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會召開不到兩小時司馬廉就後悔了。
簡單概括一下後悔的原因,就是整個學習會只有司馬廉一個人在學習。
“救世主大人用功的樣子好帥!”
西門白夜就不說了,司馬廉從一開始就沒把她列入戰鬥力列表。
首先她那和司馬廉八竿子打不着的中文系先放在一邊不說,以她的性格能好好複習才讓人意外,更何況能通過一年的學習就考上水泉大學的人大概也不需要複習。
銀音就更不用說了,她和西門白夜一樣屬於頭腦派的,不需要複習也可以考得很好,當然這和她平時的努力也分不開就是了。
不過司馬廉本來也沒打算逼銀音複習,他只想在遇到不會的問題時能從銀音那裡得到答案。
然而現實情況是銀音忙着打仗根本沒工夫理司馬廉。
“切……技術不錯嘛。”
“哪裡哪裡,學姐的手法也高明的超乎我的意料。”
銀音和彩笑衣的戰況經過一周的不斷升級,終於上升到了要通過決鬥一決雌雄,但是司馬廉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的決鬥方式是打遊戲。
無論是哪一方都是打遊戲的好手,格鬥遊戲、射擊遊戲、動作遊戲甚至包括合作闖關遊戲都在她們的戰鬥形式內,兩個人能從南天門打到特洛伊城。
那麼剩下的就沒幾個能指望的人了,胡桃是金融專業的自然幫不上忙,而且司馬廉也沒有傻到會自投羅網把自己當成玩具送給胡桃,星幻又一個勁地吃東西,為了讓星幻有東西吃雅哩哩還被牽制在了廚房。
到現在為止的狀況司馬廉全部都能接受,畢竟他早就摸透社團成員的性子了。
但是最關鍵的,是社團里的最後一個人——社長顧田一。
司馬廉原以為請顧田一幫忙最大的問題是叫他起床,然而顧田一在司馬廉諮詢問題時反而十分熱情地幫忙。
不,是十分想要幫忙,因為他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
“學長,你真的沒聽過這個詞嗎?這可是大一的內容啊!”
“可能是課改了吧,我對這個詞一點印象都沒有。”
“學長,這個句子怎麼翻譯?”
“英語啊,我四級過了再也沒碰過,現在只會I am Mr.Gu,你找別人問問吧。”
“學長,數據結構的考題難不難啊?”
“應該挺簡單的吧,反正我們班除了我都沒掛科。”
顧田一在司馬廉心中的形象突然變得遙遠了起來,什麼都不知道還能堅持讀到大三不被退學也是一種能力了。
雖然司馬廉從來沒見過顧田一學習,但他從沒想過顧田一的怠惰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其結果就是,司馬廉一個人從社團離開到三樓找了個空房間自習,果然複習還是一個人做比較好。
“咣,咣。”
這時突然響起了兩聲清脆的敲門聲,是誰會來找自己呢?司馬廉有些疑惑地打開了房門。
“呀吼!司馬廉最近過的怎麼樣——”
“哐當!”
什麼嘛,原來是胡桃學姐啊,那就沒必要開門了。
“喂!你幹嘛啊?”胡桃打開門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總覺得牽扯到學姐就不會有好事發生……”
“嗯哼?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居然會把這當成誇獎,真不愧是胡桃,簡直是一台人形自走搞事機器。
“不過今天我來找你是有要事相談的。”胡桃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司馬廉對面。
“不會是什麼陷阱吧……”
“你也不用這麼提防我吧?好歹我也是副社長啊。”
“不不不這和副社長沒關係吧,因為學姐本身就很……危險。”
“哈哈哈哈你這樣子真有意思,但是我今天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胡桃這種身價不可估量的大小姐有什麼需要拜託司馬廉幫忙的事情嗎?
“那……學姐您說?”總之先聽胡桃解釋一下好了。
“我……想讓你幫顧田一恢復精神。”
“誒?”
“實不相瞞,他要是再不努力,很可能就要被退學了,相信你也能體會到,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讓他恢復熱情,請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我什麼都會做的。”胡桃說完,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學姐您這是做什麼!這個忙我肯定會儘力幫的,您別這樣!”
“拜託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胡桃仍然彎着腰,在胡桃臉上寫滿了司馬廉從未見過的悲傷。
“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的!所以請您放心吧!”
“是嗎?那太好了,謝謝你。”
司馬廉從未見過胡桃露出這種表情,他不由得有點害怕。
“對,對了,為什麼學姐不親自來做這件事呢?您和學長的關係比我們要更親近一些吧?”
“我也有我的苦衷……總之!就交給你啦,拜拜~”
就像剛才的對話不存在一樣,胡桃馬上恢復了精神,一蹦一跳離開了房間,留下愕然的司馬廉一個人站在房間里。
為什麼胡桃學姐會做出這種請求呢?她的苦衷又是什麼意思呢?
搞不清這一切的司馬廉產生了一種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預感,似乎是為了消除這種預感,以及心中的顧慮和不安,司馬廉把精力再次投入到了那小小的課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