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些材料应该够了。”见维喏还蹲在地上不知道观察着什么,他的耳机中传来了福勒的声音,提醒着他可以离开此地了。事实上直到福勒的声音响起,维喏才回过神,从对巨型结晶的异常的疑惑中抽出身来。他猛地甩了甩头,将拿在手上的结晶碎块丢入采集袋中,随后将采集袋的拉链拉上,站起身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姑娘们道:“抱歉久等了,材料应该收集得差不多,可以走了。”说罢,他便迈步往回,向着姑娘们走去。

原本近乎于空荡荡的采集袋此时变得满满当当的,腰部也因此增加了不少的重量。但是正如维喏所说,采集袋的绳子能够很好的绑在衣服上,因此在行走时并不会太过摇晃,不至于影响行动。

当然,在维喏采集结晶样本的时候,其他的人当然也没有闲着。期间尚有不少的感染动物想要趁机在维喏未能持续张开护盾保护其他的调查小队成员,但一是维喏事前嘱托,二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动物仅仅只是在暗中围绕着结晶所在的空地徘徊,没有主动进攻,因此调查小队在此是拥有绝对的主动权的。

既然拥有先手出击的机会那么自然不能放过,几位调查小队的姑娘都各自将四周威胁最大的感染动物击杀,并用匕首取下其身上的部分肌肉样本,特别是伤口处的样本,随后放进采集袋中。

而当维喏回到队伍当中去的之后为了不拖延时间便立即展开全身盾后张开荆棘鸟的护盾,按照着来时的路返回。

除了巨型结晶外壁上的一块被凿取下来,以及部分的结晶丛被破坏之外,在维喏等人离开之后空地便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安静,清风吹拂着这片区域,植被相互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没有人来过此处一般。

在调查小队的身影重新没入森林之中时,在巨型结晶的另外一端空地尽头边缘中,一个着装通体黑色,衣装破烂的身影慢慢地从森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双目注视着调查小队离去的背影。他的沾着血渍与其他物资的手微微紧握了一下,随后又松开,随后转过身又慢慢地回到了森林之中。

当然,在从巨型结晶所在的空地返回,走出森林经过草地的时候,维喏一直将荆棘鸟的护盾张开,没有收回去进行充能。现在他们身上都有重要的信息,对于地下的研究人员来说是莫大的财富,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但是说来却也奇怪,在调查小队重新经过草地的时候,原本理应会受到那些潜伏在草地中的那些本不应该存在于此处的花斑豹的疯狂攻击,但是很神奇的,那些花斑豹仅仅只是围绕着他们试探,并没有发动攻击,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似的。在调查小队等人离开草地后,那些花斑豹与草地上原生的感染的动物也没有再继续追击,而是回到了草地之中。这无疑给调查小队的安全撤退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你们的采集回来的样本已经送上去了,另外,怀特和一众研究人员对你带回来的带文字的结晶板和那些结晶丛的碎块以及那些感染动物的组织样本很感兴趣,这一次你们做的相当不错。”当维喏等人成功返回到地下并且提交完采集材料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虽然过了饭点,但是调查小队的大家却还没有吃饭,自然,解决晚饭需求的任务落到了维喏的头上,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他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听着电话的原因。

“行了,任务完成了就行,说再多还不如活着回来,还有报酬拿来的划算。”维喏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将盘子上准备好的食材倒入炒锅中,操弄着勺子翻炒其锅中的食材,“不过,我拍下来的那张照片应该更值得研究吧?那是在是太诡异了,虽然没能实际取样,但是应该还是有研究价值的。”

听着维喏如此说着,电话另外一端的传来了福勒的轻笑声:“是啊,还是有不少研究价值的。疑似非因声音而主动攻击人类的感染生物极其相关异常行为,这些都很值得研究。不过你倒是心大,虽然没有受伤,而且体检数据也没有出现异常,但是说实话当时你的行为连我都吓了一跳。”

“呵,谁知道呢?反正可能算是脑子突然一热吧,再说......”维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身后厨房的门被人轻敲了两下,随后打开。而似乎是连电话的另外一端的福勒都注意到了似乎有什么人打断了维喏的话,便停顿了一下,将口风一改,道:“罢了,你没事就好,那你继续做你的菜,我都快听饿了,该死,先去找点酒喝了,回见。”

“嗯,回见。”维喏迅速领会了福勒的意思,很默契地简单回复了一句之后便迅速腾出一只手讲电话挂断,随后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尽管维喏的目光仍然放在炒锅中的菜上,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其中分散出点经历去聆听那逐渐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

旋即,那脚步声在他的身边停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左侧。“晚饭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厨房的冰箱里应该有一点吃的,可以拿来先垫垫肚子。”维喏快速地瞥了一眼来人,在判断清楚来人究竟是谁之后便重新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手头的活上。

“维喏......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维喏·莫里斯先生?”安吉站在维喏的身边,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篮子里的已经削好皮的土豆,放到眼前端详了一下,随后又放回到篮子中。

“当然,只要你喜欢,叫我莫里斯也可以,安吉小姐。”维喏眨了一下眼睛,随后轻轻地点点头开口回复的同时将酱料放入到炒锅中,顷刻间,扑鼻的香味便从炒锅中逸散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站在他身旁的安吉似乎是迟疑了一会,目光并没有放在什么东西上,只是目视着前方,将十指微微岔开支撑着桌子,淡淡地问:“也许有点唐突,但是关于我们,你觉得我们的定义是什么呢?维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