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这个比喻不是那么好,对吧。”
“没关系,心意已领。”
放下杯子,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关于绘画,你知道多少。”
“略懂一二,毕竟现在的绘画早已经与以往不同。”
“用涂料一抹,再添上精神,对吧。”
“……不错”
“中途可算脑累?”
“倒不至于,也许来个百八十遍才会猝死。”
“你说笑了。”
用余光扫到玄星,他正在四处翻看藏品。
“……”
“……想不想买一张去天堂的单程票?”
“啊,哈哈哈……那个,看看你的收藏嘛。”
“呵。”
“……”
“行,让他看看罢。”
“大约是上一个千禧年的……”
“砖头!?”玄星叫道。
“石板。”声音听起来有点愤怒与不耐。
“上面刻画了……一些石头、石头、石头和石头。”
“……”
“病句。”
“自己看。”
石头,很多石头。
“明明是一大堆圆圈,那里看出来是石头?”
“是石头。”
“坏了,你也开始变得和她一样了。”
“是你不大正常。”
“你……你。”
玄星说不出话。
她将石板小心放回木柜:“没错,我的爱好正是收集石板。”
“如何判断一个石板的价值,是用于收藏还是建房。”
“心。”
“主观判断?”
“石板的价值,可不是能够衡量的。”
“……”
“不懂它们的人,以为它们只是石板罢了。”
“……”
“不是这个了,话题的起源是?”
“绘画。”
“可算得上喜爱?”
“可以这么说。”
耳旁传出玄星嘬茶的声音。
“那便是最好。”
“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人如果不从本心开始作画,画的技艺再高超,也没有精神。”
“……”
“换句话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认定你可以为我作画。”
“行。”
身子向后靠了靠。
“做人可累?”
“累?”
“就是累不累啊。”
“不累的生活是什么样?”
“每天坐在位置上嘬茶?”
“还有?”我问。
“读读书,看看风景,写作,作画,听歌。”
“开心?”
“并不。”
“像什么?”
“尸体。”
“聊什么呢,还谈到这个了!?”
“做人。”我胡诌道。
“你可不算人。”
“算畜生?”
“……”
“……”
“……”
气氛似乎再次变得尴尬。
“你应该也不想做那种人坐在位置上,不管事的人吧。”
“我见过不少。”
“就是,自私自利。”
“不错。”
“那如果是你,你想做什么人?”
“……”
“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
“用涂料一抹,再添上精神。”。
“……嗯?”
“算了,这真是个无聊的话题。”
“请回吧,我稍后会送你个礼物。”
“我的茶还没……”
“送客!”
……
走上了国道,风吹脸颊,有些舒适,之前的糊味也消失了,转为草香了。
“与现代文明重新接轨的感觉如何?”
“……”
“喂喂喂,别重色轻友啊。”
那女孩的长相我已经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