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的一晚上,到最後終於困到連意識都集中不了的時候,我總算昏睡過去了。床上的黎雨霏倒是非常老實,除了均勻的呼吸聲以外,什麼也沒有聽見。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了......

當我被巨大風扇的轉動聲音所吵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面臨了一場出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而且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更是毫無頭緒。

現在情況是,本來是我的床的上面空無一人,而狹窄的地板上面卻擠了兩個大活人。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爬過來的?

總之我想我現在的臉一定是通紅的,黎雨霏昨天剛剛洗完澡,加上女生本來就的體香,各種各樣的女性荷爾蒙撩動着我脆弱的神經。

她現在就像一隻貪睡的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抱着樹榦,非常悲劇的是我就是那個樹榦。

背後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溫暖,還有一點點輕柔?

黎雨霏兩隻手摟着我的脖子,裙擺下露出來的腿先是勾住我的身體,之後又直接從雙腿間穿過。等等!你要做什麼?

記得她穿的可是紫色的弔帶睡裙,再加上這樣的姿勢,色氣值徹底報表了。

心理學上紫色可是最能激發人的潛在慾望的顏色......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知道這些知識,才故意穿成這樣的。

不妙,不妙,現在可是早上,而我也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青年,更可怕的是黎雨霏只從外表來看還是一個一頂一的美少女,各方面都很不妙!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出現一些不好的反應了......

在事態發展到那一步之前,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個狀況!

慢慢地扭轉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睡得很熟。不這麼還好,剛往右邊一轉,我就在極近的距離下,目睹了黎雨霏白皙的臉孔。姣好的臉型,鼻樑也很高,長長的睫毛只差一點就能撩動我的臉頰,不大不小的櫻唇更是差一點就要和我的嘴唇碰到一起了。

均勻的呼吸撥撩着我的神經,輕吐幽蘭,簡直像是小孩子一樣純真的睡顏。

我都忘了,對其同齡人來說她很高。這個體位只要一回頭就絕對會碰到這樣的展開!她好像被我的動作干擾到了一樣,嬌喘了一聲后,反而抱得更緊了。

“唔......喵呼......”

喂,這麼可愛的睡音是怎麼回事?

好在她似乎是被當成抱枕一樣的存在了,我試圖把頭慢慢地往下移,一直到了她胸口附近都很順利。

只是下一秒我看到了紫紅的的睡裙,還有黎雨霏殘念的胸部。

沒有比現在還要討厭所謂的低胸睡裙了!這根本擋不住好不好。

然後,喂!不是吧!停一下!不會真的是......唔!

睡夢中的黎雨霏就真的把我當成抱枕一樣,狠狠的抱了下去。結果可想而知,我的臉就那麼毫無緩衝的埋在了黎雨霏的胸口,那種柔暖的感覺一下子讓意識飛出去了老遠。而且這個觸感是......難道她沒有穿內衣嗎?

不愧是高中女生的胸部啊,即使這麼遺憾我的臉頰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好想咬.....

才不是啊,在想什麼東西!簡直像個花痴一樣。

肖澤宇,現在需要冷靜,不過是個胸部而已。和F44.81多種人格障礙,心境和品行混合性障礙這些東西比起來,區區女高中生的胸部算什麼啊!

所以說不要意識模糊啊!再這樣下去會非常不妙,我在這裡瞎沉醉什麼東西呢!

還好最終還是強制性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性。

看她的樣子,睡得還很熟。這時候悄悄的扳開她的手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馬上付之於行動,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手在不碰到她的敏感部位的前提下,繞到自己的脖子後面,然後想要解開她的束縛。

然而......我突然絕望的發現,怎麼也解不開!她的手簡直像是吊裝車間里的鋼鉗一樣,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這傢伙到底是練過格鬥術的啊,睡覺的時候基本功都沒有放下。

不過現在絕對不是輕言放棄的時候,就算是面對這種絕境,我也留了最後一條出路。

雖然它是在不是絕對絕命的情況下,絕對不能用的方案。現在也顧忌不了這麼多了,已經感覺到子有些缺氧了,不知道是她抱得太緊了,還是我的臉被埋得太深了。

總之方案很簡單,既然不能讓她自己鬆開手,只能想辦法自己出去了......但是這方案危險係數非常大,可能的話真不不想做。

用手抵住身後的電視櫃,開始讓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往下移,道理很簡單,正面不行只有迂迴了,真是臨危不懼。

只要能離開她的鐵鉗就能重獲自由了。而且到現在為止做的還非常成功,臉已經離開的她的胸部,移動到肚子附近了!

現在只有她的腿纏着了,勝利在望,我是不會在這種地方完蛋的!

眼前忽然變得一片漆黑,與之前胸部完全不同的溫熱感迎面而來,不到一秒就徹底把我吞沒了。

......

最為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睡夢中的黎雨霏不知道為什麼大幅度動了一下一直壓在我身上的大腿,隨之而來的是她雙手用力向下的一按......

“嗚喵......睡得好舒服,肖澤宇還是你這裡暖和。明明在這裡生活好幾年,但是入秋後的早上果然還是好冷啊!”

.......

我頭頂上方傳來黎雨霏的聲音。由於她剛才的動作,再加上這個睡裙本來就不是很長,現在我的整個臉都埋在了她的睡裙裡面了!

“誒?你在做什麼!變態,為什麼要把臉埋在這裡?喂,不要亂動啊,那裡是......”

現在的我眼前一片漆黑,各種柔軟的觸感讓我一時間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腦子只是一個勁的發熱,聽得出來黎雨霏也沒有預料到這種展開,顯得有些慌亂。

就算這樣你也不要嬌喘啊,既然你不想我繼續埋着就不要再亂動了,我這不是埋的更深了嗎!

“你是怎麼進來的?啊......疼疼疼......”

所謂忙中出錯,黎雨霏似乎判斷與其讓我出來,不如自己往後退。但就像我之前說的,這個房間非常狹小,她一頭就撞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了。

“嗚嗚嗚嗚嗚!唔唔嗚嗚?”

其實我是想說:

你還有臉問!誰的錯啊?

但似乎因為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說出來的東西根本意義不明。

“喂!綠箭宇,停.......停下。不要對着那裡哈氣啊!給我適可而止!變態!”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面門被狠狠地踹了一腳,力道之大讓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並一下子撞到了卧室的門上。

“喂......你沒事吧?糟了......好像一不小心用了全力。”

毫無疑問我昏了過去。不過,我要在這裡特別聲明一件事。我一直都是閉着眼睛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黎雨霏下面穿的是什麼樣的內衣......

兩小時后,黎雨霏的車中。

“我跟你說多少遍了,那不是我有意的。誰叫你為了暖和就跑到我的地鋪上來了!還把我抱那麼緊!你是哪裡來的小動物嗎?”

“閉嘴!變態,淫魔,慾望聚合體,不要離我這麼近,會懷孕的。”

黎雨霏的緋紅着臉,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從我醒過來到現在我已經跟她解釋一路了,很明顯這傢伙完全沒有相信我的意思。

“不要把人說得那麼可怕,不會懷孕的。你這傢伙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啊。”

“閉嘴,誰知道你會突然這麼做啊!我明明連接吻都沒有......你在讓我說什麼啊!”

黎雨霏猛然一踩剎車,整個人兇狠狠地看着差點又被甩出去的我,整個臉都鼓起來的樣子讓她看起來像極了渾身帶刺的河豚。

然後她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外面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楚汐所在的學校。

“綠箭宇,你來不來!”

我只好下車去追她,極度無語,我想我終於搞清楚黎雨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說你,其實很害怕我真的對你做什麼出什麼吧?”

行進中的少女整個人為之一滯,還差點摔倒。額......好明顯的動搖。

“誰......誰怕了!你才是,小心點我對你做出什麼吧。”

“明明早上是那個樣子?初吻都這麼看重?”

“閉嘴,都說了那只是突然被嚇到了而已。不過就是親一下而已,有......有什麼可在意的。現在就做給你看!”

黎雨霏還在拚命地辯解着什麼,她快步地跑回我的身邊,右手順勢抓住我的領子往下一扯,帶着少女氣息的櫻唇眼看着就要疊過來了。

“喂!你幹什麼?”

我馬上下意識的向後躲,但黎雨霏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但在短短一瞬間我還是捕捉到了她變得更加緋紅的面容,不好......

“果......果然還是不行!”

話音剛落我就被凌空摔到了一旁的綠化帶上面,所以說好疼!

綜上所述,黎雨霏本質上還是一個笨拙又喜歡裝成熟的小孩子,而為了得到這個結論我付出了兩次昏迷的代價......

總之現在是上午11點15分,安定下來的黎雨霏把醒過來的我帶到了一所市立的重點中學,這就是楚汐的學校。

楚汐,女,15歲,市立重點升學初中的初三學生。血型A,於2000年5月15日出生。父親是有名的廣告公司的股東,母親待業在家全職照顧父女兩個的生活起居。其他的就是一些千篇一律的生平經歷了。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楚汐,只能說這個孩子過得非常幸福,從小到大家庭狀況良好。學習成績從小學的時候就沒有下過前三名,就算這在這種高等級的升學學校也是這個樣子。她應該是一個品學兼優,努力上進的優秀精英。表面上看暫時是這樣。”

“只是這樣?沒有別的了?”

她的話語中似乎摻雜了一縷失望。現在看起來黎雨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嬌蠻的樣子,完全恢復成了往常的工作狀態。

“我只是一個實習的心理醫生,並不是算命的。”

我們一邊說一邊走近了這所中學的大門,黑鐵的大門做工顯得十分古樸,兩邊的門柱上的雕刻更是十分精美。

看來這是一座書香氣或者說門面非常充裕的學校。能在市中心這種車水馬龍的地方買下這麼一大塊地,可見這學校是多有底氣了,真不愧是全市首屈一指的升學學校。

“別裝了,以我對你能力的了解,你不可能才看出這麼一點東西吧?這些我們剛來的刑偵員都能想出來。”

這傢伙還是在一起奇怪的地方上這麼敏銳,沒錯看着這份類似於簡歷的東西,我是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但是這最多也只能算是猜想,它們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我觀察完這所學校在來判斷了。

黎雨霏雖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但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隨便地和學校看門的大爺攀談起來。

費了一番口舌我們才得以進去,畢竟表面上我們是吸引眼球的外國女高中生和隨處可見的大學生而已,這種組合太詭異了,最開始看門的大爺還以為我們來錯地方了。

這座學校坐北朝南,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地段。

穿過大門就是兩邊種滿楊樹的走廊,後面還能看到類似於花壇的東西。這地方在春天或者夏天的時候一定非常漂亮,雖然現在看起來滿是蕭瑟。

現在還是上課的時間,整個校園顯得十分安靜。沒走多久我們到達了走廊的盡頭,前面是400米一圈的標準操場,我倒是很驚訝,這樣的操場這所學校竟然有兩個。

隔着兩個操場的很遠處才是我們要去的主教學樓。操場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幾個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

“沒想到這個地方這麼大吧?”

黎雨霏倒是來這裡很多次的樣子,非常自然地為我講解起了這所學校的校舍分布。

除了操場后的主教學樓這裡還設置了食堂,實驗樓,以及學生宿舍。我都懷疑這裡根本就不是一所中學,而是大學,這設備也太齊全了吧?

她那邊倒是完全沒有在意我在想什麼,自己一個人徑直向純白的主教學樓走去。

啊......好麻煩還要穿過兩個這麼大的操場,我嘆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等我們走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了,學校的午休早就開始了。不過這倒更好,方便我們調查。我想就算是黎雨霏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打斷正在認真上課的中學生吧?

而且總覺得外表就是高中生的她在這裡名正言順地調查違和感滿滿。

這座教學樓的正門也是十分氣派,雖然是電子自動的玻璃門,但完全沒有破壞這裡整體的氣質。

大理石鋪就的地面,潔白的牆面,完全彰顯出象牙塔應有的風格。但在我看來卻總覺得有一絲異樣,這種感覺從經過操場的時候就出現了。

楚汐是初三三班的學生,在三層走廊的盡頭,緊靠着走廊的消防通道。

我們直接穿了過去,這裡就顯得有些奇怪了,這樓層看起來怎麼也能裝下十幾個班級。一般來說班級的分布不都是按照數字來安排的嗎?明明是三班,為什麼會被安排在這種位置呢?

一路上我依次看到的是十班,一班,十二班,七班,以及五班。主教學樓中間是空的,有一個類似於天井的存在,其他的班級應該分布在其他的走廊上。

當最後黎雨霏推開初三三班的班門,看到在裡面的學生和老師的時候,我就徹底確定了一直以來的那種感覺了。

相比於其他的中學這所學校果然缺少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楚汐班級的們並沒有關着,黎雨霏還是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出來迎接的是一個年歲接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帶着一副很有學究氣質的金絲眼鏡,看起來有些消瘦。

黎雨霏和我說過,這個看起來有點陰沉的男人就是楚汐的班主任,教的是語文。

“雨桐,你先幫我收一下昨天的作業,一會交到我辦公室來。”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和一個綁着馬尾的女生交代了一句就帶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

附帶一提,這所學校的教師辦公室全都設在頂樓,並不是根據班級的分布來安排的。

我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他又爬了三層,這裡樓梯的階數比一般的建築物多出不少,足足三次的中間迴轉,這高度都有一般建築物八層那麼高了吧?

這個男人把我們帶到了靠南側的第二個房間,我一進去就發現這個房間幾乎和我們的辦公室差不多大了。

布置得很是簡單,一張寫字檯,一個書櫃,桌子上還有一台電腦,處於待機狀態,機箱里不停的發出呼呼的風扇的聲音。這地方和一般學校的校長室幾乎一個級別了,不愧是財大氣粗的最頂級升學學校。

而且我聽說這所學校是以重點高中升學率百分之九十以上而聞名的。學費的金額可想而知,確實是只有楚天雄這種家庭才能負擔得起的貴族學校。

我發現這個辦公室並沒有會客用的沙發,或者椅子。唯一可以坐的就是寫字檯後面的皮質座椅。

“是刑偵隊的黎隊長吧?校長已經通知我有人要來了,真沒想到您竟然......這麼.......這麼......”

各種方面他都顯得非常驚訝,但還是很禮貌地接待我們。

也這是沒辦法的事情,17歲中蘇混血的女高中生竟然是這個城市的刑警隊隊長,換做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客氣話就免了,既然沈老師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事情就好辦了。我們是來找您了解一些情況的。”

看來這個中年男子姓沈。我們來之前就約好了,問題由黎雨霏來問,我只要觀察對方有沒有如實回答就好了。

“是楚汐的事情嗎?”

沈老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十分惋惜的樣子。

“沒錯。你們已經知道了她自殺的事情了嗎?”

沈老師點了點頭,說之前死亡通知和學籍消除的手續就被送了過來。

我心說這倒真是效率,楚汐自殺應該還沒有幾天呢吧?記得楚太太告訴我們葬禮是在後天。他們這就已經準備開始消除學籍了,比消除戶口還要快。

不過個中緣由我大概也猜得出來,畢竟是這個學校。

“對於楚汐的死,你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這孩子不是自殺嗎?你們不會在懷疑誰吧?”

“沈老師你誤會了,沒錯楚汐是自殺。我們這次來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你不用激動,問幾個問題就走。你沒看見我們連筆錄都沒有做嗎?”

聽了這話沈老師稍微冷靜了下來,他慢慢地做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對於楚汐的死他本人也非常震驚。

他怎麼也想不到楚汐有什麼理由會這麼做......

“她平時在班裡的表現怎麼樣?”

“非常好,要我怎麼形容我都只能說一個好字。我教了十幾年的書了,真的很少見過這樣的學生,成績自然不用說,完全沒有偏科的傾向。對人也十分禮貌,她是班裡的班委,我有時候要教四五個班級的課,非常忙。楚汐幫我處理了很多瑣事,她的語文成績非常好,好到能幫我判考試卷子的程度。”

“那她在班裡的人緣怎麼樣?有沒有和誰相處得不好呢?”

沈老師說自己本來就只是他們班兼任的班主任,原本的班主任因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直請假。楚汐具體的人際關係他不是很了解,印象中楚汐沒有和什麼同學處得不好。

“他們原來的班主任是什麼時候請假的?”

“好像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忙的。”

沈老師話語中多了一點抱怨的情緒。

“他也是語文老師,一請假弄得我要兼職他所有班級的課,真是忙死了。”

“他們原來的班主任的地址你知道嗎?”

沈老師說這種東西他是不可能知道了,他本來就和那個人沒有什麼交集,每個教室都是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的,知道的應該只有教務主任或者校長了。

一切問完以後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沈老師之後還有別的班級的課,匆匆忙忙和我們道別後沒一會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了。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窗戶邊,我吐了一口氣。

“要去找教導主任或者校長嗎?”

“當然了。不過我一個人去就好,這裡已經用不到你了,問個住址和電話而已。你還有別的任務!”

“什麼啊?”

我有點不明所以。

她遞給了我自己的錢包,一副神氣十足地樣子。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旁邊的漢堡王那邊為自己可愛的女友買午餐去!隨便把自己的也給買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你剛才不是發現了不少東西嗎?買完了校門口等着我。”

說完她就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頂層,自己一溜煙的走了。真是一個想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啊......

這一點到底遺傳了什麼人?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拿着黎雨霏的錢包,我順着長長的樓梯向下面走去。其實我還有點東西想要單獨問問楚汐的同學,但是時間上已經是上課的時候了,這時候去打擾八成很不好。

尤其是對於這個學校,我這麼做沒準會被怨恨得很深呢,想想還是放棄了。

當我走到一樓的時候,突然渾身開始打起了冷顫,一股冰冷的氣息通過我系的很是鬆散的領口灌進了脖子。

等我到門前的時候發現電子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正在不斷地一開一合。我隨手撿起那個東西,發現那竟然是一本很厚的學生用字典,剛才它就像一塊磚頭一樣掉在了電子門的正中間。

某個學生或者老師一不小心遺失在這裡的?字典封面看起來有些老舊了,屬於那種老舊的線裝字典,有很多地方都開線了,可以看到不少膠布處理的地方。

扉頁卻沒有看到應該存在的姓名,我奇怪的大致翻了翻這本字典,但什麼都沒有找到,只是在最後一頁的後記上發現了一行內容是初三三班的清秀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