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承认刚刚大意了!但是,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哦。”阿塞卡特一边倔强的说着,一边将目光丢向了另一边,尽管看着雪景但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没关系的,我们快进去吧。”明像对待逞强的孩子的话说出口时,阿塞卡特的脸才在这时羞红了起来,像只彻底熟了的苹果。
那孩子十分慌乱的跑开了,背对着明,希望用两手遮住自己的脸,不被任何人发觉。
甜品店的大门敞开着,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像水一样泼在门外的大雪中……看起来十分正常,也没有一丝危险。
这样看来,波尔乔娜斯确实是普通的恶魔。
“快走吧!你也太有活力了。”说着,明一把拉过阿塞卡特,抓着她留有余温的手就住门内走了进去。
当走进店里时,最先感受到的是身体。冰冷的像刀一样的寒风转而变成了像童话一般的温和春风……安宁、舒适,这种感觉在一生之中不超过十次。
就像做梦一样。
紧接着,是眼睛。奇异的装饰、精美的陈设以及被摆放着井井有条的甜品,称之为“甜”的芳香满溢着,流泄在空中。
“呜哇——”
身后传来的,是阿塞卡特的声音,不属于惊讶、也不属于欣喜。仅仅是因为头碰到了光滑的地面。
是的……因为没注意到门上的台阶,阿塞卡特又一次摔到了地上。
“这位客人!还请小心。”
在明回过神来的片刻。波尔乔娜斯走了上来,十分温柔的扶起阿塞卡特,那孩子倒也不喊痛,一转眼就跑到了一块甜品的面前。
“明!真的有这种东西呀!?快来看看。”
“我也只在书上看到过……”
走到阿塞卡特的身旁时,当自己的眼睛真的见到书中的事物时,我也难掩欣喜的感叹了几句。
同时,当听到“书”一词时,波尔乔娜斯显得十分激动,一边走着,一边问。
“书?客人您是说书吗?”就像被电流触动心中某物一样,波尔乔娜斯像是迎春的鸟儿一般笑道,明朝他看去,说。
“难不成您也知道吗?’
“在德野城,我曾经捡到过一本书,我十分的喜爱里面的内容。也正是这时……当寒冬的鸟儿知晓春天的存在,鸟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波尔乔那斯的灵魂遭到了春天的伤害,于是,他欣喜又哀伤,因为——
“唉……即使我这样说,也不会有人明自我的感受的……毕竟,是客人您呀……”
他又接着对阿塞卡特说:“啊——如果您想要那块蛋糕的话,客人就直接拿去吃吧!正好……我这里有专门的桌椅。”
说着,他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白色桌椅。
“是吗!”阿塞卡特十分高兴的直接端走盘子和上面的蛋糕小跑到了桌椅上,然后:“那我就不客气了,波尔乔娜斯。”
“客人,请用这个吧。”波尔乔娜斯走到柜台后,看着阿塞卡特,他一边说着,他一边拿出一根叉子丢向了贪吃的孩子。
明望向了那贪吃的孩子,见到她满足的神情时,心中的某物也得到了充实...不过那是什么?…困惑着,明又转而看向了波尔乔娜斯。
烛光照着,他从桌下拿出了自己口中的那本书,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翻阅着,同时,他开口道,目光望着窗外的雪景。
“客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椅子吗?我想坐在这边。”
“给。”从柜台后,波尔乔娜斯拿出了一张椅子。“那不是你的吗?”明迟疑的问。
“有什么关系嘛…客人.放心拿去用吧。”
明接过椅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了柜台前,刚好,波尔乔娜斯也拿来一块蛋糕放在了明的面前,旁边,放着一根叉子。
“请慢用…”说完,那个恶魔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等候着不知何时会再次到来的客人。
“波尔乔娜斯……”明轻轻念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名字,是“离开”的意思吧?我在一本记载着人间花朵的书中见到过。予别花的花语有“永远的离开”的意思。”
“嗯……对恶魔来说,名字并不是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世上大多是不拥有名字的恶魔,他们不为自己而活、更不存在行动的理由。所以…在对待名字一事上,我们总是不可避免的十分慎重。”
波尔乔娜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湿布擦拭着手中透亮的玻璃杯。
“我不是纯淬的恶魔,从不了解这些事情呢?”她轻轻笑着,用手指碰碰自己困惑的头。
“……谁不知道呢?客人。”波尔乔娜斯意味深长的笑着,对“客人”的称呼没有改变,即使在风雪中,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谁。
他将手中的玻璃杯擦干净,轻轻的放在一旁,又拿起了另一个杯子开始了同样的工作。同时交谈道。
“客人,愿谅我的冒犯…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按照习惯,我会为每一位来到此地的恶魔记下来。”
“当然,我的名字是“明”。”她这样介绍道,转而又用手指向了正在吃东西的阿塞卡特:“她是阿塞卡特,我重要的朋友。”
不过,听到“重要的朋友”几字,阿塞卡特窥视着,投来了欣喜的目光,身后的小尾巴也开心的晃动着。
“感谢……”波尔乔娜斯发自真心的说一句,同时,将这几字了然于心。
“关于“波尔乔娜斯”,我的这个名字并不重要,它只是我自己模仿着心爱之物而取的愚名。”
如此,他贬低着自己,在一阵迟疑后,波尔乔娜斯又接着开口了,同时,他从不觉得此刻手中的杯子会这般沉重。
他紧接着开口了,想反驳的话被明咽了下去,转而开始摆弄起了眼前的蛋糕来。
“既然客人并不清楚,那就由我来讲讲“名字”一事吧?”他说:“名字……拥有着许多的意味,例如……母亲生下孩子,孩子会被母亲予以名字,这是一种认可。但,在地狱之中,母亲并不会这样做……”
他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爱”超过了“自身”与“群体”,孩子是不会得到独一无二的称谓的。”
“比方说...你被黑犬的母亲生下,那么你的名字就是黑犬,而不会是其它什么的。”
“但恶魔们依然想要拥有……”明说着,用手中的叉子带走了蛋糕的一部分,轻轻放到嘴里。
“这样说来,我记得一个与名字有关的故事,客人想听听吗?”
“请说吧。”
明说完,扭头看向了阿塞卡特,却发现那可爱的孩正盯着自己,明笑了笑,结果阿塞卡特转过身去爬在了桌子上,用手拨弄着自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