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侦查,克里斯等人大概摸清了部落聚集地的情况。

村落周围群山环抱,只有两条路通往外界,一条是通常的道路,一条则是隐蔽的密道,匪帮们当初就是通过这条密道奇袭了部落。

部落民居多为易燃的茅草房,原住民们夜间就被羁押在这。

大致摸清情况后,克里斯等人便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

这天,匪帮的核心成员们正在以前酋长住的大房子里娱乐,他们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赌博,有的则在下流地玩弄着可怜的土著女性,室内充满了嘈杂的嬉笑怒骂声和女人揪心的哀泣声。

这时,几个小喽啰押着两位土著少女进了门,其中一名正是神色愤怒的乌鲁鲁,另一位则只是低着头,头发银灰交杂的,皮肤看上去也更白皙一些。

“老大,这两个婊子刚刚想去营救人质,被咱抓个正着。”其中一个小喽啰汇报道。

“哟,这不是酋长的女儿吗?好不容易逃出去,怎么又心甘情愿地回来了。”满脸横肉的匪帮首领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捏着乌鲁鲁的下巴,将她美丽的脸蛋抬了起来,狞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面对杀父仇人,乌鲁鲁的眼中流露出熊熊燃烧的怒火,她如困兽般使劲扭动着健美的娇躯,仿佛就要挣脱周围匪徒的束缚。

“诶,别动。”匪帮首领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刻有“L”字样的镀金左轮,顶上了乌鲁鲁的脖颈,“如果你老实一点,我还会考虑留你的族人一条命,否则,哼哼......”

“你......”乌鲁鲁听后不敢再言,只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把他们都关起来。”匪帮首领收回左轮,向属下扬了扬手。

于是乌鲁鲁和那位沉默的少女便被匪徒们押往一座茅草房,途经另外几座茅草房时,沉默的少女抬起了头,露出那双双鸳鸯宝石般的异色瞳,透过窄小的窗子往里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每座茅草房关押的人都不一样,有的关的是孩子,有的关的是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最后他俩则被带到一间关着妇女的房子里,这里的女人要么脸上写满惊恐,听到一点动静都会吓得不轻,要么瘫在地上,身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空洞的眼里只流露出深深的绝望,抱头痛哭低声呜咽者也不在少数,氛围压抑得可怕。

见乌鲁鲁一来,女人们炸开了锅,她们泪眼婆娑地爬到她身边,声音哽咽地诉说自己的委屈和苦痛,乌鲁鲁愣了一下,随后声音轻柔地用当地语言不停地安慰她们,但安慰着安慰着,她自己的神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假扮成土著女性和乌鲁鲁故意被擒的克里斯不由闭上了瞳色不一的双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禛族人统治的华阳帝国末期,民族危机空前加深,有一批士人曾想倚仗皇帝的权威实行改革,他们力倡西方的政治理念,其中一位学者曾提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理念,他将西方生物学中的“进化论”思想融入到社会发展研究领域中,认为一个国家和民族必须不断改变自己以适应时代的发展,否则就会被更强大的文明淘汰,因为世界本质上是一片弱肉强食的丛林,强大的民族淘汰弱小的民族是完全合乎自然之理的。

虽然克里斯在潜意识深处还是很反对这种思想,并曾认为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应当贯彻全人类,但历史已经一次次印证了那一规律——消失在人类长河中的民族数不胜数,就连他眼前这些原住民——新大陆曾经的主人,都被消灭了大半部分,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匪帮都能骑在他们头上兴风作浪。

——

暮色渐渐降临,乌鲁鲁望着窗外愈来愈暗的光线,不由有些着急地问克里斯:“我们,该,行动了?”

“再等等,时机还未到。”克里斯望着远处的山崖,若有所思地说。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几个匪徒拿着火把走了进来。

“就是她。”其中一个匪徒指了指乌鲁鲁,另外两人便上前粗暴地架起了她。

“你们!要做什么?”乌鲁鲁有些惊讶地问。

“少废话,待会有你好受的!”带头的匪徒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你们这帮禽兽——”乌鲁鲁愤怒地吼道,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但还是被他们押了出去。

看来计划有变——缩在墙角的克里斯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思忖道。

——

在村外的一座高地上,杰森已经部署好了由自动烟花机器“万花筒”改装成的炸弹发射器,他将一颗颗自己研发的又一划时代兵器——云爆弹,装填进发射孔中,事实上,这种炮弹装配的不是炸药而是一种高能燃料,炸药在发生爆轰反应时全靠自身供氧,而云爆弹爆炸时则是充分利用爆炸区内大气中的氧气:在一定起爆条件下云爆剂被抛洒开,与空气混合并发生剧烈爆炸,从而形成云雾爆轰。

“还有几分钟,但愿泰瑞也做好了准备”杰森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低声喃道。

——

乌鲁鲁被匪徒们带到了匪帮首领的房间,只见匪帮首领正握着瓶酒大口大口地喝着,他见乌鲁鲁被押来,遂一把将酒瓶摔到地上咋个粉碎,面色通红地盯着乌鲁鲁,眼里充满了情欲。

“哟,我的小美人终于来了!”匪帮首领发出了猥亵的笑声。

“你,你要做什么?你这禽兽!”乌鲁鲁惊恐地问,身子不停地扭动挣扎着。

匪帮首领朝下属们使了个眼色,下属们便自觉地将被捆缚的乌鲁鲁推倒在他面前,然后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知道吗,你父亲死的时候,模样非常的凄惨,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里面充满了失败者的不甘和怨恨,好像要变成厉鬼来找我索命一样......”匪帮首领凑到乌鲁鲁耳边,轻声笑着说,像在说一件非常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乌鲁鲁听着愤恨地咬紧了牙冠。

“那双眼睛真的让我们觉得心里发毛,我不想让他就一直这么盯着我,所以......”匪帮首领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后丧心病狂地狞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只血淋淋的,还连着视神经的眼珠,“我就把他的眼珠掏了出来!”

“畜生——”乌鲁鲁见状彻底崩溃了,她疯了似的挣扎着身子,双眼通红地想要上前撕碎这个衣冠禽兽。

匪帮首领给乌鲁鲁狠狠来了一拳,使她痛苦地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弱者活该被欺凌,这就是你们的命!”匪帮首领说着将身子还在不断挣扎的乌鲁鲁扛了起来并粗暴地摔到床上,然后将那双眼珠放到床对面的桌上,再骑到乌鲁鲁的身上,撕扯着她本就单薄的衣服。

“现在,就让你那废物老爹好好看看她的宝贝女儿是怎么被她的杀父仇人好好蹂躏吧!”匪帮首领丧心病狂地大笑道。

“不——”乌鲁鲁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

杰森见手表的指针移到了预定时间,于是便拉下万花筒上边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