着。那金发男子的目标显然是他们,刚要离开,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尽最后的力气为这对苦命鸳鸯送上“祝福”,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在我们身上,而后摘星崖上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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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那天,因为我们捅出的乱子,琴团长率领众多好汉一路“追杀”着我和温蒂,终于发现满身是血的我躺在一块碎掉的石头旁边。据当时目击者称那块石头超级大,而我就倒在那块碎掉的石头的裂缝中搞得我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就在他们惊愕之际,就听见了崖底下一位少女抱着休克的歌德少爷撕心裂肺的哭声。
恢复后的玛文变得强硬了不少,凭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决心强迫着他的老爹准许了这门亲事,也因为这事,导致后来歌德总管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几分幽怨。而玛文则又在不久后的一天,向玛拉求婚了!
……
“我说,你们还没正式结婚吧?这么虐狗真的好吗?”我满头黑线地捂着左眼,看着满蒙德乱逛的这对小情侣道。
玛文玛拉见是我,不禁彼此对望一眼然后冲我一笑:“有意见吗?”玛拉说着更握紧了玛文的手揶揄道:“你们西风骑士团
的都这么闲吗?”
“无言以对。”
“那就快去巡逻啊!小心琴团长骂你。”
“好好好。”
没错,因为作为大闹蒙德的元凶的帮凶的缘故,我被琴团长要挟着加入了西风骑士团,留在了蒙德,成为了一名守护蒙德的骑士,只是可怜了某位被当成元凶至今仍被通缉的吟游诗人。不过即便不加入骑士团,我也不会离开蒙德的,我朝着凯瑟琳的方向看了看,笑着去巡逻了。
摘星崖上,一名金发男子斜靠在一块巨石上仿佛在等着什么人,许久,他轻轻一笑:“我还真当心你没发现我的暗号呢。”
我纵身一跃到他的面前,将一根带着极其艳丽色泽的羽毛或者不如说是一种叫做圣遗物的东西递给他。
那金发男子笑了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伤害你们,充其量只是想让你们在床上躺个几天,只是后来的事愈发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下了重手。我们想要的只不过是这个而已。”说罢他晃了晃手中的羽毛。
“身旁带着深渊法师的家伙怎么可以信任,跟一个女孩抢东西的人还算是人吗?丘丘人也不会这么干吧。”
金发男倒也不生气:“我不是帮你修复好你的眼睛了吗?怎么怨气还这么大,再说这圣遗物留在普通人身边肯定是坏处大于好处,我是在帮他们。”男人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有没有考虑过,加入我,虽然这很没有说服力,但我。。。。。。”
“不加,你也知道没有说服力啊。这种和深渊法师混在一起的人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发男听完也是哈哈大笑:“那就交给朋友吧,我叫空。”说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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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我正作为新郎的朋友在酒店门口兴高采烈地收着礼金,一个带着红色贝雷帽的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哥哥,你没把我借你炸弹的事和琴团长说吧?”
“当然!当你哥哥是什么人啊。我将手放在可莉的帽子上。此时一张纸条从我口袋里飘了出来,这是玛拉当初托我带给玛文的,我打算忙完手头的事后就将他物归原主。
可莉捡起纸条看了看,满脸兴奋地道:“哥哥你要在玛文哥哥婚礼上向凯瑟琳姐姐表白吗?”我喜欢凯瑟琳在蒙德人尽皆知,只不过这小妮子是怎么从“我等你”这三个字里脑补出这么狗血的剧情?
可莉听完笑着说,这个字在蒙德写作“等”但读作“爱”哦。在蒙德是有典故的。
“这样吗?”我笑意更盛,看着不远处即将到来的新娘新郎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