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前面的女生回过头叫我,
“参加出游计划吗?”她靠在我的桌子上,手敲着桌面,一副散漫的样子。
“可能出不去,而且我经常宅在家,暑假腿迈不出家门。”
我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里休息。
“这样啊,那这个暑假你就这么过吗,我们会去海边哦。”
她拉了拉衣服,一脸邪笑的说,好像断定着什么,一脸得意。
“你好烦啊,不去就是不去,而且我对海过敏。”
我把头用手撑起来,放到一个较高的地方和她对视。
“不要这样啦,能和女生玩你这个人就应该感到荣幸了,发表什么拒绝的言论啊,你这样一辈子也不会有女朋友的。”她点着我的脸,很轻像在画画,弄出很多线条。
“没有就没有呗,不会太差也不会太好,而且我累的想天天想休息。”
我两只手放到后脑勺,身体向后倾斜,避开她的手指,但是因为太后了,而且她嘻嘻笑着推了一下我的脸,我倒下去了。
“什么不好不差,会有变化的啦,去交一个给我看看嘛。”
她趴在我的桌子上俯视着看着我,然后伸出手,用食指指我,我当做救命稻草抓住,起来。
“你好麻烦,交朋友也比和你说话简单,好了,我去就是了,不过你指望我一个外星人和地球人正常交流,不会有人真正喜欢我的哦。”
我下了定下行动基调的口号。
“哈哈哈,你答应就好了,我相信其他人也会能理解的,所以暑假出游你答应了对吧。”她高兴的说着,然后拿出一张纸。
“来,签名。”她像奸商,我忽然觉得。
“哈,随你好了,好麻烦。”我拉起凳子,然后挺直腰仔细看着纸上的内容,确认有很多人后,我在一个角落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发现我的字在班里算难看的吧,干脆更难看好了,我省略掉大量笔画撤笔,然后倒头趴下。
人们往外面走,以一去不回的速度,前往回家的路上,或者去商业街上的吃食店,我拿着手机调整歌曲的顺序,拿起耳机放到有点疼的耳朵里,那些乱糟糟又呼唤我去回应的歌曲就传达到我那颗“绿叶”似的大脑,然后让它变的黑色,不带一丝自然。
“嘿。”她过来拍了一下我,然后就逃走了,我是否会去追她?
算了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也根本没有感觉,
而且,最近我锤自己都比较有力气。
我把耳机摘下来,然后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单车,锁了没有问题,然后抛开所有疑问迈步跑起来,碰到人了,不管继续,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不管继续,被人以奇怪的声音叫了,不管继续。
我不知道什么叫停下,直到拐角后,她已经不见了,
看来晚了一步,或者时间慢了一点,我的心情退了一半,然后比之前更加显眼,高大了,我觉得没必要追了,然后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单车前,把锁解开。
我打算推着它回去了,因为我的腿想走走路,路面上的人依然很多,一比十六,时间和人都是,我这么计算着,然后为了不听见人们的声音,我戴上了耳机,拿着手机,调到高潮的部分,然后看着以废话而著称的小说,一句句废话,都不是人们会讲的,我拿着这些语句和现实进行比较,偶尔会有奇怪例子,打个比方,大概不会有人会念出我是来着未来的外星人,或者我是个正直的奇葩这些话吧。
应该不会吧,我停住,然后回想以前,然后挺着怪笑捂住了嘴,我这人很奇怪吧。
人们应该会这么想着,然后我的背后,和音乐一起造成的二重奏响起,这回有些疼,我转过去,她喊着什么,有些在意,所以我赶快摘下来,
“一起吃冰淇淋吗?”她这么说着,我有点后悔了。
便利店前,我看着她选的雪糕,
“我不要有葡萄干的。”她拿着葡萄干雪糕这么跟我说。
“我也不想要。”我拉开盖子然后把葡萄干全部挑起来一口气吃掉。
“你不是吃掉了嘛,帮帮我啦。”她把雪糕拿过来,我把自己的给她,然后收下了新的,她看着手上变化的雪糕盒,有些迟钝。
“你给我,你吃过的干嘛?”冰淇淋小偷的她问正在吃着的我,我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去,不打算回答,得于此,我想我或许心情会好一点,也许现在在笑,她应该看的到。
“下次你要请我吃,我先记着了。”她说着不对前头的话,不过吃相很好看,比自己在意雪糕盒的布局动手要大气很多。
“你拍我后跑哪里去了,我没找到你。”我把吃完的雪糕盒扔下,垃圾桶里传来响声,跟在我后面的她拍着手踩着我的影子,
“跟别人聊天啦,就在旁边就在旁边,你没有看到吗,真是的眼睛里要有其他人才可以在里面发现我啦。”
我看着前面,却好像能看见后面,她正把手打算放到我的肩膀上,也许她不放,向其他地方跑去,消失了也说不定,我回过头,她牵着我的单车,一脸笑容,拍了拍后座示意让我在她后面,这样比较适合,比较好吧。我想着“才有鬼啊。”然后推着她的背,这样前进。
好像变得更加不妙。
夕阳的光在她身上如同向日葵一般灿烂,我希望这日轮在我眼中永远不落。
家里没有人,我穿过走道,走进门会晃动的房间,坐在床上,脚踩着床头柜,上面的时钟翻页,变成十二,月光穿透窗台,我看见了很多灰尘,所以打开电风扇,把它们吹出去。
某年某月某日,被哪个谁甩手的我,进入了这个只有我知道未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