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被吮吸的同時,還被注入着未知的力量,嘴裡含着的所謂龍血也在融化着,所以我的體內現在是有三股存在,似乎微妙的保持了一種平衡。

原本非常狂暴的龍血,在那未知的力量面前溫順的就像是綿羊一樣,而那未知力量對我體內的暗物質就非常友好,原本是被欺負的角色現在躲在別人身後狐假虎威了。

三方像是達成了協議一般,齊心協力的改造着我的身體,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身體的基礎力量在變強,肉體的硬度也在提高。

雖然很微弱,但是卻不會被忽視。

“要是你在這個世界混不下去了,到時候可以跟我走。”

牙齒應該是拔了出去,能感覺到柔軟又濕潤的存在在傷口的位置舔了幾下,但是現在的我並不是可以說話的狀態,所以只能聽着她在我耳邊低語。

“這算是我對你的承諾,如果你成長的夠強,我就不會解除契約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感覺你挺自大的,實際上也不是那麼討厭。”

她扯了扯我的嘴角,把我的僅有的一絲上揚強行擺了回去。

“別笑,我現在要跟你說一點,之前有提到過,那時候只是半句玩笑,另一半是真的。就是你必須保持元陽之體,不然我就得花十幾年才能恢複本源了,元陽之體就是沒有跟女人做那種事情的,只要沒有進去就還算是。”

記得她是有提起過,玩笑還能開半句的?

還好我之前跟葵確實都是沒有那個意思,不然現在已經完了。

體內的血液突然像是燃燒了起來一樣,無數細胞彷彿發出了悲鳴,血管也出現了一種脹痛的感覺。

這些應該都是普通人無法覺察到的東西,現在的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

“…你忍着點啊,我是說真的,要是我沒辦法恢復,我們很有可能都會死。”

她的聲音里似乎含有一絲愧疚,聽起來應該沒有完全的跟我坦白,但是說出來的這些也沒有謊言的感覺,應該是還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我吧。

或者是有什麼對我比較不利的事情,她暫時還沒辦法開口,所以才會有這種語氣。

只能這麼去理解了。

“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覺得這種感覺已經稱不上是休息了。

因為剛才一瞬間的分心,導致體內的所謂龍血再次躁動了起來,而且她留下來的那些力量,因為失去了根源,逐漸的也開始壓制不住了,我的暗物質都快被嚇跑了。

如果直接把舌頭上的這些吞下去,那我肯定會承受不住,因為即使是現在,我也已經痛的有些意識模糊了,不過這種感覺反而能讓我專心的去控制着體內的銀色粒子,去協助這股熾熱的力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感覺上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但是我這呼吸的間隙似乎變得有點大,時間感喪失倒是讓我不至於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

再次睜開雙眼的瞬間,左眼似乎都看到了一瞬間的光芒,雖然馬上就消失了,但這是之前不曾有個的情況。

我吐出了一口自己聞着都覺得惡臭的濁氣,趕忙屏息不去把這些東西再吸回來,即使不知道是什麼,我也明白肯定不是好的東西。

不僅感官變得敏銳,就連眼睛的視力都變得極為恐怖了。

原本的我大概也就屬於視力很好的那種,現在則是提升了六成左右,不過這跟那所謂的龍血應該沒有關係,而是她射在我眉心的那股力量,已經完全融入了我的身體,並被我掌控了。

現在的我應該可以憋氣十分鐘,還能完全讓自己進入一種類似於假死的狀態,不過這些都是得建立在我的心境平穩,沒有一絲波動。

心如止水原來就是這種感覺,現在的我如果受到什麼誘惑,應該也是能淡然的一笑而過了。

並沒有——

我覺得這跟平時沒什麼差別。

“夫君,你感覺怎麼樣?”

雖然不清楚過去了多久,但是從此時天上月亮的位置來判斷,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午夜時分,算是凌晨了。

“感覺很好,謝…我除了說謝謝,也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了。”

她的身上穿着我特地給她挑選的清涼打扮,纖細的大腿雖然並不算長,但是從短褲里露出來的部分卻有着莫名的誘惑,因為很不喜歡穿衣服,所以我給她挑了大了兩號的T恤,結果衣擺幾乎都要完全遮住褲子了。

從上往下看就像是下面沒穿一樣。

我擦拭掉了自己流了出來的鼻血,應該是泡太久了的緣故。

“你可以選擇服侍我,比如喂點吃的,按摩按摩之類,感謝這種行為有點無賴,彷彿謝完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了一樣。”

“那我現在給你按摩?”

突然想到她不算是人類,那我的按摩技巧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正確的評價了?

她擺了擺手,然後雙手插到了腰上,挺了挺那一馬平川的胸部。

“我不是指你,你名義上好歹是我的男人,而且幫你也是在幫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在意的必要。”

她那血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了一抹不快。

“嗯,我會記在心裡的。”

“隨便你。”

雖然她嘟着嘴唇一副惱怒的模樣,但是看起來還是有點開心的。

討好小孩子的方法,我大概還是知道一點的,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她也是能夠聽得出來才對。

“你這樣出去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再給你點東西。”

她沒有給予我回應的時間,直接伸出了手指朝着自己眉心的圖案刺了過去。

那暗淡的狼頭圖騰瞬間就變得艷麗了起來,閃耀出了妖異的紅色光芒,她將狼頭部分流出的血液小心翼翼的接到了一個小瓶子里,然後遞到了我的手上。

“要死的時候,喝下去…應該可以保你一命,或者說這樣你都活不了,那也算是我的命了。”

她那圓潤的臉蛋幾乎沒有了一絲的血色,似乎是沒能站穩,她的身體朝着一邊倒了下去。

我急忙扶住了她。

身體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摸着就像是冰塊一樣,而且還在輕微的顫抖着,額頭上也冒出了不少冷汗。

就連那看過來的眼睛,都像是在勉強撐着。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只是怕你死了,我又不能讓你別去…畢竟我們是交易關係…我得讓你活下去,才能復仇……”

“告訴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好受點?”

看着這樣的她,我的內心深處也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刺痛。

她為了復仇什麼都是可以去做的,雖然我是間接的受到了她的恩惠,但這並不表示她對我就沒有恩了。

“給我點血……”

我輕輕的把她抬了起來,讓她的嘴唇對在了我肩膀的高度。

她無力的搖了搖頭。

“我沒力氣咬……”

“我明白了。”

把她放回地上,我迅速的從手環里抽出了黑金長槍,握着槍頭另一隻手則是直接砸上去。

結果並沒有刺破。

“…你現在的肉體已經有我五分之一的硬度了,你的能力也沒辦法自傷,舌頭沒有強化的……”

依靠在我身上的她微微的移開了視線。

“早說啊。”

“是你太急燥了,明明花了這麼久去感悟……”

我咬破了舌頭,貼在了她那沒有絲毫溫度的雙唇之上。

一開始還是我慢慢的把血傳進去的,到後面她直接抓着我的頭在吸了。

就像是在喝椰子汁一樣。

直到我的舌頭都有點發麻了,她才鬆開了抱在我脖子上的雙手。

雖然臉色看起來還是很差,但是已經可以自己站穩了。

“明天什麼時候走?”

“日出的時候走吧,我想在夜晚來臨之前到達第三個區域。”

雖然在這裡看到的月亮仍然是正常的,但是我沒辦法保證會不會出現上次的那種情況。

血色之夜的敵人,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不可能一夫當關,直接凈空一片區域。

何況還有那身上燃燒着紅色火焰,體形類似於人類的新異形,雖然之前在遇到她的地方有看到屍體,但是我不會忘記當時通過望眼鏡感受到的那股危險的直覺。

那些異形的強度現在還是未知的,我有問過她,不過她的解釋是那時候再遇到我之前,神智都是混亂的所以沒有辦法解釋。

應該是擁有異能的類型,所以我這次出去只能比上次還要小心,不能因為實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加強就迷失了自我。

“嗯…實在不行就躲一躲,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要時刻想着我。”

她那雪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擺出了一副傲然的模樣。

“明白,我會小心謹慎的。”

雖然很想把她眉心之上,那翹了起來的一縷紅色頭髮壓下來,但沒能找到什麼時機,我也就只能想一想了。

她不可能猜到我必須儘快完成任務,所以才會讓我儘可能的去躲一躲,如果我把自己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跟她說了,她很有可能會更加擔心。

所以我選擇了隱瞞,因為我不希望她冒出跟着我一起出去的想法。

“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葵,不要欺負她。”

終於找到了機會,我順勢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把那縷紅色的頭髮壓了下來。

她的臉上雖然露出了一副不爽的樣子,但也沒有抵抗,勉強算是表現出了一副乖巧的態度。

“嗯,我會拿她當妹妹看待的。”

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平板少女,要把那個凹凸有致的銀髮少女當成妹妹嗎。

“因為是我先確認了關係,我們種族講的是先來後到,後面的不管多大都是妹妹。”

可能是覺察到了我詫異的視線吧,她惱怒的推開了我的手掌,一臉不快的說道。

她們那可能是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限制吧,所以即使其他女性都是無所謂的,只是在身份等級上會在意。

大概是這樣。

“她要問起我,就說我是有點任務要出去幾天,別跟她說我是要去什麼地方。”

“好了好了,我明白,趕緊去休息吧。”

她抱住了我的手臂,拉着我走向了卧室。

看來這安逸的最後一晚,我也能抱着她安心的閉目養神了。

在朝陽的第一縷光芒照射進來的時候,我就鬆開了懷裡的存在。

可能是因為太疲勞了,躺到床上的她話都沒說幾句就睡著了,躺在另一頭的葵則是因為泡的太久,睡衣之下的皮膚還是顯得紅彤彤的,不過因為沒有得到允許,所以我也就沒有抱着她去進行深度的睡眠。

結果我發現,她那冰冷的身體,也可以讓我感覺到溫暖了。

之前抱着暖暖的,但是卻仍然散發著一股寒意,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是既然可以睡,那我就安心的睡著了。

不是很急的情況,靠着生物鐘我就能夠自己醒過來,主要還是以前之前就睡過一次,精神狀態本來就不會太差。

如果是很久沒睡,那我就必須設置鬧鐘,或者依靠腦海中的那個存在了。

清醒過來的我,發現頭髮已經變回了黑色,這次只有三十多個小時,跟小愛預計的四十八小時差距很大,可能是因為昨晚進行了一番修鍊的原因吧。

清晨的街道時不時的會吹過一股蕭瑟的冷風,穿上了戰鬥專用套裝的我跟之前一樣去了那家早餐店。

結果意外的又遇到了凝雪,或者說並不算很意外,因為之前遇到她的時候也是在這個時間,我也是有意無意的希望能遇到她。

她還是那樣直白的表露着自己的愛意,不過尺度掌握的很好,並不會讓我感覺到難堪,通過交流她告訴了我明天她們小隊準備出去探索一片區域,因為有獎勵三級的強化藥水,和一些武器裝備,她們也是知道現在的這個世界,只有自己強了才能有底氣活下去。

顯然她們也明白在這裡的生活只是一時的安穩,想要活的久還是得看自己的力量, 還試探性的問了我願不願意同行,我則是笑着拒絕了,表示自己也有其他任務。

不過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危險,我還是跟她互換了手機號碼,之前的那次她最後睡著了,又迷迷糊糊的被我送了回去,我也是有點嫌麻煩就沒有提起。

但是現在她們也要出去,那性質就不一樣了。畢竟相識一場,可以的情況我也會儘可能的替他們想點辦法,或者去支援一下。

雖然我們的方向是個九十度的直角,但是拚命趕路的情況也不是絕對來不及的,當然如果我到達了第四區域那就是真的來不及了,只能希望他們也能順利的完成自己的任務吧。

最後告別的時候被她佔了點小便宜。

雖然我有反應過來,但是看着她那含着淚光的眼神,我還是沒有選擇迴避,只是親吻臉頰的程度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還可以讓她的那份不安多少的消除一點,我根本就沒有要去在意的必要。

帶了些早餐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們兩個仍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我並沒有叫醒她們,放好了早餐和正常情況足夠用上幾個月的生活費,我就再次離開了這個讓我能感到輕鬆的地方。

——喪屍的數量變少了。

這是我在來到了外面之後的第一感覺,原先在電子地圖上顯示出來的紅色區域,並沒有之前那個時候有着密密麻麻的喪屍,對比起來差距很大。

就是原本可能一條街走個幾步,馬上就會被十幾隻喪屍追着跑,現在則是走個幾步只會遇到幾隻。

然而我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是變得更加緊張了。

因為空氣中存在着一股力量,以前應該是沒有的,雖然很稀薄,但卻有着強烈的存在感。

就和我身上的銀色粒子一樣,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些東西我以前都是感受不到的,現在則是因為感官變得非常的敏銳,所以才能輕易的‘看’到那些東西。

不過以前的我並不是看不到,而是因為感覺不到而忽視掉了,所以只需要簡單的對比,就可以判斷出來,空氣之中這股力量是以前的我所沒有遇到過的東西。

感知能力對於現在的我實在是有些雞肋,除了距離更遠之外,幾乎就沒有其他的意義了,而隱藏了氣息之後的我,就算是從喪屍的邊上走過去都不會被覺察到,所以我基本都沒有拔出過長槍,也沒有遭遇過戰鬥。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精神變得越來越緊張了。

隱藏氣息的時候並不能戰鬥,所以我遇到異形都是選擇迴避,但是空氣之中的那股力量,已經變得越來越濃郁了。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這個方向是第三區域唯一的道路,我只能硬着頭皮邁着無聲的步伐,穿行在破落蕭瑟的都市街頭。

然後我看到了,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

或者說是人。

“…還真是詭異。”

此時我所處的這個地方,正是十字路口的交匯處,然而那原本應該是紅綠燈的位置,出現了一根類似於電線杆的東西。

然後被貫穿了胸口的人們,就像是串串燒一樣疊在了一起。

這很明顯不可能是那些我所熟悉的異形做出的行為,我是有看到過在進食的異形,它們對於人類應該也是當成了食物才對。

被擺放在地上的手腳似乎拼出了某種圖案,雖然看不懂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有什麼含義的。

所以我拿出了手機,對着那個圖型拍了張照。

雖然是用手腳組成的,但我現在也沒辦法去在意什麼,而且空氣中那股危險的氣息實在是太濃郁了,我暫時還不太願意靠近這些屍體。

我很確定這些人都是倖存者,而不是被感染或者從傳送門裡出來的初始喪屍,因為他們身上的血肉都還沒有腐化,甚至還有人是在滴着血的,其中有幾個人的穿着打扮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有一名少女是脖子被貫穿,那張青澀的圓臉讓我腦海中的記憶復蘇了。

“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但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凄慘。”

我在前往第一個傳送門的時候,有遇到一批看起來應該是高中生的倖存者。

因為當時看出來他們已經陷入了狂熱狀態,所以我根本就沒想救他們。

而這個勉強還可以看的出容貌的女性,則是因為當時是面對着我,還跟我眼神相對了,所以我有點印象。

當然,她那個時候還是肆無忌憚的跟一名男性做着那種事情。

此時的她雖然好好穿上了衣服,不過並不影響我的記憶。

通過這個線索,以及當時的匆匆看到的一眼,可以判斷出來他們一個都沒落下,全部都串在了一起。

但是有個明顯的問題,當時的他們所處位置是第一個傳送門的深紅色區域外圍,現在這裡是第三個深紅色區域外圍,這個距離除非他們瘋狂的趕路,不然是不可能來到這裡的。

畢竟他們人數這麼多,不可能像我這樣避開無畏的戰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跑這麼遠過來做什麼?

總不會是拚命的趕過來把自己串起來,然後成為這個十字路口的路標吧。

“…算了,既然是見過的,那就讓你們有個體面點的結局吧。”

我揮出了長槍,將貫穿了他們的鐵柱劈斷,隨後一個個的拉了出來,放到了路口邊上的人行道上。

這附近的零散喪屍也都被我處理掉了,因為我不希望聚集了太多導致發生什麼意外。

把他們的屍體安放在了一個區域,然後從遠處的加油站里弄了點汽油過來,最後咬了咬牙把他們丟失的四肢也放了進去。

即使是迷失了本性,陷入了瘋狂,但他們仍然還都只是些花季的少年少女,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肯定也是會害怕的,但是沒有人來拯救他們,也沒有人聽的到他們絕望的呼喊。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死亡,也許在那一刻他們才明白,不該小看這個世界吧。

死者為大,無論他們犯下過什麼樣的錯誤,在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那些都應該煙消雲散了。

燃燒着的火焰會帶走他們殘缺的軀體,如果有來生,希望他們能有一個美好的人生吧。

“我也變得有點多愁善感了。”

將長槍揮至身後,我朝着電子地圖上顯示的深紅色區域,邁出了堅定的步伐。

但是我並沒有走多遠,就再次停下了腳步。

簡直就像是重複了畫面一樣,相同的人串,以及同樣用手腳擺放出來的圖案,在我來到另一條街道的時候,又如同紅綠燈一般屹立在街道的拐角處。

【大概是血咒。】

腦海深處響起了冰冷的聲音,她的語氣之中似乎透出了一股厭惡的情緒。

“你知道是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以前聽說過而已,成為祭品的這些人在死前都要遭受極度的折磨,怨念越重,形成的血獸就越是凶戾。】

“血——”

【這個我不清楚,我的記憶也是有點問題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寄居在主人的身上,不過我知道的是…最強大的血獸,以主人現在的實力大概能應對一隻。】

“然後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只有一隻對吧?”

我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最好是逃跑,因為血獸這種東西,是需要由什麼存在來控制的,那些東西主人可能…應付不了。】

“我明白了。”

她的聲音消失了,聽起來似乎有點虛弱,可能只是錯覺吧。

沒有說破解方法,那就表示她也不知道,我在加油站里拿了好幾桶汽油,這個用手腳擺放出來的圖案破壞掉肯定是沒問題的。

就算有問題,也應該是其他的方面。

於是我連續的給了四波人進行了火葬,第五波人的時候我已經沒有汽油了,只能把他們的遺體藏到路邊的店鋪里,用布掩蓋起來,畢竟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在去尋找什麼易燃物品。

這個深紅區域的外圍,喪屍實在是少到了令人詭異的程度。

異形有碰到幾隻,但是因為我隱藏了氣息,所以它們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然後在我的觀察下,確定了它們的方向。

全都是跟我一樣的是朝着傳送門區域,然後空氣之中瀰漫著的這股力量,也是都是指向那片區域。

“…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連傻子都看的出來,那片區域肯定有什麼極其危險的事情。

但我不可能就這樣連看都不看的掉頭回去,因為我沒有退路。

今天早上出發之前,我已經確認了直升機的位置,回去的時候就可以去做點手腳,但現在為了應對組織那邊的命令,我也得儘力的先讓這四個傳送門同時爆炸一次。

這樣他們再去啟動直升機,然後發現問題再重新派一架直升機過來,這個過程就可以給我大量的時間,而且傳送門還有恢復的可能,這樣一來算起來感覺時間就可以拖很久。

在瀧沒有成功脫離組織之前,我必須儘可能的把灰留下來,所以能拖多久拖多久。

所以我只能更加小心的朝着第三區域中心前進。

我試着直接走到了一隻遊盪着的喪屍面前,是個女性的軀體。

“吼——!”

它身上的衣服基本都殘破不堪了,勉強可以分辨出來應該是辦公室白領的工作制服,只有當我站在它面前的時候,它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拼盡全力撲了過來的它輕易的就被我踢碎了側腹,迸發出來的腐肉和黑色血液濺了一地,不過它並不能感受到痛苦,動作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倒在牆壁邊緣的它不痛不癢的爬了起來,嘴裡發著野獸般的低嗎再次朝我撲了過來。

我揮出了長槍,它的四肢在這個瞬間直接脫離飛散了出去,倒在了地上的它仍然努力的在地面上蠕動着身體,本能上的想要捕食人類嗎?

力量和速度沒有什麼變化,果然當時是被血月影響的,但是我之所以停在這裡研究,是因為它的身上散發著讓我在意的力量。

也就是之前我一直感受到的那種危險的氣息,雖然很淡,但確實是存在着的。

“肚子里有東西。”

我找到了那股力量的源頭,直接斬開了她的腹部。

長度大概在三十厘米,有點像是甲殼類昆蟲,但那應該是頭部的區域,除了有兩個綠豆大小的眼睛之外,還有一隻有着無數利齒的圓形大口。

在被我驚醒之前,它應該是處於休眠狀態,然後感應到了危險就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

第一時間我是想用手揮開的,但是看着實在有點噁心,我還是選擇後撤了一步,再順着收槍的姿勢將它斬落。

不過也就僅僅是砍翻到了地上,即使我的槍尖在第一時間就凝聚了銀色的粒子,也沒能像切普通異形那樣輕易的劃開它的身體。

嘰——!

翻到在地上的它嘴裡發出了刺耳的噪音,我朝着它的巨口奮力的刺了下去,這次並沒有出現意外,它的身上燃燒起了銀色的火焰,密密麻麻的纖細長足掙扎了幾下也就停了下來。

“…很像,但卻不是一樣的。”

仔細的分辨就能感覺出來,這種甲蟲一樣的生物,身上散發著的氣息跟那股氣息還是有差別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這種東西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而且看樣子是可以寄居在肉體裡面的,只是不知道這人是生前還是感染了之後才被寄居。

即使腰部都被斬斷了,它仍然還在用那泛着紅光的雙眼盯着我,就像是看着美食一樣,嘴角還有大量疑似口水的液體留到了地上。

我擊碎了它的腦袋,讓這副早已不算活着的肉體得到了永遠的解脫。

很多事情都已經開始走向無法控制的局面了。

或者說人類一開始就是在被動面對,什麼都是得靠自己去發現,每次的突變都會帶走一批倖存者。

我沒有浪費時間再去看看其他的喪屍體內有沒有這種東西,天邊的日輪已經進入了頹勢,散發出了偏紅色的光芒。

穿行在都市街頭的我,終究還是踏入了電子地圖上的深紅色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