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的中央电脑的资料库里面，如果想要调阅的话需要提交申请。”
“马上去做，顺便帮我联系一下技术部的同事。”
“好的，可是您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那不过是一段火灾的录像而已。”
文员一口答应却还是显出了一丝迷惑。
“表象上越不起眼的东西，也许越隐藏着意外惊喜。”
季缪把报告交还给了她。
“这句话是队长说的吗？”
“不是，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队长还要可怕......”
“明白了......”
说完文员就准备转身离开。
“话说......”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
“你品味似乎变了呢......”
这个文员季缪还算是熟悉，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做事古板且不喜欢打扮，一直以来都是盘住头发带着一副一丝不苟的眼镜。
现在的她虽然没有改变发型，却摘下了眼镜，似乎还化了淡妆，一直以来被烫得笔直的警服裙子也短了一点。
“人总是会改变的。”
倒是说话的语气还是一样。
“说的也是，麻烦你了。”
就这样文员消失在了办公室的门外。
之后季缪和其他的同事商量一些今后行动的方针就独自一人来到了队长的办公室，并小心的反锁上。
临时的队长代理对他来说并不难，毕竟队长和那个院长早就做好了这种情况的应对方案。自己只要按照安排好的事项一点一点地传达下去就好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时的季缪一扫刚才严肃的面容，整个人毫无形象的倒在桌后面的办公椅上。
这些事情自己都不能和肖泽宇详细说明，但这种明明瞒不住又绝对不能说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既然自己的发小是队长和院长任务的重点保护对象，自然也会是自己的保护对象，很多事情那两个人明令禁止告诉肖泽宇，那只能照办，忤逆的结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的这个情况很明显就超出了当初规定好的应对措施了，队长和那个院长竟然同时失去了音信，自己单是处理警局的事物就已经分身乏术了。
那个要命的发小还会时不时的搞出一堆让人羡......不对让人无奈的闹剧，自己还要去帮忙处理......
“队长，您玩这么一出，这叫我怎么和您的男友交代啊......”
疲惫不堪的季缪就这么在办公椅上躺了很久，眼神复杂地一直盯着抽屉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物证袋。
那是一个扭曲变形且严重焦黑的装置，已经完全损坏了。
季缪知道这东西原来应该是呈半弧形，发箍大小正好能带在一个少女的头上，两边本是两个黑白相间看起来很像猫耳的传感器......
这个东西毫无疑问是从那个已经被清理出来的火场找出来的。
“这样根本联系不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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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咯噔——咯噔......
通往市中心的地下铁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随着人口的渐渐增加，它的网络也变得越来越全面，就像是错综复杂的地下蚁穴一样，四通八达到各个地方。
对于这个南方的城市来说，如果公路是皮肤上的汗腺，地下铁就是更下方的血管了，充满了活力，不断的运送着称为市民的血液。
艰难地抽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没有任何未接信息，附带正好是早上8点，这个城市最为可怕的一段时间——人称上班高峰期——绝对恐怖的魔鬼时段，一个不小心你的灵魂就会彻底的迷失在人群构成的炼狱之中。
“没事吧？不会感觉到辛苦吗？”
“嗯？嗯......没，没事的，谢谢你哥哥。”
黎雪霁的声音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几乎比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强不到哪去，要费很大的力气才明白她究竟要表达什么。
没错，现在的我正带着一个初三女子初中生坐地铁，目的是把她送到自己的学校去上学。这情况有点尴尬，一般来说15岁的年纪怎么也都是可以独立的了，又不是小学生需要家人接送上下学，况且我也不是她的家人。
自然这是有着某些理由的，这个孩子很可能被某个规格远远超过我们想象的“死神”和一个连番在市内制造恐怖杀人事件的凶手一起盯上了，为此身为“必要惩戒”小组正式成员的我必须负起责任代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黎雨霏保护住这个可能是她妹妹的存在。
虽然以上两个危险是同一个存在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也对事态影响不大，反正都不可能是我对付得了的家伙就对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两个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黎雪霁深深的低下了头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表情，她不是很高，这个角度我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比如问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黎雨霏的姐姐？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什么正确的时机。
咯噔——咯噔——咯噔......
真的好尴尬......我说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也代指身体上的......为什么变成这样，后面的大叔你不要再挤我了啊！
“唔......”
又是一声轻呼，我赶紧绷紧自己的神经，双手死死地抵住面前的车厢内壁，这样楚楚可怜的宛如含苞欲放花朵般的少女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摧残！
“哥哥，你真的没有事情吗？”
“没......没有！这，点事情小意思。”
好吧我知道我在逞强，但对于男生来说，很多地方就是应该逞强的。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不应该带这个孩子来到这个地狱！
季缪离开之后，我最终决定暂时不告诉黎雪霁她的养父母已经死亡的消息，这不管怎么说也太残酷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即将面临中考的孩子来说。
在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适应者”之前“死神”的相关事项也不可以说明，这样想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就变得很困难了，总不能说你面临着非常危险的事态，我需要时刻不离地保护你，然后却不告诉你究竟是什么威胁吧？完全没有说服力。
所以最终选择的方式是，什么都不说，先提议送她回到学校，准备再路上了解一下她，然后借机寻找机会。
确实是现阶段最好的手段了，可是我唯一忽略的就是提出“这种我送你去哪里”的男性一般都拥有一种名为机动车的交通工具......
很悲剧身为大二学生和实习心理医生的我并没有这个能力买得起车......黎雨霏的现代也不可能借给我用......就算能用我也没有驾照。
所以只能通过公共交通工具这个手段，简直是丢脸到家了！
这就好像一对出去约会的情侣，男方大手大脚的宣称要买单，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钱包一样。
还好黎雪霁的性格很温和，一点都不像那个人形机动兵器一样刁钻，没什么怨言就跟我来到了地下铁，不过这反而让我更自责了......
医院误会已经解除的现在，再加上身为刑警的季缪和自己两个友人很相信我，黎雪霁对我的态度也比想象中的亲近，这倒是无形中减小了之后交流的难度。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地下铁，上去没有两站就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了紧靠内壁的地方。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置身于无尽的海洋中一样，无论你怎么反抗都只能随波逐流。
黎雪霁才刚刚因为低血糖和贫血而进医院，怎么说也不可能受得住这种程度的拥挤，所以为了能护住她我也算是拼了命。没有多久我就发现她的面色开始惨白，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现在的她一个人轻轻地背靠着车内壁，而我面对着她双手撑着，整个人用后背顶住身后拥挤人群，和黎雪霁形成了一个有些暧昧的姿势。不过多亏了这样，她的脸色才开始红润起来。
话说这不就是壁咚吗？
还好现在是冬天，人群的负面影响仅限于拥挤和嘈杂而已，并不会非常的热。即使这样，被我护住的少女的头上也开始流汗了。
“那个......哥哥，你看起来真的很......很辛苦。”
支撑不到三站我就感觉双手开始发酸，并开始慢慢地颤抖起来，真是没出息，最近都白训练了吗。
“没事的，你不用在意。好好站稳，很快就到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自己也没有信心能撑过最后的四站......
“可是......”
“话说，你和楚汐雨桐是很好的朋友呢。”
为了不让她过多的在意，我很快转移了话题。
呼吸变得有点沉重，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距离很容易直接呼到她的脸上，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好选择扬起自己的脖子，反而更增加了浑身肌肉的负担。
“啊......是是的。”
黎雪霁被我说的一愣，但几秒之后还是很自然的顺着我的话题说了下去。果然没有想错，这孩子很喜欢自己的两个朋友。
“所以呢？”
“什么？”
“这样一直等着听地铁的广播很无聊吧？不如说说你和楚汐雨桐他们的事情吧？”
我试着引导话题的方向，尽量让她很放松下来。
“也是——呢，楚汐和雨桐是很好的朋友。对我很温柔，明明不怎么爱说话，还非常的不起眼，可还是那么热心的帮我融入集体，邀请我一起去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黎雪霁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一直在说自己和那两人的事情，无论是校内的，还是校外的，很温馨，也很符合她们这些花季少女。
一起讨论制服裙子的长短，看男生的眼光，作业考试的情况，逛街购物，留宿过夜，等等等等事情。
我很能理解楚汐和雨桐这么对待黎雪霁的原因，她在被“舔噬者”附身之前性格就很温柔，是那种不可能放着有困难的同学不管的存在，所以即使在学校已经被“舔噬者”影响的情况下也选择去帮助雨桐。
至于雨桐本身就是一个正义感很强，有些男孩子气的少女，接受过楚汐的帮助，之后又反过来帮助楚汐的她也不会放着黎雪霁不管。
而且黎雪霁本身长得非常可爱，又是混血的转校生，这样的人即使是同性也会不自觉地想要去保护她。
不过看起来她本人并没有什么自觉。
“......她们也总是和我说起哥哥你呢。”
“那是......你说什么？呜啊！”
本来想顺着她继续聊楚汐和雨桐话题的我却被她最后一句说了一愣，地下铁也正好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我身后的人群产生了不小的骚动，似乎是有人摔倒了。
现在的车厢中完全是人挤人的状态，一个人站立不稳便会像多米诺一样产生连锁反应。
没有一会那个大叔一下子就压了过来，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双臂开始悲鸣起来。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脸也憋成了青紫色。
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受到这种程度的挤压，黎雪霁绝对受不了的。
这个时间段无论是公车还是地下铁都是这种情况，其实打车是最好的选择，可惜我钱包中的钱已经用在昨天请楚汐和雨桐吃饭和送她们回去上面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不可能一个人承担身后所有人的重量，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整个人眼看就要死死地贴到了黎雪霁的身上了。
“啊！哥哥......你没受伤吧？”
耳边就是少女温热的吐息，腹部上柔软细腻的触感，我最终还是在彻底倒在黎雪霁身上之前用小臂支撑住了身体，保住了她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此时的黎雪霁正一脸担忧地仰起头来，我们两人正好四目相对，淡蓝色的瞳眸，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睛像是一潭清水一般透彻而又明亮，我又不自觉地把她和黎雨霏的眼睛重合了起来。
一时间看地入了迷......
“哥哥......你......”
黎雪霁的脸渐渐开始发红，表情看起来也变得有些困扰。
“嘟嘟嘟嘟嘟......”
随着地铁靠站停车的声音，人群的骚动终于慢慢停下来，我身后的压力也开始变小了。
说起来这里是换乘站呢......
所谓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车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人潮就开始涌动起来，没有多久车厢中接少了一大半人，而我们还差两站。
“妈妈！妈妈！那个大哥哥和姐姐在亲亲吗？”
“嘘~~~~~！别乱说话打扰人家......”
随着一个稚嫩的童声整个车厢中剩下的人都小声的笑起来。
听到这里黎雪霁的羞红彻底达到了一个顶点，我几乎能看到她的头上开始冒烟了，然后我就被她一把推了开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时我才反应我们两个一个保持这个壁咚的姿势很长一顿时间了！竟然不知不觉中看呆了，这样对一个初中生太失礼了！
究竟在想什么啊，除了院长这种大姐姐行角色之后，终于准备向小女孩出手了吗？
而且刚才的感觉是......黎雪霁不光没有穿之前见过的束胸，甚至连文胸都没有穿！
想想也是，昨天把她送到医院，只是简单的帮她把制服穿上而已，再怎么说束胸和文胸这种东西也不是我能处理的。
之后她就住到了楚汐家，相比一下两人的胸围，楚汐的黎雪霁是肯定不合适。
原来一路上黎雪霁扭扭捏捏的理由在这里，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胸部。
“没，没事的，是我的问题，不怪哥哥的，只......只是被吓了一跳。”
黎雪霁也下意识的捂着胸口解释着什么。
“总之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人那么多空气很浑浊的。”
为了不过多的引人注目我只好装作很自然的重新走到她的身边站好，期间却因为过于紧张差点又摔倒。
真是太丢脸了！
“哈哈哈哈.......哥哥你果然和楚汐和雨桐描述得一模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黎雪霁却突然轻轻地笑了出来，虽然动作不是很明显，但却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可爱，也很温馨。
虽然之前那种楚楚可怜的困扰模样也不错，但果然还是笑容最合适少女了，不管是黎雪霁还是黎雨霏，甚至是已经不能称为少女的院长......
“她们和你说过我的事情吗？”
虽然相信楚汐雨桐不会说说出“死神”的存在，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是的，她们说哥哥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之前学校的纠纷就是哥哥你帮助她们解决的吧？就像是......只要自己有困难就一定会赶来搭救自己的白马王子？”
“那还真是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协助警察办事的实习心理医生而已......”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悬着的心暂时算是放下了，对于之前的事情楚汐她们应该只是用纠纷这种程度解释的。
虽然就结果来说有六个孩子永久性的失踪了，活下来的那个女生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仍然在入院治疗，但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因为黎雨霏活下来了，楚汐也在健康的生活。
无疑，对于楚汐和雨桐他们来说我是“温柔的”，救了她们的大哥哥，但对于其他受害者来说，我根本是个冷血的家伙而已，甚至连救他们的努力都没有尝试过。
“真的很谢谢你，算上刚才，哥哥......已经是第三次救我了.......”
刷的一下，黎雪霁的脸又一次红到了耳根......
“等等！难道你最开始的那一次就没有昏迷吗？”
对于突然的事实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那个行为不就是单纯的变态吗？
对此黎雨霏的解释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而且事后楚汐雨桐的说明也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真的感谢着两个孩子啊，让我免于带着偷看初三少女换衣服的“变态”头衔活过后半生。
“哥哥，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的不是吗？我很害怕别人的视线......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这不是哥哥你的错，如果哥哥那时候不是正好在衣柜里，我可能就真的......误会了你这么多次，还害得哥哥被抓起来，真的实在很对，对不起！”
不管怎么说这个展开都有点不对的啊，一个我几次三番的色狼行为的受害者，竟然发自真心的在感谢我？
虽然从本意上我确实在救人就是了——感觉有点奇怪......
“被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有点心虚了。”
之后的几分钟我发现黎雪霁似乎变得更加开朗了一点，聊天的内容也算是稍微丰富起来了。
“这种时候转学过来很辛苦吧。”
又听了一会少女们的校园生活后，我最终决定切入正题，搞清楚她和黎雨霏的关系。
“确，实有一点，不过还是能勉强跟上，多亏了楚汐雨桐。而且我很久之前就想见哥哥了......”
“想见我？为什么？”
感到了一丝异样，从今天见面开始，黎雪霁对我的态度就有些莫名的亲和，这似乎并不能用救命恩人的理论来解释清楚。
就算结合她的性格，相信我相信得也太简单了。
虽然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但似乎是因为别的理由......
最开始我只是怀疑。听到这句话之后已经确定了，黎雪霁可能比预料中的更了解我。
“因，因为......我一直就很想见见姐姐的男朋友......”
晴天霹雳，要不是我事先就做好就心理准备，接下来可能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黎雪霁认识我，在我把她送到医院之前就认识我。
怪不得这孩子一直都在叫我哥哥，而不像楚汐或者雨桐一样叫肖哥哥，或者泽宇哥。
“你.......果然是雨霏的......”
“是......是的，我是姐姐的妹妹。”
一句听起来完全没有意义的话语，传到了我的耳中却仿佛掀起了万般变化。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雨霏说过她有个妹妹啊，而且你不是被......”
很多事情一下变得非常的复杂，仅仅一瞬间就有无数的问题充斥着我的大脑，感觉有些眼花了。
“是被领养的，哥哥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姐姐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黎雪霁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一下子又变回了最开始见面时的那种哀怨的样子。
“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
十分钟之后，地铁抵达了目的地，我和黎雪霁快步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重新返回地面，再次受到阳光的洗礼，真是没有比这还要幸福的事情了。虽然这并不能完全缓解我刚才从她口中听到的事实。
“虽然迟到是肯定的，但我们已经帮你跟学校打了招呼，没有什么人会责怪你的。”
大门前迎着看门大爷奇怪的目光，硬着头皮对黎雪霁说着，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但还是尽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对了一路上都很尴尬吧？这个给你将就用一下。缠一下什么的？”
“这个是？哥哥你......”
黎雪霁显示疑惑的看看手中绷带，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憋得通红。
“色狼......”
“不，不是我只是看你很......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的......”
见她这个样子，我马上慌了，老实说用绷带代替束胸确实是一个非常蠢的想法，但结合手上的东西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不过似乎被认为成变态了。
“不是的，哥哥，真的很谢谢你。”没有等我回答，黎雪霁就消失在了校门的另一头。“你们果然是姐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