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自己的家中吃着早餐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路瑶姐。
昨天路瑶姐带我介绍完小队之后,又带我整体熟悉了整体环境。从训练场地回到路瑶姐的店之后,右手边是上楼的阶梯,楼上是旅馆,是这里的拾荒者们居住的地方;左手边是这些拾荒者们休闲玩乐的地方,有一个小吧台,还有许多从没见过的娱乐机器,比如操控触手然后按下按钮抓弹药的机器,用弹弓打破一些“兽”的雕塑,用串在一根铁棒上的几个小人打模拟枪战……后来我苦苦哀求路瑶姐,想玩(研究)一下那些机器,在得到她的同意后,本来准备偷偷拆解一个机器来玩,结果被路瑶姐发现了,还被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再也不让我踏足这片区域了。
在对面的是一排商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从居家用品到外出装备,应有尽有,十分齐全,也大受这里的拾荒者们的好评。只不过听说老板是个有奇怪癖好的男人,也许我还是不要太靠近为好……
“怎么了么,路瑶姐”
“你入队后的,第一个任务来了哟!”
她挥了挥手里的信封,开心的说道
“而且任务内容十分简单,只是普通的情报交易,走的也是最安全隐蔽的道路”
“十分适合新手,正好你也可以适应一下新的生活。”
她满脸笑容,我的心情也被点亮了。
路遥姐带我到住宿区的中央大厅吃了早饭。这里的早饭通常都是面包和牛奶,十分朴素。
马天和龙明早就在餐厅的一角等着我们,餐盘上还残留着些许的食物的残渣,喝了一大半的可乐还不断的冒着泡。
我们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我便坐着吃饭,一边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天,龙明,我们有新的任务了”
“诶~”马天发出不像哀嚎的哀嚎
“我还没休息好呢”
“呵呵,大姐头,新任务会很危险吧,恐怕带不了云青小弟了”
龙明倒是一脸和气,一副看腻了马天那副样子的表情
“没事的,跟我们以前的任务不一样,这次是情报交易”
“那不是更危险吗~”
马天的声调开始张扬起来
“最高机密的情报传递,走最安全的路线,顶多碰到一些野兽罢了”
“耶,那就轻松拿下,继续休假吧”
“即使再简单的任务,也不能放松警惕呀,这次应该只是为了让云青小弟适应我们才给我们这个任务,对吧,大姐头”
“没错,这只是一个缓冲,大家打起精神!”
“哦~”
“嗯!”
“好!”
刚好我吃完饭,也掺和到了喊口号的行列。
但是在刚刚的对话中,有些东西让我很在意。
“路遥姐,野兽是什么?”
“孩子,在荒野上奔跑的不止是“兽”,狮子,灰熊,各种各样凶猛的野兽都生存在大地上,不然你以为我们的肉食都是从哪来的呢”
“额,奥林匹斯的恩赐,之类的?”
“哈哈哈,记住,孩子,你的世界,你的常识,在踏出你的菲亚索娜的时候,就该全部抛弃了,这是一个你未曾涉及的地方,不过不要害怕,这个世界还算有趣呢”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心有余悸,路遥姐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摸了摸我的头。
路瑶姐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我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低下头看着我笑了出来,还是有点吓人呢,路遥姐的笑容。
路瑶姐领着我们下了楼,一边和路上的人们打着招呼,一边带着我们穿过商店街,来到吧台。
在吧台的右手边留出了一人宽的小道,打开尽头的门进去之后,又是一阶长长的螺旋楼梯,路遥姐拿起旁边挂着的油灯,带我们走了上去。
阶梯被踩的嘎吱响
“这些螺旋楼梯是以前城市的产物”
路瑶姐大概是为了缓解我的不安,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在以前奥林匹斯刚刚建立的时候,为了保护人类,实施了实验性的城市庇护计划,而这些就是当时遗留下来的东西。放心,虽然岁月久远,但还是很牢固的,这么多年来掉下去的人都没死掉哦。”
应该是在安慰我吧,路遥姐难道意外地神经大条?
走到顶端,路遥姐将手上的油灯挂在一旁,推开了封闭的天花板,一股黄沙流下来,让我睁不开眼。
我闭着眼睛揉起来,并准备拍拍自己身上的黄沙,却被一下子抱起来摔倒了上面,又被稳稳的接住。
睁开眼,无尽的黄沙看不到边界,呼啸的风打在脸上生疼,天上乌云密布,总感觉要下起灰雨。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腰间,想带起头盔,却摸了个空。
是啊,新生活……我拉了拉衣领,这身衣服是昨晚路遥姐给我的队服,以米色为基调,很符合这种末世呢。
远处奥利匹斯矗立在荒漠之上,唯一在这片荒漠上散发着光芒的存在。
恩赐吗,我曾经信仰过的,城市生我养我,一切都变了。
看来真的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到安全区拾取生活物资,看不到广场的雕塑,看不到奶奶了。
最后的一声早安,早知道我应该更珍重一点,离开之前,我也没有亲吻奶奶的额头,以前她总是要我这么做,我不该拒绝的。
奶奶过得还好么,会被奥林匹斯的人欺负么,我……还能回去么
我背过身去,拉起兜帽戴在头上。
不久后,路遥姐的声音响起,“云青,走这边”
我拍了拍脸,捏了自己的鼻子一下,然后转过身,跟着路遥姐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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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姐把腰间挂着的仪器再次拿出来,将尖端对着奥林匹斯,将底端水平放置,透过仪器挂着的透镜盯着看了一会
“这个东西叫做方位仪,像这样将两端分别对准奥林匹斯的顶端和地平线,就能读出我们现在的方位”
“好,就是这里了。从这里沿着奥林匹斯的方向走大约两个小时,就到了会面地点。”
我环顾四周,在这片黄沙之上,无论何处的风景都是一致的,怎么判断这就是安全通道的呢,我问了问路遥姐。
“这些都是许多拾荒者跑出来的路,我们拾荒者进行的工作大都是情报交易,是要在这片黄沙上不断奔波的,许多道路都是我们的老前辈亲身试出来的。毫不夸张的说,在这片黄沙之上,拾荒者绝对不会迷路。”
“当然,这个方位仪也是辅助的手段。”
路遥姐将挂在腰间的方位仪仍向我
“听莲说你喜欢研究机器的,这个就送给你吧”
我露出开心的笑容,立刻就摆弄起来这个仪器。
龙明拍了拍我的后背
“哈哈,待会在研究吧,我们还得赶路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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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这条道路不愧是最安全的道路么,我们没有碰到“兽”,偶尔碰到几个野兽,也会一下就被路遥姐他们打跑,不过我倒是涨了见识。
遇到野兽之后,路遥姐大喊这让我们摆出阵型C,也就是将我和她护在最后的阵型。龙明扛起盾牌抵御着野兽的进攻并不断靠近野兽,马天则在旁边支援,分散它的注意力,最后由龙明给出最后一击。十分简单的战术,但同样十分考验默契,不就是久经沙场的小队。
根据马天给我介绍的,刚刚袭击过我们的野兽都是狮子,它们十分高傲不合群,基本都是一头头出现,最多不超过四个结伴出现,以我们的实力,基本上可以很轻松的击退。狮子中不乏有真正的王者,不过在这条道路上不用担心会碰到。还有可能出现的物种就是灰熊了,以个体为单位行动,身体十分庞大,攻击性很强,不过我们运气很好,在路上并没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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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路遥姐的一声大喊,打破了我与马天之间的对话。
四周还是一片黄沙,这一路上风景并没有什么变化。
路瑶姐吹了两声口哨,没有任何回应,看来对方还没到,路遥姐便叫我们就地休息一下。
“马天,你刚刚在和云青讲什么呢?”
“喔,我在跟他聊我们刚刚碰上的野兽”
“是吗,大地上奔跑的野兽的种类可多了去了,等你能够独当一面,自己出去做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这片大地上的风景,它比你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呢”
“这算是成年人的忠告么?”
“不,算是同乡的忠告吧”
“诶,云青也是来自菲亚索娜的么”
“嗯,马天哥哥呢?”
“我和大姐头一样,也是菲亚索娜人呢”
“呵呵,我和这家伙是姐弟”
“什么叫这家伙啊喂”
“诶,但是你们的姓不同……”
“呜——呜——”
口哨声划破长空,仿佛要将这黄沙也劈开一般。
“他们到了”
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将全身都藏在那黑袍之下,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一般,连脸都看不清楚。
站在最前面的人一直盯着路遥姐看了好一会,这不禁让马天和龙明都提高了警戒,龙明将我拉到他的背后。
反倒是路遥姐倒是一身轻松,丝毫不觉得危险和紧张。
那人撩开帽子,露出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脸,三个爪痕将他的脸撕开一个大口,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像鹰一般锐利的审视这在场的每个人,一头白发更是让他看起来更加威严。他散发出气场让我双腿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马天突然开始浑身颤抖,看起来并不是因为害怕,因为他下一瞬间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却被路遥姐拦了下来。
“姐,你知道他是谁的!”
“是……”
“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
“……”
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马天退了下来。
男人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好久……不见了呢”
他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嗯,快交换情报吧,不能被其他人发现了”
“喔,嗯……好的”
男人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封信件,递给了路遥姐,同时路遥姐也将文件袋递给了男人。
“这个……是给莲的信,一定要亲手送给他……”
“好的”
路遥姐转身就要走,男人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么?”
“……”
“收队了,马天,龙明。”
“我很抱歉……注意安全”
“……”
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男人,在路遥姐面前却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眼神看起来悲伤极了,无奈的情绪在他眼珠里打转,很快又消失不见,再次变得冷酷起来,他挥手带起了兜帽
“收队”
另一个穿着黑袍走上前来,微微鞠了一躬,便扶着他离开了。
他们也是在外漂泊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落寞的背影,这样想着。
“该走了,云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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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某处营地。(新223年,八月)
“咳,咳——”
“老路,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是时候你该休息了。”
“还没到时候,根据莲的信息来看,变革的时机已经到来了,我必须撑住,完成我该做的事情。”
“傻瓜,还有我们啊,不要只靠自己,你就好好休息吧”
“是啊,路叔,我们还是很能干的!”
“路叔,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路叔……”
“傻孩子,我没事的,咳……”
“老路,你怎么这么倔啊,跟那老婆子一样。”
“因为我……也在替她的份活下去啊”
“哎,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过自己了”
“他们都没有原谅我,我怎么能先自己原谅自己!咳……”
“路叔!”
“路叔!”
“路叔!”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小伙子们,我还能活一段时日,眼泪到那时候再流吧,现在打好精神,我们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么”
“嗯……”
“嗯……”
“嗯……”
“你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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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遥姐和马天的神经都紧绷着,看得出来马天很生气,路遥姐则看起来很悲伤,龙明则看起来很失落。
直到夜幕降临,龙明在路旁升起篝火,马天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
“你一开始就知道是给他送信?”
“嗯”
“你明知道我想见到他,为什么要接下来!”
“你还在恨他么”
“一直都在”
“那不是他的错”
“那有怎么样,事实也不会改变,母亲也不会回来了!”
说完,马天便冲了出去。
“马天!大姐头,我去追。”
“嗯。”
路遥姐叹了口气
“在这方面,他也还是个孩子啊。”
“抱歉让你受惊了,唉,跟你说说吧。那个人是我们的父亲。”
“诶!”
“是啊,父亲”
路遥姐抬头看着天空,想寻找些什么,却又无功而返。
“当年他杀死了我们的母亲,亲手……染上了他最爱的人的血液。
这件事被马天撞见了,所以马天才如此恨他,他改姓母亲,舍弃了自己原来的姓
当然我也撞见了这一幕,但我撞见了不只这一幕,母亲正在变成“兽”,她哭哭哀求父亲杀了她,帮她结束痛苦,保护我们
父亲含泪杀了母亲。所以我并不恨他,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伤,我也生他气,他不辞而别,把我们丢给莲照顾,让我们姐弟二人独自面对残酷的黄沙与荒漠。
后来,我知道他自己组建了一个极端医疗组织名叫‘薄暮’,企图治疗“兽”……
我想我还是很尊敬他吧,如此天方夜谭的想法,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了,哈哈
我当然也给马天说过这些,但他就是原谅不了父亲,也许那件事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吧……”
路遥姐望着篝火发呆,词语像泡泡一样缓缓从她的口中吐出。
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小,以至于我开始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
龙明搂着马天的肩膀回来了,路遥姐也一下回过神来。
“都到齐了,睡吧,明天早起回去”
火焰烧的木材噼里啪啦响,今夜无风,我们就地打了个地铺就趴上去睡下了。
望着天空,望着四周,全是一成不变的景色,再也见不到鲜花也听不到鸟鸣,以后伴随我的就是木材被火燃烧的响声,无尽的黄沙与偶尔路过的风。
火噼里啪啦的响,我想着路遥姐告诉我的故事。我当初也诅咒死了自己的双亲,被奶奶收养,我该为自己生气么,或者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伤么。
真希望他们能够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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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风和乌云,孤身一人,不对,身边还有一头狮子。
真是倒霉。
昨晚在睡梦中被一声巨响吵醒,居然是遭到了一头灰熊的袭击,好像是被我们的篝火吸引过来。
路遥姐他们迅速摆好阵型A与灰熊抗衡,但这头灰熊十分强悍,一直紧紧咬着我们不放,路遥姐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安全。
就在我想着创造出一点空隙,帮助路瑶姐他们的时候,却不小心进入了灰熊的攻击范围,它挥下那巨大的熊掌,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人能赶来救我,就在我悲叹着自己就要这样谢幕的时候,一直狮子突然冲了出来,叼起我就跑,任我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口,一直带我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看来它是想在这个地方安静的享受自己的美食,好好的饱餐一顿,先慢慢滋长我内心的恐惧,然后把我的肉养肥,这样吃我才能是最美味最可口的。只希望最好先把我的头咬掉,我可最怕痛了,要是先从四肢开始吃,不知道我要受多少折磨。
我脑内进行这幻想,突然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人靠近了,这年代这么这么多人喜欢穿长袍。
我大声呼救,想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不料被狮子大人吼了一声,吓得我赶紧捂住了嘴巴。不过那人好像听到了狮子的吼声,便快步赶了过来。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能来救我了。
只见那人慢慢靠近狮子,没想到狮子居然俯身低下了头,看起来这人很强啊!我满心欢喜,谁料那人伸手摸了摸狮子的头,狮子也将自己的脸往哪人身上蹭,什么情况?
那人又转过来将手摸向我的头,他的手十分修长,颜色如死人一般的苍白,看起来像是女人的手。
“抓错了么”
一声轻飘飘的话语灌入我的脑袋,挑弄着我的神经,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让我感到十分安心,我全身都放松下来,感觉没有危险,也不再抵抗。
她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探索,渐渐靠近了我伤痕的位置。在我反应过来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那个印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的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巨大的信息涌入我的脑中。
我看到炽热的圆环在天空燃烧,铁制的巨型尖塔插进黄沙,我看见星星从天空坠落,世界化为一片纯白,在纯白的中央有一片花丛,花丛的中央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唱着歌
“睡吧”
………………
再度睁眼之后,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旁边是龙明担心的表情,看到我醒来之后,他开心的抱住了我,并大声喊着大姐头和马天的名字,不一会,两人先后冲进来把我抱住。
“痛啦”
我喊出声来,他们三人才松手。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完全没事,倒不如说身体感觉比以前更舒畅了”
“没事就好,我们发现你一个人倒在地上,还以为你要不行了”
“不用担心,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哎,答应我,以后别在做那么冒险的举动了”
话说我好像是因为想制造空隙结果弄巧成拙被抓走了呢
“对不起了”
路遥姐又一次抱住了我
“话说你不是被狮子抱走了么?怎么一个人躺着”
“啊,我被狮子抓走之后就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我撒了谎。也许因为他们不是我的奶奶,所以这次看起来才不会那么假,我说出口也不会结结巴巴吧。
那件事我还不确定是否是梦境,那个女人的力量和身份成谜,也许我该先跟莲聊聊,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路瑶姐他们,所以暂时还是不说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还有下个任务了,先走了”
“这么快就又要出任务么?”
“是啊,莲说时机快到了,即使是我们这种中级小队的任务也开始繁多了起来”
“喔……帮我向莲哥问个好”
“没问题”
路遥姐三人陆续离开了房间。
我则美美的睡了一觉,就算我想找莲,也不知道他在哪,还是等他来找我吧。
果不其然,我醒来后,莲就在我的身边。
“你应该有什么要跟我汇报吧”
“是”
我将碰到那青袍女人的事情告诉了告诉了莲。
“看来出现了预想外的发展,计划需要变化了。本来想把你当做最后的底牌,既然被发现了,看来只能当做诱饵先甩出去了,从今天开始,由我训练你。”
“诶?!”
……………………
时隔这么多年,她终于又出现了。
这次她会是哪个阵营呢。
不管怎样,齿轮一旦开始咬合,就很难再阻止它的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