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那天之后,我和简珊又回复了那种暧昧的关系——背着哥哥,做着越柜的事情——在暑假最后那十几天里,一直……
每天早出晚归的哥哥,一点也没有发现。
我们家看起来,还是那个令人羡慕的温馨的四口之家——哥哥,嫂子,妹妹,宠物猫——但是,我知道,其中的某个部分已经“崩坏”了。我和简珊拥有了哥哥不知道的“秘密”。我们把哥哥“排除了在外”。
我知道,我对不起哥哥。但是——我已经离不开简珊了。我需要她,需要她温暖的怀抱,需要她霸道但温柔的吻……
暑假最后的一周,我结束了书店的打工,拿到了总共1000多的薪水。
“小媛你真是给我帮大忙啦。”离开那天,大叔温和地对我说,“以后放假,店还要拜托你一下啦。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坐镇,生意都比平常兴隆多了。”
“哪里,毕竟是暑假嘛,客人比平常多也正常,不是我的功劳啦。”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才该感谢您,给我个工作机会。”
是的,我才该感谢大叔,一直以来都给了我和哥哥很多照顾,而且多亏了这份工作,我在这个假期得以尽情地阅读了不少想读的小说。
那一周里的某天傍晚,简珊再次载我兜风——骑着共享。我们在大马路上,向着夕阳骑行,迎面吹来的风热热的。
“小媛,”像之前那个傍晚一样,简珊让我坐在前面,把我圈在怀里,在我耳边柔声说,“最喜欢你了。”
“嗯,我知道。”
“小媛,你,喜欢我吗?”她的语气听起来,竟意外地显得有些不自信。
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对她说过的那番残酷又自私的话……我心里不由又产生一股自责与内疚。
我喜欢简珊吗?
我只思考了不到一秒——说不定只有一毫秒——便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假如我不喜欢简珊,那么我就不会在跟她关系冷淡的十几天里、感到如此的空虚与寂寞;假如我不喜欢简珊,那么——我就不会,如此这般渴求她的亲吻……
是的,我喜欢她。喜欢简珊。后背传来的简珊的体温,那份温暖,给予我的安心感——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简珊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吻了吻我发烫的耳垂。
那天傍晚的夕阳,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美……
回到现在。吃完饭后,我回到了房间。因为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现在我十分累。我仰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因为简珊做得炸鸡实在太好吃,我就着鸡翅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现在感觉相当饱。
床下传来“喵”的一声,接着香芋跳到了床上。
“香芋~”我抱起它,放到自己的身上。它坐在我的肚子上,舔着爪子——刚才它也饱餐了一顿,现在肚子鼓鼓的,非常惹人怜爱。
我忽然想到了莲蓉——莲蓉已经不在了。高一寒假结束后,我回到学校,再上后山公园,已经找不到它的身影了。后来听后山公园的清洁阿姨说,莲蓉已经死了——是病死的,寒假的时候。
香芋在我的肚子上躺了下来,抱住我的手,舔了舔我的手指,然后撒娇一般用它的小脑袋蹭着我的手掌心。
房间内空调非常凉快。我摸着香芋,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没多久上下眼皮便紧紧粘在了一起,再也睁不开了。
这一觉我睡了一个多小时,睡得非常香。接近两点的时候,简珊来叫我起床。
“起床啦,宝贝。”
我醒过来的时候,简珊正侧躺在我的旁边——挨得非常近——手托着脸,温柔地看着我。香芋也许是不想“打搅”我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唔……再睡多一会儿……”我还没有完全清醒,睡眼惺忪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快两点了,要迟到啦。”简珊拍打了下我的屁股,然后——我迷迷糊糊地感到耳边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紧接着是一阵柔软而又湿湿的触感。简珊把我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舔着。
耳朵痒痒的,使我完全清醒了过来——她一定知道耳朵敏感的我完全无法抵抗这样的挑逗,所以才会这样。
“别这样啦……”我转过脸,抗议道。然而话还没说完,我的嘴唇便被堵住了。
“唔……”简珊的嘴唇热热的、软软的——我对这份触感迷恋地不可自拔。尽管我从来没有跟男生接过吻,但是,我想——那绝对不会像这样舒服。
简珊放开我,看着我逐渐变得通红的脸,坏坏地笑了笑。
“真是。”我害羞地别开视线。
“以后假如再不按时起床的话,就会有惩罚游戏哦。”
“什么惩罚游戏啊?”我没好气地随口问。
“比如,嗯,我想想——比如真空穿女仆装啦;或者穿着迷你超短裙和我去约会但是禁止穿内裤;或者穿上透明的网状内衣并且头戴猫耳饰件并且保持这个打扮24小时;又或者全裸地围着围裙,然后上翻着眼睛、一脸娇羞地看着我说:‘主人,我为你服务~’等等等很多。”
第3条这已经是虐待了吧......
“......大变态抖S。”我一时无语,满脸黑线地看着她。
哪里传来了“喵”的一声——香芋趴在书桌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们这边。
简单收拾好后,我便来到了玄关。这时已经两点零五分了。但是没关系,开车到学校只需要十分钟。
“那,我出门了。”我打开门,对前来送行的简珊说。
“路上小心!”简珊抱着香芋,温柔地对我说。香芋撒娇一般往她怀里蹭着。
回到教室,刚好两点二十分。姚琳还没有到——从高一时起,她就几乎都是踩着二十五分的预备铃进教室的,不早也不迟,非常准时。
果不其然,预备铃刚刚响起,姚琳便大咧咧地从前门走了进来。
“KOUNICHIWA!(下午好!)小媛。”到了桌边,姚琳模仿日语地对我说,接着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中午睡得非常香。好久没试过中午睡得那么香的了。”
“我也是呢。”我笑着附和道。
因为教科书上午已经发下来了,所以下午开始正式上课了。第一节是我最喜欢的地理,所以我听得很专心。
就这样,我那平静的、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便再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