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公孙怜,不是叫你一股劲的往破庙里跑吗?还有,发动这么大的术式很难处理后事的,就麻烦你收起来了哦。”

身穿用汉服改的现代服装,留了一身修长的头发,像是个修仙的道士一般。

望见大叔我不禁热泪盈眶,缓缓地放下了剑。

“大叔!”

“不是说叫你不要那样了吗?真的很恶心的。”

狐妖震惊地站在原地,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狐妖双眉一锁就想逃跑。

“不要动,安分点。”

就一句话,狐妖直接无法动弹。

“言出法随?可恶,要不是尾巴被……”

“我处理事情的唯一原则就是有话好好说。狐狸,你怎么看?”

然后我们两人被带上破庙里了,大叔摆了几根蜡烛,并示意我们坐下。

“很多时候明明只要坐下来谈一谈的事,没必要闹那么大的。好的,那么先让客人准备齐全。”

“可是人已经……”

哦,还有林仪本人。

“狐狸,能麻烦你从林妹妹身体里退出来吗?”

“不行啊,我已经和主人融合了,强行分离可能有生命危险的。”

“这样啊,那先把你的事解决完,再让林仪的意识浮上来吧!”

大叔双手在胸在一合,继续说着,

“好,把谜团一个个解开吧!公孙怜,你已经确定了的吧,林仪母亲的死。”

那怕已经接受,但大叔直接说出来还是让我深受一击。

“啊,是的……”

“呀,公孙怜,不用悲伤,林妹妹的母亲并没有死。”

“没有死是指?”

“狐狸,说吧,你对林仪妹妹的母亲做了什么保护措施。”

保护?不对,我搞错什么了吗?不是狐妖干的?

“我用法术定格住了主人母亲的時间,也就是说她距离死亡只有5分钟左右。”

!!

“对了,你与林仪妹妹的相遇的情况还请全部说出来。”

“好的,根据主人的意识,当时是主人心情激动误伤了母亲,然后逃走后遇见了我,我当时也深受重伤,需要一个身体来养伤,于是我便同主人签订了契约。契约就是我救主人的母亲,主人给我一部分身体。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主人的母亲已经濒死了,以我当时,那怕现在的法力也无能为力,只好出此下策。”

“所以说你才去寻取那么多精气啊。”

听完狐狸的讲述我对其大为改观。

“可是你只是因为契约的话,也没必要称呼林仪为主人吧?”

“是的呢,但是我与其融合过程中,发现其今为至的生活充满了压力,那份压力以至于成为主人能压制我的手段,可以说是非常庞大的压力,而主人却活了下来,我是因为佩服主人的。然后,为不再让主人痛苦,我干扰了主人对母亲这一概念的认知,直到救活其母亲为止……”

“可是你为什么不说清楚点。”

“说清楚点,正义的伙伴,你知道我救一个接近死亡的人类要多少精气吗?你能认同吗?”

“……”

“那个不用担心呢。”

说完大叔拿出了一颗仙丹。

该不会是打电话时候的那个吧,那时候就埋下伏笔了吗?

“公孙怜还不要过度解读,我虽说可以窥得一线天机,但如此精确的事我是算不来的。至于这颗仙丹,公孙怜等会再给狐狸吧。”

说完随意得向我扔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以随便乱扔吗?

“好了,人命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谜题仍很多呢,狐狸可以暂时退场了。”

随后林仪便两眼一闭,后后躺去,于是我连忙接住林仪。

“林仪妹妹的事还要在问一问她,关于反抗之理的事。”

“那是什么?”

“你是指反抗之理吗,这不就是字面意思啊。”

话说大叔这一类人都喜欢打谜语。

“呦,醒来了啊。”

“诶?这里那里,公孙怜,你为什么抱着我。”

林仪害羞地挣开了我,总感觉有点受伤。

之前帅气的说要把她母亲的告知她,现在到了嘴边,反而有点说不出口。

“我已经知道了哦,我母亲的事,包括与狐狸签订契约的事,就在刚才晕迷时。”

看来狐狸解除了干扰了啊。

“所以你全都接受了?”

“嗯,因为我是坏孩子嘛。”

“咳咳,林仪妹妹,你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第二天里你对过份索求者的复仇,亦或是对你母亲的伤害,不能仅仅认为承认错误就万事大吉了,如果还是这样,悲剧就只会重演。如果你可以的话能将你的麻烦说过来吗?不然你只是永远的危险因素。”

“大叔,说得太过了吧,而且家事什么的……”

“不,公孙怜,我愿意说出来,我也一定得说出来,不然我就永远不能成长。”

林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生活在一个十分畸形的家庭,父亲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所他们都有对我的爱,但是却对对方没有太深感情,这是我从懂事起就发现的,这个家庭太割裂了。也正因这种割裂,我受到了两种完全相反且极端的教育,我发现无论我怎样我父亲都只会否定我,而母亲只会肯定我。”

“这完全就是矛盾两方的极端啊,一般情况下的孩子都会因为这种情况而抑郁的吧,毕竟一边是我不行,另一边是我能行,无论那边都是巨大的压力来源,更别说在这其中被拉祉了,而林仪妹妹你却是爆发而不是收缩呢。”

林仪丝毫不在意大叔对她的分析,说实话这种分析几乎是给人的精神做解剖手术——是无比痛苦的。

“而我也不能一直在这其中被拉祉下去,于是我选择了其中一中,高一的暑假,独属于我的叛逆的故事。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爆发,对否定我的人的反抗。”

“但是在学校里的,你对那些向你寻求帮助的人的复仇?”

“不,公孙怜,现在我才发现那是对肯定我之人的反抗啊。”

对啊,向某人寻求帮助不就是肯定了那个人吗?

林仪继续说,

“没有人能否定我,也没有人能肯定我,我是否定与肯定的相统一,我是有限的可能,不这样认同我的人,我可能都会举起反抗之理吧。看来我已经真的彻彻底底成为坏孩子了呢。”

“不对,很好啊林仪妹妹,能如此清楚的认识自己可是现代几乎失去的能力了。这几天我所观察的人们被学校,社会裹挟着,根本没有能认识自身,依旧没能发展自己。唉,几千年了却依旧如此。”

正是如此,林仪才会遇见怪异,她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已经是精神病人了。

“不过那也不是我伤害母亲的理由,我裂解自己的家庭,逃脱了对我抱以最大的否定的父亲,如今却又伤害了母亲,试图逃脱其对于我的肯定。关键我却能以无意识的举措的借口来保持清白,我……”

林仪越说越硬咽,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抱着头痛哭。

“好了,到这里已经足够了。至于反抗之理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了。”

“诶,但狐狸?”

“公孙怜你知道吗,有关狐狸的鬼怪传说的诞生的温床正是封建社会对人尤其是对女生的心理性格变态般的压抑和迫害啊。”

后日谈

做为故事的收尾,自然是林仪的母亲被救回来以结尾了。

但是我依旧对“反抗之理”这个名词感兴趣,去找大叔问了问,他说这相当于自然现象,一种超概念的存在,至于是好是坏全凭当事人怎么想。

去问林仪,她也只是说有的候做决定时感觉有什么在促使她做,不过那个感觉无法形容。

以后还会遇见其衪的“理”吗?

由于昨天晚上搞得太久了,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多晚了,加上无比疲劳的身体(毕竟被揍得那么惨),于是倒头就睡了。

“公孙怜,怎么还在睡!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嗯,我那里有什么朋友,让我继续睡吧。”

“还是得用最终手段了吗?”

一溜烟的时间,窗帘和被子被拉开,刺痛的阳光正在致我于死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孙怜快起来去招待客人!”

我缓缓的穿着睡衣就前往了客厅,

“什么朋友啊,我看……”

林仪,而且还是便服的林仪,坏了,为什么我就这么出来了。

我又不敢相信地望着林仪,发现她正在向我打招呼。

“呀,早上好啊,但不如说已经中午了啊。”

……

“话说你要来也不说一声。”

“哈哈,还好我没提前说,不然就看不到你没睡醒的样子了,可惜了,忘记照相了。”

“还请不要照相。”

“哦,话说过来,这次的事件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狐狸都告诉我啦。”

“嗯?你能和狐狸对话了?”

“不是啦,你看这条项链。”

说着林仪把胸前戴着项链拿结我看。然后项链突然说话了,

“公孙怜,我主人拜托你啦。”

“大叔卖你多少?”

“你怎么知道是用钱买的。也不是很多,嗯1万左右。”

好家伙,那个无良大叔良心不会痛吗,连这么可爱的高中生的韭菜都要割,吓得我水都差点喷出来了。

“我会慢慢把钱给大叔的。”

“也就是你现在没有什么钱吧?”

“嗯。”

“感谢我的话,也不要请我来这么贵的店,我都舍不得点菜。”

“比起你的帮助,这点不算什么的啦。”

“那我就点一些便宜的吧,嗯,真难决定啊,啊,哪个,林仪!可能有点突然……”

“诶,你怎么抢我台词?”

“啊?”

“不没事,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林仪的手似乎无处安放,眼睛也四处游离。

“啊,我想说我看上了几款稍贵的菜,我可以点吗?”

林仪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都说了我请客了啊,随便点,不会让你垫钱的。”

“好,服务员,我要……”

在我点餐时,林仪似乎也下定了某种决心。当然,醉心吃的我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变甜蜜的空气。

“那个,公孙怜,可能有些突然……”

这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可以有些突然,我喜欢你,如果你觉得才认识一周不到太浅薄的话,那就让我们再更互相深入了解吧。”

“啊?什么意思?”

“真的是,你居然想让女生生说两遍那么差耻的话吗,我说:我喜欢你,如果你觉得才认识一周不到太浅薄的话,那就让我们再更互相深入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