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了三公里。

保持着視覺強化,感知能力也是最高的頻率。

強化過的視覺距離可以看的很遠,但卻沒辦法詳細的一眼囊括所有,所以還必須一塊塊的去掃。

我已經感覺到精神開始有些疲勞了。

除了偶爾從陰影里衝出來的喪屍,我們基本沒有遇到其他的威脅。

而且那些喪屍也是早已經被我感知到,順着路線讓讓她們兩個去清理的。

所以我甚至連長槍都沒有拿出來,只是保持着最高的注意力,不斷的掃視着視野里可能會存在的敵人。

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來到了一片無法穿行的區域,我帶頭從幾輛車身上翻了過去,並且確認了沒有發現情況,才跳了下來。

隨後跟她們兩個示意可以通過。

我的目光始終保持着在前面的位置。

因為強化的視力大概能看到一千多米外的東西,所以我基本就在那個範圍掃描着。

也許是因為大意了,或者是因為疲憊的精神。

讓我疏忽了一些死角。

所以在這一瞬間,我看見了微弱的火光。

就像是渾身掉進了冰窟窿里一樣,死亡的氣息刺痛着我的神經。

【確認極限強化,反射神經處理。】

大腦超速運行着,判斷出了對方的具體方位。

位置在左側,距離只有一千米左右。

趴在一輛貨車的駕駛室里,從車門的縫隙里露出了黑色的槍管。

連消音器都沒有裝,而且是大口徑…不,反器材類的狙擊步槍。

可以直接把人的身體打爛的那種,或者說本質上是用來對付直升機戰車之類的重型步槍。

打到人身上,基本都是直接打成爛肉。

在移動的過程中,思緒飛速的進行着。

目標並不是我,還處於從高處跳下地面,正在自由落體的葵。

從彈道上我已經判斷出來,對方瞄準的是她下個瞬間,落在地面上的位置。

【砰——!】

【咻——】

沉重的轟鳴聲,跟裝有消音器的破空聲幾乎是同時傳入了我的耳朵里。

視野之中,能看到子彈已經穿過了對方的頭顱。

“黑…黑哥……?”

我沒有時間去拉她,也沒有辦法去阻止高速飛行的子彈。

而且如果不解決掉對方,我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因為光是一次的大腦極限運算,就讓我的腦部傳來了陣陣的刺痛。

第二次我肯定來不及反應了,他繼續射擊,我沒辦法保證能夠保護她們兩個。

所以我只能一邊移動着身體,一邊在移動中做完了瞄準定位。

最後在撞開葵的瞬間,朝着那個方向開出了一槍。

幾乎算是同時的,我的子彈貫穿了對方的腦袋。

能看到飆濺而出的血液,帶着些許碎肉跟骨頭,還在空中飛舞着。

而對方那個威力巨大的子彈,則是擦過了我的身體。

僅僅只是擦過而已。

但我側腹的位置,還是直接被轟出了大概直徑在三十厘米的半圓形。

並不是完整的擊中身體的中心,僅僅是從側腹的邊緣命中,就有這個威力。

可以想象的出來,要是被直接命中腹部。

我應該會被打成兩截。

“噗…!”

抑制不住的氣血流動,從我的喉嚨之中涌了出來。

腹部的空洞也在瘋狂的噴洒着血液。

只需要十幾秒,就能讓我的身體徹底失去生機的那種程度。

有內臟是直接的消失了,還有的也被震碎了部分。

“黑……”

衝到了我邊上的灰,那總是冰冷的雙眼,此時只有明顯的慌亂。

輕微顫抖着的雙手,始終沒能摸在我的身上。

“黑哥、黑哥……!”

從地上爬了起來的葵,看着我的腹部驚恐的遮住了自己的嘴。

但同樣的,她也不敢碰觸我的身體。

只能在邊上不知所措的打轉着,可以感覺的出來她整個人都亂了。

因為在她們的眼裡,我可能已經死了。

因為我動都沒有動一下,就是保持着持槍射擊的姿勢站立着。

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腹部還在大量的噴洒着鮮血。

正常來說,這種傷打在人身上,基本就跟宣布死亡沒有什麼兩樣。

就算是有着最好的醫療設備,也來不及。

“……你們兩個冷靜點,我還活着。”

我之所以沒能第一時間跟她們說話,是因為我正在努力的控制暗物質。

堵住那些斷掉的血管,以及保住我身體的生機。

在撞開葵之前,我已經開啟了超直感,若不是如此,我是趕不上的。

而且也會當場死亡。

光是這份疼痛,跟身體的破碎程度,已經足夠我成為一具冰冷殘缺的屍體了。

但是超直感的狀態下,只要大腦沒有受到毀滅性打擊,肉體沒有失去太多部位。

我都能再生的過來。

是的,因為我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嗚嗚…黑哥沒死…嗚…太好了……”

葵安心的哭了出來。

但我沒時間安穩她,我因為的身體還是很糟糕的狀態。

“黑…我能做些什麼?”

“…保護我。”

勉強的對神色茫然的灰作出了指示,她馬上拔出了腰間的手槍,護到了我身前的位置。

“黑的身體就由我來守護。”

內臟都被轟掉了,修復起來實在是麻煩。

而且會很慢。

身體發出了危險的警告,腎上腺也飆升了起來。

而且體力幾乎也耗盡了,這種程度的傷口修復最先消耗的就是體力。

【報告,遭受致命傷,超直感將全力運行修復,生命力抽取速度提升至極限,警告,再出現任何致命傷,將無法進行修復和抑制。】

是的,現在的我只要隨便再被破壞一點地方。

就是真的沒救了。

能感覺的到,自己有什麼東西在被瘋狂的抽取的。

拿去吧,作為代價,這已經非常划算了。

如果在這裡看着葵死在我面前。

我肯定。

沒辦法原諒自己。

“黑哥…!你的頭髮……!”

葵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頭髮好像變長了一點,已經遮擋住了視線,還沒有完全停止下來。

大概過去了兩分鐘,我感覺到了身體已經好了一點。

我始終沒有中斷五十米範圍內的感知,但還是突然感覺到了某種無法言喻危機感。

我顧不上會因為說話而刺痛的身體,急忙的對她們開口道。

“你們先躲——”

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到了很多人。

有四十個左右,體形來看都是男人。

距離只有十幾米了。

就在那堆車輛的後面。

為什麼?

為什麼到了這種距離我才感覺到?

“還真是厲害啊…那種情況還能直接反殺掉我們的狙擊手,而且受到這種傷害沒有直接死亡…你是怪物嗎?”

就像是在嘲笑着我的愚昧一樣。

他們從那些車輛的縫隙之中陸續的鑽了出來。

每個人都拿着槍械,而且身形看起來也非常穩健,並不是門外漢。

全部都是男性,而且沒有一個人看起來是好人。

至少他們的眼神,沒有一絲善意。

被包圍了。

“放下槍,小姑娘們,如果你們不想被砍斷手腳的話,就老實一點。”

說話的是一個額前的頭髮推平,但後面卻綁了一個小辮子的高大男人。

他的聲音很粗礦,且透露出一股兇狠的氣息。

身高大概在一米九以上,壯碩的身體具有着爆炸性的力量。

為什麼…我沒能感知到他們?

無法理解。

“你是神跡擁有者吧?看你那古怪的表情,似乎是因為感知被屏蔽了?”

這種局面在他們眼裡,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所以他們的臉上,掛着的都是輕鬆的笑容。

是那種充滿了慾望的笑容。

即使是戴着口罩,一身清涼打扮的灰,那纖細的雙手跟裸露出來的腰身,以及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大腿。

還有就算是穿着緊身衣,外面套了點寬鬆的衣服,也能看的出來身材非常好的葵。

這些男人不可能沒有發現。

之所以他們並沒有直接開槍將我打死,估計是還有更加惡趣味的事情,想要對我做。

我是明白的。

在同性面前,對其身邊的女性施暴,可以讓他們的內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特別是情侶之類,那種看着雙方都在痛苦着悲鳴着,有一種病態的快感。

這種事情,我曾經在執行某個任務的小國里見到過。

“屏蔽…我明白了。”

組織並不是一家獨大。

或者說,他們確實是最強大的,但也有其他不比他們差很多,目標不同的存在。

因為即使是有着拯救全人類的使命,在最高點待的太久了,無可避免的還是出現了一些陰暗的存在。

那些人對普通人的威脅是非常大的。

所以就出現了一個名為教會的組織,他們的核心思想是以人為本,跟以能力看高低的組織有着明顯的分歧。

然後他們在普通人對抗神跡的研究上,有着獨到的見解。

那些都是被組織所不屑一股的東西,因為組織注重的是效率,給普通人配備的東西,還不如直接的神跡來的有用。

但是教會的研究還是有些成果的,其中之一就是妨礙神跡擁有者能力的儀器。

只要有一台,就能夠妨礙干擾感知系的能力。

這些都是我曾經聽說過的,並沒有親眼見過。

教會的隱蔽性特彆強,成員可能是普通的工薪族,也有可能是便利店老闆。

所以他們才能一直沒被組織徹底清除。

“這玩意也是之前搶來的,沒想到意外的還挺有用…前幾天那伙人也跟你一樣,滿臉的無法理解呢…就這麼不好理解嗎?你們沒見過這種東西?”

“有見過,只是沒想到會被同為人類的傢伙,用來對付自己吧。”

“哈哈哈…你看起來相當不爽呢,同為人類怎麼了?這個世界的真理就是弱肉強食,弱者只有被掠奪,侵佔一切!”

他說的沒錯。

這個世界從異變的那天起,就是這樣了。

我一直都明白,威脅最大的是其他倖存者。

不過…前幾天?

還有其它有神跡的人,被他們抓了嗎。

“老大你還別說,那幾個人里還有一對是情侶呢,我們十幾個兄弟當著那男人的面…嘿嘿…看您好像沒打算搞死這個男人的樣子,這次是不是也要這麼玩?”

從男人身後走出來的,是一個留着小鬍子的光頭男。

體形比較臃腫而且矮小,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猥瑣。

從出來的時候,視線就一直在灰和葵的身上轉來轉去。

雙眼之中充斥着慾望的光芒。

灰還是護在我的身前,不過因為我的眼神示意,她是早已經放下了槍。

我很確信,如果第一時間沒放下槍,那些男人會直接朝她的四肢開槍。

隨後就像他們說的那樣,砍斷手腳。

“那是自然,不過今天不行,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讓她們先安穩一天吧,過了凌晨,就可以好好玩玩了。”

留着小辮子的高大男人不容置疑的說道,還摸了摸下巴饒有興緻的觀察着我們的反應。

就像是想看到我們是如何,一步步的陷入絕望深淵的,那種嗜虐的表情。

“老大萬歲~這兩個女人的身材看起來真是不錯啊~你這小子一個人受的了嗎?”

“老大,那個緊身衣的到時候不要脫掉啊,這種滋味也是不一樣的哦~”

“小子你一個人,估計她們都沒法滿足吧,沒事我們人這麼多,保證讓你們爽上天~哈哈哈哈~”

周圍傳來了猥瑣下流的笑聲。

雜亂無章,還包含着各種下流的言語,因為人數很多,讓四周幾乎都被他們的聲音所覆蓋了。

灰的表情依舊是沒有變化。

還是站在我的身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黑,很痛嗎?”

我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能替我做些什麼,只能繼續用紙巾擦拭我額頭冒出的冷汗。

是真的很痛。

就像是骨頭碎掉了一樣,不對我的骨頭確實碎了幾塊。

但是擊穿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什麼,因為那一瞬間我已經全力的在進行止損了。

可能是這樣,才導致後面繼續修復的時候,被壓抑下來的痛疼一口氣反撲了上來。

即使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臉色應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黑,要不要摸一摸,可能可以緩解一下疼痛。”

“我倒是想啊,現在沒…你別貼上來。”

“我只是想幫你。”

“想幫我,那就照顧好葵。”

那些人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半天了,還沒有直接撲上來,只是在說著下流的語言,並狂傲的笑着。

彷彿能夠擊碎他人心靈一樣,猥瑣的狂笑着。

“那你要快點,不然她可能就被玩壞了。”

說著她看了看跪在我們邊上,渾身顫抖着的葵。

看着她身下的那攤水跡,我能感覺到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

她不可能想象不出來,自己會受到怎麼樣的虐待。

甚至連活下去的可能都沒有。

被活生生的凌辱致死,以最凄慘的方式。

那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事情。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儘可能的撐下去。”

我比較擔心的是,灰的態度。

她若是也無所謂的話,那可能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我明白…這種情況,我想要活下去,不可能順從。”

她平靜的盯着我的雙眼,冰冷的眼神之中,出現了刺骨的寒意。

那是她最真摯的意志。

支撐着她,連深淵都可以無所謂的踏進去的意志。

“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呢?是在進行愛的告別嗎?沒事的,我和我的兄弟們會好好疼愛你的兩個女人的,會讓你看着她們被我們玩到崩潰,你應該還能活幾天吧?可不要像之前的那幾個神跡擁有者那樣,幾下就被死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的笑聲更加嘈雜了,對於身體早已脫力,且身負重傷的我來說,已經達到了會刺痛傷口的程度。

這些人是腦子有問題吧。

還是因為我自始自終,臉上都沒有出現所謂驚恐害怕的神色。

讓他們心裡起了對抗意識?

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們給予了我足夠的時間,讓我的身體至少可以動彈了。

“葵…振作起來,儘可能的跟灰一起去抵抗,等我。”

她沒有回應,但從她那顫抖了一下的肩膀來看,肯定是聽到了我說的話。

這樣就行了。

我沒有其他的辦法。

在這裡反抗,只有死這個結局。

我現在衝過去,最多拚命的殺掉幾個。

然後就被打成馬蜂窩。

然後她們進入最慘的結局。

或者是她們也跟着我一起,拚命的抵抗,但若是沒死成,下場則是會更加凄慘。

所以現在反擊,我們只會被全滅。

【警告,重傷狀態下使用超直感極限增幅,將會有額外的三倍消耗。警告,受損的身體也會進一步惡化。】

不會死就可以。

這是把超直感的最大持續時間,進行壓縮后的爆發能力。

我將其全部分配到了速度上面。

極限加速的世界。

持續時間只有十秒。

但卻足夠我,衝出他們的包圍圈了。

感覺到了我即將作出動作的灰,扯下了自己的口罩。

能感覺到四周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以及倒抽了一口氣的驚嘆聲。

這是灰替我製造出來的時機。

“我會儘快來救你們的,相信我…然後撐下去。”

將狙擊槍收入手環的瞬間——

凝聚在腳底的銀色粒子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

我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腿骨被震出了裂痕。

不過勉強還承受的住。

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但也不需要看清楚。

我只要能看見前面是什麼就好了。

三步,四步。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就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我聽到了他們愕然的聲音,以及怒吼着的怪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身後傳來了瘋狂的射擊聲。

四十把槍械的齊射,我並沒有聞到火藥的氣味,因為現在的風也趕不上我的速度。

他們並沒有能夠再擊中我一發。

感知同樣增幅到極限的我,在他們抬起手的瞬間就已經移開了身位。

所以,沒有問題。

他們不可能打的中我。

來到了大橋的邊緣,我將最後的力量全部凝聚在了右腳之上。

咔嚓——

腳踝部位的骨頭碎掉了,膝蓋部位的也是。

腿骨也斷裂成了幾節。

能感覺到強大的風壓,把我的臉都擠的變形了。

我進行了一個十多米距離的飛躍,直接跳下了大橋。

“媽的那傢伙還是是人嗎?不要讓他跑了!”

辮子男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

“不行啊老大他已經跳下去了啊…這個高度正常人是活不了的吧,而且他肚子上還有那麼大一個洞,內臟都給轟爛了。再從這種高度跳下去…應該也是必死了吧……”

“切…真是少了點樂子,如果他還活着,肯定會來救這兩個女人,回去之後讓兄弟們做好警戒,不要被偷襲了,一個神跡擁有者的拚命襲擊,還是很可怕的。”

“幹嘛要這麼麻煩啊老大,直接在這裡不就完事了,等他找過來,這些女人早就……”

“我之前說的話你是當成屁了?老子是母親拉扯大的,她的忌日我還玩女人?我還沒畜牲到那種程度。不過…還真是漂亮啊,身材又好,讓你們看着太危險了。回去就送到我房間里去,要是敢碰她們,你們就等死吧。”

“好的老大,那是必須的,等您享用完之後,兄弟們再來也不遲,真是撿到寶了啊…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還是兩個!”

“好了,別廢話了,在這邊看也看不到什麼東西,就算他從海里冒頭了,我們也打不到他,回去吧。”

聲音變得遠了一些,但勉強還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從感知上來看,他們已經回到了灰和葵的位置。

“十米範圍,誰過來我就死。”

這是灰的聲音。

雖然不大,但卻包含着絕對的意志。

而且…她應該是用槍抵住了自己的腦袋。

“三天,三天後隨你們怎麼處置,她也是。不要懷疑我能不能在你們開槍的瞬間,把她的喉嚨割開,以及把自己的腦袋打爆。”

那是蘊含了森冷殺意的低沉聲音,就像是兇狠野獸發出來的。

即使看不見,我也能從聲音里聽出來她那必死的決心。

看來她還順便把葵也當作威脅的材料了。

很聰明。

“老大,你不會答應她們吧?三天啊!兄弟們早就要忍不住了!”

“閉嘴,那個女人的眼神你覺得她會猶豫嗎…?你喜歡玩屍體我不喜歡!可以…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但你必須在我們圍成的圈裡,跟我們回去。”

“可以,二十米之外。”

發現了對方輕易的妥協了之後,得寸進尺的要求。

這雖然有點賭,但卻更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而且我也能感覺的出來,那個被稱作老大的男人,是真的心動了。

面對她們這兩個超級美少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是三天的要求而已,而且沒人說他一定會遵守約定。

“你…!好,我答應!”

“老、老大!”

“你在說什麼老子就一槍蹦了你!這種程度的女人哪怕是刮花我都捨不得,她們願意三天後就放棄那就給她們三天!回去做好防禦,雖然不太相信那個男人還會活着,但也不能讓她們兩個如願。”

“哦…?屬下明白是自己急了點,嘿嘿嘿……”

這是那個矮小臃腫的男人的聲音。

能聽出來他肯定也明白了那個老大的意思。

聲音,結束了。

灰…想做的話還是挺厲害的。

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即使那個男人說今天不碰,我也無法完全相信他說的話,他們本來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所以如果灰她們是被直接控制了,那就非常危險。

就算是最終活下來,可能也會失去女性的所有尊嚴。

不過現在的局面,灰她們也不可能撐的了三天。

那個男人前面有說過今天他不會動,這樣也可以順勢控制住自己的手下,今天過了之後就不一定了。

而且就算她們兩個不吃不喝,也只能撐一天左右,特別是熬了一晚上,精神疲乏就會有很多的可乘之機。

還會有各種生理問題,她們不可能還可以去上廁所之類。

他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些,所以這個妥協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而且他還會想象,在過了今晚十二點之後,成功的拿下了她們。

看着她們臉上的那種絕望,必然也是一種享受。

我本來就不指望他們能信守承諾。

不過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他們也許會想到,即使我三天後過來,他們也早已經得手狂歡過了。

那時候再欣賞我那絕望的神情,也是相當愉悅的。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灰所說的三天也只是一個幌子。

我說過,會儘快過來,她們不會懷疑我說的話。

而且她們也肯定知道,我看的出來她們撐不了三天。

所以到底哪一邊才是真正的愚蠢,很明顯。

“這個地方,還真是有點擠啊……”

我並沒有跳下橋。

就如他們說的那樣,以我的狀態跳下去,基本上就要死透了。

這種高度,砸在海面上跟摔在地上沒什麼差別。

所以在躍下大橋的瞬間,我朝着空中連續踩了兩個暴空步,將自己的身體送到了橋下的洞口裡面。

也就是他們的正下方。

“沒有當場就遊戲結束,已經算很幸運了。”

是的,如果他們直接不由分說的朝我射擊,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恢復體力,讓自己還能爆發一下。

或者如果他們直接選擇在現場施暴,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灰跟葵失去女人的尊嚴。

還真是幸運。

但是……

但是之前的人,就沒這麼幸運了吧。

他們口中的犧牲者們。

應該都已經被他們毀滅了。

我一直都明白,末世之下總會出現這種人類。

他們在平時也許偽裝的很好,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一旦脫離了控制,他們就會徹底的放飛自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沒有法律的束縛,人類一旦真正的自由了,就會被慾望所控制。

這也是一種人性,而且是大多數人都會存在的人性。

但卻是最為醜惡的一面。

【徹底修復時間預計是六個小時,這次啟動超直感的時候並不是重傷狀態,所以會有體力耗盡懲罰。最後得出結論,完全恢復時間為九小時。】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完全恢復就已經超過十二點了,那必然是最糟糕的局面。

所以我不能完全恢復。

但是妥協一下還是可以的。

這次我並不打算,放過任何人。

他們也一定是這樣。

無論對方如何凄慘的求饒。

無論他們怎麼去痛苦的喊叫。

這些都會被當作是興奮的源泉。

我能想象的出來,那些死在他們手裡的其他人類。

所以,他們沒有被放過的資格。

他們的基地應該還有其他人。

一個個來,沒有人可以跑掉。

“也許…我這是第一次因為其他的事情,產生殺意吧。”

強烈又讓人感覺愉悅的殺意,在我的胸口蔓延着。

是因為我想象到了那些無辜的人,是如何慘死的嗎?

還是因為葵跟灰,被他們抓走了?

亦或者是,瀧送我的衣服,破了。

不過這個原因應該不對,即使我很珍惜,但衣服終究只是衣服。

如果要我從灰和葵以及衣服之間作出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們。

一直以來,我都很討厭欺負女性的行為。

同樣的,對於那種以欺辱女性為樂的男性。

有着本能上的憎恨。

【收到命令,將在七小時后喚醒您的意識,請安心入睡。】

七個小時,足夠我恢復到一定程度了。

至少從偷襲的角度來處理他們,已經綽綽有餘。

“可不要忘記了。”

一個人睡着,應該會夢到吧。

應該會被那股窒息壓的喘不過氣來。

然後在極度的寒冷中醒來。

渾身顫抖着,凄慘的恐懼着連想都想不起來的東西。

然後趴在地上,拚命的呼吸着,伸出手想要抓着什麼。

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

身邊誰都不在。

也許我是時候去面對了。

而且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我一時間的鬆懈,也不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自食其果,我沒有任何理由去埋怨。

第一次從恐懼中醒來,我就被瀧拯救了。

那之後我一直在逃避着,躲避着那些東西。

然後一直被保護着。

但是……

我總不能依靠着女人的懷抱。

來度過餘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