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葛尼斯的婚礼如期举行,将军府邸四处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因为葛尼斯的威望很高,又是和帝国当下最有权势的家族联姻,所以各界名流都到场参加他的婚礼,就连许多没有受邀的普通民众,也自发地向他赠送各种特产。

而纵是极其反感这门亲事的瑞乌尔,也终还是莅临婚礼现场为他们庆祝。

葛尼斯原以为瑞乌尔会很情绪失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这孩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阴霾,事实上,他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阳光,就好像......对什么东西志在必得一般。

“葛尼斯姐夫,塞维娅姐姐,祝你们新婚快乐!”瑞乌尔热情而亲切地与葛尼斯还有身为新娘的塞维娅依次拥抱,仿佛此前的不舍与不甘从未存在过一般。

“谢谢你的祝福,我的陛下。”葛尼斯笑着摸摸瑞乌尔的头发,虽然这孩子今天的表现着实令他有些惊讶,但能看到他轻松愉快的模样,葛尼斯还是很欣慰。

“话说葛尼斯你今天穿的这身,真的很帅呢......”瑞乌尔说着拉起了葛尼斯华丽的新郎礼服,细细地赞叹道,“如果你是能够为我而穿这身的话,就更好了......”

这番暧昧的话语让葛尼斯感到有些难堪,他回头望了一眼塞维娅,只见对方也讪笑着点了点头,看来她也是知道瑞乌尔什么脾性,所以不想过多计较。

“呵,我开玩笑的......”瑞乌尔笑着放开了葛尼斯的衣摆,“对了,我特意带来了宫中珍藏数年的美酒为你们庆祝,一起去尝尝吧!”

侍者将血一般鲜红的酒液倒入杯中,葛尼斯在瑞乌尔期待的目光下举起品尝了一口,顿觉浓郁的花香、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芳醇柔顺,其间还夹杂着一丝不知名的甜美滋味。

“味道怎样?”瑞乌尔期待地问。

“嗯,十分美味。”葛尼斯点了点头,但刚喝没多久,他便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头脑也晕乎乎的——这宫中陈酿的酒力似乎太好了。

“我一直都忘不了你救了我的那晚,葛尼斯......”瑞乌尔说着又给葛尼斯斟满了酒,“那时的景象真像一场噩梦,那群混蛋把我和我的同伴们当牲口一样对待,我甚至还忘不了......其中一个伙伴因为反抗,被他们活生生地砍下了头颅......当时他的头颅就滚到我的面前......”瑞乌尔说着说着,声音不由带上了一丝哽咽,眼中也有泪水在打转。

葛尼斯一言不发地听他说着,神色也愈发凝重起来,他瞥了一眼瑞乌尔手中未动一口的酒水,以及盛着酒水的酒杯——那正是前不久用哈拉克国王的头骨制成的酒杯。

“好在你来了,把我从那片地狱中救了出去......”瑞乌尔擦了擦自己的眼眶,抽了抽鼻子继续道,“知道吗,葛尼斯,伟大崇高的太阳神没有具体形象,但从那时开始,我便一直觉得,他的相貌就和你一样......”

“言重了,陛下......”葛尼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后来我当上了皇帝,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居然无耻地希望我能够将这个伤害过我的国家带向光明的前程......”瑞乌尔攥紧了愈发颤抖的双手,情绪愈发激动地控诉起来,甚至引起了在场许多人的注意,“他们或对我阿谀奉承、奴颜婢膝,或对我说这说那,以为自己是什么勇敢正直的忠臣,说到底,都不过是有求于我罢了,其实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帝国皇帝,根本就没有那个真正的我——瑞乌尔,没了这皇位,我在他们眼中就什么都不是了!”

“请不要这么说......”葛尼斯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拉住瑞乌尔的手,低声劝道。

“但你不一样,葛尼斯,你总是那么包容我,只有你依然还当我是那个孩子......”瑞乌尔说着将白皙的手掌覆到葛尼斯俊朗的面庞上,轻轻摩挲着,“所以,我不会将你交给任何人的!”

“什......”葛尼斯看着瑞乌尔脸上浮现出猎物到手一般的满足微笑,不由蓦地瞪大了眼瞳,可下一刻,他便感到脑子里像是灌进了浆糊一般,整个人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难耐的燥热终是将葛尼斯从昏睡中渐渐唤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婚房的床上。

他感到四肢传来了紧缚的触感,进而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左右环顾,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绳子绑在了婚床的各个角落。

“你醒了,葛尼斯。”笑吟吟的熟悉声音传来,葛尼斯转头望去,不由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瑞乌尔正身着一袭经过修改而显得更加露骨魅惑的洁白婚服站在床前,他的脸上妆容精致,气色红润,恣意张扬的美感使人感觉就像美神现世一般。

而在他的身后,原本身为新娘的塞维娅正被两名卫兵五花大绑地按着,连嘴巴都被堵上了,只能干瞪着眼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

“陛下......瑞乌尔,你要做什么?”见此情景,葛尼斯的神色一片茫然。

“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瑞乌尔舔了舔艳红欲滴的嘴唇,就像曾经饲养的猛虎般弓着身子爬上了本不属于他的婚床,跨坐在只能属于他的猎物身上。

“所以,余要在那个妄图夺走你的贱货面前,将你吃干抹净,一、点、不、剩。”瑞乌尔俯下头来,用魅惑的声音在葛尼斯的耳边低语道,末了还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

“呃......”葛尼斯难以自抑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呻吟,快感顿如电流般传遍了全身,瑞乌尔定是在此前给他喝得酒里下了强力的催情药,以至于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敏感得要命,那处更是绷得难受......

“现在,就来向我那没有自知之明的远房表姐展示一下,我们的身体有多契合吧!”瑞乌尔嘲讽地别了神色绝望的塞维娅一眼,然后便吻上了葛尼斯因欲火延烧而干涩的唇,顺便一点一点地解开他的衣物......

夕阳西下,庭院中的树上正上演着一幕惨剧。

树上的鸟巢里,一只体型较大,毛色明显有异的雏鸟正一只一只地将其他雏鸟推出鸟巢,摔死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