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捉到】这是不停奔跑的原因,这样的追逐何时能结束,自己不知道但肯定能够不是现在。
连续几天没有进食身体有些吃不消,精神也开始恍惚,这样下去还没被抓到就已经不行了,可是自己又该跑去哪里呢?
“你还想让我们找多久啊?”
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头发,被拽起在地上被拖动丢进小巷,三个面目狰狞的沙狼兵紧随其后
“明明只是猫妖族的余孽,还敢这样嚣张啊!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抓起头发将少女一遍又一遍朝墙上摔,砰砰的声响伴随着少女的惨叫,砖的碎屑和鲜血混在一起落在地上
“好痛!”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再次粗鲁的提起来
“哦?很痛是吗,那这个呢?!”
他狠狠地掐住少女脖颈并架起,用手指刺穿锁骨一串符文顺着伤口进入其中,但是她也没有放弃挣扎拼命地摆动身体,随便踢得一脚踢在沙狼的小腹,那沙狼一阵痉挛后狠狠踢在少女肚子上
“妈妈……哥哥……谁来救救我!”少女支撑起身体,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可即便露出怎样的惨相也不会有人来救,这已经不是在族群里了。
“嗯?害怕的叫妈妈了,你那个叛徒老妈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回来救她的乖宝宝,因为她早就被吊死在绞刑架上了!至于你那废物哥哥,恐怕也早就暴尸荒野了吧!”
他说着忍不住笑声出来:“我可还记得你那老妈死在绞刑架上的模样,那家伙就算被死也是那么性感,真是不知道活着时到底有多骚,勾引了多少男人,你这家伙又是谁的种。”
言罢恬不知耻的伸出舌头来舔自己的嘴角,也许是被触碰到了敏感的神经,听到这话的她再也忍不住,泪与血水冲刷伤口:“混蛋!你们根本没有资格侮辱她,她是英雄!英雄!
”咬紧牙关狠狠地撞上去,那一刻鲜血四溅。
冰冷无情的匕首想夺走他的命,可狼族天生的反应能力让他可以轻松的把扑上来的杂种掀翻,并接下那根本没有任何威胁的匕首,也就是在放松警惕的瞬间黑色匕首突然变化成长刀,而另一端也由那人紧紧握住。
手掌血花飞溅五指四散,露出惊恐表情的脸已经飞在半空,当狼族杂碎们从沉浸在蹂躏少女的乐趣中,意识到危险时黑刀在手中翻转的刀刃早已经剜入胸膛
那身影映入模糊的视线,是那样高大让人充满安全感,望着这个人用最后的力气哭喊着
“你终于回来救我们了……”
娇弱少女趴倒在胸前,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她身上的温度应答着:“对啊,哥哥在这里,不要怕马上就没事了。”
看着她身上的伤突然愧疚起来,若是自己可以再坚决一点,或许她就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就在泛起愁思的瞬间,下意识的抬起手臂。
“砰”是手臂展开的结界被撕碎的声音,剧烈的痛感刺激神经,一节冰锥刺入血肉。
银发红眸的青年身着白色绒袍正站在屋顶上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都因他的存在结起冰霜,深入血肉的冰冷所带来的压迫感,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都要恐怖。
“这似乎不归你管吧?猎人。”
居高临下俯瞰着一切的他犹如位居神庭的审判长,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所有秘密。
“看到一个人身处险境总想去帮助,就像人的好奇心多到永远无法被理解的一样,况且猫族陷入困境和我的家人遭遇危险有什么区别吗?”
“想要逞英雄可要看准时机,不过你们人类永远都不会再这种事情上得到教训,愚蠢又可怜的家伙,当你们身处险境时,他们又是否能像你这样舍身相救?”
“本来就没打算指望他们来救我,无法从险境逃脱是自己的无能怨不得其他人,可她们不一样。”
将少女抱在怀里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抬起手中的黑刀指向他
“倘若我没有参加过那场战争,对于这件事我大可以保持沉默当作无事发生,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是谁帮助关闭地狱门,而作为侵略者前锋的狼族杂种你根本不配来教育我,更不该出现在这里。”
纵使救下少女时几乎耗尽所有可用魔力,但仍就能靠着余烬震碎冰锥,这大概就是自己最后的倔强,对方不是现在这种局势中该出现的人,想要在杀死自己只需动动手里的尖冰。
“哦?这样么,那就看看你要怎样才能带着累赘从这里脱身。”
说罢来时的路被巨大的冰墙堵住,周围原本可以用来助力的地方全部被冰封住变得无法接触,这样一来就更没有办法逃跑。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冰刺,落在地上即刻成为冰锥,背起少女势必会让她处在危险的境地,抱着少女在冰雨中来回穿梭。
“不方便的话就放弃,看在停战协议的份上,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就像是在施舍在讥讽在挑衅,即便自己再怎么调配力量都显得十分笨重 。
“要是是抱着寻求生路的心态去战斗的话,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翻滚躲过落下来的冰刺在站稳间隙击碎冰柱,望着高高在上青年调侃道:“你相信那张纸吗?芬里尔”
被喊出名字的青年露出笑容,抬手一片冰刺拔地而起,可这正契合逃跑的意图,魔力汇聚于右腿将冰刺踢断嵌入墙中,踏着冰刺向上跳去可依然差一点距离。
就在要掉回地面时冰刺向上拔升一段,顺着窗口歪歪斜斜撞进废弃的房屋里。
被逃掉了。
他没有去阻拦,站在那里思索良久,直到随行的狼族士兵追上来,看着巷子里的战况以及跑远的凌浩士兵明白些什么。
“芬里尔大人为什么不去追,那人类被冰刺击中跑不了多远,况且他杀死我们的人还带走猫族余孽。”
“我只是监督者。”
“可您已经违背族长的号令,立刻杀掉他对于您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却任凭他逃走了。”
青年不打算解释什么,但部下却不依不饶的想要从他的做法中找到新的说辞,甚至不惜动用族长来恐吓威胁他
“我似乎并没有说过不让你们介入战斗吧?在一旁等待战局结束清理战场,装出一副在战场上竭尽全力的模样再去邀功。如果不是你们动私刑延误返程时机,也不会被猎人有可乘之机,不要试图向我辩解什么,库帝斯可不喜欢为失职辩解的人。”
他抬手示意身边的下属收声,没有一丝必要去辨明的理由,只觉得现在的族内有些战意低迷,这些低劣的沙狼死就死了,也省去严明纪律的时间。
然而他眉头一皱,看着满肚子怨气的沙狼,竟然也说起让人中听的话
“不过,他身中冰刺确实也跑不远,既然这样,你们就连同那猎人一起带回来,库帝斯心情好说不定还会嘉奖你们。”
领头的沙狼喜出望外的接受着芬里尔的授意,正当他带着手下追进小巷,突然发觉手脚被冻住,诧异的望向那青年时便已被冰封
巷内的冰霜结成藤蔓将尸体包裹碎成粉末,青年背着手站在天台眺望着凌浩逃跑的方向,而身后不远处的冰晶从虚空中生成。
在没有任何依附物的天空中出现。它不断破碎成冰花蔓延着直到结成一道门,冰冷的雾气从门内溢出。
“门”轰然落下,那是一副悬于天空的冰棺,他踏上伸展下来的阶梯走进冰棺,看着远方随着冰棺缓缓盖上消失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