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乡......裁判所?
这里就是给我们定罪的地方?
——我有些慌乱。
要知道,以前的我可是从来不敢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
被联邦警察请去喝茶?不可能的!
在人生已有的二十余年中,我和执法者与执法机关就没扯上过关系。
但现在,我却直接要被审判?还有可能死刑?
【不是吧?我真就这么倒霉?】
不,不会的。这不是还有另外三个家伙吗?
让我康康他们的反应——
在颠簸的马车上坐了一路的三猛男们正在一旁活动筋骨。
我倒是很好奇,这手链脚链对于他们的来说真的有限制作用?
【没用的吧?看看杰斯,他还在那里拉伸手腕......】
"咯嘎——当~“
手铐中间有些生锈的链子承受了它这个状态不该承受的拉力后,
断开了。
【金发的杰斯】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
他环顾四周,似乎是在观察有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然后就和我对上眼了。
“你小子什么都没看到,知道了吗!”
只需两步,杰斯就从离我有五米远的地方直接逼到我的脸上,然后秀了秀他那好像和我脑袋一样大的拳头。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确什么都没看到啊......"
看着我快哭出来的表情,杰斯似乎认为自己的威胁很有作用——又走到远处去继续活动肌肉了。
“咯嘎——当~当~当~”
这声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绝于耳,且似乎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
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去看。
转过身继续面对长得像天秤一样的裁判所,任由背后洪水滔天——
【没用啊,这手铐脚铐就是没用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坏掉?】
我盯着我两手之间的大粗链子,上面锈迹斑斑,似乎耐性真的很低。
【或许我也可以试试看?】
“嘿——呀!”
——失败了。
这倒不是说我竭尽全力后没有把枷锁给崩断。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都觉得正常。
可问题在于,竭尽全力抬起手后,我悲哀的发现——
没力气了。
我就连把这玩意给崩直了都做不到,更别提崩断它。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重新盯着自己双手间的枷锁,上面残存的殷红色仿佛凝聚成了嘲笑的脸。
我的力量太低了。
【假设这个世界是“异度”。那这身体的力量到底有几点?10点算是一个正常成年女性的力量值,那我呢?】
7点?8点?——总不可能是5点以下吧?
不,就刚才那个情况——一个正常女性都不会只能勉强抬起这种镣铐吧?
“唔~”
不知为何,一种应该是名为【委屈】的情感萦绕在我的心头。
随之而来的是,我的眼角突然有些湿润。
——这是要哭了?
【憋回去!你这垃圾身体别给我哭啊!】
......
太糟糕了。
真的是太糟糕了!
前有死亡的威胁,后有这能力低下,还不受控制的破身体——
为了忍住不哭,都要废那么大的劲。
现在我该怎么办?
【那三个家伙在干什么?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是逃跑了吧?】
我急忙回头看去。
却发现这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一起,跑到大街的另外一边在窃窃私语——
【???】
这是什么鬼?商讨逃跑计划?
......
【!】
对哦!总不可能会有人在明知自己要受到重罚时,坐以待毙吧?
尤其是那女骑士停车不知道停哪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尤其是这三人身上的束缚都没了,逃跑起来可不要太方便!
【害,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些?果然,这身体的智力点数也一定低得要命,让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的确没了手铐脚镣,但我还没有解开......
他们离那么远,该不会是要丢下我这累赘跑路了吧?
看,他们动起来了.......是向我走来?
我以迷惑的目光投向三人。
——而身为首领的利维坦就是不一样,马上就感觉到了我的注视。
他也看向我,交换眼神后,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么就应该告诉我逃跑计划了吧......】
利维坦突然咧嘴笑了起来——还不多不少,露出刚好八颗牙齿。
这牙,白是白,整齐也是真整齐,
但和逃跑有什么关系?
【咦,他抬手了?难道说有什么工具......】
在我期待无比的注视下,
利维坦,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
然后,郑重无比的竖起了大拇指。
【??】
然后呢?还有吗?
——利维坦保持点赞哥的模样,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了。
【!】
这人是不有什么大病?
算了,看他的外表,就知道不是什么有头脑的家伙。
那就只能再看看其他人——
【欧呦?眼罩男亚伯?他这表情里的凝重,好像有点东西?这总该......】
亚伯率先走到我的身旁停了下来,我抬起头,希望这比我高一个脑袋的大块头能说些什么。
或做些什么。
静——
突然,他动了!
只见亚伯狠狠地低头!
然后猛吸一口气!
在紧接着,他的嘴唇动了起来!
“裁判所吗?好熟悉的地方。嗅~”
【?】
“啊,这就是家的味道!”
【???】
什么玩意?
这又是一个犯病了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算了,这货也靠不住。】
但总归一个小团体中,会有一个智商代表吧?
这两憨货不是,那就意味着,三人当中脾气最爆的杰斯,他——
“是啊,就像家一样。里面人说话好听又亲切,还管吃管住。比当盗贼在山上食不饱腹的日子好多了。“
杰斯向亚伯应声附和道。
......
【对不起,对你们抱有任何希望的我终究是错付了。】
【为什么?我居然一路上没发现,你们三人都是脑子有些毛病的。】
【全把天赋点歪到力量上了?脑子简单到,只由蛋白质作为成分了?】
【看来,还是只能由我,提出逃跑计划了。】
“咳咳。”
“那个,盗贼团的各位,我知道你们对熟悉得很,爱得深刻——但,这个情况下,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四散逃走?毕竟那个女骑士去安顿马车还没回来......."
三人突然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全都转身面向我——
然后身体如遭雷击般,齐刷刷地打了个机灵。
紧接着,就是都以一种赞叹,敬佩的目光看向我,还把手搭到我的肩上——
【这是开窍了?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的确,自己好久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了......
想到了我还在读大学时候的事......
那时候可真的是——
“(嘛)什么,你想走?你还是不是人!”
——三人异口同声向我喊道。
我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三合一版死亡咆哮吓得够呛,脑子开始空白,思维有些凌乱——
【发生什么了——这是哪?我是谁?我要去哪?】
“嗯?谁想走?谁又说我还没回来?”
我也如遭雷击,马上清醒了过来——
好家伙!原来是女骑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我身后悄咪咪地站着!
这三个墙头草一定是看到了。然后见大事不妙,就直接跳到对方那边去了。
可怜我一人啥都不知道,结果现在......
【背叛我就算了,但对于女骑士现在的问题,大家应该默不作声混过去吧?】
“(嘛)他!”
——三人的行动出奇一致。
我是忍不住了——
“喂喂,你们要点脸好不好?——还有,指认他人的时候,至少别把手指往眼睛上戳啊!
【欲哭无泪——当真是说欲哭无泪。】
在车上说好我们是伙伴,要彼此关照的呢?
就是这么个关照法?
【关照我比你们多判个几年?或者死的更早一些?】
女骑士眉毛一挑,表情和声音都有些玩味:
“你?在众多贼人中最不显眼的那一个?说实话我对你印象一般,毕竟打劫时没你,长的也没那么凶神恶煞,但却没想到你是最不老实的那个?
【什么叫打劫时没我?】
“是啊,这小子老差劲了!”
“他在我们盗贼团中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嘛,别这么说——只不过这次劫领主家的物资车的主意全都是小哥一人提出的,我们只是帮他而已。”
“你们别血口喷人啊!”
被人凭空污蔑之下的我,急了。
——不急不行啊。没看到对面女骑士的表情已经开始由晴转阴了?
等等,她的手怎么在往武器上靠?
这要是再不辩解一下,怕是不用进裁判所,我就直接被她给【裁决】了。
“你们这群强盗,又怎么会实话实说?对于无辜之人,以你们那不知善恶的品行,也肯定是会觉得,能多拉下水一个是一个。”
“骑士大人,请你好好看着我——我如此体魄,和他们的五大三粗格格不入——又怎么会有勇气提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主意?”
女骑士用严肃的目光审视着我。
——对此我毫不畏惧。
都是实话实说,自然不会心虚。
“是的,光凭普遍理性而言,你这身板的确和其他几人不一样。”
女骑士点了点头,我听后松了口气。
”——和里奇利奇差不多。"
“吼哈哈哈......"
一旁的亚伯和杰斯突然笑出了声。
【什么玩意?有什么好笑的事?】
我不明所以。
但看着利维坦因为憋笑而涨红的脸,此时即便我不知道什么是【里奇利奇】,但这依旧感受到人格受到侮辱。
“你们几个,别笑了!——抱歉,身为领主家的骑士,我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该用这种比喻——嗯,我只是觉得你给出了证据很有道理而已。”
女骑士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呵斥了正在狂笑的几人。
向我行了个骑士礼,表达歉意。
现在反而搞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叫什么一回事啊......】
好在,女骑士有着自己的做事方法——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你不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位......"
“骑士小姐,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我们盗贼团的一员!”
“你有什么证据?袭击时只有你们三人,而他是在你们营地找到的。当时还正在昏迷!”
“(⊙o⊙)…”
亚伯被女骑士呛了回去。
“是我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三人还居然主动交代自己营地后,还恬不知耻地说有同伙待在那里,会为他们复仇。然后自然而然就把在营地里昏睡的您当成了......非常抱歉,是我失职了!”
【还有这种事?昏迷?这是成为这身体主人的缘故吧......但之前那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我现在成为了他?】
......
算了,想不明白,这身体的智力太低了。
顺着女骑士的话先让自己摆脱嫌疑吧!
“是啊,我就是一旅人啊!被这几个大汉绑架到了他们营地。在遭到折磨之后又受无妄之灾。我真的是太可怜啊!!!骑士大人,您可真是明眼人啊!呜呜呜......”
被澄清身份的我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种感觉又是什么?喜极而泣?
不,不会的......
现实的我明明没有那么多琐碎的情感的......
更不会为一点小事就在那哭。
所以,这又是这身体原有的毛病?
【垃圾,这玩意太辣鸡了——我还不如不转生呢;或者出什么意外死死掉也好......】
咦,这大晴天的地上怎么有个水坑?
和我没关系吧?
.....
“骑士小姐,别信他的眼泪!他这就是莫莫西蜥蜴的眼泪——是生理反应,假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杰斯突然就急了起来。
看样子,是很怕女骑士心软放过我?
还是说对我现在这样子有了心理创伤?
【好像他的确是因为之前这身体一哭二闹,结果被欺骗了一次,落得现在这个模样......但不至于就应激了吧?】
而且怎么就能有这么大怨气?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啧,冷血。
【但是还好,你这金发猛男再无能狂怒也没用。人家女骑士才是主角——】
看看,我这要是活在一本漫画里,那划分铁定和旁边这三猛男不一样啊!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一我这没胡子的脸庞显然比这三憨货年轻多了。
二我这贫穷的模样,也不像一个匪徒会是的样子吧?
所以,再怎么说,我们也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嘿,嘿嘿,利维坦,亚伯,还有杰斯。我就不陪你们玩闹,先行一步了!】
——嘴角缓缓上扬,眼泪却流得更凶狠了。
“嘛,你们在争论什么?利绾小哥作为被我们认可的一员,他身上可是有着我们盗贼团象征荣誉的标记的啊!我想想,就在,臀部上?”
这懒洋洋的声音——是利维坦?!
“我......”
感觉有什么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嘴角僵住了,哭声也戛然而止。
【是命运!——我被这狗屎一般的命运扼住了咽喉!】
什么印记?我怎么有十分不妙的感觉?
“哦,是......没错,盗贼团的印记!哈哈,我怎么忘了这个?”
杰斯对此狂喜不已。
撸起袖子向女骑士展示起了一个由歪歪扭扭曲线构成的长条形图案。
【这是......蚯蚓?不对,哪有人会纹这种东西啊——铁定是没画好的飞龙。】
“在黑暗中维护大地魔力循环,只有在雨后才能于地面透气片刻的伟大生物——地龙,就是我们盗贼团精神的象征!”
杰斯自豪地宣布道。
【还真是蚯蚓啊......】
“喂,兄弟们,上前一步,是时候做那个动作了!”
“是那个吧?”
“嘛,肯定就是那个。”
一旁的亚伯和利维坦大步走到杰斯身边,然后一同撸起袖子。
女骑士如临大敌:
“你们的手铐和脚镣呢?怎么不见了?“
【女士,你的反应也够迟钝的。现在才发现这几个怪胎把那束缚给崩断了?】
“嘛,别紧张!那玩意有些老旧,我们哥仨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就给它们搞坏了——放心,我们会赔的!“
【利维坦这人......我该怎么评价呢?】
看看女骑士脸上那古怪的神情,又看看利维坦三人那犹如健美运动员般的姿态。
我感觉眼睛有些辣得疼——
“呵!”
“嘛!”
“吼!”
【这是都是些什么动作?你们真的是这个中世纪风貌世界下的土著民吗?怎么会这么变态?】
果不其然,女骑士的脸又黑了下来——
但这三人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一脸陶醉地继续在秀肌肉。
“该你了。乖乖把裤子脱下来,别藏着了——还是说,你需要我们帮忙?“
杰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别过头来恶狠狠地凝视着我。
这原本在三人中还算俊朗的面孔,因为此刻却布满了由肌肉构成的褶子。
【这是魔鬼在笑啊!】
——没错,这扭曲得不成人样的脸,让他愈发像是一个筋肉恶鬼。
惶恐?我居然会感到惶恐?
——的确,路上几人的确说过什么给我刻了个盗贼印记来着......
但,我原以为这只是个玩笑话啊!
【不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居然愿意让猛男在臀部作画?】
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到底是什么家伙?
我算是知道他怎么死的了——不是被这几个家伙吓死的,就是被自己蠢死的。
摆在我面前的两个可能性:
一,被人把裤子扒掉,丢脸证明自己清白。
二,被人把裤子扒掉,然后丢脸,坐实自己的同伙身份。
【完了,完了】
面前步步紧逼的筋肉魔鬼给予我的压迫感,让我僵在原地跑都跑不了。
【要哭了,又要哭了.....】
丝丝凉意透过我的衣服刺激着感官。
【天啊,屋漏偏逢连夜雨——你这猛男不要再靠近了!】
说真的,不是我,红利绾怕你。
——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这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更不堪的举动出现了啊!
这身体的差劲之处就像盲盒一样,每一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吓。
尤其是现在,
我想发出自己的声音——但不断的哽咽让我完整的词都说不出一个来。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利维坦发话了:
“嘛,杰斯,别这样。只要小哥承认是我们一员就好了。毕竟同甘共苦那么久,也不差一个印记去证明身份了。还有女士在场,给小哥留点面子。”
说完,利维坦微笑地面向我,咧开嘴,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就像做了好事的阳光大男孩一样开心。
【你这贼喊捉贼玩得溜啊!不就是你设下的圈套吗?我错了,我不该评价你没脑子。浓眉大眼的人难道都会有一颗脏还到不行的心吗!】
纵使有万般不甘,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抗拒着,
但也只能哭丧着脸向女骑士说道:
“是的,我的确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印记的事是真的?”
“应该......是的。”
“啧。”
——我在女骑士那的好感度肉眼可见降到了负数。
“嘛,小哥你下次就老实点,学学我这首领。虽然你的腹黑和狡诈在我们当中堪称第一,多次作案都由你来出谋划策,但也别在裁判所和骑士小姐面前耍小聪明了。”
“是,首领教训的是!”
【明明你这外表狂野的家伙才是最狡猾的好不好?】
直到现在还在给我泼脏水。
算了,也无所谓了。
女骑士看我,早就像是在看垃圾了。
当我路过她身边时,隐约听见她啐了一口,说:“渣滓!”
——真的是难以反驳。
......
就这样,我们四人被女骑士一人押进了裁判所里。
但只有我一人垂头丧气,另外三人无一不是昂首挺胸,神采飞扬。
【怎么?还真就裁判所当家待着,现在格外兴奋?那大步流星的速度为什么不用来逃跑?】
我拖着哗啦啦作响的脚镣,像是真正的死刑犯。
丧到不行。
——在前往裁判所审判场的路上,有许多工作人员。
我在一旁观察着,发现只有一小部分人对盗贼团三人会皱眉头,更多人是抱有一种无奈的态度。
就好像是在问:
“你们怎么又来了?”
而当他们看到女骑士的时候会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英气逼人的女骑士是何方神圣?”
到我的时候就是——
“尸体在走路!”
一个个戏谑的神情,看得我甚是不爽。
过道的尽头就是裁判所审判厅。
一进大门,三人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被告席,而女骑士走到了原告席,戴着假发的审判长端坐主位,表情严肃。
看样子,所有人都对审判的流程清楚无比?
但我不是啊!
一个人被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该和利维坦他们一边去......吧?
【嗯,错不了,利维坦那家伙正在热情地向我招手呢!】
( ꒪⌓꒪)
慢吞吞地挪动到了被告席,审判长直接敲起了小锤子,居高临下地环视了在场人员。
“本场审判,由骑士姬恩提出,作为原告;而利维坦盗贼团的利维坦,杰斯,亚伯......以及——"
在看到我的时候,审判长严肃的老脸上流露出大大的疑惑。
“他叫红利绾!”利维坦自豪地喊道,脸上挂着迷之微笑——虽然谁都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红利绾因为袭击领主的运货车,成为本案被告。且在知道是紧急物资的情况下出手,罪加一等。故,按王国法以及领地法,应当处以极刑!“
有这么个判决,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毕竟在以前学的知识里,千年前的中世纪就是这样。
天大地大,贵族最大。惹了领主,死罪当罚。
【算了,死了就死了——对于我来说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但......】
看着一路上如此自由散漫的利维坦三人,我敢肯定,他们是有什么法子去逃脱制裁,
——或者说至少不是死罪。
【现在,总该展示你们有恃无恐的底气了吧?】
不出意料,当我扭头看向三人时,只见亚伯上前一步,大喊:
“不服!我不服这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