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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限為:特殊派遣人員,歡迎訪問,尊敬的安之顧先生

神之愛子

於2025年1月15日執行的一次對失落者聚居地的突襲中首次觀測到其存在,該組織形態主體為宗教,在“悲鳴愚者”事件發生短短九個月後其成員數量呈直線上升,其中平民占組織成員的大多數,也有少數前政府機構人員、軍人、甚至叛變的異常現象對應局的成員參與其中,具體內容請轉至“內部肅清”。(查看該條目需要B級以上權限),成員中也有數量稀少的祭者。

該組織在內部被分為兩大主要派系,一個是主要信奉萬物之神(查詢本記錄需要A級及以上權限)以及圍繞其建立的諸多教條的“神諭正教”,另一則是同樣信奉萬物之神,整理過從中收集的諸多線索后,確認了他們崇拜的對象為被異常現象對應局定為第一優先級目標的“無名”,以此作為主要信仰的“聖女教會”(查詢本記錄需要B級以上權限),兩者雖同為神之愛子這一宗教體系下的產物,但來往並不密切,行事風格也截然不同,前者貫徹“遊離於人群之外”這一原則,大多在繁華城區外的郊區,偏僻城鎮,甚至是廢棄區域中從事他們的信仰活動,極少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內。

而後者除去宗教性質外,定性更加接近恐怖組織,熱衷於在城市中通過類似祭者持有的特殊能力或其他未知手段,憑空召喚出失落者肆意破壞,至今為止已記錄在案的破壞行動高達335起,造成大量人員失蹤、傷亡與財產損失,且其最大的危害性並不止於難以預測和追跡的襲擊,而是通過未知手段針對管理區當地的異對局高層官員實施的腐化(轉至“內部肅清”條目),這使他們總能在我局的嚴密監視下也能在管理區中找到容身之處,鑒於聖女教會的高威脅性,異常現象對應局已經發起數次突襲試圖徹底剿滅該組織,可在他們鬆散的組織體系下行動收效甚微,為此,上層正在與總局長白鷺商議,成立專門用於應對該組織的新特別行動隊。

目前,異常現象對應局對於神諭正教與其信仰對象“萬物之神”仍未能完全進行了解,因其成員奉行隱秘行事的教條以及高超的反偵察意識,導致捕獲神諭正教的成員十分困難。

對聖女教會成員進行的數次審問已使我局初步認識了他們的信仰模式,聖女教會中的祭者總是擁有比常人更高的地位,他們擔任着組織管理者,重要儀式的主持人以及其他各種要務,聖女教會在信奉“萬物之神”與“無名”兩者的基礎上,內部流傳着一種圍繞着無名展開的末日論觀點(轉至“降臨日”條目),以下部分引用審問紀錄中聖女教會成員的口供。

“待到我等的聖女接納祭品,約定之日就將到來,她會取代日益衰弱的舊神,那一天將要落在這片土地上的,是比聖日(轉至“悲鳴愚者”條目)更加壯闊的黑暗之潮,不僅是我等,就連你們這樣的無信者都將被允許從中取得她的恩惠,所有人都將平等的走向她開啟的新世界。”

該段口供暗示了“降臨日”的內容,即一場不亞於甚至超越了悲鳴愚者事件的重大超自然災害,針對該論調的詳細調查仍在進行。

備註:至今仍未確認神之愛子,或是兩大派系是否有一位實際存在的領袖,即使實行了最為嚴峻的c審問模式,被捕獲的信徒們也拒絕透露有關領袖身份的任何信息,嘗試向兩方派遣間諜進行滲透活動以取得更多情報的計劃仍在評議中,根據第1459號行動令……

“不得了啊……又是聖女又是末日的,那老頭還真是盯上了個麻煩的傢伙,不過難以否認這讓事情變得更有趣就是了。”

嘴角揚起一絲莫名驕傲的笑容,安琪那雙倒映着密集的文字與各種圖片的血紅瞳孔不斷在顯示器屏幕上遊走,將其中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複印在大腦深處埋藏的處理器之中,在窗外夜幕的籠罩下顯示器的光芒明亮到能將坐在辦公椅上的她整個人徹底照亮,而她正借用黑神父身為特別派遣人員被賦予的權限訪問異常現象對應局的數據庫,以此了解接下來的對手,她發現神父的權限幾乎能夠通暢無阻的查閱各種被設下限制的資料,不過對她來說除了必須了解的部分也沒什麼特別值得一看……

話雖如此,安琪還是在層層排列的報告中找到了幾個引起她興趣的標題,但最後促使她點擊的則是縮略圖顯示出的,被她視作測試對象的舊型號並親手處理了的“妹妹們”與虐殺博士的證件照。

“超級士兵計劃”

“關於新特別行動隊研究報告及用途規劃”

“秘密基地”外

無意義的校園生活隨着太陽落下再次暫時迎來結束,灰界小心翼翼的穿過熙攘的人群,走遠路繞開街道上異常現象對應局部署的崗哨后總算到了基地的附近的巷子。

“究竟多久沒回家了啊……”

望着燈光稀少而顯得有些陰森的小巷,灰界不禁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不僅僅是對物理意義上沒法回家這件事的感嘆,距離他發現居住的場所落得跟華晝家一樣的下場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周,不但失去了住所,就連裡面的個人物品也沒能搶救下一件,想到這灰界就多少感到了一絲不道德的慶幸,如果自己沒有無視手機上被打爆的未接來電,並且有看新聞的習慣的話肯定會發現父母為尋找他而刊登的尋人啟事吧,或許至少該打一次電話回去讓他們知道自己沒什麼事……除了遇到一位神秘兮兮的少女並被她變成“超能力者”,以及有着與他同樣境地的人們,再加上被怪物與管理世界的大名鼎鼎的異常現象對應局追殺這些事以外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思考着這些暫時沒法解決的問題,以及之前( )授予自己的那把奇妙的劍的使用方法,灰界感覺整個頭都變沉了不少,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以後看着堅硬的水泥地緩步前行,直到他不小心撞上了某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

“啊……!不好意思!”

“沒事。”

有些沙啞卻不失溫暖的熟悉聲線讓灰界立刻抬起了頭看清眼前的人物,暮正一如既往的用她冷若冰霜的面孔正對着灰界。

“哎?你怎麼在這?沒開摩托嗎……?”

發現暮少了某些標誌性事物的灰界自然而然的拋出了疑問,在這種時間的戶外遇到暮雖說不是第一次,但印象里她好像並不會無端的出門。

“只是準備去買些東西而已,幾步路沒必要開,倒是你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去學校的心情啊。”

雖說聲音完全是另一回事,但暮冰凍起來一般的表情導致她無論用怎樣的語調說話,都難以避免的讓人感受到了敵意。

“抱歉,我只是想儘可能讓自己沒那麼……”

“我不是說過嗎?不要這麼輕易的道歉,我只是有點羨慕而已。”

“羨慕……?”

“嗯,畢竟我沒什麼機會去學校來着,簡直就像野生的一樣。”

保持着毫無波動的表情,暮稍稍側過了她而臉,但灰界能夠清晰呃看見,她總是十分銳利的眼神染上了些許寂寞的神色,還沒等灰界想到該說些什麼,暮就先說了出來。

“現在急着回去嗎?”

“不……沒那麼急,反正回去也沒什麼特別要做的。”

“那稍稍陪我繞個路,可以嗎?正好之前就有些想跟你聊聊的事,一直也沒找到機會。”

面對暮的邀請,灰界多少有些難以置信,平日里除了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暮基本不會和自己做寫沒必要的交流,而這樣的她說有想要告訴自己的事……

“當……當然!那就走那邊的小路吧!”

……

拂過入夜街道的風,此刻都顯得比走在路上的兩人要喧鬧不少,灰界保持着尷尬的沉默,等待暮的發言,雖說暮確實是說了有要說的事,但既然能讓一直都很坦率的她如此彆扭,那總不能是……?!

“關於( )之前說的輪迴,你是怎麼看的?”

“啊……啊,那個啊……怎麼說呢,現在也沒什麼實感,就跟平常一樣去過就好吧?對我來說日子仍然在延續,完全看不出哪裡像是“已經發生過的”。”

灰界還沒說完就因回想起一些否定他所說的話的“證據”而轉過頭去,未知的低語仍然縈繞在他的腦海,不過在夜色的遮掩下,暮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

“這樣嗎,老實說我也一樣,無論是現在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還是有些遙遠的昨天,我都沒法視作是已經經歷了許多次的事……”

毫無徵兆的,暮停在了原地,轉過身面對灰界,提出了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疑問。

“事到如今問這種問題好像沒多大意義了,但你真的相信( )嗎?她之前確實讓我和華晝看到了她承諾讓我們知道的事,救過我們也是事實,可至今為止她的行動中有太多我們無法理解的未知了,我們甚至無法確認她是……怎樣的存在,而且……”

“嗯,我相信她。”

以快到讓人懷疑究竟有沒有思考,灰界的回答脫口而出,這讓暮不禁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