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了,柏林还是无法入睡,以前的记忆如同模糊的油画,令人捉磨不透。
“我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有被咬伤痕迹的手臂,“那次做的噩梦,真的太可怕了…”
现在索罗尼娅已经睡着了,柏林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再出去走走,看看能碰到些什么。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直播了…..
柏林拿出手机,“这几天全都因为偶像的事四处奔波,新歌也都没作,我都不知道我在忙些什么。”
苦笑了一下,柏林出门了。
街上的人不多,没几辆车,一些店铺也还没关门,柏林打开直播,这次没有新歌,所以自然也就是和粉丝们聊聊。
现在是凌晨两点,但柏林打开直播时,还是有一大票人进入了直播间。对于柏林这么久没开直播,粉丝们都有些生气,但看见柏林开了直播,也都十分开心。
[黑彗星!最近没看到你发新歌,也没有你的直播,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哪能失踪?最近我在开拓业务,没多久你们就能看到我转型了。”
[黑彗星在开拓什么业务?]
“暂且保密,以后你们就看到了。”
边走边聊,柏林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到了南食街,这里无论是早是晚,都是人最多的街。
每个饭店都挤满了人,前台的服务员没有一刻停息,后厨的厨师手忙脚乱,柏林又看了看周围,还有一家夜店、一家酒吧。
“去酒吧坐一坐吧。
柏林说,“夜店太吵了,说不准还会惹到一些社会人。”
这家酒吧叫作“城牌”,里面有着中世纪的装修,虽然人也很多,但是并不像饭店、夜店那样吵。
自开柏林坐在吧台前,酒保走了过来,向柏林致意。
“祝你这有美好的一天,先生。想来点什么?”
柏林拿起菜单,上面的饮品各式各样,还有一些“城牌”独特饮品,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睡过头,索罗尼娅会不开心的。
“攻城咖啡?”
在独特饮品类里,攻城咖啡引起了柏林的注意,“咖啡也能攻城?挺有趣的,酒保,一杯攻城咖啡。”
“稍等片刻,攻城咖啡马上就好。”
酒保去调试咖啡后,柏林又跟粉丝们聊了一会,柏林回答他们提出的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取名叫“黑彗星”、平时都做些什么、有什么怪癖、星核是怎么样的女孩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儿的问题。
攻城咖啡被端上台后,柏林拿起杯子,尝了一口,在咖啡入口时,一股强烈的感觉冲击着柏林的味蕾——咖啡里除了加有牛奶,还有气泡水。
加了气泡水的咖啡像战车一样把疲劳撞飞,柏林清醒了不少。
“嗯!不错的饮料!”
柏林也明白了攻城咖啡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了。[这个咖啡好特别啊!这家酒吧很,有创意呢!]
“当然了!不仅饮品独特,气氛也能让人沉浸在其中,不过…我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酒吧.”
看着周围,柏林又喝一口咖啡,他感觉附近的人有点眼熟, 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
柏林有些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但如果看她正脸,说不准能想起来。
说什么来什么,柏林在无意中看见了她的正脸,是捷琳娜,她还没有醉成一瘫烂泥,但她还在不断地饮用龙舌兰酒,这让柏林有些担忧。
随便找了个借口,柏林关了直播,并一口闷掉咖啡,对捷琳娜说:“嘿…捷琳娜,你还好吗?”
捷琳娜听见有人叫她,她就看向声源,现在她还半醉,意识还比较清醒,看见是柏林在叫自己时,她有些惊讶。
“柏,柏林?你怎么在这?”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喝点冷咖啡,捷琳娜,没有人和你一起来吗?”
“…没有。”
捷琳娜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我是不是不能喝太多?”
“嗯,现在已经凌晨了,你要是喝成烂泥回家,这附近的狼虫豹就可能盯上你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哦…好,麻 烦你了,宪先生。”
将捷琳娜扶下椅,柏林付了咖啡和酒的钱,而捷琳娜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出酒吧。
“捷琳娜,难道你没有朋友和家人吗?” “…没有朋友,家人…曾经有,现在没有了。” 这一句警告了柏林,捷琳娜的亲人可能离世或断绝关系了,如果问下去,恐怕就在揭伤疤了,所以,他说:“这样啊…”
但如果真像捷琳娜那么说,那游叶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接下来捷琳娜让他消除了他对游叶的猜疑。
“我有个哥哥,曾经有个哥哥,名字叫游叶,父亲世界离世后,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可是,他是世界上最差的哥哥,他虽然很有钱,但…什么事都用钱来摆平,又往往摆不平,遇到困难,就止步不前,又过分宠溺我,我不喜欢他这样子,搬到那里之后,我再也没有把他当作我的哥哥,也再没有联系过他。” 捷琳娜说的并不完全正确,游叶虽然办不成事,但他为了捷琳那,却一次一次地找自己,不断让自己考虑他的请求,这样看来,游叶打底也是个还没丧失人性的人。
“捷琳娜,”
柏林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或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
“反正也只是一层楼的距离,你我也都认识,你还是一个人,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柏林微笑了一下,他给了捷琳娜一种安全感,因为住所离这比较远,两人决定走巷路回去。
在巷路走的时候,柏林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那是夹杂着铁锈味的血的气味,这种气味在被炸毁的坦克里经常闻到,但在这里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这是十分危险的气味.“
柏林四处观望,“等等!这个声音…!”
柏林对声音十分敏感,可能是因为经常上战场的缘故,他的听觉超过了普通人的标他所听到的声音,是电锯的声音。
而就在柏林回头时,珂特琳所说的那个令人谈之变色的神经病——“锯子鬼”正拖着电锯,站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