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北风,悄悄别过,这芳芳牧草,酣睡驻梦,思不得,蜻蜓装成绿枝化林,仟佰绿夏,一片萤火里,夜街的纷纷喧闹,点点沉在烛光的水心,蝉鸣乐奏,翅翼鼓声,那悠久风铃,系藏绿叶,轻轻而摇,这小小夜曲,献幕在漫天星尘,某时初夏,某时夜野,在春天的松鼠尾巴里,这夏日宴会的帷幕拉起,也登上远远的星里,闪闪动人。

甘菊小丘里,就在睡莲的被窝旁,那是一片由兰草和石砾搭建的废墟,土砂砌成的墙栏,被不停前行的细水和久久,褪去了色泽,只剩下空空落落的风洞,在寂静回荡的无声夜,只有轻溪里的蛙鸣和风声的洞乐,此起彼伏,落下了,又升起来,像不曾见的潮水那般,实在有点烦闷了。

她转动着身体,想不去听这潮水,这梦儿也像风车一样,被海水倒涌,旋转地在脑袋里停不下来,她也只能任凭着这股海水浇灌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她也忍受不了,跑出了帐篷里。

三面长短不一的墙体交错,紧紧地将女孩和她的行装包裹在绿地上,在离小坡不远,就是商人的马车和骑物,那只活泼的猫咪,现在也是沉沉浸在梦里,呼呼地鼾声,止不住地将几分的幻想和清新空气杂揉在一起。

顽皮的花儿,还未等来晨光,便早早地探出头,将酿造的花蜜藏在露水里,那晶莹的蓝宝石,即使是没有晨曦,也早已经雕刻成天工之物,在萤火的光泽里,愈发湛蓝。

洒落的几丝柔和月光,远远地叨唠睡梦的轻云,直直来到了寻求宁静的少女身旁,就好像调味剂一般,这辛辣的苦闷也慢慢地变的可口,是这广袤群星的恩泽吧,那云街里总会有布施的神明。

心情好的时候,陌名的风,总会带着花香来到身绊,那几束丝线,勾勒成清爽的模样,吹拂着柑橘色的秀发,这蜿蜒的橘树又在耳畔结成星花,绑系的浅白羽毛和鲜艳花瓣是那随风的风向标,几分倒映的夏影里,发芽成归南的鸟儿。

深深地呼吸后,任凭着清新的风吹洒着长发,然后悄悄睁开眼瞳,翡翠的流光淡淡地透露出几分浅紫,那海底的葡萄如同点点砸在雨天,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修长身态,却也是孩童体格,穿着用蓝色蝴蝶带束腰的浅白色短袖衬衣,以此来配合着初夏的诞生,那底下的风景独留白蓝色花裙,以结青空蓝星。

她叫莉夏·格拉堤丝,是位正在旅行中的商人,也是总给人留下淘气印象的女孩,却也是意外靠谱,在离家经商后,已有段时间,经常穿梭于东西方的商路,用固定的商品与东方商人交换茶叶和丝绸之类的商品,在此基础上,又会在沿路被住民受之委托,拉送货物和代购商物收取一定费用,凭借着良好口碑和稳定价格,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

但无论是第一次赢得报酬还是瓷器滞销的那种喜悦与困惑,都无法形容现在这种复杂心情。

尽管几天前早已经知道父亲的死讯后,在得知邮递的信件内,有一封来自父亲的寄件后,少女依旧是五味杂陈,她稍稍犹豫片刻,又不带一丝怀疑,闭着眼讯速地打开了,里面是一封信和财产继承的说明。

其中内容分别是死去父亲的遗嘱致歉和两个请求,将所在地的所有财产『牧场』『房屋』留给自己女儿和妻子,另外就是两个请求『照顾妹妹』和『继续捐助孤儿院运营』。

那个离开母亲的男性,在莉夏七岁时就不见了踪影,他和母亲是出于贵族联姻这种可笑的原因在一起的,尽管婚后,双方并无争吵,男人还是将所有财产留给女人后,远走他乡,别无踪影,听说他在那个地方和另一个女人生育,组成家庭,不过是因为浅浅记忆的作用还是几十年的时间,女孩心底那淡淡悲伤和说不出的感觉也是陌生了不少。

她坐在一滩草萍上,卷着腿,把头埋在了双腿,深深陷入沼泽之中,仅仅露出左右旋转思索的绿色瞳孔,那样子有点落魄,又带着几丝狼狈,原来从出生到入土的平淡如水的人生计划因为这一次的冲击,瞬间乱了步脚。

『那个老爷子真的是,明明都已经去了神大人那里,却还是不停给人添麻烦呢,真的是,你这个家伙呀,最好,最好别再出现了啊!我和母亲都很好!』

想着说着,莉夏的声音就意外的高昂了起来,想是宣誓着什么得理的自尊,以此无声的抗议。

『请问……怎么了嘛?』

稚嫩孩童的声音从帐篷里发了出来。

兔子探出头来,她揉拭着眼瞳,分外可人。

倾散白发及腰,夏韵茶香缠绕,那穗田绿野的孩童,微微弯腰,田螺屋里歌唱,水溪旁嬉闹,牛车里歇息,盛夏时在稻田里,走在油菜花前面,晚秋时迟迟别离,仍在傍晚等归人。

结系成绿秧,化玉结白米,那长发直直垂落星间,被透明白纱全部覆盖着,那千萝绿系交织成秧苗,结白玉化果米。

一抹秋色涂在女孩眼瞳,金黄灿烂,分不清是这夕阳的倒影还是入秋的寒芒,只是这小巧俏皮的面容,一时间也会被暖意包裹着,在稻草深处入眠。

与这鲜明东方稻园不同的是,她身着则是蕾丝镀边的白蓝色连衣长裙及白色长筒袜,稚雅单薄,窈窈姿态。

她是在东方江南稻田诞生的『稻谷精灵』,除了『稻谷』,还有『小麦』『草莓』等等的一切植物精灵,都是神所赐予世间的奇迹——『种芽精灵』,在大部分传粉动物和授粉行为的消失,植物在一段时间内成为相当珍稀的存在,在世界逐渐衰败时间里,『种芽精灵』的祈祷与撒种成为唯一可行的播种方法,当然迫害和虐待种子少女的行为可是三年起步哦。

『啊,没……没事啦,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莉夏有点羞涩地挠了挠脸颊。

『小苗,你,那个……?』

『什么事吗?』

『你听见了吗?』

『莉夏姐姐的龙之怒吗?』

『啊,听见了呀,这,这,这,啊,什么龙之怒啦,真的是……!!』

莉夏用双手使劲遮住因为红彤彤的脸颊,视线压着很低,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

『哈哈,没关系哦。』

小苗露出虎牙,温和地笑着。

『莉夏姐姐一直是个成熟的大人哦,可是大人的话也需要偶尔的发泄口嘛。』

说着走着,女孩单薄的身影便来到了莉夏的身侧,慢慢弯曲膝盖蹲在草萍旁。

『莉夏阿姐的话,是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烦心事吗?』

她抬头望着挂满繁星的夜晚漫不经心地讯问着。

『有啦有啦有啦。』

莉夏把头别向一旁,视线散乱。

『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丟了一堆烂摊子给我,还让我做这做那,还要照顾一个年龄相近的妹妹,我那有,我那有那种能力,只是小商贩罢了。』

说完,她长长吐着气,却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莉夏阿姐父亲是怎样的人吗?』

『没印象了,只是觉得是个不负责的家伙。』

『那我知道啦,莉夏阿姐,心里还说惦挂着他的吧。』

『怎么会……怎么会……』

『应该吧,我应该这是什么感情,我真想下次见面的时候,一下子捶在他脸上。』

『哈哈,莉夏阿姐的气全飘走了哦。』

说着她便掩半嘴,笑了起来。

『有,有,有吗?』

『有哦。』

说着那小女孩就站了起来,从花裙兜里掏出一只口琴独自吹奏。

婉婉悠扬,节节悠长,在星夜的舞台,音键跟着漫天的星闪烁摇晃,又随着拖着尾巴的流石划破寂静,轻轻点缀这沉默又不再沉默的芦苇和池塘。

在这时间里陶醉,也像是一坛美酒,愁闷直直的下肚,回味却是甜甜香溢,就这样那份厌恶的烦恼就淹没在了星尘里面,隐去踪影。

『好啦,睡觉啦,明天要赶路哦。』

笛声停止,这一切又恢复了几分前的状态,只是即使这蛙鸣和北风依然,也不再是令人窒息的噪音了。

『嗯,那么就去睡觉吧。』

俩人又重新回到帐篷里。

莉夏帮小苗盖好轻被后,又直直地望着帐篷顶。

『嗯,那么明天见吧,顺便晚安了爸。』

心里想着,就在羊群跳圈的同时,她也陷入沉沉的梦乡。

……

迎接明日诞生的早安,是一阵温热带点鱼腥味的舔舐,就迷迷糊糊的,夏莉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瞳,是负责拉运货物的大猫,此时它正爬在帐篷外,不停地舔着夏莉的右脸颊,它有着野马一般强壮的体躯,也有着猫咪一样柔软的身体及树叶的特征,它的绿色毛发会陷着季节的变换树叶和颜色,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听说它们和『种子精灵』一样是从植物之中诞生。

『纳可,怎么了吗?才刚刚……』

『……』

『…』

『都中午了啊!』

莉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是旭日当头。

『小苗!醒了,要赶快啦,不然的话,会感不上那里的啦。』

是着她连忙摇醒一旁陷入沉睡的女孩,紧忙地开始了整理。

对于旅行商人来说,客户预定的时间就是生命,在即将前往的群山之都—欧文,有着即将到达预定时间的货物和晚市,如果逾期的话,根据商社契约的规定,不仅是商人的声誉受损就连客户的报酬必须返还对方百分之五十以上。

在匆忙洗漱和整理之后,两人很快地登上了马车,夏莉拉着绳索,轻轻挥动。

『拜托了纳可。』

她对这大猫轻声说着。

夏莉坐在马车前手执着缰绳,而小米则是蜷缩货物之中依恋着旧梦。

然后这车轮也跟着季节开始流转,就连一丝春色也看不见了。

车轮不停地滚滚前行,这周遭的景色也在不停的更换,从无人问津的旷野到牛羊成群的草原,那视线的前方逐渐变得辽阔,在这片蔚蓝天空下似乎无论哪里都能够到达。

把这双瞳乘上晴空,随这白色羽翼沐浴在云田里,畅游西东,偶尔会去掠过低低的屋檐,在烟囱的雾气里笔划着记号,不经意瞟见巨大绿色豆茎,直直来到云间的巨大王国,那渊下的蓝鲸,海鱼,珊瑚就好像在这蓝海天空穹顶漫游,底下的绿野则是一往无前,一直到被雾气喰食模糊看不见。

旅人们不停地前行,这雾色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则是轰鸣的火车和蒸汽,高大古朴的白色石柱耸立云端,把矮云压在远远尾巴后面。

那条石道上没有任何金属轨道仅仅依靠临时拼接的木头航线着,这是被称为『魔法列车』的交通工具,由矮人和妖精共同创造,由一半的魔法和煤炭驱动,一辆魔法火车的组成往往由拥有魔法知识且为正式魔法使的『领航员』们组成及构成路桥,剩下便是负责规划路线的『列车长』和杂勤劳动的其他人员构成,火车一般为日班,极少数人知道夜班的存在,那是从月亮驶来的夜班火车,完全由妖精和神佣运行的一班火车,它们会接收死去的灵魂,并在午夜时分返回。

与一般的魔法列车和尚未普及普通列车不同,她并不需要在地底埋藏魔石或者一点半点的煤炭作为驱动,仅仅依靠着月光和人们的祈祷它便能前往任何地方。

飞舞的列车踩着绮丽尾巴,一路飞溅着水分,在接连翻过几座山丘后,它也害羞躲在了某个绿野之后,只有轰鸣声依旧。

我知道距离那群山之中的城市渐渐地靠近了,是这新奇事物的新鲜感还是陌生面庞带来的紧张感呢?我也说不清呢,只是握住缰绳感在日落之前到达。

我记得一颗孤独的蒲公英,它住在蜿蜒斗曲的绿山中,它长在清流常驻的清溪旁,那是位孤独的只有影子的朋友,从晨晚到黄昏跟着时轮转动,这时的影子被拉着斜长,到了傍晚,天空的幕布被直直的拉了下来,这一天的故事又一次结束了,那个唯一的朋友又一次消失。

它数着数字来到一百,这一个晚上又没有任何奇迹发生在它的身上,只是露水又会一次堵塞着泪腺,这一次沉沉睡去,这次的冬天有点漫暖,就好像被人拥抱着,都是冬雪的寒锋还是引来积山的困意,这一次它睁开缝隙,是一位女孩用双手捧起了她。

指钟来到初夏的酒馆中,这时已是临近黄昏,酒馆内的人已经不多了,柜台上,扎着左侧麻花辫的白发长耳精灵侍员正与着狼人模样的红围巾大叔交谈着。

『今年的扶助贫困工作怎么样了?』

『情况还不错,我们这一组主要是负责培训特色经济作物的栽培方式的,都几乎懂得栽种,养殖这几个方法,但是现在我觉得呢问题不是这个呢。』

『种子那一组吗?虽然说我们的那些种子姑娘已经成熟,可以完成独立祈祷了,但都是一些花类植物,市场有点受限呢。』

『果然还是要去找它们的发源之地呢,这可比我们刚来这个世界还要累呢。』

『要不雇个人采集?』

『雇个人?这些孩子可不是商品啊,它们只会和心灵纯洁之人契订誓言。』

『不是这个意思了,我是说呀,要不我们……』

『那个……』

两人正交谈着,莉夏便踩着影步来到二人面前。

『那个,那个,那个……』

『小姑娘,要不来杯水啦。』

说着那精灵便递过去盛满水的玻璃杯。

女孩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嗯,嗯,嗯,别太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请问,请问。』

莉夏急促呼吸着。

『请问您们认识王小姐吗?』

『这里哦,我就是。』

说着那个有点成熟精灵女性举着手回答道。

『那个这里有……不对……』

『怎么了嘛?』

『还怎么了吗?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白毛,长耳,精灵,有一点拆腻子人的样子吗?』

『小姑娘我跟你说啊,她以前掏出来比我还大一寸,噗……』

正大肆笑着的时候,看似温柔的女精灵则是对着狼人的肚子来了一击重击。

『咳咳咳,总之呢,如果告诉你的地址没错的话,应该是欧文的四季酒馆,你可以出门再看一下哦。』

『已经确认过了,可是如果不是交到本人手里的话,还是会有麻烦的。』

『好吧。』

说着她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身份件,那是一张世界共有委员会下属扶贫副主任的证明件,一张精灵的自己正脸照片以及姓名和一些文件说明。

她也是用手指遮住了后面的两个文件,仅仅露出“王”这个字。

『那个为什么遮住呢?』

『这个呀,因为呢,有点……懂都懂了,不懂的我也没办法了。』

『老王,你们先聊了,我去处理一下城南巫婆那边的情况啦。』

说完狼人捂着肚子便和门口停留的两三个人要向着南方的街道走去。

『这闺女真可爱力。』

那狼人听着话便看向被毛绒绒的白熊人把玩的小米。

『真是的,住手啦大叔,头发要乱啦。』

她一边说着,又苦于手短的缘故无法阻止三人的恶行。

『哈哈哈。』

『哟,姑娘这是你的女儿吗?』

『怎么,怎么可能啦,你就不能联想成妹妹之类的亲属吗?』

『抱歉啦,挨家挨户问习惯了,所以她是?』

『她是稻米精灵啦。』

『种芽精灵!』

两人同时想着。

那柜台的精灵也是马上从柜台里出来,来到了小米的身旁。

『确实,这浓厚的自然能量没错了。』

女精灵用澄澈的眼瞳观察的女孩。

『要不。』

『嗯嗯嗯,那个孩子,你是旅行商人对吧,平时会去远距离的话,去过西海那里吗?』

『呃,嗯,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有过几次,不过都停在内海那里的地区。』

『足够啦。』

『那个呢,如果方便我想向你发出委托呢。』

『那个,那个所以请等等啦,所以先解释一下包裹吧。』

『哦,也对,用你理解的话来说就是『世界重叠』,我们几个是因为这个原故,以灵魂的形式交换了世界?』

『『世界重叠』什么啦?』

『你看每年的夏季和冬季不是『灾厄』和『天灾』高发期吗?』

『是的。』

『『灾厄』和『天灾』是连三女神也无法控制的意料情况呢?』

『要不先从义务教育抓起?』

『我就简单的唠唠世界观吧,简单来说,这个世界是一颗挺拔的大树,在颗大树上从上至下同时存在着五个世界,分别是月之地,妖精之国,现世和轮回之国,夜之国,它们都并行处在一条树根上,相互联系又互不打扰,所以并不会出现『重叠』的现象,然后有另一颗树,生长在同一个大地里,状态又出乎意料的一致,就出现了『重叠』现象,而我们灵魂与记忆调换就在那个现象发生的时候呢,成了对方的样子。』

『成了对方的形状懂了吗?』

『黄梗鬼滚啦!』

『咳咳咳,所以懂了吗?』

『嗯听狼人说一句之后,都懂了,可是你什么不用精灵小姐原来的名字呢?』

『这个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习惯了,就这样啦。』

『所以精灵小姐现在寄宿的是一位男性的灵魂……额』

『怎么了嘛?』

『有点不适啦。』

『但是这个姓氏,不应该是中土土地上的吗?』

『你已经去过那里啦,那就好办了。』

『该怎么说呢?』

『介系你没有玩过的船新版本哦。』

『嗯,差不多,总之文化相同,世界不同。』

『好的,那么这就放心啦。』

说着夏莉便把手里的包裹递了过去。

『那么来说说委托的事吧。』

精灵小姐,一边接着包裹,一边说着。

『我们想请你,前往极北,找到『向日葵』。』

『『向日葵』那不是灭亡的植物吗?』

『也不算是,听极地的巨人先生谈到过这件事,也有地图指引,算是存在吧,怎么样?报酬可以算五倍哟。』

『极地嘛,我能考虑考虑吗?还有个疑问呢?为什么要找『向日葵』呢?』

『这个嘛』

『抱歉,这是不应该打听的。』

『没事了,你听过委员会吧,它们正在推行减贫助贫的政策,而农林产业扶贫就是其中一项,我算是项目主管吧,向日葵可是经济效益挺不错的植物哦。』

『是个大好事呢,不过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了,所以抱歉,明天来给你答复吧。』

『可以哦。』

『晓姐姐,『蒲公英』她醒过来辣。』

一道稚嫩的声音打破两人的谈话。

是一位头上戴着绿叶的红发少女,她指着酒馆房间里面,大声叫着精灵的名字。

『是吗?真是抱歉,失陪了。』

说完,精灵便直径向内屋走去。

『好的。』

『哦,太好,『蒲公英』醒了吗?她从去年冬天睡到现在呢。』

那狼人大叔,插嘴说着。

『那么我也要走啦,小姐,你要保重哦。』

『那个大叔,还有一件事呢?我想请问欧莱的家在哪里?』

『那个看起来很憨厚的善良大叔吗,是个好人呢,可是前几天,唉』

狼人大叔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

『你要去那里送货吗?她家还有个很高冷的冰美人在家呢哈哈,你可以去找她哟。』

『冰美人……』

『郑大哥要走啦』

门外传来一阵呼喊的声音。

『马上就来了。』

『她在穿过城心桥的北城区,靠近矮山的那处,到哪里的时候,你可以去问问那边的人哦。』

『快点啦。』

『好咯,那我先走了,再见。』

说着狼人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在目送狼人的马车远去之后,夏莉拉着女童的手登上了马车,这马车上积压的货物已经全部送达出去了。

『接下来我们也要出发啦。』

渡过这涓涓细流的桥梁,斜阳便刻上鳞栉的红屋顶,黄昏漂流至群山的洋流之中,绯红的晚霞也爬上窗口,晚晚倾听着浪者的心。

在走到这深山的阴影边缘中,我也能看见那栋房屋的全貌了,那是一栋柒绿的二层洋馆。

在山峦的遮挡下,寂静的夜为这儿早早披上帷幕,爬山虎的绿藤邂逅新芽,珍珠鸟的窝巢牵望花色,青苔阶绿装点单单,不时窃窃虫语,也作静谧夜的歌乐,这眼前,数不清的春色,痴痴驻留在那里,宛若春之夜,轻轻幽香,悠悠新绿,古朴深息。

她好像也被这春天抓住,跟着清脆乐音,来到洋馆的后花园,在这绿林深处,在这花园歌剧,就在那被玻璃包裹的温室中,又一次的,到来了寂夜。

独自惆怅,独自寻觅,漆黑的丽人啊,你在藏匿着什么呢……

漆黑悠长,那清冷的夜就好像在发酵。

冷色的少女驻立在深梦里。

我想去倾听,伸出手去拉住她。

就在刹那里,就在这注视彼此的时间里。

让这份种子在心房里种下。

……

『我想从这逃不出的夜里,去靠近你,哪怕一点点,我也想传达给温柔的你,这份相遇的童话。』

关于夏与鸫的故事,少女与少女相恋的旅行,在这黄昏的落幕里,悄悄,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