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司馬廉的手機鬧鈴一如既往粗暴地把司馬廉從床上拽了起來。
“早安啊。”穿着亮紅色旗袍的彩笑衣向司馬廉打了個招呼,這略帶性感的傳統服飾凸顯着彩笑衣的身體曲線,大腿的肌膚在若隱若現。
一起床就能看到這樣的美景實屬幸運,但……
“你能從我的身上起來一下嗎?我要起床了……”
“好的好的。”一直跨坐在司馬廉身上的彩笑衣慢悠悠地從他身上挪開了。
當司馬廉換好衣服準備下床時,才終於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等等!咦?誒?你為什麼……這裡不是我的宿舍嗎!你怎麼在這裡?還有為什麼你會坐在我身上!不對……你快點把星幻還回來!”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星幻我沒有帶走啦,別激動。”彩笑衣笑眯眯地示意司馬廉先聽她講話。
不過司馬廉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在男生宿舍突然出現了一名美少女,而且還坐在當事人的身上,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毫無反應就該被心理老師叫去約談了。
“那……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宿舍?”司馬廉對彩笑衣還有所提防。
“什麼叫你的宿舍啊,是‘我們的宿舍’。”
“哦,原來你搬過來了,畢竟我們宿舍還有張空床——慢着!你怎麼就搬過來了!你之前不是住在女生宿舍的嗎!”
“我可是神啊。”
“我就知道!”
彩笑衣有什麼立場逮捕星幻嗎?明明她用起神力來比星幻還要任性許多。
“可是你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不太好吧?”司馬廉打量着彩笑衣,淺紅色的長發充滿了成熟的氣息,雖然個頭不大但身材曲線優美、凹凸有致,簡直就是為了解釋什麼叫“美女”才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一樣,總而言之就是不應該出現在男生宿舍的人物。
“我不是說了我是神嗎?每個人看我的樣子都不同啦,之前星幻不也沒認出我。”
“那別人看到你的樣子是……”
“一個柔弱文靜的理工男,僅此而已。”
“那就好……”
司馬廉鬆了一口氣,要是讓石隸花他們看到有一個美少女一大早就坐在自己身上等自己起床,且不說有傷風化的問題,光是石隸花的性慾和嫉妒心就可以把他咒殺掉了。
不過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如果石隸花看着不是美少女坐在司馬廉身上的話,那他們看到的是……
“彩笑衣!今天早上你坐在我身上的時候沒被石隸花他們看到吧!”
“怎麼可能啊。”
“那就好……”
從某種意義上講,一個斯文的男生坐在自己身上被人看到遠比一個美少女坐在自己身上造成的負面影響要大。
“我可是從凌晨五點就坐在你身上了,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那問題就鬧大了!他們什麼反應?沒有對我指指點點吧?”
“那當然不會了,你的舍友都很善解人意,雖然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咱們好久,但是沒有說出口,所以沒問題!”
“被用這種眼神看待已經很嚴重了好吧!”
司馬廉捏了捏太陽穴,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經歷過相同的場景。
對了,這種吐槽與裝傻的互動是陸遊社的慣例,只是像今天這樣一起床就面臨大危機還是頭一次。
“說起陸遊社……你把其他人怎麼樣了?沒有傷害他們吧?”
“當然沒有了,萬一被上面知道我要掉帽子的,我只是把昨晚的記憶消除掉了,畢竟你也不想讓星幻的事情暴露在社團里吧?”彩笑衣一邊說著一邊對司馬廉擠眉弄眼,然而司馬廉卻不太領情。
因為事情仍然有很多沒有解開的疑問,在托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後,司馬廉決定直接問彩笑衣本人。
“你為什麼突然決定不帶星幻走了?”
這是最讓司馬廉不能理解的問題,昨晚彩笑衣明明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消除在場每個人的記憶再帶星幻回去,但她卻突然反悔了。
“嗯……怎麼說呢,要解釋的東西有點多,我一項一項說明吧,首先,我其實根本沒有監督星幻帶她回天界的任務,那些都是我胡謅的!”
“噗咳……咳咳……”
“嗯嗯!就是這個反應,太有趣了!”彩笑衣看着嗆到呼吸不暢的司馬廉不斷地點頭,彷彿這個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想星幻了嘛!她一聲不吭地從我手底下跑掉,這麼久不回來,人家好寂寞的。”
“等一下!?我有點暈了,我是聽你說話的時候快進了嗎?”
不過很明顯彩笑衣是故意採取了容易造成誤會的說明方式,但是她也並沒有說假話。
“本來小星幻畢業以後是要在我手底下工作的,你想想,我是服裝之神,而她又是死宅之神,網絡上那些可愛迷人的衣服不都是死宅畫師畫出來的嗎?所以她來我這裡工作最合適不過了!”
“給我向全國的畫師道歉!”
太失禮了!怎麼能說“死宅畫師”呢?雖然大部分畫師確實是阿宅沒錯。
“那不重要,總之從她上學開始我跟她的關係就特別好,畢竟她長得像個玩偶一樣精緻,性格又那麼認真,總而言之就是可愛可愛太可愛了!”
“口水都流下來了!這還是在我的床上請你注意一點,服·裝·之·神。”
彩笑衣剛才說到“可愛”這個詞的表情簡直和地鐵上看到美女的猥瑣大叔的表情一模一樣,她真的稱得上美少女嗎?
不過據星幻所說,從野蠻人用樹葉遮羞開始彩笑衣就出生了,那彩笑衣的年齡起碼有……咳咳,不能想這些,不然會被彩笑衣抹殺掉,但是神似乎都會讀心來着,咦?我不會要死了吧?
“放心好啦,我不在意年齡的,反正我看上去一直都是這麼年輕。”彩笑衣果然讀取到了司馬廉的內心,不過至少小命保住了。
雖然彩笑衣採取了有些自大的說法,但是卻很容易接受,畢竟她看上去確實只像個不到十七歲的小姑娘,而且要論姿色,她不會輸給陸遊社裡的其他少女,該說不愧是服裝之神嗎?
彩笑衣的皮膚像是綾羅絲綢一樣順滑,她的雙眼像是裝飾在美麗的臉龐上的兩顆紅寶石,順滑的淺紅色長發像是沾染了些許胭脂顏色的天鵝絨,簡直像是精妙編織出的一件華麗而又張揚的禮裙,這麼一想,她僅僅用“年輕”來形容自己甚至有些謙虛了。
而且在其他人看來彩笑衣只是個文靜的男孩子,那這身衣服……
“沒錯哦,是專門穿給學長看的。”
“別,別隨便讀取別人的思想啊!”司馬廉一下子變得面紅耳赤,為了掩飾尷尬他裝模作樣地訓斥了一下彩笑衣。
“誒……可是學長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再說了,對你這個年紀的男生來講,看到我不動心才是反常的表現,不用這麼害羞也可以。”
這嬌柔做作的說話方式放在彩笑衣身上竟變成了性感與嫵媚,司馬廉閉上眼睛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咳咳,那你這次來帶星幻回去是……要她工作?”司馬廉假咳了兩聲把話題引回了正事上。
“哪有,我才捨不得讓她工作,星幻可是我的私人衣架,所以她跑來人間以後我心裡空落落的,不得想個辦法把她帶回去嘛?”
司馬廉已經大致明白了彩笑衣的動機,概括而言就是大齡痴女假借公務之詞想要把星幻帶回天界好好疼愛,司馬廉更加慶幸他沒讓彩笑衣把星幻帶走了。
“就算我不在意年齡,說我是‘大齡痴女’我也會生氣的,學長。”
“咦?我有這麼想過嗎?你,你一定是讀心讀錯了!”
看來年齡果然是所有女孩子的底線,司馬廉好好在心裡銘記住了這一點。
“那你不帶她回去是……?”
“看到你和她要死要活的我怎麼忍心啊,我可不想看到這麼可愛的星幻天天以淚洗面,所以啊,學長。”
彩笑衣突然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湊到了司馬廉身邊。
“你可要好好對星幻負起責任。”彩笑衣半開玩笑半帶警告地說到。
“負,負起責任是……”
“這就要靠你自己去理解咯,我可不能告訴你更多了。”彩笑衣搖了搖頭從司馬廉的床上坐了起來,看樣子晨間談話已經結束了。
“那個!還有一個問題!”司馬廉趕忙追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女性……”
聽到這個問題,彩笑衣先是愣了一會,隨後突然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你還在糾結這,這個問題啊,誒喲……我的肚子痛……哈啊,哈啊……真可愛。”
“請,請認真回答我!不然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和你相處。”
“那……”重新產生交談興趣的彩笑衣把臉湊到了司馬廉身前,“你覺得我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呢?或者說,你希望我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呢?”
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司馬廉咽了咽唾沫說道:“雖然你看上去那麼喜歡星幻,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女生。”
“是嗎?那說不定你還蠻敏銳的,只可惜,雖然我也很想在你面前成為女孩子,考慮到小星幻,我也只能是男孩子了。”
“誒?這和星幻有什麼關係?那你到底是……”
“就因為你這麼木頭我才敢用這麼明顯的說話方式,真替星幻擔心……算了,後面的事情就由你們自己來決定吧,你權且當我是個男孩子好了。”
“哦,哦……”
彩笑衣不是第一個說司馬廉木頭的人了,難道自己真的很木頭嗎?明明寫代碼的時候司馬廉還覺得他的腦筋轉得很快來着。
“對了還有一件事,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叫我‘學長’的稱呼是不是該……”
雖然把彩笑衣當成學妹也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無論從年齡還是那尚未確認的性別上看被叫學長都不合適。
“那之前你為什麼就能接受這個稱呼啊?”彩笑衣撅起了嘴。
“因為之前我不知道你是神——”
“嗯~這樣可不行。”彩笑衣對着司馬廉搖了搖修長的食指說道:
“這裡可沒有什麼服裝之神,只有彩笑衣,是一個跟你同級的美少女,我之所以留在人間也只是因為捨不得星幻,所以不要騏驥我會用神力幫你任何忙,明白了嗎?”
“我也沒這種打算啊……”
“那最好,上課要遲到了,有什麼話上課再聊吧,只不過,以後你的英語課估計會很難熬。”
“誒?”
英語課會很難熬是什麼意思?今天早晨第一節課不就是英語課嗎?司馬廉的疑問一直到上了課才親身體會到答案。
司馬廉一如既往和銀音坐在教室的角落,只是這個角落比往常顯得要更加熱鬧。
“啊哈哈……為什麼你會坐在司馬廉旁邊的座位上呢?能請你好好解釋一下嗎?彩笑衣同學。”銀音的微笑掩蓋不住她額上的青筋,坐在她旁邊的司馬廉冷汗直流。
原來難熬指的是這個,彩笑衣和銀音分別坐在了司馬廉的左右兩邊,而被夾在中間的司馬廉則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我坐在哪裡是我的自由,剛好學長在旁邊也沒辦法呀。”彩笑衣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那就專心聽講,上課的時候不要打擾司馬廉學習,聽到了嗎?”
“誒……明明學姐和學長平時上課都在角落玩得那麼開心,太狡猾了彩笑衣也要加入!”
“我勸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學姐這是什麼話?笑衣一直以來就是善良又可愛的啊,比起和暴力女說話,學長一定更願意和我說話啦。”
“你這是什麼意思……找打嗎?”
“學姐,這樣子可不會有男生喜歡呀,女孩子要學會溫柔才行。”
“你們兩個都先冷靜一下!”眼見氣氛有些不對,司馬廉趕忙插手制止了兩人的戰鬥,不然兩人一旦開戰,受傷最嚴重的肯定是司馬廉。
事實上,兩個人雖然明面上不再拌嘴,但仍然暗流涌動,一邊是遊刃有餘般在微笑的彩笑衣,一邊是怒意赫然的銀音,能明顯感到兩個人正在用眼神進行一場大戰,司馬廉似乎能看到有電波一樣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抽動。
為什麼銀音和彩笑衣的關係會突然變差呢?司馬廉記得不久之前兩個人還相處得不錯,女孩子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司馬廉就這樣忐忑不安地處在戰場的正中央等到了上課,隨着上課鈴響起,一個留着紫色長發的女孩子怯生生走進了教室。
“那,那個……早上好……”使用真身來到教室的星幻怯生生地豎起教材遮住了通紅的臉,能看出來她對這樣上課還不是很適應。
“咦!?”
星幻居然沒有使用替身來上課?看着害羞的星幻,司馬廉稍稍有些震驚。
但是周圍的同學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難道星幻動了什麼手腳?不過這都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現在司馬廉要優先考慮的是如何在銀音與彩笑衣的戰鬥中活下來。
(蹭)
(擠)
(蹭)
(擠)
(來回蹭)
(使勁擠)
(摩擦)
(擠壓)
(豁命蹭)
(全力擠)
(活塞)
(推土機)
“我,我說你們兩個,座位不是很寬嗎,不要往我這裡擠啊……”司馬廉冒着汗把兩個人向兩邊推開。
“唉,學長真是不解風情。”彩笑衣攤着手搖了搖頭。
司馬廉不知道彩笑衣哪裡來的臉說他不解風情,他剛剛都快被彩笑衣從椅子上拱下去了。
“你能不能稍微體諒一下別人啊?你知道剛剛的行為讓司馬廉多困擾嗎?”
“你沒資格說她。”司馬廉輕輕地敲了一下銀音的頭,司馬廉剛才一瞬間都以為銀音要用他的衣服摩擦生火了。
很明顯,兩個人仍然沒有休戰的意思,三個人重複着開戰→戰火蔓延→司馬廉出手制止→準備下一輪戰鬥的循環,整整兩個小時司馬廉都是在心驚膽戰中度過的,終於挨到下課的司馬廉抓起書包就沖了出去。
離開戰區自然是一方面,不過他正好也有別的事要做。
“星幻!”司馬廉叫住了走廊上的星幻。
似乎是不習慣用這個外表上課,一下課星幻就匆匆忙忙地抱着書離開了教室。
“怎,怎麼了……”
“額,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突然不用那個替身了。”
“進,進辦公室再說吧……”
“好。”
今天的星幻嬌羞得簡直不像星幻,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但是司馬廉還是覺得像邋遢大叔一樣的性格比較合適她。
星幻的辦公室不算遠,不過似乎是因為兩個人都維持沉默的緣故,這短短的路程顯得有些漫長。
“呼啊!終於回來了,剛才不能隨心所欲真是憋死我了!”星幻一回到辦公室就甩開鞋子坐到了軟綿綿的靠背椅上。
“你這變得也太快了吧……”司馬廉說著也取出了凳子坐了下來。
“有什麼辦法啊,只有在這裡能為所欲為。”
司馬廉可以體會這種感覺,回到自己家裡之後,平時的矜持就全都不見了,好像平時的惰性就是為了回家攢着的一樣。
而且拋開神這一部分,星幻也是個死宅,會格外注意自己在公共場合的舉動,生怕做出什麼怪異的行為引起別人的注意。
從前的司馬廉也是這樣的,只不過自從有了社會性死亡倒計時后,他已經習慣被當成異類看待了,真是殘酷的成長方式,司馬廉的淚直往肚子里吞。
“對了,你為什麼不用替身了啊?你還沒回答呢。”
“替身啊……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麼用替身嗎?”
“不是說用那個身體更方便嗎?”這是星幻親口告訴司馬廉的,然而星幻卻搖了搖頭。
“昨天看到了我的過去你應該能理解才對啊,我……不喜歡別人擅自用外表定義我,不希望別人看到我這副樣子,就在不了解我的情況下對我產生好感,但是前幾天你和我說的話也有道理,這也是我的一部分,就像我是死宅之神一樣,所以我決定欣然接受自己了。”
“總感覺……我一直在影響你的觀點啊。”司馬廉苦笑着說到。
無論是小時候“不能只憑外表看人”的想法,還是現在“外表也是一個人的一部分”的觀點,似乎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星幻的行動,司馬廉都有些害怕會因為蠱惑神明而遭天譴了。
“這有什麼,比起我對你做的事情,這都是小事。”
“你還好意思提啊?”司馬廉的表情有點不悅。
雖然昨天得知消息的時候心情沒有太大波動,但是事後越想越氣,為什麼這麼多機緣巧合之下只有自己是受害者?司馬廉實在是想不通,只能說是命運造化弄人。
“別,別生氣!我們不是朋友嗎!”
“唉……我不會生氣的,放心吧。”
這個星幻,一到這種時候就拿大道理說事,不過司馬廉本來也沒有生氣的打算,畢竟大家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對了,你告訴熊尺霍了嗎?”星幻還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還沒有,昨天晚上我直接昏過去了,哪有機會啊?不過最近應該會找個時間告訴她吧。”
“那就好,要記得溫柔點啊!態度要和善!”
“知道了知道了。”司馬廉揮了揮手,他已經拒絕過喵玉的表白了,對這種事遊刃有餘,不過這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就是了。
既然打聽清楚了星幻用本體來上課的理由,司馬廉也就該走了,不過他的屁股剛離開凳子,星幻就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了司馬廉一聲。
“司馬廉!”
“啊?怎麼了?”
“雖然現在才問你有些晚了,你知道下周有什麼事情嗎?”星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下周有什麼大事嗎?司馬廉不記得有什麼節日或者活動是在下周啊。
“下周有什麼事?”
“下周……是考試周。”
“……”
完蛋了!司馬廉完全把這茬忘到九霄雲外了!
這也沒法怪他,從三周前開始就滿是事故,沒想到一轉眼已經到了考試周,這可怎麼辦?司馬廉還完全沒有開始複習,難道要表演大學生必備能力之一天速成一學期內容了嗎?
“我先說好啊,我是不會放水的,期末考試要靠你自己。”
“現在哪是複習英語的時候啊!那種東西不用管,複習理工科目才是首要任務啊!”司馬廉有些慌了神。
“你這樣說我有點傷心誒,好歹我也是英語老師,不過既然你的複習時間不夠……要開學習會嗎?”
“穴席惠?”司馬廉感覺這是一個不屬於中文的詞彙。
“就是大家一起學習交流的小活動啊,反正社團前一陣子都很忙,大家應該都沒有複習才對,一起複習效率也會高很多。”
“我從小到大沒人邀請我做過這種事真是抱歉啊,哈哈,哈……”
“振作點司馬廉!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
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司馬廉的地雷,他的眼神一下就死掉了。
不過嚴肅點講,司馬廉覺得自己一個人複習效果會好很多,人一多就容易被分散精力或者高耗低效,然而只剩一周的複習時間就顧不得這麼多了,畢竟社團里有同專業的前輩,而且銀音和司馬廉有很多科目是共同的,彩笑衣應該也能幫上忙。
換句話說,就是專門應對考試的複習,這可能是學習會最大的意義了吧。
“那就周六周日召開學習會吧,我會作為老師監督你們的。”
“唉……也只能這樣了。”
命運坎坷的考試周才是大學生真正的戰場,司馬廉能否順利渡過難關呢?
與題庫鬥智斗勇,與老師陰爭陽斗,描述大學生與考試激烈戰鬥的小說第三卷就此結束!
咦?這個小說是講述這種故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