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當然的嗎?,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裡啊。”

理所當然的回答在這些刑警面前是必然的,不能出現惶恐的表情不然你就輸了。

“也對,那麼澤人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嗎?”

櫻井刑警笑嘻嘻地問着我,話說他也太過於開朗了吧,難不成他在刑警組當中是活寶的特別存在嗎。

“說實話我現在沒有頭緒。”

如實照說了,這個就是我現在的狀態,畢竟這種刑警被槍殺的案件真的很棘手。要調查的東西很多,要搜尋的證據也很多,這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搞定的案件。

話說之前的三個案件都是在我的主觀想法中一兩天就完成了,我也沒有辦法就達到一天之內就可以解決案件的高速率水平啊,現實生活中又不是漫畫。

(註:指漫畫作品《名偵探柯南》)。

“我們換一個方向來問,你覺得要從哪裡下手調查。”

山本刑警難得說一句話結果還是一句廢話。

“還不是要從有關於丹內刑警那些抓捕過的犯人或者有矛盾的人啊,這不是相當然要先想到的。”

我有些不耐煩地回答了剛剛山本刑警的問題,可能是因為我的態度山本刑警感受到了自己剛才那個問題的愚蠢,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些我們當然也想過。”

真戶刑警這樣說著從她黑色的外套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這個本子的封面我見過,是現場丹內刑警從口袋裡拿出來一不小心掉在地板上的刑警資料本。

真戶刑警直接仍在了桌子上,山本刑警和櫻井刑警迅速的配合移動了裝壽司的大盒子。

不對,剛才的服務員為什麼沒有把大盒子收走?

算了,不關我的事,該吐槽的是他們兩個還真的是很熟練啊。

“真戶刑警這個是什麼意思?”

“澤人你說當初看到了丹內刑警從口袋裡拿出了這個東西然後丟在了地上。”

“是這樣說,不過好像不是丟在了地上,應該說是手沒有力氣滑落了。”

“沒有什麼差別。”

中村刑警用強勁的聲音在說著不要在意這個細節。

“澤人,其實我們想說的是,丹內刑警拿出這個本子是不是有一些線索。”

“這個線索需要你們去看。”

這些刑警是不是認為我好欺負啊,什麼東西都需要跟我說明。

“這我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我們都看過了,沒有頭緒所以問你一下。”

山本刑警還是低着頭,剛才我的態度是不是有些的過分了...算了算了,先不管這個了。

“你們都看過了啊,可以先告訴我刑警們是怎麼想的吧。”

我拿起了本子先看了下封面,等他們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我再來自己主觀猜想一下。

“這個本子裡面是在座我們五個的資料,還有一些重點罪犯的人的資料,他當時拿出這個肯定是想暗示這麼。”

中村警官嚴肅地看着我,他雙目有神沒有任何想要逃避的意思,而山本刑警和池深刑警都低頭不語,真戶刑警則是雙手捧着茶杯淡然地放在面前聞着從茶杯里飄出來的清香。

櫻井刑警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目視着前方。

他們是在顧及着這個本子裡面應該是有真正的兇手,也就是說當初丹內刑警被槍殺的時候他認出了兇手,在這個本子里是有兇手的資料。

所有的人都在顧慮着到底是在暗示着什麼,明示着自己還是提示着線索。每個人都心懷鬼胎,都不約而同地認為自己是這場案件的嫌疑人。

所以他們想要我來解開這個線索,果然如此,碰到跟自己相關事情之後的人總歸是不能坦然面對的。

要是想要坦蕩蕩地對待這種非常規的案件,肯定是需要足夠強大的內心素質,這些都是建立於自己跟這個案件沒有關係的基礎上。

但是,先不談這個。現在的情況是,在場的五個刑警,他們全部都是這個案件的嫌疑犯。

所以,理所當然的出於人性的考驗,他們應該都沒有把我說的細節上報給上級,深思熟慮之後不得不找我一個目睹過現場的人來協助調查。

還真的是很可悲啊,一個個的都是如此。

遇到有關於自己事情總會先想要逃避而不是主動站出來自己解決,假設每個人都可以做出自爆自己的事情,不會傷害別人,那麼沒有任何人受傷的世界不就成功的建立么,只不過受傷的是可以接受的自己罷了,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

(註:台詞取自輕小說作品《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果然有問題》)。

這是不可能的,萬年不變的道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是可以適用在全人類上的名句,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不站在自己主觀上看問題的人都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這樣互相推脫事情解決的方法終究不是一個好的盡頭,所以我要逐個擊破,避免他們的後顧之憂。既然他們有自信讓我一個外人進行協助調查,也可以證明他們大多數都事清白的吧?

“那天下午,我在家裡跟着久違來到東京的父母親度過下午茶。”

首先,說出這個事實並且理所當然陳述自己不在場證明的是剛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池深刑警,我記得他好像是跟丹內刑警是搭檔,這麼急迫地說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就是為了好全身而退在旁觀者的角度為自己的搭檔找出兇手么,還真的是偉大的感情啊。

“那天下午我在銀座的百貨公司跟女同事一起逛街,當時案發時間我正在一家購物店買了一件衣服,現在還留存着發票。”

接下來發言的是真戶刑警,雖然他們都很有誠意地說出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但是我絲毫沒有想要去記憶的想法,因為這樣真的太過於可笑了,完全就是一個撇清自己關係的行程交換大會,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回味的價值。

我對着真戶刑警笑了笑,還是要做一些形式工程的。

“真戶刑警有機會給我看一下當初的發票吧。”

“等下送你回去的時候會在車上給你看的。”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兩隻手放在了桌子上撐着自己的下巴。

“當天下午我正在警局跟中村刑警一起整理上次案件的資料,然後就接到了任務的電話。”

山本刑警細若蚊聲,如果不是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話,我可能直接不耐煩地對他說麻煩重複一遍。

那麼接下來就剩下了一直笑臉面對猶如《V字仇殺隊》般的櫻井警官。

“當天下午我去看了電影哦,電影的票根還留在了我的衣服口袋裡。”

櫻井警官說著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了電影票的票根。

這下子不在場證明的交接儀式可以結束了。

接下來的程序應該就是各自的想法了,在他們在說的時候我可以先看看這個本子里到底記錄著什麼東西。

“澤人,先聽我們說吧。”

真戶刑警看穿了我的想法,她盯着我彷彿在說著敢動就殺了你。

只好妥協於這個可怕的女人之下了,作為高中生的我也有一天要練就這種可怕的眼神。

“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闡述了不在場證明。”

一句話從中插入,現場瞬間安靜了,每個人都愣住了,因為都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店員悄無聲息地拉開了門,旁邊站着的人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冰魄的氣息。

他的眼睛峻冷,面無表情的撲克臉是如此的熟悉,筆直地站在門口彷彿雕塑活過來的非正常人可以擁有的帥氣面孔。

翠碧綠寶石般的眼眸讓人不由得深陷其中。

“櫻庭汌你怎麼會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引發了現場所有的沉寂,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只有我直視着櫻庭汌。誒,我什麼時候有這個膽子了,我跟櫻庭汌好像也不熟來着。

“既然都說出來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說那些千篇一律的猜想了。我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要來這裡吃飯,卻聽到了店員說自己平常的房間被人使用了,所以來看看而已。”

櫻庭汌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之後便轉身就走,店員對我們施以微笑之後也關上了門。

在櫻庭汌走之後所有人都恢復了剛才的樣子。

“剛才那孩子很適合做卧底呢。”

櫻井刑警含蓄地發表了自己的感嘆,確實既可以瞬間隱藏自己的氣息又可以在頃刻之間爆發出來自己的所有氣息,這個人到底是多少矛盾體的集合體。

不過作為刑警的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正視櫻庭汌對剛才的話進行反駁,真是對你們失望,雖然我也沒有膽量反駁啦。

“咳咳,那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澤人你就說說你自己的看法,你先看一下記錄本。”

中村警官作為代表接受了剛才櫻庭汌的話,這種毫無掩飾地快速接受信息的樣子真讓人感覺不爽。

“那你們先等一會兒吧。”

我打開了本子,一開始就記錄著中村警官的資料。什麼嘛,明明是一個剛剛調過來的刑警卻放在了第一面啊。

難不成丹內刑警想要快速的了解這個在自己身邊工作的陌生面孔嗎。

···

“姑且算是看完了,不過我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闔上了本子,感覺除了一些隱私般的個人生活習慣其他是真的沒有什麼跟這個案件有關的了。

“關於那些跟丹內刑警有關係的罪犯呢。”

“那些我還沒有看,先一部分一部分的說。”

為自己找到說辭的我在腦海中開始措辭,剛才前幾面都是丹內刑警的同事。雖然都有着在座的五個人,不過也有提到其他人,這個記錄本都沒有記載一些自己跟這個人有矛盾的地方嗎。

丹內刑警會不會是一個老油條啊。

不過從記錄上的細心程度上來看,其實也可以看出丹內刑警對自己周遭的同時是很認真對待的。

“沒有什麼值得參考的信息呢,關於刑警資料上的內容。看來還是要從以前被丹內刑警抓捕過的罪犯開始尋找線索。”

我邊說著邊翻開了記錄本,說實話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奇妙。我像是這群刑警的領頭羊一樣,他們所有的行動都必須基於我的話語。

“原來如此,上次澤人你說的要從最近的槍支收購的渠道上獲取信息,我們今天也在進行調查。”

“那麼結果如何呢?”

我滿懷期待地看着剛才說話的中村警官。

“結果是全滅,最近的槍支收購都是警方的記錄,根本沒有外人。”

失落到極點,又損失了一條信息。如果兇手是從遠處像長峰先生一樣就好了,這樣可以找到相關的信息資料,不過這次是長峰先生獲勝了。

(註:東野圭吾小說《彷徨之刃》當中長峰先生就是用獵槍在遠處打算殺死自己的目標)。

“那麼可以查到以前的么,畢竟丹內刑警這麼多的年的工作經歷來看也難免會有一些蓄謀已久的相關罪犯。”

“那些我們也查了,之前的記錄當中的購買記錄根本就沒有跟丹內刑警有關聯的人物。”

明明是真戶刑警在說,山本警官卻從自己的公事包里拿出了關於購買記錄的打印記錄,真是熟練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