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位成員?聽院長的口氣這個人似乎並不是完全的陌生人。

“長話短說,能發現這個郵件,就說明小鬼你最起碼在我們都不在這裡的情況下主動回來並使用了訓練場五次以上,並打開了這裡的電腦。這點姐姐我還是很欣慰的,這種情況下你都沒有放棄練習,誇獎下你遵守約定的決心。”

“那還真是謝謝了.....”

我想我已經知道院長為什麼要設置這個惡趣味的郵件系統了,這根本就是用來考驗我的。

當初那麼大口氣地說要遵守和黎雨霏的約定,似乎並沒有得到很大的信任。最起碼對當時面對“舔噬者”並沒有直接在場的院長來說。

所以才在黎雨霏故意遠離我的時候出了這趟所謂的遠門,想觀察我在這段孤立無援的時間內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小鬼你應該猜出我這麼做的目的了,那事情就好說了。”

院長還真的非常的了解我啊,要不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真的會錯以為院長就站在面前。

反應,衣着和動作都是那個邋遢但又知道很多的樣子。

這次所謂的檢測應該也是順便做的,以這個人絕對不會出門的性格來說,僅僅為了我是不會做到這個地步的,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雖然,姐姐我不是專門為了小鬼你才出來的,這裡也要處理一些事情。不過不需要你過問了,順利的話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現在還是說說‘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這個組織吧,看看這些資料。簡單的說它就是一個人類中崇拜‘死神’的組織,說到這裡就明白了吧?它們的主要成員全部都是‘適應者’,認知了‘死神’存在心甘情願接受並崇拜他們的‘適應者’。”

在院長解釋的同時我也看到了郵件裡面似乎有着什麼附件,便直接開始下載起來。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留首事件就是它們所主導的。”

“什麼?”

這次倒是真的吃了一驚,這個事件原來是人犯下的嗎?

可是這怎麼可能,按照那個小保安的說辭,殺掉他的隊長,並把現場變成那個樣子的不都是那個神秘的‘特異體’嗎?

“姐姐我是不知道小鬼你調查出了什麼,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個事件就發生在辦公區的小廣場,我自然比誰都清楚一切是怎麼回事。也許你會生氣我見死不救,覺得既然發生在身邊我就應該做點什麼,但姐姐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相比那個‘舔噬者’完全復活......”

“什......什麼?!”

這次我真的是不自覺的喊了出來,心中更是咣當一聲,彷彿被一個大鎚子狠狠的砸中一般。

院長並沒有具體指出是哪個“舔噬者”,也沒有為這三個字特意說明什麼,不過答案就只有一個......

那個曾經附身在楚汐身上的,我唯一直接接觸過的“舔噬者”。

“具體是怎麼回事,小鬼很快就會知道,這裡就不費口舌了。最後要傳達的就是小丫頭的事情,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她這次斷絕和你的聯繫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不想讓你和她一起面對危險。可就算是這樣,斷絕聯繫的時間也是有一個上限的。她是你的女友,任務本身是保護你的安全,長時間斷絕和被保護對象的聯繫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在限定時間內是不能解決狀況也沒聯繫你的話,這封郵件就會直接出現在這裡,超過更久就會直接發送到你的手機中提醒接下來會很危險。雖然真到那個時候提不提醒你也沒什麼分別了......”

雖然話語的內容非常嚴肅,院長也完全沒有改變她那一成不變的表情,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

“真變成這個樣子姐姐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就是了,那隻說明‘必要懲戒’不過就是這種程度的東西而已。毫無疑問,小丫頭現在很危險,我是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但以她的能力來說現在應該勉強活着。既然小鬼你能發現這個郵件,讓你更深度地參與到之後可能的行動也不是不可以。一切都看小鬼自己的選擇了,接下來你主要的女友處境可能很危險,可以選擇離開,交給第四位成員來處理,姐姐我和那個小丫頭都不會責怪你,因為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也可以選擇徹底步入到這個黑暗的世界,冒着隨時可能死去的危險和我們站到一個位置,真的這麼做小丫頭絕對不會感謝你。所以你會怎麼選擇呢?無論你選擇什麼,第四位都會接受......”

到這裡影像就突然中斷了,淡藍色的光芒消失,電腦也再次恢復到待機畫面。

“結果還是把選擇拋給我了啊。”

院長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神秘莫測。

無法從她的動作或者表情中推斷出任何情感或者思考,她就像是一台最為經典又精確的打字機一樣,每次都打要表達的意思一絲不苟地打印在純白的紙張上。

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推測的根據,這才是我總是被院長玩弄的根本原因,這種沒有任何小動作和表情的人真的能完美的掩蓋自己所有的想法,可能的話真的很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她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剛才告訴我的東西無疑有着巨大的信息量,單是“黃昏教會”這個組織就能解釋很多問題了。

“死神”的數量畢竟是有限的,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的奇怪,為什麼這個城市會有這麼多的奇怪事件發生。

之前一段時間我也專門調查過大部分的案件,很多和“死神”完全沒有關係,而且到現在為止我也只遇到過一個“舔噬者”。

一般來說像楚汐事件的那個直接影響人類“心理顏色”的範圍也不過是整個學校而已,普通的“吸食者”就更不用說了,能有限的改變事實再影響一兩個人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們的數量不是很多,最起碼和這個城市的人口基數比起來微不足道,卻能反過來影響整個城市“心理顏色”沒有其他存在協助是不可能的。

看來這個存在就是這個所謂的“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了,聽起來就是一個讓人感覺難受的名字。

我隨手把院長留下來關於“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的資料傳輸到了“監察者”當中,準備慢慢的了解。

院長給了我三條明確的信息:

1.“必要懲戒”存在第四名正式成員,而且很快就會和我接觸,是繼續做“死神”雷達,還是真正地參與到小組的行動全看我的選擇。

2.最近的很多事端都是“黃昏教會”搞的鬼,而且他們似乎在嘗試復活之前的那個“舔噬者”?

話說這種事情有可能嗎?關於那個“舔噬者”是如何被擊敗的我不是很清楚,只聽黎雨霏說是“特異體”解決的,這個所謂的復活和小保安的遭遇有什麼關係嗎?

3.黎雨霏現在的處境似乎不是非常樂觀。

這是我最擔心但也最無力的事情,只要她不主動聯繫我,這麼大的城市我是卻對不可能找到她的,而是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這個城市!

“那個傢伙也是,院長也是!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啊!”

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散亂的頭髮,心裡亂成了一團,院長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方式真的讓人非常的火大!

什麼叫等着第四人主動接觸啊,現在明顯事態變得越來越糟糕,這叫我怎麼耐心的等待不知道在哪裡的第四人?

不能直接告訴我是誰,或者黎雨霏在哪裡嗎?

話說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八點了,因為這個郵件我完全忘記了黎雪霽。

一想到她是黎雨霏的妹妹,我就感覺更加的無力了!不管之前的一切是“死神”還是“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主導的,黎雪霽無疑都是事件的中心。

她隨時可能面臨危險,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會被盯上,難道只是因為她是最強“適應者”的妹妹?

到底該怎麼辦......很想去調查黎雨霏,“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留首事件,小保安失蹤,火災的關係,但這麼做就以為這把黎雪霽暴露在危險之中。

有幾次都可以確定,要不是我跟着她早就遇到很多次“死神”了。

“這就是所謂的進退兩難嗎?”

很明顯不可能放棄黎雪霽,但更不會放着黎雨霏這麼不管,被逼到絕路了嗎......

一直在這裡干著急也沒有辦法,最後我只能選擇聽從院長的話語慢慢的等着那個所謂的第四人的出現。

至於選擇......不言而喻......

“真是好慢啊——你知道讓我在這裡等了多久嗎?”

就在我剛剛打開情報交流室自動門的時候,面前一道黑影呼的一閃而過,與此同時一個極為空靈而又清澈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傳了上來。

噗!噗嗤......呲————————————!

不知道為什麼門外的的燈光熄滅了一半,我的耳邊全是某種東西被撕裂的詭異聲音。

那道黑影的速度倒不是很快,雖然直衝面門而來,但還是有時間反應,帶着護手的右手下意識的抓了過去。

“什麼人?”

還好經過了黎雨霏地獄般的訓練和裝備的原因,我的反應速度比起原來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不是院長也不是黎雨霏,難道這裡被什麼人入侵了?

“沒有想象中的廢物啊......不過哥哥你不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嗎?”

這次那個聲音又從上方完全不同的方向傳了過來。

右手確實接住了那個黑影,觸感有些奇怪,既不是鋼鐵那樣毫無彈性,也不是海綿一樣一捏就陷阱去,表面非常的粗糙,感覺像是木炭一樣的東西。

這個大廳本來就有些昏暗,滅掉的一半光源忽然開始閃動起來,沒有幾下照明就恢復了。

只是簡單的接觸不良嗎......不太可能,這裡的電路構建是軍工級別的,只要不是很強烈的地震就不會......

!!!

“這是.....嗚啊!”

思維被硬生生地打斷,我這才看清楚自己手上拿的......強烈的不適感席捲全身,什麼啊!

焦黑的外表裡出外進,整體成一個球狀,一面零星的分布着一些彎曲的枯草一樣的東西,下面是幾個很大的凹陷。

這......這竟然是一個被徹底燒焦的人頭!

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的我立刻怪叫地把它扔開,為什麼會有一個焦黑的人頭?

“真是沒有用,一個‘殘渣’的頭就能被嚇成這樣?”

“你,你是?!”

潔白的連衣裙,夜色的長發,白色面具不知道為什麼從右眼流出殷紅的鮮血。

“看來哥哥是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嘛。”

極度甜膩的聲音,“特異體”——最終特殊的死神,看外表只是平常的少女,可她帶給我的壓力卻遠遠的超過了當時“舔噬者”。

此時的她整個人倒轉的站在大廳的天花板上,裙擺和頭髮像是完全不受重力影響一般極為自然地垂了上去。

但是她為什麼會叫我哥哥?不可能只是因為看來是個小女孩吧?

“‘特異體’?為什麼你在這裡.......”

更為奇異的是,我即使帶着“監察者”也完全看不出她身上存在着任何顏色。

“話說這是和哥哥第一次正式見面呢。”

“你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有理由的。”

“你是‘死神’吧?”

我下意識的向把自己的手伸向槍套。

“姑且算是呢,只不過有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這個東西是‘殘渣’嗎?你們難道不是一夥的嗎?”

此時的我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眼前的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特異體”會出現在這裡?她的目的是什麼?

結合之前的記錄她確實是一個不太尋常的“死神”,行動原理不明,目的不明,鑒於連自己的同類都會攻擊,這可能是一個更為危險的存在。

來到這裡之前的路上特意確認過,周圍並沒有任何“死神”活動的痕迹,

“我為什麼要跟這種低級的存在站在一個陣線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說到這裡沉悶的撞擊聲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聽得我頭皮發麻,這聲音單是聽聽就能感覺到所蘊含力量的巨大......

大廳盡頭電梯間的門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形,很快出現了很多不規則的突起,最開始開始一點點小行的凹凸而已,但隨着門后力量的逐漸變大,很快電梯門的連接處開始扭曲變形,閉合處的接縫開始擴大,兩隻黑乎乎的人手猛得從裡面伸了出來。

“好了......這下子正式的測驗的題目來了。”

“什......什麼意思?測驗題目?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掏出了槍套中的“釋魂者”對準了站在天花板上的“特異體”,恐懼爬上心頭,顫抖的雙手怎麼都不能好好瞄準......

“閉嘴......”

滲血面具后的聲音沒有任何語調上的變化,僅僅是隨便一聲比呢喃強不到哪去的話語,釋放的壓力卻幾乎和之前的“舔噬者”沒有什麼分別。

我感覺到渾身僵硬,舉槍的右手不受控制顫抖地垂了下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和之前的“舔噬者”等級相差太多了吧?簡直強得可怕......

“我勸哥哥你不要用那種玩具指着我,這沒有什麼意義,只會給你帶來麻煩。有這個時間思考怎麼對付我,不如想想這些傢伙吧。”

“特異體”緩緩地沿着天花板向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那個閑庭信步的樣子彷彿根本就沒有把那裡面危險的東西當做一回事。

“從現在開始第二輪測試,這裡就是考場,沒有什麼規則,試題就是這個東西。通過的的標準嘛......我想想,嗯......不要死就好了。呵呵呵,哥哥你可要加油,不要讓我失望啊。”

說完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揮,身上彷彿被桎梏的效果一下子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同時隨着連續不斷的金屬扭曲特有的吱呀聲,本就搖搖欲墜的電梯門終於被徹底的撕扯出了一個一人多寬的巨大裂口!

兩個歪歪扭扭的人形像是從剛剛逃離地獄的惡鬼一樣爭搶地從裂縫中爬了出來,乾裂的皮膚,模糊不清的五官,僵硬而又焦黑的身體,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的黑色灰燼隨着它們的行動而大片大片的抖落。

看起來像是末世片子中的喪屍一般......

“這......這是?”

不僅僅是這樣,黑色,霧氣一般的粘稠的黑色,這是我非常熟悉的感覺,雖然並沒有一直以來的濃烈,但這無疑是和“死神”有關的顏色。

“這是‘殘渣’?”

“哦哦哦,不錯嘛哥哥,你果然能看出這些東西是什麼呢?”

“它們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的啊,只不過被燒焦了而已,不然哥哥還會有這個閑心和我聊天嗎?”

被燒焦的“殘渣”?

我看了一看被我扔到地上的焦黑頭顱,一瞬間就想到了之前南區的大型火災,難道這些東西是從那裡面跑出來的?可是為什麼,這之間的距離可不近啊.....

“你準備用它們來對付我嗎?”

“嗯......我想不是的。”

“什麼意思?”

“我希望哥哥來對付它們。”

因為面具的原因,我完全看不到“特異體”表情,更猜測不出來她的目的,突然出現在這裡,說著為我進行什麼測驗。

電梯間的內部的燒焦的“殘渣”,它們這個樣子絕對是不可能自力來到這個地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什麼人帶過來的。

這裡地處市中心,又在很深的地下,怎麼想它們都不可能是迷路跑到這種地方的。

會是這個“特異體”嗎?

現狀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可為什麼她卻明確的否認呢?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詭異。

“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因為是測試的啊。雖然似乎做的有點過火,試題準備得太多了。不過嘛......也無所謂了,多餘的卷子燒掉就好了。那麼......測試正式開始,請儘力的活下去吧,呵呵呵!”

說完“特異體”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輕盈的從天花板上翻了下來,正好站到了那兩個剛剛爬出來的燒焦“殘渣”身後。

“所謂的測試啊......就是絕對不允許被打擾的啊!哈哈哈!!!”

怎麼突然感覺這傢伙的性格突變的啊,這瘋狂的笑聲完全了沒有上一秒的空靈以及清澈,能感覺到的只有最單純的弒殺。

霎時間一種和我熟悉“死神”完全不一樣的“顏色”開始從她的身體內慢慢向外蔓延。

紅色......鮮血一樣的鮮艷的紅色,這和我定義上的健康的“心理顏色”大相徑庭,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殺敵無數的隱退武將再上疆場。

那種對生命的漠視以及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溢於言表。

不像是“舔噬者”那種濃厚得猶如液化的“黑色”霧氣,這“紅色”更為厚重,質感也更加接實體,像是一條鮮血構成的巨蟒一般圍繞着她。

“特異體”能隱藏自己的顏色嗎......雖然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果然實際看到感覺就是不一樣。

“雖然說這些東西並不符合你的規格,不過為了節省時間只能這樣了,‘Fest hexe Die seufzen(盛宴魔女之嘆)’。”

猶如實質的血紅霧氣漸漸凝聚成型,最終在“特異體”手中形成一把比她自己還要高上一頭多的巨大鐮刀。

紅光左右一閃,本就不堪重負的電梯門就被齊刷刷地砍成了數段,乾枯肉體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裡的“殘渣”遠不止我面前的這兩個,整個電梯間乃至外面的豎井都擠滿了這樣的東西!

原來這個門並不是被怪力扳開的,而是被這些傢伙生生的擠開的......

血色的巨大鐮刀不斷地飛舞着,這個看起來就非常沉重的武器在“特異體”手中彷彿完全沒有質量一般,呼呼的破空聲幾乎沒有間斷過。

“特異體”就這麼一邊揮舞着鐮刀,一邊清庭信步地向前走着,完全無視那些怪叫着撲過來的“殘渣”。

很明顯這把正體不明的鐮刀極其鋒利,看看地上電梯門的整齊斷面就能知道,這些被火烤過的“殘渣”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一個個都像是撲火的飛蛾被瞬間解體。

黑色的血液像是噴洒出來的香檳一般,地板上,牆壁上,乃至於天花板上都很快的沾滿這些傢伙腐臭的味道。

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特異體”的身上也是非常的乾淨,彷彿那些噴洒出來的黑血在故意的躲着她一般......

至於我這一邊,在經歷過楚汐的事件之後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場面就嚇得失去行動能力,用最短的時間調整好心態之後,我開始思考其如何對付面實際的威脅。

看情況這個“特異體”暫時不是我的敵人,結合院長的留言也能大致的猜測出她的目的,所以果然還是應該......

吼——————!

看起來她並沒有意圖來處理我面前的這兩隻,很自然的它們怪叫着向我撲來。

直接面對過之前的楚天雄,我還是很清楚這些東西的可怕之處的,即使因為碳化而削弱了身體能力,這兩個傢伙的速度也不亞於短跑運動員爆發的衝力。

“唔.......!”

經過黎雨霏這段時間的訓練和“監察者”的輔助,我倒是不至於反應不過來,但是閃躲絕對做不到。

舉起格擋的雙手上一下子就傳來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一個重心不穩我差點仰面而倒。這東西的力量完全沒有因為表面碳化而減少啊,情況麻煩了......

僅僅是最簡單的左右拍擊就在我的護手上留下了一道道不淺的凹痕,小臂上麻木的感覺告訴我,雖然對於“特異體”來說這些砍傢伙和割草沒有區別,但對我這種人來說它們還是絕對致命的存在。

剛才那一下要是直接打在肉體上,我的手臂就算不被扯下來八成也會徹底斷掉。回想起黎雨霏當時和楚天雄的戰鬥,這個“特異體”留給我的題目似乎是有點太難了。

【嗷嗚——————!】

兩個“殘渣”似乎並沒有意料到我竟然能擋住剛才的一擊,準備轉身離去的它們就這麼為止一滯,彷彿還在理解情況一般。

雖然說資料上說這些東西沒有什麼智能,一切的行動也都是根據本能而來的,但相比“特異體”來說,他們絕對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拿得上檯面的威脅。

“完全把我當成一般人的嗎......”

雖然很是不甘心,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事實,在他們看來也許我的肉體強度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是在挨了一下之後卻沒有四分五裂。

【嘶......】發出的聲音似乎產生了變化,兩個“殘渣”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一左一右的再次沖了上了,高高抬起手臂,對着腳步不穩的我狠狠地砸下來,目標正好是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