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什麼玩意,這麼噁心?身體里居然有火?”聞到空氣里散開的燒焦味,那名解褲子的士兵頓時提起褲子,一臉噁心的看着黑髮女孩的身體。

而那位倒下的女孩,身體終於出現了隱隱的顫抖,她的雙手撐住了地面,奮力的想要爬起來。

“喂喂,這是啥?身體里冒着火,還能爬起來?”那些士兵都是一副看新鮮事物一樣的看着黑髮女孩逐漸站起的身子。

他們沒有所謂怕的情緒,他們是誰?是已經主宰了一個國家的勝利者——

黑色的火焰,已經灼燒起了女孩身上的衣服,露出大片大片的白色皮膚,直到所有的衣服化為了灰燼,女孩就這樣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我以我所有的情感作為代價,所以請回應我吧。”熊熊的黑色火焰,覆蓋住黑髮少女的身子,灼熱的氣浪,掀起了她烏黑的頭髮,那雙紅寶石的眼眸中,是一片燃起的戰意。

“這人,怎麼感覺怪怪的,要不直接幹掉她吧?”其中一個士兵從腰帶的皮套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女孩的腦袋。

“不着急,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新花樣,卡琳帝國最後的防禦圈都已經被我們攻佔下來,她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而且我們有這個……”說話的士兵摸了摸掛在身體上的黑色機槍,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人的速度,怎麼可能會比子彈還快?”

“嘿,說的也是。”

“沒錯沒錯。”

剩下的兩個人聽着話,同樣都是一副看錶演一樣的,在看面前的女孩散發著黑色的火焰,只有在她身後的季同,身體一直僵直在原地,沒有動彈。

這就是,灰音第一次使用神權的場景么?之前他還在猜測,到底因為什麼,才讓灰音即使捨棄掉感情,也要與神權完成契約。

黑色的火焰,更加的猛烈,它們逐漸在少女的手中,形成了一把冒着黑色光芒的長刀。

“刀?”

三個人就看着笑話一般,望着少女手上的長刀,士兵揚起了手中的槍:“我還以為這小丫頭要幹什麼,居然變出了一把刀啊,嗯嗯,已經夠讓我愉悅了呢。”

古時代的刀,現在的槍,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等級的武器。

少女手中的長刀,發出雷鳴般的怒吼,震耳欲聾,就連整個燃燒起的宮殿都開始顫抖。她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光澤,變成了一片混沌。

黑髮少女的身影,在剎那間從這三個士兵的眼前失去了蹤影,那幾個士兵微微一愣,僅僅睜眼閉眼的功夫,剛剛還在面前的女人怎麼就不見了?

“有、有點奇怪啊?為什麼人消失了?”剛剛從皮套里掏出手槍的士兵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忽然湧出了一陣不安感。

而且對方,剛剛還是一副頻死的樣子。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便感覺到了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一番天旋地轉之後,士兵感覺自己眼中的視野發生了顛覆。

冰冷的感覺,來自於脖頸。

誒?為什麼,視野變低了?還有為什麼自己的同事要用這麼驚恐的眼神看着他?

有什麼炙熱的液體,滴在了臉頰上,他的視野中,是一具逐漸倒下去的身軀,脖頸的上方,被整齊的切斷,紅色的鮮血像是湧泉的瀑布。

“這、這是什麼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之前一直嘲笑女孩手中刀的士兵,現在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傢伙的動作,片刻之間,他的同伴就被割掉了頭顱。

現在,黑髮的女孩又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光溜溜的身體全讓他們再無任何齷齪的想法,兩名士兵舉起手中的槍,一臉警戒的看着她身上的火焰。

現在,只有這把槍,才能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

“開槍,解決她——!”

沒有任何的猶豫,那兩名士兵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刺眼的火光過後,是一片沉浸,那兩名士兵再次睜大了眼睛。

眼前,少女保持着揮刀的模樣,而那些射擊過去的金屬光電,已經被無情的切割成了兩段,哪怕有殘留的,也被她身上的黑色火焰吞噬。

無論怎麼樣,少女依舊完好的站在他們兩個人的眼前,目光中,是一片如同冰窟一般的寒霜。

“現在,歸我了。”

少女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入了季同的耳朵里,如同平日里灰音的聲音一樣,她現在,已經徹底淪為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

“等等,有話好商量……我們撤離,撤離,就當做沒看過你,怎麼樣?如果還是不行的話……我有錢……”兩名士兵在此時終於意識到,面前的少女,已經和頻死的時候不同,自從那個怪異的黑色火焰覆蓋住她的身體,這女人的氣息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的手中,唯一依靠,保命的槍已經打空了子彈。

而少女,又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一陣寒光過後,另外一個士兵被直接貫穿了心臟,沒有絲毫的情面。

少女現在,就像是戰火中的黑色死神,最後一名士兵剛剛跳出口袋裡的通訊器想叫支援的時候,黑色的身影從他的身前快速的略微,下一刻,他手中的黑色通訊器連同左手一同變得支離破碎,飛濺的血液,濺在了他的頭盔上,連同黑色的軍服都一起被染紅。

“啊——!我的手——!!!”巨大的疼痛,在此時侵蝕了他所有的神經,冷汗,頓時將他的衣服打濕,看着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想要抓住最後一絲生存希望的士兵用右手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沖向離她只有幾步之遙的黑髮少女。

這個距離,哪怕你速度在快又如何!

“你這個臭婊子——!!”憤怒的吼聲,卻沒有為他爭取到任何生的希望。

少女手中的長刀乾淨利落的劃過,鋒利的刀鋒,直接切斷了他的咽喉,甚至還保持着奔跑的動作,那名士兵被切斷脖子后,還小跑了幾步,最終一臉麻木的倒了下去。

整個場面,終於只剩下黑髮少女一人,站在那裡,她的身體被火焰照的一陣瞳孔,周圍是一片死一般的安靜。

在這個時候,季同覺得,眼前這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女孩,卻如此的讓人心疼。

“灰、灰音?”他嘗試的叫了一聲。

被劉海遮住神情的女孩像是感受到了季同的聲音一般,她抬起頭,看向季同這邊,那雙紅色的眼眸就和季同平日里見到的一樣,不,是比平日里更加的冰冷刺骨。

少女動了,她抬起光潔的腳,來到牆角邊的屍體旁,蹲下身去:“我現在不知道怎麼來說明我的感情,畢竟我已經失去了感情,所以對於你們的死,我沒有一點的心痛。”

平淡無奇的聲音,就像是在陳述某個事件一樣,少女的語速很快:“所以,我所能做的,只是遵照我心裡的願望,而現在,它所想的事情,就是為你們報仇。”

少女站起身,空氣中,她背對着季同,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從她的臉頰處散落到空氣中,她說道:“我會摧毀鐵血尼爾帝國,到那個時候,想必你們也不會怪罪我沒有聽取你們的話吧?”

毫無感情的聲音,讓季同的心臟有些窒息,這算是什麼?

牆角的人,明明是她最親近的人,但現在,灰音居然對他們的死,沒有任何的感情,不,應該說,就因為是最親的人,只是發動了神權,被剝奪了感情,灰音卻無法在正常的去做到悲傷和緬懷。

“喂喂,就是這邊,托馬他們的信號消失了!”

“快點快點!”

遠處,已經傳來援兵的叫喊聲以及急促的腳步聲,灰音一聲不吭的走到破碎牆壁的邊緣,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具屍體,火焰過後,灰音的身影不見了。

季同的視野,也頓時一黑,忽然起來的窒息感,讓他大口喘起氣來,所有的一切歸為平淡,他的視野焦點再次集中的時候,面前,是一排排整齊擺放的黑色機槍,牆壁上的時針正滴答滴答的發著響聲。

“這裡是……”

“你醒了?”

平淡的聲音,來自於他的耳邊,季同急忙轉過頭,他的身邊,灰音正淡定的看着她,她的手已經從棺材上放了下來。

“灰音?”

“現在是上午十點三十分鐘零三秒,差不多我們脫離了三秒鐘左右。”灰音拉過季同的手臂,將他的手也從棺材上拿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頭疼的揉着額頭,季同一瞬間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裡面的場景未免也太真實了一點。

直到現在,季同還能感覺到臉頰上殘留的溫度。

“看來這個棺材,的確不簡單,你看到了什麼,是我的過去嗎?”

“……你怎麼知道?”難道說灰音也出現在那個夢境里?

“因為我也見到了你的過去。”

“……”季同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但立刻他就發出了不太相信的笑聲,可無論他是否相信,的確,他看到了灰音的過去,那麼灰音看到自己的過去也應該是不出所料的事情。

“長辭是么?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我很欣賞他。”

“……果然你看見了啊,嘛,不過也應該如此,畢竟我都已經看了你的過去,這樣才算是公平。”季同苦澀的搖了搖頭,灰音過去的絕望感,到現在還籠罩在他的心頭。

“季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或許你會覺得我異想天開……”灰音回憶起那副場景,她本就毫無感情,對於裡面的事物,只是完全的旁觀者的角度去瀏覽了一邊。

“我認為,你我的世界,太過於一樣了,雖然也有些許不同,但整體大同小異。”

“這點我記得我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季同也一直覺得灰音的世界也有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神權者,鐵血尼爾帝國。

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可現在的是,無論是他,還是灰音都無法證實。

“季同,很抱歉,偷看了你的過去,雖然我沒有感情,不會同情你,但——”灰音的手指,出現了隱隱的顫抖。

“但,我相信我們的結局不會是這個樣子。”

“嘛,你這句話那傢伙也說過,說,我們的結局肯定不會很悲慘,但最後呢,他們全部都葬身在了火海里。”季同的腦海里,回憶出的,依舊是那一道道吞噬一切的火焰。

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夢魘。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應該向前看,我想,你也看到了我的過去,我小時候沒有母親,只有一個嗜酒如命的父親,也喜歡賭博,到最後,將家裡的所有一切都賭了一個精光。”

“那麼之後呢,其實我看到你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你父親……打你的畫面。”稍微疑遲了一下,季同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安心吧季同,我現在沒有感情,已經對之前的事情毫不在意,那個男人,我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樣,在我逃出家裡,被卡琳帝國的皇帝和皇后收養之後,就再也沒有遇見他,大概是死在了某個惡臭的角落裡吧,是很適合他的結局。”

果然是卡琳帝國的皇帝和皇后啊——

在看到那個被燃燒的宮殿時,季同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人肯定不簡單。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季同?”

“不,沒有了——”果斷的搖了搖頭,季同知道,雖然灰音失去了感情,對親人的死已經無動於衷,但她的身體,是忘記那份疼痛么?

季同也不忍心在將這血淋淋的事情擺在這個女孩的面前,她已經經歷過絕望。

“那麼,我們來下定論吧,這個棺材,是扔出去交給鐵血尼爾帝國那邊,還是留在這裡,留的話,我們也會提前被列入鐵血尼爾帝國的黑名單,開戰也是早晚的事情,不留的話,至少目前,我們是安全的,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不過我的結論是不交給他們。”灰音纖細的手指,劃過棺材的表面,她幽幽的開口:“因為我總覺得,這個棺材,和神權者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那些士兵為什麼不敢直接攻入狼牙的窩點,想必,也和這口棺材有關。”

聽着灰音的話,季同有些沉默。

的確,如同灰音所說,這個棺材,肯定不是普通的棺材,在季同見到它第一次的時候,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而且,與鐵血尼爾帝國開戰,本來就是時間上的問題,無論交與不交,他們與鐵血尼爾帝國,終歸有開戰的一天。

而這口棺材,或許就是能戰勝他們的關鍵點。

想到這裡,季同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結論,就把這東西放在這裡吧。”

“啊啦,我還以為你會很糾結一陣子呢。”對於季同爽快的態度,灰音顯然是有些不適應,在她的記憶里,每次做決定,這個男人都會稍許糾結上一會兒。

“白痴,交與不交,開戰都是難免的吧,多給自己手中留一張牌,也不是壞事。”

“這樣真的好么?”

與平日里不同的是,一向是果斷決定的灰音,在此時卻多嘴的問了一句。

“嗯?”

“如果交出這個棺材,或許我們和鐵血尼爾帝國還有一定的緩衝時間,這樣,你和落落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加的多,如果現在,我們與鐵血尼爾帝國展開戰鬥,那麼你和落落……”後面的話,灰音沒有在說下去,季同也明白她的意思。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為自己着想,明明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傢伙。

“安心吧,我這種人最信奉的就是麻煩的事情快速解決,既然我們和他們終有一戰,那麼快點解決不也挺好的,解決完之後,我就可以安心的去陪落落了,豈不美哉?”季同自豪的摸了摸鼻子,他的話,換來的,是灰音的沉默。

就算季同不說,灰音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相比落落和狂徒,他還是再一次的選擇了妥協,選擇了狂徒。

“奇怪的男人。”小聲的嘀咕過後,灰音抬起頭,一絲不苟的望着季同的臉。

“你幹啥?先說好,這裡可是酒窖——”

“謝謝你,季同。”

綻放出來的笑容,讓季同一瞬間有一些失神,在這一刻,他彷彿看見了灰音失去的感情,重新回歸在了她的身上。

那不是刻意,古怪的笑容,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孩,真誠的笑容,對於季同來說,這樣子,就已經足夠了吧。

啊……已經足夠了。

……

鐵血尼爾帝國女子學院中的大禮堂,這裡可以容下將近五千名人員,同時也是整個學院最為豪華的禮堂。

現在,無數的燈光聚焦在講台,媒體人員拿着移動的終端設備在講台的最前沿。儘管已經有不少學生離開了學院。

但這次的禮堂,還是聚集了將近兩千個學生和老師。

他們在這裡的目的,就是因為台上那道金髮男人的身影——鐵血尼爾帝國第三皇子,尼亞。

“我們鐵血尼爾帝國與卡琳帝國攜手走了已經有很多個年頭,在這裡我們互相扶持,同樣,也有不少卡琳帝國的子民加入到了我們鐵血尼爾這個大家庭中——”

“什麼互相扶持,這是在搞笑吧?明明是單方面的蹂躪。”

哈雷利亞的地下組織中,安蒂看着尼亞皇子的演講,露出不屑的笑聲。

尼亞皇子的聲音,透過移動的終端,傳入了卡琳帝國每個角落中,破碎的廢墟下,一些乞丐聽着頭頂上,路邊喇叭里的聲音,嗤笑的低下頭。

“但現在,有一些人,已經在挑戰鐵血尼爾帝國與卡琳帝國的友好權威,在試圖,讓戰火再次燃燒,我很心痛,這是我們來之不易的和平,被為一些恐怖分子隨意的玷污,踐踏,這點,我是絕對不允許的——”

尼亞皇子光滑的臉頰上,出現了憤慨的表情:“而現在,這個組織,已經不斷的在襲擊鐵血尼爾帝國在卡琳帝國建造的大使館,警察局,企圖破壞卡琳帝國的正常秩序,威脅鐵血尼爾帝國的權威,而這個組織,就是前段時間在帝都興風作浪的狂徒!他們,破壞了我們來之不易的和平。”

卡琳帝國的廢墟下,尼亞皇子的聲音依舊響徹天空,在那些街角的老舊牆壁上,狂徒的海報依舊是那麼的顯然。

甚至有人在上面用紅筆打上了“神”等詞彙。

在尼爾女子學院的講台下,無數學生與老師都露出憤怒的表情,甚至一些女學生已經不由的拿起手帕,開始擦拭眼角的淚水。

“而我們一味的妥協,想要通過更加平衡的方式,來處理這個事情,但那些動亂份子根本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他們只會變本加厲的繼續迫害我們,迫害和平,迫害鐵血尼爾帝國與卡琳帝國的子民,所以,再次,我對此宣誓,我,鐵血尼爾帝國第三皇子,絕對不會為惡勢力屈服,我要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去尋回我們的和平——!”

尼亞皇子的聲音越來越洪亮,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大禮堂的各個角落,每個人都用無比真摯的火熱目光,回應着他的演說。

到最後,尼亞皇子用力的抬起右手,大聲呼喊道:“鐵血尼爾帝國萬歲——!”

現在,他是最為優秀的演說家。

“鐵血尼爾帝國萬歲——!”

“鐵血尼爾帝國萬歲——!”

“鐵血尼爾帝國萬歲——!”

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在這一刻,響徹整個天空。

……

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尼亞皇子就已經離開了校園,在臨走前,英皇茶治和落落還專門來到校門口。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校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早就已經等候多時,司機已經走出駕駛室,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尼亞哥哥,今天你的演說真的很讓人感動。”英皇茶治還是在回味在大禮堂時,尼亞皇子的演說,講台上,他是光芒萬丈的存在,也是無法觸及的存在。

“沒什麼,這也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果鐵血尼爾帝國和卡琳帝國能攜手並進,那麼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而我,的確做不了什麼,能做的,就只有這樣,我還是太弱了。”尼亞皇子苦澀的搖了搖頭。

“不,尼亞哥哥,您已經很厲害了,至少,您的想法還有理念,都被很好的傳承了下來,我們都可以聽到您的心聲。”

“哈,茶治真的越來越會說話了喲,如果我的演說,能走到你們的心裡,那麼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啊,時間也快多了呢。”尼亞皇子的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抱歉茶治,這次我好像又走了很着急,因為還有事情等着我去做,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在好好的聊聊吧?”

“尼亞哥哥……您也不用自責,我知道您工作繁忙,還要抽出時間來陪我,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英皇茶治臉紅的細聲說道。

尼亞皇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目光轉向旁邊的落落:“落落小姐,我不在的時候,還要多麻煩你照顧下茶治,謝謝你,另外,我很期待下次在好好品嘗你的花茶。”

“是,一路小心,尼亞皇子殿下。”落落彎下腰,恭敬的說道。

尼亞皇子點了點頭,再次與英皇茶治對視了一眼之後,鑽進了黑色轎車的後座,司機給他關上門后,重新返回到了駕駛室內。

不一會兒,黑色的轎車開始發動,很快,就從英皇茶治和落落的身邊離開。

英皇茶治的目光,一直跟隨着車的尾端,直到它完全消失在水平線中,也未曾離開過視線。

“茶治大小姐,外面太冷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落落感受着周圍溫度的降低,在旁邊提醒道。

“落落,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狂徒要做這樣的事情,要破壞,鐵血尼爾帝國和卡琳帝國來之不易的和平呢?”

英皇茶治的話,落落無法回答,自從她來到鐵血尼爾帝國后,就沒有回過卡琳帝國,那裡現在是什麼樣,落落也不清楚。

所以,她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大小姐,不過還有尼亞皇子在,我想一切都會解決的。”

“都會解決的嗎,的確是呀……”英皇茶治也很想幫助尼亞皇子一同處理這些危險,麻煩的問題,但現在的她明白,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她得更加努力才行。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英皇茶治搓着肩膀:“我們回去吧,我想喝落落親手泡製的花茶了。”

“好的大小姐,等回去了,我就親自給您泡。”

“誒?季同和灰音呢,我說落落啊,最近季同是不是冷落的你比較多呀,我看他一直在和灰音同學在一起,你可是要注意一點喲。”

“啊啊……這個,大概他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吧……不過季同和我強調過,他和灰音是清白的,這點我還是相信他的。”

“什麼嘛,現在就把自己代入季同女朋友的角色中了嗎,那個渣男,居然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了——!”

“大小姐……請不要調戲我了……”

很快,英皇茶治和落落的聲音就已經遠去,在校園的門口的一顆書上,幽年正坐在那裡,手裡拿着的一本書。

她看着英皇茶治和落落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嘲諷的笑容:“真是兩位可愛的小姐呢,每個人其實可能都戴着面具呢,所以——就讓我看看後面還會發生什麼有趣兒的事情吧。”

黑色的轎車,行駛在高架橋,這裡去卡琳帝國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尼亞皇子並不打算將時間浪費在這裡,所以他準備直接離開鐵血尼爾邊境,去最近的城市住下。

在此之前,迪爾提督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形成都已經布置好了,不得不說,雖然這個男人能力有問題,但在這種時候,還算有用。

後座椅上,他手持着移動終端,悠閑的翹着二郎腿,看着終端里的畫面,裡面,自己的聲音顯得是如此的莊重,模樣是如此的神聖。

在終端的社區中,他的這段時間已經被頂到了熱門,在下面的留言已經有了將近十萬條,不少人鐵血尼爾帝國公民將尼亞皇子這段演說命名為:“正義的演說。”更是認為尼亞皇子,才是真正的“正義的夥伴。”

“正義的夥伴嗎?”尼亞皇子翻動着評論,不禁發出笑聲。

“殿下,您這次的演講真的是太振奮人心了。”

“老杜,你就別吹捧我了,這也只是一段即興演說,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好,怎麼可能當皇子,所以,都準備好了嗎?”

“殿下,迪爾提督的部隊已經從水之城出發,應該在後日就能抵達哈雷利亞市,神權者和我們帶來的士兵都在等待着命令。”老杜不光作為尼亞殿下的司機,更多的,是他的心腹,年邁的他在尼亞皇子出生時,就一直伺候着他,一直到他長大成人。

“很好。”將移動終端隨意的扔在椅子上,尼亞皇子終於露出滿足的微笑。

棋子都已經湊齊,接下來的話——

……

此時的季同和灰音在返回鐵血尼爾女子學院的路上,已經做出決定的他們必須想開始想好之後的策略。

畢竟鐵血尼爾帝國隨時都會展開攻擊。

但現在,他們現在一片空白,鐵血尼爾帝國到底如何展開攻擊,人數有多少,武裝有什麼,他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情況,是最為危險的情況。

“所以,我們兩個要商議一下怎麼做。”副駕駛,季同正搭着手,扶着下巴,強烈的風,捲起了他的頭髮。

“如果將四個地下組織聯合到一起,你覺得可以嗎?”

“理論上來說,我們不會那麼被動,因為那四個地下組織擁有人員,還有武裝,至少在鐵血尼爾帝國進攻過來的時候,肯定會起到作用——”但問題,也很明顯就是了。

如果說動他們,參與這次危險的行動,這才是整個計劃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