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相逢皆是久别重逢,每一次相遇皆是再会有期。
我多么希望这次相遇是永久性的,刚刚入学我就遇见了她,多么幸运,因为她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那一下午,我在这樱花纷飞的下午,遇见了……
有些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认为我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很想一了百了,但我身上有牵挂,我离开了,这份牵挂也依然还在,多么希望我没有这份牵挂,但是,有时候,我又是多么地感慨这份牵挂的恩赐,人啊,就是这么可悲……
(咚咚咚…小宇?你起床了吗?你忘记你今天要去新学校报道了吗?猫都吃了东西了哦。)
“我起床了,而且,奶,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啊?记错了?不是七点吗?”
(唉……)
“是八点。”(放下笔,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
(一阵安静过后……)
“哦,对不起啊,小宇,奶奶看错时间了,奶奶还以为你要迟到了,赶紧起来做早餐,也没把时间看清楚,哈哈哈。那么,你再睡一下?”
“不睡了,起来了。”(收拾行囊)
“好,奶奶先下楼吃了,快点,不然面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下楼梯的咄咄声……)
(看了看书桌上的录取通知书,拿了起来)
“唉,新的东西,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
(拿起了面包,与奶奶告别)
“路上小心。”
“知道了。”
……
自我介绍一下吧,虽然没有必要,我叫宫一文宇,今年十七岁,中度抑郁症,但是我感觉我没有疾病,真是可笑。
(鸟儿在碧蓝的天空嬉戏打闹,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晶莹的露珠从碧绿的草尖滴落——正是一个充满朝气的春天的早晨)
(咬下一口面包……)
“自然是如此美丽,自然有很多种颜色,五彩斑斓,姹紫嫣红,唉,我但是我呢?普通人要么象征着热情的红,要么象征温柔的橙,或者象征纯净的白,那么,我是象征邪恶——黑,就像在夹缝中挣扎求生的老鼠,就像在墙角捕食垃圾的蟑螂……”
“不过幸好,我很早就接受了这么一个事实,事实只能去不断地接受它,要改变是很难的,几乎不可能啊。”
……
(前方围集大量的学生,穿着相当,有说有笑,人群十分嘈杂但是却有条有序,大家都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穿过了茫茫人海。
“借过一下,对不起,让一让……”
终于找到了戴眼镜的穿着鲜艳的招生工作人员。
“好的,下一位同学。”
“这里。”(连忙递出了相关文件)
“宫一…文宇同学是吗?”
“嗯,是我。”(点了点头)
“哦呦,相当厉害呢,你分在了一班——我们学校最厉害的一个班级,历年一班都有精英的,同学,你开心吗?”
“……”
“你…不开心吗?”
“对我来说,分在多好的班和多差的班没有区别,一样都是混日子,唉,没有区别啊,没有区别……谢谢,我先走了。”(背向工作人员挥手告别)
“嗯,慢走。”(这个同学好奇怪啊,他说话莫名地让人伤心)
……
(一个正常的学校该有的景色与风景:篮球场上一群穿着运动服的热血青年篮球博弈,旁边还有几个花痴的女生在观望着什么,宽阔的校道有追逐打闹的,有手牵着手并列走情侣,各种各样)
文宇走着路,望着地面,回忆起来奶奶与他的交谈:
(开门,迅速换好了鞋子,瘫坐在沙发上)
“奶,放假了,终于啊。”
“放假了好啊,好好休息吧……话说,小宇?”
“什么?”(喝了一口水)
“有女生约你出去玩吗?”
(差点被水呛死)
“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今天和我的那群老朋友们聊天,人家的孙子多厉害,出去玩,听说是左边跟着一个,右边跟着一个,还有在后面抱着他。”
(那不是一只脚踏三条船吗?这要是有一条翻了,估计其它两条也要翻,到时候就是身败名裂的预警了)
“我亲爱的奶奶,你不会想让我像他一样吧?”
“奶奶不说你像他那样“出息”,但至少一个吧?这要求不过分吧?”
“很过分,特别过分,你知道我的性格,奶奶,这很难。”
“……行,奶奶知道你的性格,对了,你有没有幻想过完美的伴侣呢?小宇。”
“哦,你是指电视上说的理想型是吗?”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奶奶投来了期望的眼神)
“很抱歉没有过,我闲着想这破事干什么?多此一举。”
“唉…小宇还是小宇啊,一点都没有长大,特别是情感这方面。”
……
(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转眼到了教学楼下,不断地有学生进出楼道)
先去看看教室吧,还是挺宽敞的,与原来的相比,几乎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差异,哼,多了一个失物招领盒,和一个烦人的饮水机。
(饮水机已经接通电源正在呜呜呜呜…地烧着水)
(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眼睛已经红了,可恶,我要拔了这个插头!)
我起身抓住黑色的电线插头,砰的一声把它拔掉……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听起来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哦,看来我刚来就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了,见鬼,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一个影子掠过我将要转向的头冲向了被拔开的插头,又随着砰的一声插头再次插起,烦人的噪音重奏!
……
那个男生站了起来。
“朋友,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拔掉电插头呢?”
“……”
我呆呆地愣在哪里,嘴里吐不出来一个字眼。
男生见我没有反应,于是在我的面前竖起了……“中指”。
“嘿嘿,同学,知道这个手势吗?”
我盯着他细长的中指看了几秒。
“国际友好手势,变态…”(甩了一个脸色)
在我的印象里,“变态”这个词的威力极其强大,可以十分强烈地将人与其普通人区别开来,估计他现在要么是发怒,要么就是识趣地离开了吧。
(我的脸已经侧了过去,已经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了,而且我正准备转身离开)
……
(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肩膀)
“喂,别走啊…”
麻烦惹大了。
(我低头看着紧握的双拳,上面明显的血管已经凸起,就像一把绷紧了的弦)
感觉到了手的力道,他走过来了……
“你……”
……
“好像很有趣啊!兄弟!”(宛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是我眼花了么,为什么我老是感觉他的眼睛里有光)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感觉你的眼神好可怕,感觉要把我丢进地狱一样。”
“我的名字?哼,你知道很多无辜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哈哈,怎么死的?”
(阴险的笑脸)
“呵呵,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这样应该可以吓到他吧……)
“哦哦哦!就是这个感觉!我现在感觉你是这个班里面最有趣的人啊,大反派的感觉!哈哈哈,你非常适合去演坏蛋啊同学。”
(看来,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打算直接无视他……(迅速走开)
“唉唉唉,同学,别走啊,我叫林悦久肆,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真的太帅了!”
(这急促的脚步声,没错,他跟上来了)
“同学啊,我和你说,我一直有一个伟大的梦想!”
……(空气安静了一下)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要当一个大导演,导演一场令世界震惊的大片!”
“那你自己好好加油吧不要来骚扰我了。”
“别这样,同学,我觉得你刚才特别特别帅,我觉得你特别适合演一个反派,而且是大大大大反派。”
(喜欢滔滔不绝的人想象力总是会很丰富,比如我面前的这位……)
他一直在我面前说个不停,然而我已经听不进去太多东西了。
“谁来救救我。”
……
“你,文宇,跟我来。”(从教室的前门探出来的半个脑袋)
我急忙推开了那家伙跟上了我未来的班主任。
“喂,同学,至少留下姓名好吗?求求你了。”(久肆失望地低下头去)
……
“宫一文宇。”
(暗沉的目光又重新拥有了光。)
“那么,请多关照宫一同学!”
(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
出了教室门口发现了老师。
(老师的身材不能算是强壮,但是十分的修长与标准,一头秀发在空中飘逸,双手插在上衣的衣兜中背朝我慢慢走远,如果你没有看过他的正脸或听过他的嗓音,你可能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个男老师)
我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老师身旁
“有事吗?老师?”
(目视前方的眼睛连续眨了两下)
“教室还可以吧?”
“嗯,是的。”
……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在这里和原来的地方会有改变吗?”(我的双目直直盯着地面)
(老师突然停了下来)
“身为你的班主任,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大家肯定都会有改变,或多或少,我们俩一起努力。”
(我抬起头看着老师,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
(来到了办公室)
嘭的一声,老师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文件。
“来,填写你的个人信息吧,宫一文宇。”
(我拿起了笔,接过文件,上面则写着“新生入学申请”)
“啊?老师,没搞错吗?这是入学申请啊?”
(老师接过文件,正面看了一眼,又翻回背面看了一眼,又递给我)
“没错,快写!别浪费时间。”
“我是转学?”
“嗯。”
“但是…”
“转学你就不是新生?”
“……”
(过了一会儿)
“写好了老师,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直接回家了?”
“嗯,今天就是注册而已不是吗?弄完就可以回去了。”
……
“是这样没错,但是注册日是有活动的啊,你不去看看?”
“不去…”
“等等,答应我好吗?去看看吧,还有再答应我,各大社团已经开始招人了,去选一个心仪的社团然后加入吧?”
“这个……”
(我看着老师的眼睛,像坚硬光滑的石头上面流出了清澈的水流,冷酷而又温柔)
“嗯…好吧。”
“好,你可以走了,祝你好运。”
……
当大型的热闹的活动召开时,那股曾经熟悉但是根本不值得怀念的感觉又回来了。
(毫无疑问,本来平静的校园,突然变得非常热闹,欢呼声与喧闹声此起彼伏,这个校园过分欢乐了,大家都有说有笑,再次毫无疑问,这个画面实在太美了)
这个时候不笑的话,就更显得格格不入了吧?显然这个想法在之后的经历中是多么的愚蠢——显然我并没有一面镜子。
……
来到街道中间漫无目的地走着,听着喧闹声,左看看右看看,总是感觉在浪费时间,于是一个,想法在我心中发芽,并且越长越大。
(不如随便找个社团加入算了,应付一下老师,然后再找一个理由退出…行,就这么定了)
“文学社、电竞社、骇客社?等等,田径社,体育的话应该不会多复杂吧,去试试。”
(走向了田径社)
真不愧是田径社,展览着许多体育器材,很显然都是崭新的,毕竟要给新成员留下好印象,破破烂烂的可不行。
……
“你好,同学,那个,我想要加入田径社。”
“嗯?”(对方从百忙之中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同学,你先等一下,我去把我们的社长叫过来。”
“好的。”(如此热情,如此迷人,真好)
“社长,有新同学要加入!”
“我听到了,马上过来。”(从人群中传出的声音)
……
田径社的社长现在来到了我的面前,不愧是练体育的,身高居然可以和我到达相差无几的程度。
“同学就是你想加入田径社吗?”
“嗯。”(这个时候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吧,最好来一个微笑)
于是我模仿着刚刚那幅画面中,人们感人的笑脸,笑了出去。
……
但是,我错了,这种方式对我似乎并不试用。
(我就看着她的眉毛逐渐皱起,用一种极其鄙弃的眼神看着我)
真是如此熟悉的感觉。
“你,该不会在想些不好的事情吧?”(还是那个如磨砺的尖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我立刻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了,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社长,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我们社里女生多,他该不会是……”(身旁的是刚刚去叫她的同学,说不定是她的助手)
(我明显看到了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看来注定失败了)
“对不起,同学,你太过可疑了,我不能同意,抱歉。”
“哼,没什么可抱歉的,分明就是我有错在先,我应该说抱歉,真不知道哪一根神经错乱了。”(我转身,拍了拍上衣上的灰,离开)
(社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好奇怪的人,他究竟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他自己啊?”
……
“麻烦!干脆不参加了,直接走。”
……
“啊,不行啊!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做到的啊!更何况还是老师啊!该死。”
“那就继续转转吧,如果时间不够了,我也能有理由了。”(抱着这样的想法继续前进)
……
“嘿,同学看一看,谁能解出这套方程,谁就获得了本社团的入社资格!”(那是另一个人堆传出来的声音)
(过去看看吧…)
“来瞧瞧看看啦。”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的人,站在一个小白板面前,比比划划,手持扩音器,大声招呼着别人。
“昔哥,这个有点太难了吧?”(其中一个人说着)
“昔哥”看了看那个人,做了一个驱散的手势。
“难的话,都走吧,不要来凑热闹了,本社团,不需要吃素的。”
(他这么一说,是个人都会生气)
“哈,吃素的,我赌你今天一个新成员都不会有,你就一个人守着你自己的什么“科学社”当一个光杆司令吧!”(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还顺带向自己的侧边吐了一口浓浓的痰)
(“昔哥”的神情依然严肃,像一棵屹立的松树站在讲台上)
我不再看向“昔哥”,而是转而看向了白板上的方程。
……
“那个,科学社社长?”
(他逐渐暗淡的目光重新拥有了色彩)
“啊?同学,你想试试吗?”
“只要解出来就可以加入社团了吗?”
“是的,同学。”(明显看到了“昔哥”有微笑挂在脸上)
“我试着解解。”(我走上了小讲台)
“用这个写。”(说着便递过来了一只白板专用笔)
(我按照提前想好的思路,将题目的思路与过程写了一遍)
……
“所以到答案了!画龙点睛之笔!”(“昔哥”显得十分激动,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这道题的思路并不困难,只不过计算量太大了,难以得出答案,但是我总算还是算出来了)
“哦!总算遇到了一个厉害的人物,答案完全正确!”(“昔哥”十分激动地鼓起了掌)
“好!直入主题,咳咳!自我介绍一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社长,我的名字是雨守昔,请多关照了,新成员。”
“宫一文宇,社长好。”
“不不不,不要这样。”(与守昔做出了否定的手势摇摇头说着)
(我该不会是犯了某些禁忌了吧)这么想着,不由的留下了冷汗。
……
“哈哈,这样太过生疏了,竟然进入了社团,咱们就是“一家人”,哈哈哈不用叫我社长。”
“等等,“一家人”?我们没成亲啊?”(我是一脸的疑惑)
“哎?”(与守昔显得似乎十分无奈:他用一只手不停地抓着头皮)
“没事,宫一同学,很可爱啊,我指的是关系亲密如“一家人”。”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了解了,社长…啊不,昔哥。”
“昔哥?你从哪里听的……好吧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又是那个家伙。”
“那么宫一同学,我们所在的社团是全校最“冷门”的社团,科学社,学校有关学业研究的对外活动,基本都由我们来主持或参与,虽然是比较忙,当然相对的我们也拥有着在全校社团中数一数二的设备,包括科研、娱乐等等。”
(原来是这样,可能为什么想要加入的人那么多就是这个原因吧)
“那我们平时主要做些什么?”
“额,如果校方没有给予任务的话,想干什么都行。”
“哦!”(听到了如此令人心动的话语,我可以直接跳起来称赞其伟大)
“怎么了?宫一同学?”
“啊?没什么。”
……
“那,现在做些什么?”
“你可以去参观我们的活动室了,就在那一栋楼的二楼。”(与守昔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一栋看起来十分宏伟的大楼)
“好的,不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去吧。”(社长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十分肯定)
……
(走楼梯,发现了一个醒目的红色标识“F2”)
“看来就是这一层楼了。”
“额,科学社,科学社…”
……
“哦,抓到了,在这里。”
伸出的手已经摸到了门。
(等等,我在干些什么?社团?社团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啊,他们说青春的标志是社团,但是我完全不这么认为啊,要不,离开,逃跑?)
……
“不可能,我已经答应了老师了,无奈,打开吧。”
(咚的一声门被我拉开,眼前豁然是一片新的“风景”一个大方桌子映入眼帘,旁边是硕大的玻璃窗,早晨的阳光斜着照入这温馨的房间)
看来也不是很差嘛,不过社长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是完全没有任何领先于别人的感觉,可能是还没有比较过吧,到时候当一个路人去串门。
(走向大桌子摸了摸桌面)
“十分光滑,是被人有意地擦拭过。”
……
“等等,还有一扇门?而且还是开着的?”
我屏住呼吸静静走了过去,其过程安静得可怕,连细微的风声都能听得到。
……
“唉…”
(那是…叹气的声音…不是小偷?是其他的社员?)
(一片死寂…)
我再也忍不住了。
“额…你好?有人吗?”
“哦…你好。”
(寻着声音的源头,来自另一房间的小窗口)
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如此相近的距离,她的脸便一览无余,什么身份的人可以生得如此白净,她洁白的像一朵高山雪莲,微风从小窗口吹了进来,拂起了她的侧发,宛如于仙界才有之仙女降世——如此之美)
“额,请问你是。”
“哦,我是新社员,你好。”(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马上便回过神来)
“原来是新社员,你好,我刚刚只是站在这里看一下风景而已,你不要在意。”
“哦,是看风景啊,是的,我太过紧张了。”
“紧张?”
“没什么,忘记我所说的。”
然后两个人便站在原地看着地面呆了一段时间。
……
一颗冷汗悄悄地从我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那个…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
(比我先入社,那就绝对是前辈啊,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我挡住了别人的路啊,这不就等于对于前辈不敬吗?)
我连忙让路,从狭小的通道退出来,死死咬住了嘴唇,最后挤出来几个字。
“对不起。”(我已经条件反射地将头低了下去)
……
“哎?为什么?”
“挡了你的路,实在是对不起。”
“不,这种小事情,不用说对不起的。”
“你…真的不怪我?”
“就像社长说的,我们竟然进入了一个社团,就要像…一家人一样吧。”
(即使往事历历在目,我也应该放下了。我时常这么提醒着自己,但是我却是总是忘记,改变,看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隔间拥有着“其它设施”有沙发,饮水机……)
我顺便就坐在了沙发上。
“要喝一点咖啡吗?”
“咖啡…喝吧。”(看来还有咖啡机)
(我低下头,听着水流的声音)
“对了,新社员,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叫我宫一就行了,你的名字呢?”
“松上冰凌。”
……(因为又是一阵小小的沉默,水流声刚刚结束)
(咚的一声,杯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你也是解答出来了那道题目进入社团的?”(松上就坐在了我的对面)
“是的,那是一道计算量十分大的题目。”
“估计我们社团人数不会像田径社那么多,因为社长出的题目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所以说她是在骂我不是一般的人,聪明人的思路总是不一样)
随后松上便从那层层叠叠的书柜上面抽出来了一本书安静地看着。
(又只剩下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与翻书声)
……
“哈喽,有没有人啊?”(随着是门再次被拉开来)
“又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我最烦的那种。”(不小心就说了出去)
(松上则抬头,不再看书了,看了我几秒钟,又看着新来的人)
“哦,原来有人啊,怎么两个人在这里,哦,一男一女,是情侣吗?”(我仍旧低着头根本不想看到她)
(虽然我不想看到她,但是脚步声是原来越近,声音一下大一下小,明显是又蹦又跳地过来的)
“嘿嘿,两位早上好啊。”
“你好,我们不是情侣。”
“嘿嘿,我开玩笑的,只是逗你们两个玩玩而已。”
……
“喂,喂?你怎么了,睡着了吗?为什么不理我?”
(她又转问松上)
“他睡着了吗?”
“没有吧。”(糟糕,被拆穿了)
(要不要给她这个面子。我的心中一直在重复着这个问题)
“早上好。”(我将双手伸直,伸了一个懒腰,以掩饰刚才的不情愿)
“真的睡着了?哈哈哈,没关系兄弟我知道,熬夜打游戏了吧。”
“嗯…是的,就是这样的,你说的没错,没错…”(谁是你的兄弟啊,感觉我们认识了好几年的感觉)
(松上则放下了书,端正地坐了起来,询问道)
“同学是加入了科学社吗?”
“是的,就是本小姐,解答出来了那道史诗难题,进入了最好的社团,科学社。”
(她正起劲,但我可听不下去)
“恭喜你,解决了一道世界级的难题呢,祝贺啊,祝贺啊。”
……
“你说什么?”(兴奋欢乐的语气突然就变了,变得像利剑一样杀气逼人)
(等等,她不会要揍我吧,我现在无法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其情绪了,她背朝着我)
“你想互怼一下吗?”(她终于转过了头,眼睛就像紧盯着猎物的鹰,盯得我浑身不舒服)
“等等,我是在夸你,女士,不要动怒,那确实是一道世界难题。”
“哦?真的?这怎么来的。”
“说道这道题目的来历就说来话长了。”
(然后,我就坐在那里和她胡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国际数学家大会,什么曾经把这道题目当成“压轴”,总之一切都是我编出来的……但是她津津有味地听完了,而且还说)
“原来是这样,哈,那应该让联合国给我颁个奖。”(还真信?)
“对了,两位同学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失礼了。”
“叫我宫一就行了。”
“我叫松上冰凌。”
“我叫飞逸紫菀,你们可以叫我小菀哦。”
……
“嗯哼,好,我记住了,我现在要参观一下这里了,一会儿见。”
(呼,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要因为一时的爽快而闯祸呢,等等,松上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宫一同学,刚刚那一切都是你编的吧?”(她的脸凑了过来,小声地说着)
(居然被识破了)
“额,那个,是胡说的,不过…”
“嗯。”(然后她就没说过什么)
(她不会认为我是骗子,给我带上了这么一个标签了吧)
“那个,松上?怎么了?”(我决定试探一下)
“没什么。”(说着便漫不经心地轻轻摇了摇头)
(松上冰凌,太难猜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就是聪明人吗)
……
(过了一会儿)
门再次被拉开了
这次进来的就是社长了,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