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漫天大雪的冬季,嘶吼和火光打破了夜的寧靜。
久未經歷戰事的雪狼部落,遭遇了死敵的入侵。
戰火燃燒了這片蒼鬱富饒的土地,被多個部落聯合圍攻,雪狼領地不斷的收縮敗退。
只能死守最後一道防線的雪狼部落,陷入了恐慌和絕望之中。
最後步入了聖殿的十位公主,以血為祭開啟了傳承大陣,試圖召喚出遠古英靈,來拯救自己的族人。
然而並沒有出現奇迹,要塞防守被破,敵人衝進了家園。
四處只有孩子和女人的哭聲,以及拚死一戰的男人們發出的怒吼。
潰敗的雪狼一族,只能以血肉構建起最後的防線,但卻無法阻止敵人無情的屠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沉悶的灰色天空劈下了數道雷電,帶來了驚天的轟鳴,將大量的敵人劈成了灰燼。
然後一名有着迷之容貌的生物,出現在了絕望的雪狼一族面前。
他自稱在下,一身白衣飄蕩,手持三尺青鋒,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大殺特殺,劍光一閃,就是一排的腦袋四處亂竄。
以一人之人,屠戮了所有敵人,雪狼一族如膜拜神靈先祖一般的跪在地上,向他進行着祈禱。
最後為了感謝他的大恩,十名公主以身相許,結成了一段良緣。
那之後,雪狼一族的容貌發生了改變。
完成了最後一步進化,擁有了所謂‘人類’的容貌,並傳承了火焰之力。
雪狼一族更名為赤炎雪狼,並以那個男人的語言為母語,延續至今。
這就是我們種族的由來。
“夫君,那位先祖,應該就是這顆星球上的人吧?”
利用了左眼為媒介,我幾乎把她的傷口裡的污垢徹底的清理完畢了。
原本打算就這樣放着,結果她的傷口自動的癒合了。
沒有留下一道傷痕,但是那詭異的紋身依然還是存在着。
只是變成了黑色。
“夫君在想什麼呢?”
她不滿的嘟起了嘴,撒嬌似的敲了敲我的身體。
毛絨絨的白色狼耳,靈性的動了兩下。
為我進行着講解的她,始終是拉着我的衣角。
雖然動作很自然,但從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也許這樣能讓她安心一點吧。
“先祖大人應該很有男人味吧…”
她那圓潤又可愛的臉上,出現了嚮往的神色。
可以看的出來,她對那個先祖有多崇拜。
人身狼頭的十位公主。
…確實值得讓人尊敬。
“可能是,可能又不是。”
宇宙浩瀚無邊,沒有人可以說這片星空之下,我們是唯一的人類。
也許在某顆星晨之上,就存在着與我們類似,卻掌握着其他力量的生物。
宇宙本就充滿了神秘,就像這個有着狼耳的小女孩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但是那些異形喪屍,不也是曾經的人類無法接受的東西。
它們既然都已經存在了,那這個世界再出現點什麼,我覺得都可以理解。
她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茫然的歪了歪腦袋。
額頭上有一縷鮮艷的紅髮,在雪發之中相當的顯眼。
就跟她眉心的圖案是一樣的顏色,她之前說這個是什麼傳承祖紋,她是整個部落幾百年來唯一覺醒了的天才。
至於覺醒了什麼,她倒是敷衍的帶過去了。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隨意的問着,右眼的目光,自然的停在了她的臉上。
她那清純的臉頰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
身體也顫抖了起來。
“赤炎雪狼有數百萬族人,原本非常隱蔽的領地,被大軍直接殺了進來…死戰了幾個月,最終我們還是沒能等來援軍。”
她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
“然後呢。”
“然後…只有我一人逃了出來……”
她那血色的雙瞳里,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看起來不像是說謊,或者說這強烈的憎恨,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滅了你們族的,是那些存在嗎?”
她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是的,這裡的都是它們附屬行星的生物,至於它們…我只能說,燃燒了全族之力的我,也只是勉強的逃出了包圍圈。”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很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最終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有多強?
完全看不到人類的希望啊。
“為什麼它們沒有分發主力過來,也是因為它們正在全力的侵略我們的星域,我們種族算是頂級附屬勢力之一了,戰爭延續了近千年…可能快要結束了吧。”
她擦拭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微笑着抓住了我的右手。
看來那邊也是要頂不住了。
那裡一旦結束,我們這邊只會簡單的迎接毀滅。
我不相信灰真的能生下改變人類未來的戰士。
而且時間應該也沒有那麼多了。
“…我燃盡了祖血,基本已經是必死之身了…通過傳送門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也只是宣洩心中的怒火而已。”
看起來就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但是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毅和仇恨。
有着不符合容貌的穩重和心性,即使經歷了滅族之災,也沒有完全沉浸到仇恨之中。
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想復仇嗎?”
她堅定的看了過來。
“我一個人沒辦法,必須去投靠幻之精靈。”
真的有精靈族?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可愛精靈少女。
不過考慮到異形的長相,我覺得不應該想象的太好。
“那你現在跟着我又想做什麼?”
我始終用着平淡的語氣,眼神也是隨意的觀察着她的表情變化。
“夫君使用的力量,是曾經存在過的一種能力,剛好是可以和我們的靈力相輔相成的,只是我也沒想到會遇到…然後,你的血液雖然跟我的祖血不同,但起源卻是差不多的…所以。”
她抱了上來,肩膀微微的顫抖着。
“所以夫君就成功的獲得了可愛又貌美如花的我。”
她調皮的笑了笑,兩隻耳朵也動了起來。
那柔情的雙眼裡。
閃過了一絲的不屑。
我沒有看漏,也沒有看錯。
終於被我找到了。
真實之物。
“夫君不用有什麼壓力,只要經常提供我新鮮的血液就可以了,我可以補生命之華給你。”
“生命之華又是什麼東西?”
我淡淡的笑問道。
“就是生命力吧…夫君使用這股力量很容易就虧損生命力,而我們則是可以通過這股力量補充本源,強化身體,又反哺回去。”
她興奮的說著,眼神亮晶晶的盯着我的嘴唇。
“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交合傳遞喔。”
…這個貧瘠的身體,應該只有特殊人群感興趣吧。
我搖了搖頭。
“我可以變身的!”
她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想法。
“現在還行?”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結果她眉心的圖案突然就散發出了耀眼的血光,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那個火辣又迷人的大姐姐。
不過實際上看起來應該是十八九的樣子。
她若無其事的貼了上來。笑容也變得充滿了自信。
“夫君想要嗎?”
稍顯誘惑的語氣,她舔了下嘴唇,血紅色的瞳孔之中也出現了熾熱的光芒。
即使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看出了她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緊張。
那是害怕的緊張。
“如果夫君可以每天提供我血液,我復仇了之後,就可以什麼都給夫君了。”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臉上也出現了嬌羞的神情。
不過,血色雙眼之中的那一絲冰冷,實在是有些過於顯眼了。
“好。”
我無視了她遲疑的反抗,雙手壓着她的肩膀順勢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這身毛絨的遮掩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什麼都沒穿要更具衝擊性。
近距離看更能感覺到。
雖然我並不想碰她,或者說光是看着她這副虛假的笑容,我就覺得噁心。
“夫、夫君現在還不行啊!”
她慌亂的掙扎着,死死的抓住了我即將到達危險區域的右手。
“我比較喜歡先收取報酬,反正沒什麼差別。”
為了讓她沒有退路,我必須做的逼真一點。
右手無法動彈,但依然是貼在了她的大腿上,雖然無法移動。
她仍然保持着僵硬的笑容,還是一副羞澀糾結的模樣。
我只好伸出左手,朝着她最為顯眼的雪白——
“不行!”
我飛起來了。
是的。
直接砸在了天花板上,腦袋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要不是我的身體足夠強悍,大概頭蓋骨都得被震碎了。
說實話並不是她的動作太快,而是因為貼在一起,我能進行的動作局限性太大。
晃了晃腦袋,我重新站了起來。
她也已經離開了床,偽裝出來的羞澀和柔情已經不存在了。
冰冷的眼神,就如同看待螻蟻一般。
我也許見過類似的眼神,所以才會厭惡吧。
“叫兩句夫君就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毫不掩飾的殺意充斥着這個空間,但我明白,她若是真的敢動手,就不可能跟我講道理了。
“我也沒想當你的什麼夫君,你這樣的我還看不上。”
雖說按照正常審美,此時的她至少在容貌上來說是宛如女神一般美麗,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像個傻子一樣唯命是從。
而且我在賭。
賭她現在就算出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我應該是賭贏了。
“你是喜歡被人當作垃圾看待嗎?我都刻意的想要讓你感受點善意了,不識好歹!”
這份冰冷的笑容,倒是符合她此時的眼神了,語氣之中的輕蔑也絲毫沒有掩飾。
她伸出了雙手,指尖的部分突然閃出了道道宛如獸爪一般的尖銳物。
“老老實實的聽話,兩年後還你自由。”
她用着命令的語氣說道。
氣定神閑的模樣,讓我確定的事情又有了一絲遲疑。
“雖然我不想死,但是我覺得現在我自殺,你應該也會受到什麼牽連才對。”
我有感覺到,現在的我跟她之間有一種奇妙的聯繫。
而且從她試圖欺騙我的行為來看,肯定也是不希望跟我關係鬧僵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退一步看看,我有沒有什麼籌碼。
“你可以試試。”
她冷冷的哼了一下,臉上儘是嘲諷之意。
即使掩飾的再好。
連灰那樣的我都能看出來,她這種無法掩飾眼神動搖的。
簡直是太簡單了。
“或者我把你殺了,我會不會怎麼樣?”
我的語氣同樣也是冰冷的,或者說我根本就不用控制。
一直以來,我說話的語氣可能就比灰要好一點吧。
她的眼神動搖的更加厲害了,雖然馬上就恢復了平靜,雖然臉上還是掛着冰冷的笑容,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呵……
看來我有籌碼。
控制着嘴角,我完成了一個不知道是怎麼樣的笑容。
“我們可以是交易關係,就是你給予我什麼,然後我給予你什麼,這樣。”
說實話我也不想跟她鬧的太僵。
因為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來自異世界的存在,肯定知道很多秘密。
即使她當時的氣勢,是依靠全族的血液燃燒換來的,但她的實力應該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互相利用的關係還是挺好的。
即使現在她應該是打不過我的,但應該還是有一定程度的戰鬥力,可以不動手的話,我並不想動手。
她低頭沉思了幾秒,隨後冷冷的看了過來。
“每天吸一次,我讓你摸一個小時的這裡。”
她拍了拍自己那纖細的大腿。
也許是因為她可能讀取了我的部分記憶吧,不然不可能會提出這種條件。
不過她妥協的太輕易了。
這表示,我可以進一步的提出要求。
“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我冰冷的說著。
這種要求本來就不可能成立。
我是有多寂寞,要摸一個貧瘠的小女孩。
就算她能變成這副模樣,我也沒有興趣。
因為她的眼神,讓我對她沒有任何好感。
她的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神色。
“那你想怎麼樣?”
她幾乎是壓着怒火說出來的。
“一周一次,我則是可以提任何要求。”
“呵呵…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說笑嗎?你要是想要我的身體,我也要答應?”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嘲諷的看了過來,
“我說過,我對你沒興趣。”
我低沉的說著,用着冰冷的目光回視着她的雙眼。
“哈哈哈…你不可能沒興趣的,不信你看好了。”
她脫下了身上僅有的遮掩物。
“看看你的反應,繼續說。”
灰的身體我都不止一次的看過了。
她連灰一半的魅力都沒有,雖然容貌不相上下,身材也不相上下。
但是我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應該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但身體的情況,我自己最明白。
沒有任何理由,我確實是陷入了亢奮。
“這是契約的問題,你不可能對我沒興趣,所以我必須自保,或者你自己切掉。”
她的語氣里含有了些許的得意。
她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我,或者說是看不起人類這個種族,所以我才會對她這麼反感。
既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麼分道揚鑣,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三分之二的血液,保存問題你不用管,那個什麼契約解除掉,我不會纏你。”
我的內心深處已經燃起了些許的殺意。
當時的她,就是靠着絕對的力量逼迫着我。
為了求生,我妥協了。
但是換來的只是侮辱。
我的命運本就不是自己掌控的了,特別是在灰和葵離開了之後。
我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越發的難以忍受自己的無力。
就連這樣的一個陌生人,都想要踩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嗎?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殺意,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夫君,這個契約無法解除的。”
她的聲音柔和了些許,但是血紅色的雙眼裡仍然帶有些許的惱怒。
她似乎是想要跟我和平相處。
但是我不想。
因為我現在真的很生氣。
既然有求於人,就不要用這種態度。
要不是看在她有所謂的滅族之仇上,我可能已經在確定她不是我對手的時候就出手了。
“別這樣叫,我覺得噁心。”
在這個瞬間,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踢出的右腳,砸在了她的腹部之上。
她的身體飛了出去。
然後調整了身體,踩着牆壁短暫的進行了蓄力之後,急速的撲了過來。
我抽出了長槍,不再保留的朝着她的身體刺了過去。
似乎沒想到我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她慌忙的把原本朝着我的臉上抓來的利爪,變換了姿勢擋住了我的突刺。
像是刺到鋼板上面一樣的觸感,她再次被我打飛了出去。
被砸到的牆面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她急忙的準備再次起身的時候。
我的槍刃,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看着槍尖上纏繞着的銀色粒子,她的眼神出現了恐懼的光芒,但轉瞬就變成了凌然。
“想殺就殺吧,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想死嗎?沒那麼容易,我可以砍斷你的手腳,然後隨便的整你。”
比我想象的還要虛弱,雖然我知道她肯定沒有展示出所有力量,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她拼盡全力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還沒有進入超直感,而且也只是單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的眼中充斥着強烈的殺意,但是額頭上卻冒出了冷汗。
即使竭力的掩飾着,但我還是看出來了她那憤怒的臉上,存在着深深的忌憚。
如果她沒有欺騙我,那麼她對活下去的渴望是不要懷疑的。
畢竟有着深仇大恨在頭上壓着。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跟你分道揚鑣。”
我不留餘地的說道。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現在解開我會死…!”
她的語氣已經變得卑微了不少。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有求於人,就擺正你的態度,我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從一開始你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即使是看着她那閃着淚光的雙眼,我也不會改變自己冰冷的語氣。
“然後現在還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我做這個做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什麼東西?”
可愛跟美麗,不是資本。
身材火辣,有着可愛的狼耳和尾巴,也不是資本。
要不是她還有一定的潛力,可能可以改變人類的現狀。
我是不會跟她浪費時間的。
她脫力的癱坐到了地上。
“失去那個…我的祖紋會消失,只要不讓我做那種事情,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她哭出來了。
雖然頭低了下去,聲音也儘可能的控制了下來,但是滴落到地面上的,確實是淚水。
“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我說過了,我對你沒有興趣。”
“還有…三天一次,我能快點恢復,三年就好了…我也會讓你變強的,相信我……”
她的語氣有了一絲哀求。
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顫抖着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屈辱。
反正都是跟我無關的。
要不是因為仇恨,她肯定不會這樣。
若不是復仇的怒火在支撐着她,她可能早就死了。
那些傷痕,有很多都是致命傷。
也許這只是從人類的角度來看,但我不覺得她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所以…我並沒有打算拋棄她。
只是想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而已。
但是現在看來,很難。
“我的腦海中還回蕩着各種各樣的慘叫聲…你若是實在討厭我,我可以永遠不說話……”
算了吧。
跟一個小孩子較勁,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必,你可以說話,先變回去吧。”
她的身體再次縮水,變成了嬌小可愛的模樣。
毫無精神的雙耳也耷拉了下來。
“有個問題,你這算是有四隻耳朵?”
其實我一隻都很好奇,如果有所謂的獸人。
他們那四隻耳朵的情況,會是怎麼樣的。
她抬起了頭,流淌的淚水的血色雙瞳,冰冷的看了過來。
“上面這對聽的遠,下面這對近距離可以聽的很清楚,這算是一次問題嗎?”
她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期翼。
“這算是一次命令,剛才沒有說附加條件,你必須聽從我的指示,然後三天一次的,則是我的要求。”
“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她的身體因為憤怒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雖然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稚嫩,但是殺意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種動不動就釋放殺意的毛病,也要改一改。
“你可以選擇同意,或者從哪來,滾哪去。”
我很少對女性用這種語氣。
但是我覺得對待這種自恃清高的。
沒有必要再去堅持什麼東西。
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陰沉。
血色的雙瞳靜靜的凝視着我。
“左眼看不見,你盯也沒用。”
“你會永遠看不見的。”
“就算看不見,我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她坐到了床上。
“我答應你的要求,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殺意。
看來要把她的尖牙磨平,可能要花上一段時間了。
不過沒有什麼問題,至少可以當作一個戰鬥力單位。
而且交易式的關係,也是最穩定的。
這樣我就能保持着現在的狀態。
“希望我們能愉快相處。”
我控制着臉部的肌肉,來了個平淡的笑容。
她也是回了我一個僵硬的笑容。
灰笑起來都比她好看。
雖然都是虛假的,但起碼灰的可以讓我覺得有些可愛。
就在我準備轉身去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她拉住了我的衣角。
臉上儘是猶豫和糾結的表情。
“現在可以預支一下嗎?”
她的臉色一直都很蒼白,即使傷口都被我治癒了,但是虧損的東西還是很多,我並沒有給她補回來。
我是可以給她補回去的,但是那樣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佔據優勢。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留了一條後路。
“理由。”
“很難受,我現在本源傷的太重,這種狀態走幾步路都很吃力。”
她真誠的看了過來,眼神中帶着些許乞求。
“走不動我可以抱你。”
“我只有十一歲,還算是幼年體,即使完全恢復,也是打不過你的最強狀態的。”
她有見過我昨晚凝聚出來的神心,所以她是知道我的最強狀態是什麼。
但是我不可能完全相信她。
“我以赤炎雪狼一族的尊嚴發誓,我沒有說謊。”
似乎是覺察到了我的猶豫,她急切的俯下了身體。
我把她抱了起來。
“要是感覺不對,我會把你丟出去的。”
“好、好的,我明白!”
她吞了吞口水,眼神中閃過了喜悅的光芒,。
警告的意義還是有的,昨晚的她就很隨意,對我動口的時候也是直接就咬了下來。
這次她很小心的添舐一番,才輕輕的咬了進去。
雖然戰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但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要是她太強了,我反而沒辦法控制。
現在這樣,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還是有用的,重要的是能獲得很多情報。
說不定是可以改變未來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不知道這次在黑暗之中閃過的,是不是真正的光芒。
果然很奇妙。
可以感覺出來,我的血液跟暗物質在被她吸走的同時。
身體獲得了源源不斷的力量。
產血的速度很快,而且暗物質補充的也是非常快。
可以想象,如果她比我強。
我也許就什麼地方都不用去了,只能被她按在這裡當個血包。
“主人,我好了。”
她的臉上出現了迷人的紅暈,意猶未盡的看着我的肩膀。
要不是我拍了拍她的背部,她肯定還想繼續吸的。
“我怎麼稱呼你?”
“主人可以叫我小雪。”
我把她放了下來,隨意的摸了一下耳朵。
這應該是她的銘感部位,可以感覺到在碰觸到的瞬間,她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隨後渾身顫抖的,接受我的手掌。
我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已經是大度了。
她可能不明白吧。
“小雪,我不會保護你,但你要保護我,明白?”
我冰冷的說著。
雖然遇到真正危險的情況,我還是會保護她的。
但是現在,我只想讓她明白。
我是不會在意她任何感受的惡人。
只有這樣,才能維持我們的關係。
“明白。”
就這樣,我跟這名來自遙遠的星空彼岸的狼人女孩,組成了這種危險又充滿了火藥味的陣容。
再次出發。
沒什麼要準備的,確認了所在位置之後,我們就朝着小鎮的方向邁出了步伐。
一路上我都用着幾乎要把她甩掉的速度,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
而她則是拚命的追趕着我,一言不發,渾身冒汗,臉色蒼白。
每次在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我才會回頭等她一會兒。
對於我伸出來的手,她看都不看一眼。
關係惡劣,才是我想要的。
我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這個新的同伴。
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那些就等到之後再說吧。
好幾次遭遇異形的襲擊,被拍飛,被砸到,只有在她看起來真的要受不了的時候,我才會出手。
如果我在她的邊上,那些異形根本就不會出手。
我是刻意拉開距離的。
理所當然的,她看我的眼神也是越發的冰冷了,因為他也發現了那些異形看到我就轉頭逃跑。
不過她的臉上,始終掛着虛假的笑容。
就像是想要讓我感到害怕一樣。
但是很明顯,我不可能會害怕。
通過反覆的確認,她的身體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非常的強悍。
我的心中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現在先不予執行。
我們的腳步很快。
只是花了十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了小鎮的外圍。
灰濛濛的天空,終究還是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沒有躲避。
跟在我邊上的她,也沒有躲避。
“要去躲雨嗎?”
我隨意的問着。
她那血紅色的雙瞳,冷冷的看了過來。
“現在躲有什麼用,快點走吧。”
“手伸出來。”
她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沒有詢問。
伸出了右手。
“等下什麼都別說。”
牽着她那纖細的小手,我朝着打開的大門走了過去。
這道城門的附近是較為安全的,至少沒有什麼喪屍。
所以他們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打開了城門。
有着堅毅面容的看守衛兵,用那包含着敬意的目光看了過來。
“黑六大人,鎮長想要見您。”
語氣不卑不亢,但卻能讓人感覺到敬意。
“明天早上我會過去。”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他的目光從我的側面掃過。
並沒有詢問。
“好的,我會跟鎮長說明,黑六大人辛苦了,請好好休息。”
“嗯,你們也辛苦了。”
我擺了擺手,牽着嬌小的少女離開了那裡。
來到了我的房間之後,她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臉色蒼白,吐吸無力,手腳都出現了新的傷痕。
但是眼神卻燃燒着堅定的意志。
即使看起來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但她的意志,卻相當的耀眼。
“你要不要穿點衣服。”
我平淡的問到。
她的身上,除了有一點毛絨絨的東西遮住關鍵部位,其他的地方都是白皙的皮膚。
剛才那個衛兵的目光,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我不喜歡穿,但是你想要的話,我會穿。”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之後再說吧,現在先去洗個澡。”
我脫掉了外套,緊張得以放鬆了之後,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明天就要去監視葵的約會了,雖然她那邊沒有給予我任何消息。
但我還是要去的。
她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獃獃的楞在了原地。
“要我說第二遍嗎?”
“我只會在河裡游泳,不知道洗澡是什麼東西。”
她冷冷的看了過來。
“這不是問題,我替你洗。”
只是這種身材的小女孩,根本就不可能勾起我的什麼想法。
即使有那種奇怪的感覺,我也相信自己可以控制的住。
“主人的意思是,要幫我清洗?”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她的眼中出現了些許的淚光。
終於抵抗不住壓力的哭了出來。
“這種事情也要哭?”
“我們一族,被異性摸過身體,只有殺了對方,或者自己死,以及成為配偶這三個選擇。”
“我不是早就摸過你了?”
“清洗身體,我的全身不是都要被你摸?”
哦,這樣算的啊。
“你的決心就這種程度?就這樣還復仇?你以為敵人會因為你的淚水,就自責的自殺嗎?”
我冰冷的說著。
她的肩膀顫抖了起來。
臉上滑落的淚水始終沒有停止。
“我明白了。”
她那放棄了一切的眼神看了過來。
充滿了屈辱與絕望。
並沒有殺意。
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跟我抗衡的能力。
表現的過於敵對,只會讓自己受苦而已。
“你不明白。”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什麼不明白?!”
她的語氣有些激動。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來到了她的身前,平淡了摸了摸她的腦袋。
“放心吧,洗澡很簡單,我隨便教教你就可以了,這種小孩子的身體我也沒興趣摸。”
她的肩膀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血紅色的雙眼茫然的看了過來。
所以說,她什麼都不明白。
既然她願意妥協,那今後我不會過分的要求她什麼事情。
這也是為了,不把她逼到絕路。
因為我已經感覺出來了,她的情緒有些快要崩潰了。
我不確定,她有沒有什麼可以跟我同歸於盡的方式。
“那,你要好好教我。”
她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一點,雖然眼神依然冰冷。
但是卻沒有了那一絲的輕蔑。
其實我也想和睦相處的,但是不可能,因為他不會信任我。
即使我再真誠的對待,她也不可能會相信我,只會讓她更加的看低我而已。
我並不想讓她崩潰,整個種族只剩自己的那種不安,我沒辦法用其他方式消除。
現在這樣確認了明確的關係,是最好的。
她也許會明白,也許不會明白。
反正我明白就可以了。
我討厭虛假的東西,現在比以前的任何時候都要討厭。
我對女性,是有着異常的容忍性。
但是我對欺騙,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很簡單的,包學包會。”
若不是因為她確實挺可憐的。
我肯定也是不會原諒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