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然而然形成了羁绊的,应当就属于自己的原生血亲了。诚然,有的人伴着父母的吵架声长大,有的人从小早早的失去了父母,有的人父母离异各奔东西,有的人认为自己活在满满的幸福当中却不知暗流涌动。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苦楚。认外人羡慕的同时,其中的味道只有自己清楚。
当我走过这个家庭的每个角落之后,我在祖母的房间里看到了这身体主人的母亲。看上去是个坚毅的人…
有着身体原本的记忆,我很快便能清楚目前的处境,母亲和祖母不合,但为了荣誉却愿意照顾在她左右。这一点也是我非常无法理解的地方,或者说,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原本就没有这么执着的观念吧。
“妈,你们在做什么?”我进入房间之后,假装疑惑的问着她们,她们看上去互相很和谐,像是大家庭的贵族,但又隐隐的有种对峙。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闭上眼独自出门去了。只留下了祖母一人。
而我,看到没有说话的母亲,本能的流下了眼泪。
眼泪?
疑惑的同时,我有所明悟了。这具身体,不仅倒霉,原来还懦弱啊…是个爱哭鬼?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擦了擦眼泪。
但这个举动,在祖母的眼睛里看来,似乎是值得垂怜的事情。她将我搂进怀里,然后抚摸着我的脑袋,试图用笑脸来安慰我。
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呐,和母亲完全不同。
祖母的笑容似乎有种安抚人心的亲和力,如果不是因为身在这个地球上,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一个会治疗术的牧师。
但,地球上并没有这种东西。当我离开祖母那边之后,我试图使用一丁点任何关于法术的能力,但全都化作烟云。
“这个世界的压制不是一般的强大啊…”丧失了任何力量的我,在这个实际上就如同稚嫩的鸡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安。
“哇啊——”正在我闭上眼思虑的时候,院子里发出了小孩的哭声,我匆忙跑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在打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表情非常伤心。
“她犯了什么错吗?”我看着女人狠心的殴打,怒火中烧。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一旁的东西就砸了过去。我的本意也是只想吓唬住人,并不想引发什么流血事件。所以扔出去的东西也就知识砸在了女人的脚边。
“哪家的野孩子?”女人不仅没有收敛,更是朝我骂来,正当我想做些什么的时候。
女仆长冲了出来,朝着女人说道:“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在对谁说话。”
而这时女人定了定神再看向我之后,一脸的惊恐,然后转而开始寻找推脱的借口,想要以此避开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对不起少爷,你看我这刚气昏了头……”
“你为什么要打她?”我并不关心她对我的侮辱,我只关心她这么大的一个人,有什么理由可以殴打一个身高只到她膝盖的小女孩。
“这是我家闺女,我在教育孩子。”女人面露尴尬这样向我解释,很明显,让她向一个小孩解释她耀武扬威的行为对她来说似乎太难了。一则,刚才的状态还没有转换回来,二则,在我面前解释,有损了她在孩子面前的面子。
但她也不得不这么做,在工作和面子之间,她选择了工作,她知道,我得罪不起。
“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非要用打的方式?”我死死的盯着女人,并且质问着,似乎她犯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当然,在我看来,她确实犯了天大的事情,人生而平等的,没有人可以任何借口惩罚别人。教育那应该因材施教,而不是付诸于暴力。
支吾半天她也说不出什么,转身便就想这样带着孩子溜之大吉。这时候女仆长发话了:“明天结算了工资就走人吧。请你来不是来侮辱少爷的。”
听到这么说,女人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下次你不要再这么做就是了。教育孩子就应该好好讲道理。你要是讲不出道理就自己去多读几本书再教孩子。打算什么能耐。”我挥了挥手,打发她走人。
对我来说,也是着实不太想管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他们自然有自己生活的方式。不需要我插手,况且,现在丧失了力量转生了的我,也没有插手别人事情的能力。我唯一要考虑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但这件事似乎没那么容易…
在我尝试了各世转生带来的上万种不同世界的能力后,终于瘫倒在地上,放弃了这件事。因为任何一种我熟悉的能力都无法使用出来,这让我深感疲惫。
“天呐,难道我就要在这个实际上永远生活下去了吗?”我仰天长叹一声,躺平在地面上。而女仆长就坐在一旁,手里端着茶杯,监护者我的一言一行。
我不抱希望的躺平着,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间,我的灵感翻飞了起来,看着天空中飘过的白云,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了眼前,我的思想似乎有自己要想的事情。
想象?我脑海中蹦出了这么一个词语。我似乎找到了些许突破的方向。想象的力量是不是可以在这个世界起作用呢?
于是我闭上眼,开始沉浸在想象的画面之中,试图从中寻找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久而久之,我便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身体越来越酥麻,在巨大的爽快之中,我丧失了感知。
当我再次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在巨大的各种幻觉堆积出来的结界当中,我四下打量。我仿佛又回到了飞行堡垒当中。
“我……我回来了么?真是一趟好险的旅程啊。”我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自己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