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第一次獨自一人的面對最直觀的生命危險，沒有黎雨霏在旁邊，“特異體”完全不想幫忙，心跳的很快，呼吸自然也跟着粗重起來。
和這些傢伙比力量，就算有護手的幫助也是完全的下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就算想利用爆發的速度，迴轉的空間也很小。
兩個方向的夾擊，幾乎沒有死角的境況。
沒有準備躲避，也不想去硬擋，而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釋魂者”。
“哥哥，你這麼做絕對會被撕成碎片的。”
“是這樣的嗎？”
已經解決完電梯中“殘渣”的“特異體”抱着血紅的鐮刀在盡染黑色血液的大廳入口處看着露出微笑的我。
“哦哦！原來這這樣啊！”
忽然她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雙手一拍，同時嬌小的身體不緊不慢地向後一退，正好退到了一片狼藉的電梯間之內。
在她腳尖離開大廳的一剎那，灰色的立場瞬間覆蓋充斥了整個大廳，同時我也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砰！
沉悶的槍聲在大廳中緩緩地回蕩着，攜帶着微弱電光的子彈應聲而出，準確的在兩個“殘渣”的頭上開了兩個大洞。
勢頭兇猛的它們甚至連基本閃躲或者格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就這麼被HVW（高頻振蕩彈頭）打得仰面倒下。
“固有化領域啊......哥哥，你是早就準備好了這個東西了嗎？”
“特異體”的語氣有了一點點的訝異，隔着充斥整個大廳的灰色，她的聲音似乎都有了不小的失真。
“你其實是打算把我一起罩在裡面吧？真是壞心眼......”
“我，我可沒有時間思考這麼多。這兩個東西就夠我受得了，再怎麼說也是‘殘渣’啊，交給我一個平民哪裡受得了。而且對這些東西你根本無所謂的吧？”
危機度過的現在，只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我就能明白先的處境。
幸好早就取得了這裡安全系統的認知，進而擁有了一定的遠程控制的權限，不然這次說什麼也是會完蛋的。
那兩個“殘渣”根本就不是我能單獨對付的，還好這裡時時刻刻都有着院長專門設計的立場發生器。
因為它們的存在我才能一直活到現在而沒有被黎雨霏活活打死，一方面有着減輕衝擊的作用，另外一方面就是可以大範圍的生成固有化領域，應該算是對“死神”防禦措施的一環。
要不是之前通過“監察者”啟動了這個功能，讓“殘渣”因為I力場而受到傷害，在開槍之前我的腦袋就開花了。
“很好，很好，面對這種東西要還是死了，說明哥哥不過是這個水平的人呢，我就知道姐姐的眼光不會這麼差。不過我畢竟是你們口中的‘特異體’，可以的話也不想直接接觸I力場，因為皮膚會變差。”
“這麼說你果然是雪霽了？”
“沒有必要這麼問吧？從剛才見到的時候哥哥你就已經這麼推測了吧？”
“所以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雪霽？‘特異體’？或者還是應該叫你‘必要懲戒’的第四位成員？”
“哥哥你果然是個很聰明的人，不光通過了測試，還利用環境人為的在我們之間豎起了一到屏障。”
說著‘特異體’白皙的右手緩緩地把臉上覆蓋的面具摘了下來，無論是面容，還是五官都是我熟識的黎雪霽沒有錯。
不同的只是銀灰的頭髮散了開來且變成了深深的夜色，瞳眸也是鮮艷的紅色，結合這身大範圍露背的連衣裙，完全沒了之前清純。
很難接受的一種轉變，很顯然她不是我熟悉的那個“黎雪霽”，可又真的就是黎雪霽，很是矛盾，照片上那種異樣的無法融入畫面的感覺油然而生，而且變得空前強烈。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死神’最基本的保障措施我還是會做的。”
“就算是知道我的身份？”
“這和你是不是雪霽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果她被你附身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她。可是在真正的見到你之前，我完全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死神’的氣息，她並不是單純地被你附身了吧？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在此之前我倒是更像知道哥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說著“特異體”，不，黎雪霽雙手一松，面具和鐮刀同時消失在空氣之中，之前那種一直圍繞在她身旁的“血紅色”也瞬間消失殆盡。
然後她毫不在意地走進了灰色的固有化領域之中，從表情和動作看這個行為並沒有給帶來任何不良的後果。
我雖然心中也是着實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既然平時看不出來任何奇怪的“顏色”，那她不受固有化領域的影響也沒有什麼不行的。
難以置信，但我還是要承認，即使性情大變，“特異體”就是黎雪霽。
“按理說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你其實就是雪霽的，不管怎麼看她都和傳聞中的‘特異體’沒有一點關係，雖然最近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圍繞她發生，但我也只是把她當成和之前楚汐一樣的受害者而已。到真的見到你之前也沒有一絲懷疑。”
“對啊，對啊！我畢竟是姐姐的妹妹啊，只要能見到姐姐就非常高興的妹妹啊，哥哥你對我真的非常的好呢。”
說著說著黎雪霽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暗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戲謔的感情溢於言表，完全顛覆一直以來的形象。
“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黎雪霽，或者說你的受害者身份。”
“恩，這點我也能感覺出來，畢竟我的養父母死掉了，同房的病人失蹤了，無依無靠只能投奔姐姐的男友，身上也沒有任何‘死神’的反應。”
黎雪霽微笑着點了點頭，急促的語氣彷彿在催我繼續說下去。同時也確實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幾乎讓我無法站立。
“確，確實是這樣。看來你早就知道養父母的結果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沒有懷疑過你，真的懷疑就不會直接承擔起照顧你的責任，最多有的只是一些奇怪而已。你的出現太巧了，轉學到那所剛剛整頓完成的學校這一點就有些不對，一般來說沒有孩子會在這個時間轉學吧？還是這麼一所之前出了問題備受懷疑的重點學校？那個保安的失蹤也有問題，說完全和你沒有關係是不可能的。可除了這些，你所有的行為完全都是一個初三學生應有的反應，不過是呆了一點而已。”
“那麼哥哥，你根本就沒有懷疑我的理由吧？”
“所以我才說知道真的見到了傳聞中的‘特異體’之後才確認了你就是黎雪霽。”
“那麼你是怎麼發現的呢？雖然我知道哥哥作為‘適應者’的特殊性，心理分析能力也很強，但就像你看到的，我既是黎雪霽，也是你們口中的‘特異體’，可你無論從人類心理和‘死神顏色’上都沒有發現異常的啊。”
黎雪霽繼續仰視着我，表情似笑非笑，我彷彿感覺自己很快就要被那雙紅色的瞳眸吸進去一般。
“非要說的話就是因為最近那次我帶你們去逛街採購和剛才收到院長郵件這兩點讓我意識到你們就是一個人。”
“什麼意思？”
“我可以不說嗎......”
老實說我還是有點抗拒把理由徹底講明白的......
“不行。”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沒有必要再拿那把鐮刀出來。”
看到“血紅色”又隱隱約約的從黎雪霽身上浮現我馬上開口認了慫，現在四周的固有化領域早就解除了，這個東西都很消耗能源，不可能一直維持很久的，發生器也需要時間再充能。
她要是想要幹掉我，現在可沒有任何手段自保。
“簡單的說是因為身材。”
“身材？”
“沒錯，更直觀一點就是因為胸部......”
“哈？”
這下子就連“特異體”的黎雪霽也瞪圓了自己的雙眼，一副理解不了我在說什麼的樣子。
啊......一般來說都是這種反應吧？
跟最神秘的傳聞中的“死神”說我認出你的真身是因為胸部什麼的......
“所以我才不想說的。”
這個情景不是一般的尷尬......
黎雪霽“血紅”顏色都開始變得有些不穩定了，這是應該是心情上產生了波動的表現。
理由嘛，其實很簡單，不管之前黎雪霽怎麼樣，但從表現上來看我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能認出“特異體”就是她本人的，不管是行為還是心理她都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哥哥，你果然是個變態嗎？”
極度鄙夷的眼神，黎雪霽紅色的眼睛透露出了毫無掩飾的厭惡。
“不，怎麼說呢，當初可是你要求我這麼做的啊。”
“請你馬上去死上一百次可以嗎？”
“所以說......”
“太噁心了，請不要和我說話，會懷孕的。”
......
你果然是黎雨霏的妹妹嗎？我腦中忽然浮現那天早上被黎雨霏踢飛后的場景。
“明明是......”
“鬼畜哥哥，你是不是從剛才見到的我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各種各樣的妄想了？實在是太噁心了。”
“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這孩子的性格完全變了啊......我認識的黎雪霽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惡毒話語的。
“真沒有想到哥哥竟然是這種人，我當初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你的呢？看起來是個溫柔的人，實際上卻是暗地裡卻會偷偷的記下少女胸部的鬼畜變態嗎？姐姐她是不是也被你做過妄想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啊？”
“沒有妄想過！”
“也就是說做過了？”
“......”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奇怪了，話說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死神”在上，不對......“死神”在下！我竟然無語凝噎，好像不能反駁啊。
“果然是個變態。”
“這裡面有很多誤會，話說話題徹底偏離了吧！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跟我解釋的吧？”
確實我看出來“特異體”真實的身份就是因為她的胸部，但也不是我故意的啊！
試問哪個正常男性連續盯着三個妙齡少女的內衣裝會不印象深刻的啊！
這絕對不是我變態的錯！
國內上一米四幾就有着D罩杯女初中會有幾個？本來我的觀察能力就不錯，而且還連續不斷地，不隔着衣服地，看了足足十分鐘！這換作任何人都不會看錯的吧？對吧？
絕對不是因為我是什麼鬼畜的原因吧？
“恩，大致能夠理解鬼畜哥哥你的想法，不管通過什麼理由，能知道我的身份就省去了很多麻煩。雖然鬼畜哥哥這點是確定的了。”
“你沒有必要強調兩遍鬼畜這個詞吧？”
“這些事實怎麼樣都無所謂。”
“根本那就不是事實！”
“鬼畜哥哥，你要是真的想姐姐就這麼死掉的話，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和你討論這個話題一直到明天早上，不過那個時候姐姐可能連渣都不剩了......”
黎雪霽輕輕憋了我一眼，右手一揮，瞬間那股無形的壓力就如潮水一般的褪去。
“走吧，我們的時間很急。”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得到解放的我原地稍微冷了一秒，發現黎雪霽已經站到電梯裡面了。
雖然大致確認的她的身份，但我還有太多的推測和矛盾需要找她確認，這種時候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傻獃著。
從剛才她說的話語來看，她似乎有黎雨霏的情報，單是這一點就足夠我繼續和這個危險的“特異體”接觸了。
“來這裡做什麼，電梯已經壞了，走安全通道更好吧？”
“邊走邊說，站好了，可能有點顛簸。”
看了一眼大致損壞得完全失去功能的電梯間，黎雪霽右手憑空一抓血色的鐮刀浮現，又向上一揮，那鋒利的刀刃就這麼忽地被甩了上去。
同樣顏色的繩索彷彿根本沒有極限地順着電梯井延伸了出去，幾秒后隨着一聲清脆的利刃釘入牆壁的響聲，延伸也就這麼停止了。
這東西還能這麼用啊？
“應該還算結實。”
黎雪霽用雙手拉了拉鐮刀的手柄，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不會說咱們就用這個上去吧？”
我感覺自己發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沒時間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走樓梯了，鬼畜哥哥你可要抓好了。”
“就算你說要上去，這怎麼抓！唔？噗......啊————————————！”
話還沒說完，黎雪霽就一手抓住了我的腰帶，一手握住了鐮刀的手柄，猛地繩索開始收緊，我們的雙腳瞬間升空，快速地被拉了上去。
......
“呼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想殺了我嗎？”
院長的辦公室里，我仰面朝天地躺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心臟劇烈地跳動幾乎要從胸膛中衝出來了。
“真是丟臉，這種程度的速度就受不了了？鬼畜哥哥真是沒用啊......”
辦公室並沒有開燈，昏暗的房間只能通過窗外的月光勉強分辨，黎雪霽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靴子有節湊地踩着地板。
她穿的連衣裙的材質似乎很是特別，即使在這種光線條件下也能看得很清楚，柔順的絲綢一般的收束和半透明的裙擺。
為什麼感覺這身着裝反而比黎雨霏的戰鬥服還要色氣啊？難道你們的戰鬥力都和羞恥度有關係嗎？
“你真好意思說啊，剛才那個加速度比自由落體還要快吧？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讓我怎麼樣啊？”
“那也沒有必要叫得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吧？而且鬼畜哥哥剛才趁亂摸了我的胸部了吧？真是變態呢，感覺渾身都是噁心的變態細菌了。”
一遍說著惡毒的話語，黎雪霽一遍噬虐地用脫掉靴子的右腳踩着我的面頰，每說一個詞腳面都會在我的臉上揉搓一次。
啊......裸足感覺好......不對啊，又在犯什麼白痴！要不是剛才過於虛脫，我一定會反抗的！
“已經休息夠了吧，鬼畜哥哥？明明決定來幫助姐姐，這副樣子太不像話了，我都要笑出來了。”
“那你倒是把腳放下啊，不然我根本起不來。”
這絕對是事實，不知道為什麼，呼吸已經恢復正常的我僅僅是因為被一個初中生踩住了臉就變得動彈不得了。
“啊，這是我失誤，沒有注意到腳下有隻蟲子呢。”
說著黎雪霽移開了自己溫熱的腳，話說她就算不穿鞋子走在地上腳面也完全沒有變髒呢......
難道因為是“死神”的原因？
“大致上我可以理解，你是‘必要懲戒’的第四名成員吧？雖然根本沒有想到傳聞中‘特異體’竟然和‘適應者’組成隊伍，你應該是來代替你姐姐監視我的了？”
我快速地調整了一下心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站了起來。只有在這一點上我有着絕對的自信，畢竟是心理醫生。
雖然通過鏡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臉上似乎留着一個紅紅的腳印......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哈哈......”
“怎麼了？鬼畜哥哥，既然你可以視奸我，我自然也可以監視你的啊。不過我更希望你能用保護這個詞呢。”
“所以你就把兩個要命的‘殘渣’扔到我的臉上了嗎？只是為了測試我幫助你姐姐的決心？”
“如果我想鬼畜哥哥死的話，就不會扔兩個了吧？我剛才自己就解決了十幾個呢。你以為我把這些東西從火場那邊引過來很容易嗎？路上襲擊一般人怎麼辦？真想吃掉鬼畜哥哥的靈魂的話，這段時間你早就死了又活上百次了。”
“你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而且我並不喜歡鬼畜的變態靈魂。”
看起來她似乎很急，我只好一邊跟着她的腳步一邊交流，很快就離開了辦公區，來到了一邊的小廣場。
“這裡不就是......”
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黎雪霽，也就是“特異體”，這裡不就是之前那個小保安遇到她的地方嗎？
“你想做什麼？”
“那個保安哥哥很安全的，只不過因為他之前接觸了那個‘舔噬者’復活的儀式處境比較危險，我暫時改變了一下他的記憶，現在應該在老家幸福的生活呢。”
“啊？”
我一時間有點跟不上事態的展開。
“鬼畜哥哥，你還不明白嗎？既然我是‘必要懲戒’的一員，自然就是和‘死神’敵對的，當然也不會坐視‘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隨便殺人用那些人的靈魂復活一個危險的‘舔噬者’。我好不容易幹掉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就被那些人搶走了。”
“什麼意思？”
“我想鬼畜哥哥你們把事情完全理解錯了，就像院長阿姨告訴你的，這裡的事件完全是‘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引起的，通過留首事件他們在不斷為復活那個‘舔噬者’收集人類的靈魂。那天正好在這裡舉行儀式，而我過來阻止，就是這樣。”
“那‘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從你這裡搶走了什麼東西？”
當然我並沒有忽略黎雪霽話語中的一處很值得思考的信息。
“那個‘舔噬者’核心部分，能夠維持她是‘死神’的根本部分。”
“享受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才是你和‘死神’為敵的理由？”
我馬上聯想到一般“死神”對人類靈魂的態度，難道她......
“啊，就是這個意思。我對人類的靈魂不是非常的感興趣，相比之下其他‘死神’的‘懲戒教條’更加合我的胃口呢。”
黎雪霽卷着自己鬢角，仰望着我，並來回踱步着。
“懲戒教條？”
“或者可以叫做‘樞機院教條’，就是剛才說的那個核心部分，它是每一個‘死神’最基本的行動理念，不管是‘吸食者’還是‘舔噬者’都會有屬於自己的教條。你可以理解為人類靈魂一樣的存在，它證明着‘死神’的存在，約束着‘死神’的行動。”
第一次通過黎雨霏和院長以外的人了解了“死神”的相關信息，聽起來應該是類似信仰和準則一樣的東西。
“對於任何一個‘死神’來說，‘懲戒教條’就和人類的靈魂一樣重要，失去了遍意味着死亡。‘死神’本身並沒有實體，支撐他們存在的便是這種行動準則一樣的教條。”
“這個所謂的教條......是與生俱來的？還是什麼人賦予的？”
想到了之前“舔噬者”口中的吾主，“死神”之間可能也擁有明確的上下關係。
“雖然很想和鬼畜哥哥好好談談，不過我們現在時間有限，還是邊走邊談說點更重要的事情吧。”
“......好吧。”
“姑且把我理解為一個喜歡獵殺其他‘死神’並以他們的‘懲戒教條’為食的異類死神就好了。”
說的還真是隨便，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想告訴我，還是真的再考慮眼前的情況。
很好奇是沒錯，有山一樣的問題想要問也沒錯，但現在確實不是問的時候，黎雨霏隨時面臨著生命危險，能解決這個狀態的只有這個“特異體”了。
“之前一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我很虛弱，不得不完全的沉寂下來，所以才會隨便找了一對沒有孩子的夫婦做了她們的女兒。如你所見我並不是簡單的附身在這具身體上，我擁有黎雪霽所有的記憶，但是她卻沒有我的。”
“雙重人格嗎？”
這種現象我倒是十分了解，這樣與其說是附身，更像是和本身的靈魂不完全的同化了一般。
“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想要騙過鬼畜哥哥很困難，只要內心的目和表面上的目的不相同你就一定會發現。所以我創造了一段捏造的記憶給了黎雪霽，讓她和鬼畜哥哥接觸，果然完全沒有被懷疑呢。”
“這件事情雨霏她知道嗎？”
“姐姐應該不知道，是院長阿姨臨時決定的。因為姐姐和她似乎早就約好了，自己不在的時候由院長阿姨負責鬼畜哥哥的安全。怎麼說呢......姐姐她......一直抵觸把我牽扯進這些事情裡面。”
“找你過來就說明院長也遇到了什麼事情吧。”
“這些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才恢復正常活動沒有多久。”
“另外一個......雪霽會怎麼樣？”
“放心，她現在只是在心理深沉沉睡而已，不會有任何不良的反應。”
“那就好。”
我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個原因，‘Twilight - Kirche（黃昏教會）’趁機搶回了那個‘舔噬者’的教條，還分離了那對夫婦的靈魂，在這裡演出了之前保安哥哥看到的一幕，那個所謂什麼保安隊長就是留首事件的兇手，自然要殺掉的。雖然最終還是讓那個‘舔噬者’逃走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這下子很多線索都連成了一條線，小保安之前和我說的那個黑影應該就是逃走的‘舔噬者’吧？那麼的唯一剩下的困擾就只有那場南區的火災了。
“不過並不需要擔心那個傢伙會暴露鬼畜哥哥的存在，現在的她應該還非常的虛弱，‘死神’之間也不是那麼的一致，我想今後她應該會再過來找你的。”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這次我又被一個黑色的觸手怪盯上了嗎？一想到這裡我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閑話就到這裡吧，更具體的事情想要知道的話就去問姐姐吧。我的時間不多了，測驗已經通過的現在，告訴我吧，鬼畜哥哥，你的選擇是什麼？”
明白了大致因果關係的我自然清楚黎雪霽所問的選擇是什麼。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等我拿出來一看的時候，卻發現是一封從季繆那裡傳過來的郵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