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KARAMI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口中吐出了一些粘液,那些粘液堵住了他的气管让他深喘了好几口气。
“我还活着。”像是在确认一样,他揉搓着自己的腹部,“我这是在哪?”
他环顾四周,自己正靠在公交站牌的旁边,眼前不时有路人经过,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不会放在一个坐在路边的“流浪者”身上罢了。
他踉踉跄跄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腿上的肌肉拧的酸疼,一次次使他沉重的跪回原来的位置。
KARAMI抬头看着闪耀的星空,无论是摩羯座还是南鱼座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星空中没有图腾浮现。
他猛地想到什么,脑海里像是有一股电流,这股电流驱使着他扶着站牌缓缓站起,左摇右晃的朝前走去。
“不好……幸司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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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还真是够黑的呢,KARAMI怎么住在这么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北条幸司悠闲漫步的走着,整条小巷只有可怜的月光用来照明,哪里都是阴暗的,五米之外的路都难以看清。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KARAMI给他的手机,解锁屏幕,上面空空的,没有一条未读消息。
“看来这个家伙还没发现我偷偷跑出来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偷着乐着。他轻嗅着身上散发出来的乳液的香气,那种清新的味道和裕子小姐身上所散发的香气一模一样,使他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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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幸司推开了那扇门,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他打开了灯,屋子里空荡荡的。桌子上摆放的依旧是前几日吃过的速时便当盒子,一切的景象都不像是KARAMI曾回来过的样子。
“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幸司摇着头把书包丢到了床上,“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不会再回来了。”
有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幸司的脑海中,那个声音非常的微小,难以找到发出声音的来源。
“是谁!是谁在哪里?!”幸司双手摆出了防御性的姿态,他环顾着四周,周围只是四面再平常不过的墙壁。
那个声音久久没有再出现,幸司挠着头说:“莫非是我精神太紧张幻听了?”他掏了几下自己的耳朵,“看来是最近的事情太过于异常再加上学校那边又全都是麻烦事导致我神经敏感了。”
“那可不是幻听哦。”
这一次,那个声音无比清晰的呈现了出来,那个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根本无法溯源。
幸司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你……你到底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颤抖着,肾上腺素刺激着他的唾液腺疯狂分泌唾液,他一连咽下好几口唾液想要去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什么人嘛,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但是我要以什么理由告诉你我的身份呢?”
“理……理由……”
“让我想想,不如我换一个更加简单明了你也更容易理解的说法吧,我是一名Inheritor。”
幸司听到这里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意识的向后贴墙靠去,“你…也是要带我走吗?带我去成为那个Inheritor,获得星之遗志?”
“哈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我的任务可不是什么带你去成为Inheritor,这星光照耀的强大力量岂能是你一个无名之辈所能够领悟的?也许其他人很看好你的适应力,不过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所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上面要求我把北条幸司带回去,但请注意一点,他们没有让我把你活着带回去,也许是带回去一具把血放干了的干尸,再或者是几块身体组织的碎片?这一切都要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了。”
北条幸司听到对方要来取自己的性命瞬间慌了,他大喊着KARAMI的名字,眼角带有一抹泪水,那嗓音像是撕心裂肺一般。
待北条幸司叫喊完的半分钟,那个声音也没有出现,不大的房间里传来死一样的寂静。
“不会有人来了,夏目凛已经被我杀了。”
“不可能!”幸司朝四周叫嚷着,“KARAMI是不会死的,这不可能!KARAMI!”
“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北条幸司从原地提了起来,“夏目凛已经死了,不要再叫那个死人的名字了,他永远的熄灭在车站那边了。”说完北条幸司被横着甩了出去砸在床脚上,那根木质床脚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清脆的折断了。
“为什么……”幸司的视线逐渐变黑,视野范围在不断缩小,“为什么我如此的无助,我无法拯救任何人,也无法拯救我自己,面对他人的时候我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泪水从脸庞划过,滴滴答答的摔在地板上。
幸司的视野里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站在窗外,那个人影黑乎乎的一片,只能从移动的样子来判断是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在逐渐远离自己,那最后的一丝视野也消失殆尽了。
北条幸司昏倒在地上,眼里的泪水依旧在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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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巷子里,澄站在黑暗之中冷笑着。
“呦呦呦,看看这是谁来了。”
远处的那个黑影逐渐向澄靠近,澄但是从气息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你不能杀北条幸司。”那个声音是那样的雄厚而坚定。
“这种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吧,现在捉拿北条幸司的任务已经是我的了。”
那个人影终于可以看清了,面孔中带着一丝杀气,正是平田俊佑,他双手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随时准备一触爆发。
“你真的打算在这种地方和我开战吗?做了几天摩羯座的狗你就敢反咬回来了,你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我相比拟。”
平田缩紧眉头,“这件事情与摩羯座无关,是我的私事,单纯看你不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