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6…唉，钢琴简谱总是记不住。」一个女孩叹息了一口气，随即又打起精神，看向手中的钢琴曲。
「0557…嗯？怎么回事？」一个看起来十六岁左右的少女皱着眉头看着钢琴上摆放着的几张曲谱，她有些疑惑，按照她以往对于曲谱的熟悉度，应该早就已经记得清清楚楚才对，但是现在竟然忘记了很多。
少女伸出白皙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曲谱，脑海之中闪过许多画面。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学习钢琴时的模样，那是她唯一的爱好，只可惜因为家境贫寒，她没能继续下去。而且也因此，她被迫离开父母，成为孤儿院的一份子，后来…
这对于孤儿来说是困难的，因为教育费用昂贵，而她却根本负担不起。但对于富裕的家庭却并非如此，她曾经见识过那些富有家庭的少女们练习钢琴的场景，那种奢侈和挥金如土让她感觉很羡慕，但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像她们一样，所以她将目标锁定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尽管她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
少女不断地抚摸着曲谱，试图将它们都记录下来，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记忆不清楚，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她的记忆一般。
「我记得明明把这些东西都弄到哪儿去了呢？」
「你还真会享受啊！」一个成年女人走进了这间庞大的钢琴厅，少女连忙将桌面上的乐谱收起来。
「妈妈，你怎么来了？」少女问道，语气有点怯懦，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你还记得我叫你做什么吗？」女人冷冰冰的问道。
「当然记得了。」少女连忙点头。
「那就好，跟我走吧，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少女低垂着头，快步朝前走着。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女人看着少女沉默的背影有点不耐烦，直接开口问道。
「我…我不知道。」少女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内心很紧张，甚至带着恐惧。
「不知道？」女人摆摆手说，「去把我的宠物们叫醒。」
「哦。」少女低着头转身走出房门。
「对了，别忘记穿漂亮点。」
「知道了。」少女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她似乎很害怕女人。
少女来到拐角处，敲响了旁边的房门，她的脸颊上带着害怕的神情，似乎在害怕什么。
门慢慢被推开，光照进了这间大卧室，里面的装潢极其豪华，地板上铺满了毛绒毯子，墙壁则挂着各式各样的衣裙，这间屋子比她原来的那个房间要大很多，也更加豪华。
少女的目光停留在床上，床铺上躺着跟她差不多大的两个女孩，一个金黄色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另一个则是蓝发碧眼，脸部轮廓十分柔美。她的身材娇小，比起床铺上的金黄长发女孩要稍微丰满一些。正趴在柔软的毛毯上睡觉。
少女松了一口气，其他七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坐在地面的地毯上，这七个女孩都是黑发，这间房子地面上由地毯构建而成，一群女孩坐在地毯上，倒也不算拥挤。他们除了袜子之外都是赤裸的。
「2号，3号，4号…5号…」
少女一个个喊着他们的名字，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她又喊了几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犹豫了片刻，然后慢慢走上前去。
少女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两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
床上，刚刚还在安详睡眠的两个女孩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们的眼睛里面毫无神采，空洞而又呆滞，看起来就如同两具木偶。
「啊！」两个女孩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她们猛然坐起来，然后抓着身上的毯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警惕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少女。
少女努力保持着理智说，「女主人叫你们跟我过去。」
两个女孩听到少女这话，顿时松懈了一下，然后又恢复警惕状态。
「女主人？」两个女孩相视了一眼，然后慢慢下床。他们赤着脚丫子走到少女的面前，一脸茫然。
「跟我来吧。」
少女带着她们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女人的房间，而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看到她们五个人走了进来，她露出笑容说，「果然是你们呀。」
少女看向女人，她的皮肤保养得十分不错，看起来才二十五六岁左右。两个女孩点点头，少女则是畏畏缩缩躲在一边不敢看向女人，这个女人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害怕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女人放下咖啡杯，走到她的面前，「别忘了，我是你们的妈妈，上官若。」
「嗯，你先出去吧，0号。」上官若说道，「等会儿你再进来。」
「是！」
少女点点头，然后跑出了这个房间，并且把门轻轻关好。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女孩，「呵。」上官若看了一眼0号的背影，摇摇头，继续品尝着她的咖啡。
「这个是……？」2号疑惑的看着女人手中的咖啡杯。
「咖啡杯，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开始吧。」上官若淡淡的说道。
……
0号靠在门外，透过缝隙观察着房间里面的情况，脸上的恐惧越来越严重。
房间里面只剩下四个女孩，上官若端着咖啡杯，慢悠悠地啜饮着。四个女孩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匍匐在上官若的面前。
「我们该去卧室。」上官若看着跪在地上的4个女孩，嘴角浮现出诡异的弧度。她伸出食指，指向隔壁的一扇门。
「是。」四个女孩齐齐点头，然后乖巧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
0号收回目光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她的眼泪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在一次意外中她认识了上官若，随即便跟着她来到了这座岛屿，这是上官若的私人领域，她没有想到上官若竟然把她送到了这种地方，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营养液，而且还必须每天服务。她们不能离开，也不能逃走。
0号除了每天要带四个女孩见到上官若之外，她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只是过了一年就有一个女孩消失，同时会有一个新的年轻女孩过来。
上官若会用各种理由让她离开，0号知道，那些旧女孩一定死掉了，而且是因为违抗上官若而被杀害。她也曾试图找到那些死掉的女孩，但是都没有找到尸体。
新来的年轻女孩们往往更年轻，他们除了会说简单的汉语之外，不知道任何知识。他们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学习。
0号一直在寻找机会离开这座岛屿，但是她每一次都失败了，上官若根本不允许她离开这座岛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上官若大多数时间都在岛上的另一座别墅里从事工作。
上官若不管做什么都喜欢穿着旗袍，或者披散着头发，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待在那栋别墅里面，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她。
但是这个女人似乎不会累，每当夜晚降临，她都会穿戴整齐，然后过来0号这里命令她带四个女孩到卧室。
0号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只知道，每天清晨醒来，别墅里都会多出一件衣服，或者是鞋子。
而每一次，0号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衣服，鞋子，包括那张床。
上官若从不告诉0号，她到底在干嘛，零号每天除了照顾这些女孩之外，就是默默地注视着上官若，希望能够从中看到一丝希望。
0号不明白，上官若这样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她为什么非要带着四个女孩来这里呢？难道真的是为了培训女孩吗？
「0号！过来！」
听到这句熟悉的命令，0号马上走了过去。上官若突然大喊了这一句，把0号吓了一跳，她急忙走到上官若身旁问，「夫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0号刚走进上官若的卧室就被震惊了，卧室墙壁贴满了照片，都是上官若与一些女孩的合照，有几个女孩是她之前见过。
2号、4号与5号站在床边，3号在床上抽搐，脸色惨白，她不停的呻吟，她痛苦的捂着肚子。而上官若则是拿着无针的注射器扎入她的手臂，上官若的表情很平静。
看到上官若的动作，0号突然觉得浑身冰冷。
「2号拿着注射器，4号去洗手间拿手巾，5号去厨房接一桶水过来。0号看着她们。」上官若说完，她们立刻按照上官若的吩咐做了。
「是。」2号和4号应声道，立刻按照上官若的命令执行。0号不安的盯着上官若，她不明白上官若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时候，0号才发现上官若是上半身赤裸的，下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裤，上面画满了红色的符咒。
0号不敢乱想，连忙把注射过的注射器放在桌上，走进浴室里面，和5号把浴缸加热，又倒了一桶水进去。
上官若走近浴室里面，拿着一块毛巾浸湿，然后走出浴室。她拿着毛巾敷在3号的额头上说，「我去找药物，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说完她便走出卧室。
0号和4号相互看了一眼，她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上官若离开以后，0号立刻转过头看向床上，3号躺在那里已经陷入昏迷，她的额头上全部都是汗珠，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她正承受极大的痛楚。
「啊！」0号突然尖叫了一声，因为上官若又回来了，她拿着医疗箱过来说，「好了，除了0号都出去。」说着，上官若走向浴室。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3号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抓住了上官若的脚踝。上官若低头看向3号。她打开医疗箱，取出一支药剂，然后将药剂推入注射器内。她将注射器交给了0号。
「把这个注射到3号体内，快点，否则她就撑不下去了。」上官若催促说。
0号她闭上双眼。颤抖着拿起注射器，然后将注射器里的液体打进了3号的手腕。3号感受到液体流入自己的体内，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
她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上官若看到3号这副模样，终于露出了笑容。上官若转过身，对着0号说，「0号，你可以离开了，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
「她怎么了？」0号不解地看着上官若，因为她还没弄懂上官若要干什么。
「她的病好了，这件事，我会慢慢跟你说。」上官若没有说下去，「出去等一会。」
0号愣了一秒，便转身离开了。她知道，这些事情并不属于她该知道的。0号在门外站了一会，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房间门突然打开了，上官若已经坐在了床上。她穿着睡裙，身材修长，长发披肩，皮肤白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
但是，她不是上官若，她是0号。
「3号的身体擦干净了，过来看看。」上官若朝着0号招了招手，0号犹豫了一会儿便走到床边，她看到3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气息。
0号伸出右手放在3号的鼻孔处，试探了一下3号的心率。
上官若也凑了过去，然后说，「心跳停止，呼吸消失，她死了。」上官若的语调依旧轻缓，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上官若继续说，「她的尸体，你来处理吧。」
0号咽了咽口水，她的心里涌上一股恐惧，她不愿意处理3号的尸体。
上官若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说，「这些残次品总是这样的，寿命只有三年到六年。我只会用药品让她们快速死去。」
「她是人类…」0号的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上官若抬起食指摇了摇。
上官若否定说，「你是自然人。你能分辨出她们的差别，但是却无法区别她们。你认为这是正常的，其实不正确。她们每一具都是有缺陷的生物体，你只需要把她们当成材料或者商品。」
「你…」0号有点激动，她想质问上官若，但是上官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她们是基因编辑与人工子宫的残次产品，每个人身体各方面都有不健康，唯独她们的灵魂是正常的。所以她们的死亡，对于我来说是必须的。你只要尽力帮助我，让她们安祥地死去。这就是你的任务。」上官若平静地说。
0号沉默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她看着上官若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上官若她站起来说，「我会怀念她的，在她的全息录像中。好了，我去推运尸车过来。」
说完她便走了。0号望着上官若的背影，她知道上官若刚才跟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所以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0号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3号。
……
上官若与0号把3号的尸体搬到了运输车里面，然后把车推走。
0号焦急的问，「接下来做什么？」
上官若说，「你先别急，我们要处理尸体。」
0号松了一口气说，「我们要联系医院。」
「不，推到厨房。」上官若摇了摇头说。
0号疑惑的看着上官若，「厨房？」
上官若点了点头说，「嗯。我们需要清洗。」
0号点点头，0号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按照她的命令做。上官若带着0号来到厨房，然后把运尸车推倒了厨房，并且把三号的尸体放在冰柜上面。
她们到达厨房以后，0号才发现这些有几台机器人工作，不过是桶形与柜形的劳动机器人。上官若把锅洗了几遍以后，把三号用冷水冲刷了一边。
「你知道这里有肉馅绞肉机吗？」上官若问。
「有，那是什么？」0号问。
上官若说，「就是用搅拌机搅碎的肉馅，再把肉馅用来做你们吃的中国肉馅饺子与日本寿司。」
0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奇怪地看着上官若。
上官若看了一眼0号，然后继续说，「我教你怎么把这些机器启动。」
两人学着上官若的办法，开始操控这些机器人。上官若教0号怎么使用，并且教她如何使用这些机器人。
上官若看着0号笨拙的操纵着机器人，然后笑着说，「怎么样？」
0号皱着眉头看着绞肉机器快速旋转绞盘说，「太难了，而且为什么要买这么大台的绞肉机？」
上官若耸了耸肩说，「因为这些机器可以自己加热啊。至于多大，我觉得这个不重要。」
上官若拍了拍0号的肩膀，然后说，「好啦，我们出去吧。剩下的切割就交给它们处理好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
上官若耸了耸肩说，「因为这种肉很少见，可以制造出一种新的肉馅。我们要把它们制造出来，然后给你们食用。」上官若指了指桌上的3号说。
「什么？你食人？」0号惊讶地看着上官若。
上官若笑着看着她说，「不准乱叫。我说的制造是把这些肉制造成肉馅来成为菜品的原材。为什么不行呢？我不会吃的。我只是需要一些肉制造出新鲜的肉馅，这些肉馅是用来做给你们吃的，不是我。」
0号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上官若居然要拿活人做食物！她因为恶心与恐惧而瘫坐在地上。
「放心，我会让它们保持新鲜度的。骨头与人头会保留下来，用棺材安葬在岛上。」
上官若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平静的说，「我知道你很害怕这件事情。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过你要相信我。你会做好的。」
0号颤抖着嘴唇，然后坚强的说，「我相信你。」
上官若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很坚强，我不会伤害你。」
0号点了点头说，「嗯，明白了。那现在要把她煮熟吗？」
上官若点了点头说，「不，她的肉会放在冰柜里储存，你们以前不是会定期偶尔吃到寿司或饺子吗？」
0号惊讶地瞪大双眸，「那剩下的女孩们…？」
上官若叹了口气说，「她们会被这样回收处理，另一种选择是卖给黑帮。」
0号沉默了半天，然后抬起头问，「你真的不杀她们吗？」
上官若摇了摇头说，「她们是无辜的，所以我也不愿意滥杀无辜，但是她们的命运，也只能这样了。」
零号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来，她低下了头。
…………
离开厨房之后，上官若和0号坐在客厅里聊天。上官若问，「你的父母是谁？」
「我没有爸妈。我是孤儿，从记事起就一个人流浪。」
0号坐在她对面，忍不住说，「我这四年吃的寿司或者饺子都是人肉？」
「当然不是。你吃的是人肉，但是那些人不是你杀死的。」上官若喝了一口茶，然后她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她们会死吗？」
0号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官若继续说，「其实，她们都是我在地下网络也就是暗网买到的，黑帮会利用基因编辑、克隆技术与人工子宫养育人类，为了跟自然分娩的自然人区分，你可以称为生物体、克隆人。」
0号震惊的看着上官若，不敢置信的说，「为什么这样，她们都是无辜的。」
上官若叹了口气说，「最早情况是黑帮放高利贷经常会抓捕一些贫穷女孩，她们的父母是被黑帮杀死的，她们的哥哥是被黑帮抓走肢解，她们的母亲被黑帮折磨致死。而且她们还经常遭受欺凌。为了营利，黑帮奴役与贩卖她们。
但在机器人推广后，许多的传统手段无法赚钱了。设想一下，许多职业都被机器人取代时，黑帮再抓到女孩能做什么？」
上官若说完停顿了一下看着0号问，「你猜猜看。」
0号皱着眉头，然后说，「是用来研究吗？」
上官若笑了笑，「没错。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黑帮高级成员，他说黑帮组织就普及了人工子宫与克隆技术。除非像是我们这样的科学家去执行这些技术，但是科学家不会去贩卖人口。于是，黑帮的下层成员主要由机器人很取代，高级成员就变成了人肉供应商。机器人不仅要满足黑帮的各种要求，甚至为他们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比如克隆人与生物体用人工子宫的繁殖舱孕育，生物体主要是服务于社会精英，用来脑部移植与代孕、收养子女之类，基因编辑出来的怪胎会作为器官牲畜。克隆人则是作为服务员的，残次品会出售的。」
上官若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所以黑帮每次都抓一批人或者招聘一些新的黑帮成员回去。机器人用这些人来进行人体克隆或者摘取器官，以便更好的为自己服务。而黑帮组织里面的头目大概有两百多人，他们有的在世界各地游历，有的已经退休。但他们依旧是黑帮领导者。」
上官若站了起来，走向落地窗边，看着外面说，「克隆人她们都是在被克隆的时候就导致身体崩溃或者寿命短暂的。她们的死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救不了她们。」
上官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不过我也算是间接的害死她们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若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说，「因为她们都很漂亮啊！我也想找几个长得帅气的女孩做我的玩偶，你觉得呢？」
「不！你根本不爱他们！」0号激动的喊叫。
「不爱？我告诉你，他们的灵魂都属于我，而且她们都听话，我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这才是爱。」上官若冷漠的说，「不，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她们的皮囊罢了。我喜欢看着她们的表情，然后看着她们痛苦的挣扎。」
0号眼眶湿润了，她哽咽的说，「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吗？我宁愿你们是正直善良的人，不需要靠这些东西来获取金钱！你们这样太自私了！」
上官若轻蔑的笑了笑，「自私？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底层，你为什么会觉得上层人士是什么好人？个人财富与权力的多少跟个人道德水平有正相关吗？」
上官若说完，走到桌边拿起一份资料扔到0号面前，「你要想报仇的话就快点吧！不然她们都要死了。」
0号拿着上官若扔在桌上的东西仔细一看。资料上写着数百个黑帮总部的详细地址与数千个暗网网址，以及一份购买克隆人的订购单，0号愣住了。
她把资料撕碎，扔进垃圾桶里面，「我想通了，我不打算复仇。」
上官若点点头说，「嗯。这很正常，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好好享乐吧。我要下一份新订购单，买一个新女孩。这次，我们一起挑选吧。」
上官若走了出去，留下了0号一个人在屋内思考。她看着上官若离开，心中有些不舍。她摸着胸前挂着的吊坠，泪珠滴到吊坠上，然后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