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区很大,还好教学楼离西门比较近,也就半里地,一路上颠颠撞撞,不正常的人接近我俩,就被我一脚踹倒。

因为我知道这时如果被拖住,后果不堪设想,我这时还没明白这些疯人并不会攻击我,疯人认为我和他们一样,所以只是想攻击我身后的女孩子。

别人见状也尾随着我,觉得我能给他们开路,我心里也很无奈,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也顾不上别人,也没有帮谁的想法。因为我孤寡的性格校园认识我的人不多。

都呼喊不出我名字,只能“喂~喂~喂的叫我”我装作没听到。

我带着女孩一路狂奔,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就像濒临死亡而爆发的肾上腺素而导致的高爆发力,但女孩累地却喘不上气来。

我略微一顿,将女孩背起,说道,“抱紧了!”继续狂奔了起来。女孩胸前的丰满贴着我的后背,那种柔弱又弹性的触感让我脸颊发红。

女孩也明白了过来,知道我救了她,跟我说,如果要追究责任,她愿意给我作证,证明我为了保护她才故意伤人的。她只是疑惑我怎么身体不虚了怎么这时候能跑的这么快,明明在教室的时候样子都快和死了一般。

我没解释,抓紧赶路。

我铆足了劲儿逃命,看见前方学校伸缩门关着的,女孩也看见了,我身后的人也看见了。

这时我有点亢奋,超然的身体感觉让我感觉自己都能飞起来,我出声说道,“那你就紧紧抱住我别松手,我准备翻门过去。”

虽然背着人,身体有着些许别扭,但我感觉还是可以一试。因为后面的疯人追地太紧了,离我们也只有近百米距离。

女孩也会意了,但她明显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背着她的男人能翻过去,腿都没她长,身高还矮她半个头。她不明白这样的人哪有爆发力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伸缩门,我速度不减,甚至还又加速,双脚一蹬,奋力跃起,手抓伸缩门上方的方管用力一撑,一只脚稳稳落在伸缩门的顶部,然后再脚尖一点,顷刻间完成了所有动作,落在校门另一侧。

后面的人见我这般操作也是有些傻眼,背着个人还能做到这般程度,我的行为也让一些男生跃跃欲试。

有几个高大一点的男生成功翻到外面,他们翻过校门又催促着里面的人快往过翻。后面的疯人们可不给他们时间,很多人还是一时间翻不过来的。

于是有人强行去拉伸缩门,外门的人也帮忙拉开一条能通过人的细缝。

我看了看摇了摇头,有些于心不忍,我放下了女孩,从包里拿出老武借我的太刀,又把包扔给女孩,吩咐她在门外等着。接着,我又翻身回到学校内,与汹涌而来的疯人们搏斗起来。

我这时也注意到对方似乎没有把目光注意到距离更近的我。

我先是一脚踹翻一个发狂的人,又拔出刀俯身削向另一发狂之人的腿关节。

我依旧有所顾虑,不敢伤人性命。

但终究是势单力薄,依旧有人被扑倒咬伤了,众人见此更是拼了命地往外挤。

我此刻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只能将那扑倒在别人身上嘶咬的疯人扯到一边,将其踹倒。

可是,倒在血泊里的男生,已经命不久矣,脖子已经被咬下了大片血肉,嘴里想说话,却被鲜血灌满,带着痛苦与不甘死去。

我的世界被那大量的鲜血染红,我大脑愈发刺痛,头痛使我发出怒吼,像是宣泄自己的无能为力。

疼痛感让我狠戾了很多,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更多人跑出去。

我没有了顾虑,直接用刀砍向那些疯人的脖子,鲜血四溅,染红了我的白色T恤。

我砍向那些疯人,每刀都砍在脖子上,为了给身后的人有机会跑出去。

直到后面的女孩向我叫喊,“喂,色狼!快出来!都出来了。”

我怔了怔神,听到女孩对我的呼喊,我清醒了过来,看着一地的尸体,我有一种反胃的呕吐感,看着源源不断的疯子往这边冲来,方才自己的行为绝非自己的意愿,自己很不对劲,为什么一看见血我就会莫名的狂躁,我来不及细想,先回酒店找老郭他们回合。

我快速翻过伸缩门。看到她和身旁的两个女孩,不见其他人,我带着女孩赶紧离开了校门并疑惑出声问道,“其他人呢?”

看着四周人烟稀少,因为是大学西门而非正门的缘故,我不由的暗自感到庆幸,不然她们在校外等我的时候也极其危险。

“出来后就各奔东西了,我没注意他们去哪里了。”女孩说道,又指了指她身后的两个戴着遮阳帽的小女生,说“她俩说想跟着我们,本来是带你去医院看病的,但我明白现在你似乎只想把我骗出来,你应该有你的安排了吧?快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在教室装病装地那么像。”女孩盯着我,显然她似乎还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

显然我和她想的差别过大,我只是因为她善良,至少她想带我去医务室,在意识到情况愈发严重,我才想带她离开学校,至少我们在酒店有临时避难的地方。我只能感叹自己这臭嘴真灵验,可是面对自己同胞,我怎么可能下的去手,他们并未死去,而是像狂犬病。但我也没空解释,只能拉着她就往电竞酒店赶去。

身后的两个学妹也紧跟着我俩。

我沿途看着街道的变化,车辆事故引发的火灾爆炸,交通瘫痪,逃窜的人们,没有往日的和平安乐。

此刻望了眼天空,已然红雾弥漫,我逃命的过程没有注意这由白到红的转变。我看了看女孩的防毒面罩上外露的迷人双眼,默不作声地赶去酒店。路上遇到扑来的疯人,直接将其踹倒,同时有意等待身后稍慢的两个女孩。

......

我们匆匆忙忙赶到酒店,将店门拉开,一把扯出门口已经病发的前台姐姐,顺便摸了她身上的房卡,将其踹倒,等三女进入后,将门合上,从里面将酒店大门反锁,任由发疯的前台姐姐拍击打着大门,我长吁了口气,看着玻璃门的反光,我眼睛也充血发红,青筋也很明显,我明白自己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他们的一员。

这时我还不能松懈,楼里很不安全,虽然因为疫情,电竞酒店比较冷清,但人也不少,肯定还有病发的疯人。

我带着身后三个女孩,直径上了二楼,看到一侧敞开的房门和过道站立的女人。

对方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立即嘶吼着向我们扑来,我反身一脚将对方踹进房门并快速将门关上。

我招呼身后的三个女孩跟上,打开老郭两人的房间,自己先向里面看了一眼,看到戴着防毒面罩的二人,已经把整个脸都保护了起来,却还在端坐在电脑前打游戏,于是我先让身后的女孩们进去了,随后进去关上房门。

听到关门声,老武看见进来的女孩也吓了一跳,扔下鼠标,招呼老郭拿起武器,问他们怎么进来的,没注意到她们身后被遮挡的我,因为门口空间不大,我只好发声道,“我回来了!”然后身体仿佛是危机过后的松解感,酸痛和大脑的刺痛让我眼前一黑,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暗道一声“(⊙﹏⊙)卧槽!扶我一下啊!怎么都闪开了!”脸与地的亲密接触后晕了过去。

看着我晕倒,老郭老武将我抬到了床上,一脸疑惑地看着三个女孩。

两人对视了眼,看着对方捂得严严实实的面容,想到自己也是这个样子,老郭尴尬地指了指桌椅,说道“先坐吧,这些吃的你们吃吧。”老郭指了指桌子上堆满的烧烤,汉堡,鸡腿,披萨,包子汽水,零食。

反正事后醒来的我,除了喝的和零食,也就只能看到一桌残羹剩饭。

三个女孩看到这些食物,虽然肚子饿,但现在也没胃口。一直被我带着的女孩说道“我叫杨瑞,是他带我们来的。”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的我说道。

老郭看见杨瑞戴着我的面罩,便想起来把自己的另一个半罩式面罩和我的另一个全罩式的面罩交给另外两个女生戴上。

两个学妹戴上面罩后,说她们是大一音乐系的学生,双马尾略俏皮可爱的叫张丽丽,单马尾的女孩叫张佳佳,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俩人粗略介绍了下自己,并对老郭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叫郭宇豪,那个面罩不我的。”老郭扭捏地说道,看着张丽丽,又指了指昏迷中的我。

“我叫武钰钱。”老武尴尬地说道,挠了挠头,把自己的另一个面罩给我戴上了。

二人看着我身上的血迹,试探我的鼻息和心跳。发觉我心跳很快,脸色发红,青筋凸起,有些高烧反应,给我喂了退烧药后才放下心来。觉得我应该是运动过度导致的昏厥,因为我身体很虚,二人都清楚,便向三人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于是杨瑞把教学楼发生的事,和我带她来到这里的过程说了一遍,除了杨瑞,老郭四人听到,我在教学楼的事,和那些疯人的搏斗,到背着杨瑞翻校门,不由得啧啧称奇。

老郭有些严肃地说:“天哥啥时候这么猛了?你说天哥动脑我觉得可以,但动手,他好像在初中毕业那年和班里的学生混混群殴过后,就没打过架了。而且你刚刚看到没,天哥眼睛充血发红了,就像杨瑞说的那些攻击人的疯人,只是天哥似乎还是保持着理智撑到现在的。”

老武撑开我的眼睛看了看。

看我双眼充血,但眼睛还是正常的褐色。说道,“先给天哥换件衣服吧!把他裤子也脱了,都是血,用毛巾给他身体擦擦,看看有没有受什么外伤。”

老武也不管屋里三个女孩的羞涩,直接三下五除二直接把我给扒了,在老武老郭眼里,我的安危比我的脸更重要。

但我就觉得就是故意的!清白不重要,但我要脸的。

老武看着我发福的肚腩,鲜血和汗水黏在皮肤上,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给我擦起来身体。

老郭端了盆水给我洗了洗头,把我身上的血污洗掉了。

含泪夸我的好兄弟都不知道给我遮点遮羞布的,夏天谁都穿得单薄,经不起扒衣服。三个女孩看着这场面有些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老武也此时说道“别在意我们,你们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