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鸟与爱花相见前的往事,有关于那令人留恋的山、天空的恩予和曾自由的意志——

灿烂而宁静的清晨,蝴蝶扑飞着毛绒的羽翼落到了某处迎风的枝丫上,我看见天空有飞鸟畅游,在千云间高歌生命与灵魂的自由。

妖精们聚在湖泊的一旁,有的畅饮清泉、有的拔弄秀发,而在妖精女王、湖中妖精薇尔薇的身侧,有着一个不大的孩子,可爱且善良,对世事抱以好奇的态度,她们亲声唤做:娅尼塔尔。神明与人的爱的产物。

这天,他从树上取来一只年幼的飞鸟,抱在怀中,要薇尔薇为自己讲诉有关飞鸟的故事。

“薇尔薇,嗯..能给我讲讲有关于这只飞鸟的故事吗?他本应拥有洁白的羽翼在蓝色的天中飞翔,可他懦弱的心却害怕舞动的双翼。”

薇尔薇一如往常般温柔的望着他,用目光示意所有妖精的离开,她是养育孩子的母亲”,多年前便为其讲诉“成长”的故事,只听她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广阔的苍青天空、在浸染日轮之彩的千云间,有着这世界上最英勇、最自由的鸟儿,他一直快乐的生活着,洁白的羽翼承载着周围别的鸟儿的希望;他将穿越这群山间最为暴烈的狂风之壁。但他还没有,因为年幼的孩子还未是这世上最无畏的勇士,但鸟儿们都耐心等待着,因为他们需要这份证明。”

妖精女王想了一会,便将故事的开头对孩子说了。言语间,仿佛能从清澈的水中望见那只年幼的飞鸟英勇无畏的苍白身姿,从狂风之壁处飞掠而过的洁白身影,娅尼塔尔平日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从自己这位养母口中找寻到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也是他平日里唯一的乐趣.

“嗯嗯,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厉害的飞鸟吗?如果有,那天空也不过是柔软的巢穴罢了。”那孩子好奇的问。

只见薇尔薇笑道:“真的哦~现在,不就在你小小的怀里吗?”然后,用手指了指孩子怀中的鸟儿

“唉?为什么?”

“很奇怪吧,啊…不愿意去飞翔和无法再去飞翔是两件事,他呀..留在了这片森林

断去了自己的双翼。”薇尔薇慢慢解释着,时而露出笑意,想起了往事。有关孤独之鸟与狐狸的恋语。

“唉?”

“嗯…”妖精女王笑了笑,接着讲诉囗中的故事:“后来,英勇的飞鸟落到了遍布星辰荧光的森林中,他在这里的枝叶的肩头与一只狐狸相遇,她既不索求美丽的羽毛,也不索求任何饱腹的食物,只是坐在那处与飞鸟相交谈。这是个孤独的灵魂。飞鸟不曾见过此番情景,在兴趣下成为了朋友。”

“薇尔薇也是我的朋友。”娅尼塔尔注视着,右手扯住了妖精女王衣饰的一角。

“不,我只是你的妖精小姐。”

“妖精小姐也是我的朋友。”他这般说着,薇尔薇无言的朝他一笑,心中的想法又有谁人明白?

她接着说:“但渐渐的,天空却成为飞鸟心中陌生的词汇,因而他无法从天空中得到真正想要的事物,孤独的灵魂希望与另一个灵魂相伴,想将言语告知,可后来,狐狸不知了去处,那个枝头成了长久等候的场所。”

“狐狸去了哪?她不回来了吗?”

“嗯...或许因为言语潜藏心底太久,没能在离开之前挽住对方,所以...等候成了对自己的执着。”薇尔薇这般说了,讲诉了一个悲剧。

“这样呀…希望飞鸟可以等回自己的狐狸。”娅尼塔尔祝福着,将飞鸟放回了那个枝头

“薇尔薇……”

“嗯?”

“你还没给我讲讲这种情感,以前,你可都会说的。”

第二天清晨,娅尼塔尔便去问了昨日的故事,被忘却的、那至关重要的一点。薇尔薇望着他,竟有一刻沉入了思绪中,却又见她在湖水旁一笑,说。

“那个呀…那个是“爱”哦,大概这么去形容吧...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高傲的神明...”

“可,为什么?”他这么问,并不理解和明白。

“因为那“爱”的故事太过孤独,予以爱的的女神本不应得到爱,但她寻求了…所以世人的命运便得不到爱了。”那即是世人命运的映射,尘世所有的“得不到”都是她的诅咒。薇尔薇明白这一切,所以淡视了所有。

但那自由的飞鸟、那无知的孩子开口了:“那…我去爱她吧!如果没有,那我给她不就可以了?是吧,薇尔薇。”

可他怎么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切要想做到该有多难,那将是与自己为敌。

“说什么傻话…你还年幼,还不明白、不清楚这有多难,可世人明白,明白自己是绝对无法追上那高傲的神明的步伐,因为连那爱都太过孤高。”

在那一切之前,薇尔薇也只是将孩子的言语当做一次妄言、一次无知。直到天空的飞鸟将自己渴求自在的灵魂杀死,将自己拘足于“爱”的身旁前,她都不曾相信。

那自由的飞鸟落到了昏黑的林中,他在此寻到了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爱,源自渺小的故事,却必将伟大,于是,他放弃了天空的恩予、杀死了灵魂,将自己的今后拘足于那心定的人。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