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來啰,今天可是上學日啊,早餐都已經弄好,再不快點去梳洗,食物都要涼了喲。”
“…”
已然換了校服的雪敲敲自己房間旁邊的門,等了好一會,裡面也沒傳來任何反應,少女便打開房門,往裡面瞄了一眼。
果不其然,聖夜還睡得十分香甜,偶爾稍稍移動身體調整姿勢,嘴巴微微張開,因為被子翻了開來,能看到她的腹部因呼吸而有節奏地起伏。
小女孩身邊放着各式各樣的抱枕,窗帘下方出少許光芒,加上門縫射進去的光,就是房間的所有光源,這使畫面顯得十分有童話的風格。
看到這麼一幕,雪實在是有點不忍心叫起她。
這裡是雪隔壁的房間,直到昨天為止還是沒有人使用的空房,現在已經成為了聖夜的房間,除了抱枕和玩偶外,也放了大量的遊戲,預計之後再接駁帶來的小型電視,確實很有小女孩的風格。
小學的上學時間比起中學要晚點,所以讓她再睡一會兒其實也是沒問題的,只不過雪擔心若果自己先行離去,聖夜可能會起不了床,也有可能會有什麼困難,所以昨晚兩人已經說好了一起起床。
這也是為什麼雪一直和音月一起上學,卻很少在早上看見鈴月。
少女已經讓她額外睡多了一會,理論上昨晚兩人是同一時間睡覺的,也不會說她會睡眠不足,當然不排除有失眠或是躲在房間做其他事而不睡覺的可能性…
但,再不起來,雪的上學時間就會有點勉強了,少女只好狠下心,強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該,醒,啦!來,先去洗手間梳洗一下,吃完早餐再換衣服,之後記着檢查一下有沒有帶齊書本,是說你功課到底有沒有做過都成問題呢…”
雪感覺自己突然間好像變成了聖夜的母親,這種微妙的感覺讓她感到很不是味兒。
聖夜總算從睡夢中醒來,卻並沒有要行動的意思,不得已,雪只好強行將她抱下床,扶着她一路走到洗手間,幫她刷牙,洗臉,整理頭髮…
我究竟是在做什麼…
雪突然感到一陣空虛感,在把聖夜帶到大廳,坐到餐桌椅子上,她才稍微清醒了一點,懂得自己拿起放在桌上的麵包,一口一口緩慢地咬着。
一邊慶幸着不用一口一口喂她吃早餐,卻又想到可能以後的每天也要維持這種生活,雪突然就一陣胃痛。
“啊嗚…唔…”
“吃完了嗎?那該去換衣服了,能自己換嗎?”
“…應,該…”
雖然看上像是馬上要坐在椅子上睡着一樣,不過聖夜還是努力地站了起來,艱辛地走出了大廳,少女不禁擔心她會不會就那麼睡倒在走廊上。
幸好,沒過多久小女孩便換好了衣服,看上去已經清醒到平常的狀態,也不知道她在上面到底做了些什麼。
“檢查好書本了吧?那就出門吧,不要讓鈴月等那麼久了,難得今天你們可以一起上學…放學后如果我還沒回來,就先到鈴月那呆一會吧。”
“嗯…”
兩人穿好鞋,出了門口,秋憐姊妹一如往常已在外面等待着。
“抱歉啊,音月,這孩子的事弄得有點慢,所以遲了點,要你久等了。”
“啊~!這樣不行啊,聖夜!不是說好不能賴床的嗎?這不是給雪姐添麻煩了嗎!”
“唔…我,盡量…
“哈哈…不要緊啦,反正還有時間,晚一點出門也沒有關係。”
一起上學的人比平常要多上一倍,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熱鬧。
聖夜看上去有點不太習慣,可畢竟以後還要與更多人相處,現在這樣讓她預先習慣一下,可能是件好事吧。
眾人並沒在門口待多久,不說小學生的兩人,已經是中學生的雪和音月必須加緊腳步,而且瑞穗應該也在往常的那個路口等着兩人,可不能讓她再久等了。
在道別過後,聖夜和鈴月便走往相反方向,兩少女也開始趕往學校。
一切感覺都是那麼懷念,只不過是和朋友一起走在上學路上,也足已讓兩人感到平淡的幸褔感。
路上,雪一直都在思考回到學校要處理的事,又向音月詢問了一下意見。
“…音月你說,待會我們回到學校,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反應?唔…大家應該會很好奇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音月稍微思考了一會,歪歪頭回答說,連音月也想到這一點,大概一回去課室就會被那些同學們圍堵住,不斷追問着她們到底做什麼去了吧。
“也是呢,必須想好一套說辭才行…”
雪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她不討厭同學們的熱情,但過於熱情,也確實會讓人感到困擾。
“怎麼啦?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咋還一副苦瓜的表情似的?”
突然向兩人搭話的,是看上去依然精神飽滿的瑞穗,棕紅色的馬尾隨少女移動而擺動着,更顯少女的活力充沛。
“好久不見了呢,瑞穗!”
“嗯,確實是好久不見了,音月你沒事,比什麼都要好。”
縱使之前發生這麼多事,再次見面后,兩人卻只是揚起微微的笑容,作為多年的友人,即使不以語言表達出來,也已然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你們倒是什麼事也解決了,待會要應付班上同學的人可是我啊,而且聖夜搬來住后,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生活節奏也必須要比以往準時,雖然我是想早點回家以免讓她等太久,可是也不能拋下社團活動…唉,總之,還有一堆事情要我慢慢考慮的咧。”
想到這些,少女又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見狀,瑞穗大笑着拍了拍她背部,一半嘲笑一半同情地安慰起她來。
“放心吧,萬事總會有解決方法的!連音月你也帶回來了,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
“哈…話是這麼說…”
“我也會幫忙的!只要我分擔一些工作,雪也不會那麼辛苦了吧?”
“謝謝啦,聖夜她在你們家獃著時,就拜託你多看住她,不要讓她太緊張,或是闖出什麼禍就好。”
雪真的對此很感謝,現在她是忙得誰來幫忙也來之不拒,說來好像是有句話,說是忙得連貓的手也想借來用。
這麼一說…白,不知道這時在哪裡呢…
偶爾雪會想起白,她始終不覺得白會就這麼死去,現在肯定也是在某個地方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耳邊彷佛響起一聲貓鳴,但環視周圍,也不見貓的影子。
無需急於強求見面,在正確的時候,肯定會再次見面的,既然選擇了踏上尋找怪異的道路,那與身為貓又的白再見,只是時間問題,就是不知道到時她會是白貓還是人類了。
最後,三人比平常還要晚了個十多分鐘才回到學校,一如她們所預料,兩人一回到去,就立馬被其他人所包圍,瑞穗卻是拋棄了她們,從後門進到課室。
因為音月已經混亂得話也說不出來,結果只好由雪一個人能對所有人提出的問題。
結果直到上課了,兩人才總算因此而得到休息的機會。
待到早讀完了的第一個小憩,雪立刻從課室里沖了出去,不然估計又要被同學圍堵住了,雖然這樣就拋棄了音月,不過大概瑞穗會幫忙想辦法吧?
少女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見一下雅曉和戀,在和雅曉見面,又稍微交待了事件的大略后,她便來到初一所在的一樓,在其中一個課室找到了戀。
“雖說見過神大人,不過雪還是沒有變回來呢。”
“這個…老實說,我都忘記問衪了…不過之後有的是機會,也不必那麼趕。”
被戀這麼一提,雪才想起了,自己完全沒有向離瞳確認過自己身上的異狀,也許是近來的生活,讓她已經完全習慣現在的身份,甚至沒有感到一絲的違和感。
習慣果然是個恐怖的東西。
“也是,反正雪都已經習慣女裝了…痛!”
雪毫不猶豫地在藍發少女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痛得她眼眨淚光,不滿地瞪着沒有半點歉意的雪。
“很痛誒…明明這樣敲的話,雪自己也很不順手…我什麼也沒有說!”
“真是…算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上課喏。”
“啊!還有!今天可以不用去社團活動也沒關係,待會我會和其他人說的,那個叫聖夜的孩子不是搬到雪家裡了嗎?音月學姐是這麼跟我說的,你還是早點回去家裡比較好喔,當然,也不要離開就是呢。”
不知何時開始,戀和音月好像有了私下的聯絡,這是一件好事,雪也就不去在意。
“這和你昨天說的那什麼小獎勵有關嗎?”
“唔~不知道呢?雪你就好好地待在家中就好了啦!”
“好好…反正你又想弄些什麼對吧。”
少女熟知戀的性格,所以也大概猜到她想做什麼,自然不再多問。
“雪就好好期待吧!然後,好像還有什麼來着…噢!對了對了,還有這個來着。”
在苦苦思考了一會後,戀突然間湊近了雪的耳朵。
“好好珍惜音月學姐喔,讓她哭了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欸…?”
“那!就這樣!我就回去上課啰~!”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戀就調皮地跑了開去,回到課室之中,讓少女想追問也來不及。
她說的是…
比起戀所說的小獎勵,剛才的話更加讓少女在意,她不清楚為何總會突然這麼說,可在聽到她的話后,心裡就突然出現了一絲的壓抑感。
這到底是…
或許早應該知道的,不過是自己不想去面對而已,這也許就是那份壓抑感的原因。
因為,保持着現在這種距離,對兩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最後她選擇了什麼也不說。
在心中始終抱持着那份壓抑感,少女就這樣渡過了久違的上學一天。
…
…
…
看來其他人也已經收到戀的通知,說今天暫停社團活動,和其他人說了一聲后,因為音月和瑞穗都有要事,所以雪便先行一步回家去。
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和戀聊了什麼,在和瑞穗與音月說要回家時,不說音月,瑞穗明顯地邪笑了一下,雖然只不過是一瞬間,雪還是成功捕捉到她的表情。
那群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有點不安,可雪還是只能加緊腳步回家去,若果沒有其他事情,小學那邊理應比中學要早放學,聖夜應該已經跟隨鈴月回到家裡了。
因為早就說過,雪是直接路過自己家門,按響了秋憐家的門鈴,而出來迎接的則是還穿着制服的鈴月。
“雪姐,你來啦!聖夜她就在裡面…對了,姐姐呢?”
“音月她還有點事,所以留在學校,只有我一個回來了,那孩子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啊…這個…”
聽到雪的問題,鈴月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令少女一瞬間以為聖夜真闖了什麼禍,可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內傳來,雪正想探頭看看發生什麼事,聖夜卻一個勁兒衝到她身後,全身發抖地緊緊捉住她的衣擺,看上去十分害怕。
“聖夜…?怎麼了?”
“好可怕…好可怕…我不要進去…!不要…!”
雪還是第一次看見聖夜這副模樣,甚至連語言也組織不起來,少女只能將視線移向鈴月,希望得到解釋。
“那個…因為媽媽知道了聖夜的事,所以變得比平常還要熱情地招待她,所以…”
“啊…原來這樣啊…”
對這種情況,雪也只能苦笑以對。惠美對客人本就熱情,在知道小女孩的事後就對她照顧更甚,而聖夜最不擅長如何應對別人的好意,會有那樣的反應也是能夠理解的。
“那啥…今天還是先回去吧?慢慢再習慣就好。”
“嗯…”
雪已經嘗試去安慰聖夜,不過看來好一陣子她都會維持着這副模樣,看來與人相處困難這個問題實在是要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向鈴月道過謝后,少女便領着聖夜回到家中,小女孩這才放開了緊握她衣擺的手,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以後可能還會經常遇上那種情況,想辦法習慣一下比較好喲。”
“嗚唔…”
聖夜並沒有回答,看來這要求對她來說還是過於勉強,不過如果能習慣惠美的好意,那就意味着對上其他人也能應付自如。
雖然有點殘忍,雪還是在考慮要不要以後晚點回家,讓聖夜能在秋憐家待久一點。
既然回到家,兩人又開始整理起房間來,不過中途聖夜就跑了出大廳調整起遊戲機的設定來,所以只有雪一個,把聖夜的所有衣物一一整理好放進衣櫃中。
而這衣物,當然包括內衣等等,而在這過程中少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雖然這是非常正常的反應,可少女也擔心自己是否過於習慣現在的身份。
不過如果真有什麼感覺,我就真要打電話報警把自己捉起來了…我又不是那個該死的病原體…
至於看到果體那又是另外的說法。
“呼…這樣總算收拾好了,那孩子是跑到樓下去了吧,該是時候想想今天晚餐吃什麼了吧…”
叮噹~
少女正想到樓下詢問一下今晚聖夜想吃什麼晚餐,門鈴卻是突然響起,不知這時間還有什麼人會來,唯一可能也就是神神秘秘地讓自己留在家中的戀。
“來了…欸?”
雪幾乎確定來者是戀,便想向她抱怨幾句,誰知一打開門,確實是看到戀,可在她後面,音月,瑞穗,雅曉,神隱部的眾人,連鈴月也一起,全都站了在門口位置,而且他們手裡還拿着一袋一袋的食物,看到這些,少女總算猜到戀所說的小獎勵到底是什麼。
“打擾啰~!大家,就算明天還要上學,今天也要盡情地玩啊!”
“““喔喔!”””
“喂!等等!我可沒有說要讓你們在我家開派對啊!?”
“反正雪家裡除了那孩子外也沒有大人了吧?那不是最適合用作開派對的地點嗎?”
感覺上一次自己也是以同樣的理由壓倒,沒有想到竟會敗在同一個理由上兩次,這嚴重地打擊到雪的自尊心。
雖說總不可能就這麼掃他們的興,把他們就這麼趕回去,可雪還是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等,現在聖夜在裡面,剛剛才讓她冷靜下來,現在又一下子要她面對那麼多人…”
“這個不用擔心!看!已經一早得知情報的我,精明地把這東西帶來了!由ROLLING特製的特大精美泡芙一盒十二個!”
“甜…食!”
彷佛為了讓裡面的聖夜聽到,戀特意放大了聲線,果不其然,屋裡的聖夜立即來了反應,從大廳中直奔出來,在看到門外那麼多人,一瞬間停了一停,最後還是選擇躲了在雪的背後,但目光並沒從戀手裡的甜點移開。
“…看來是沒關係啊。”
雪也只能回以無奈的苦笑,同時失去了最後一個不讓眾人進來的理由,見她已經沒有意見,神隱部的眾人便一一進到雪的家中。
在雅曉進去時,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只能將視線偏向一邊,不敢直視雪。
“是你說給她聽的吧,聖夜的事情。”
“就結果來說…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我會讓戀再要你去ROLLING幫忙的了。”
“等…!”
聽到雪的話,少年頓時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卻又無法反抗,只能死氣沉沉地跟着走進屋裡。
“咦?比起上次來時,你家多了不少玩偶嘛,看上去總算有點女生氣息了嘛!”
“唔…雖然全部都不是我的就是…”
瑞穗進來后便不斷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和上次相比,因為聖夜的玩偶散落在大廳各處,感覺沒再那麼冷清。
“有活力就好!管那麼多幹嘛!是說,你可不要一不小心就出手了啊,就算是朋友,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報警的啊。”
“這點不用你擔心!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那邊的病原體!”
“不不不,誰知道你會不會已經被感染了?畢竟病原體可是有強力的傳染性的。”
“…好像是,不過你給我放心,不管怎麼說,我抵抗力可是很強的。”
“那個…你們可以不要在本人面前這麼說好嗎,咱也是會受傷的,不如說我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了…”
本就已經感到很受傷的雅曉,聽到兩人這樣毫不在意地在旁邊踐踏自己的自尊,整個人都變成了灰白色。
“總之…還是要再感謝你,把音月帶回來了,這份恩情,我會一直記着的。”
“說什麼呢,這麼老土,以後可要慢慢讓你還的吶。”
“…啊。”
兩人輕輕地以拳背互擊,嘴角微微揚起,已經什麼也不用再說也沒關係,再多語言也只是無用。
“那,該是時候是派對啰!今天就要無視什麼卡路里盡情吃個夠吧!”
“你這樣說誰還想吃啊!?”
明知在場大部份都是女生還特意補上這一句根本就惡意滿滿吧,雪不由得吐槽說,不過眾人還是開始了慶祝的派對。
儘管沒有美酒,眾人還是大吃大喝起來,盡情享受着派對的時間。
吃到一半,雅曉就被聖夜拉去玩遊戲了,看來是想報上一次的一箭之仇,不過大概待會又只會出現少年被她狠狠咬住的結果吧,不過鈴月應該會上前阻止就是。
瑞穗不知為何和戀拼起食量來,不過這也並沒有任何意義,她很快就會意識到自己和戀拼食量的決定是錯誤的。
這樣…就告一段落了吧。
看着眾人玩得那麼高興,坐在不遠處的雪感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給,橙汁可以吧?一個人在想些什麼呢?”
“啊,謝了…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偶爾這樣,也不錯呢。”
雪接過音月遞過來的罐裝橙汁,雖然和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同,兩人就只是安靜地在旁邊看着而已。
“…對了,音月,你知道嗎?其實在你被捉走後,我有想過就這麼跟斗真哥回去的。”
“那,為什麼雪最後還是留下了?”
“嗯…大概是因為,現在的我真的很不想離開這裡吧,我在這裡留下太多難以忘懷的回憶,要我就這麼離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呢。”
音月只是回以溫柔的笑容,現在的她很有自信,不管發生什麼事,雪都不會離開霰吹。
“而且,你們都還在這裡,若果我拋下你們不管…肯定什麼也做不成,不是嗎?”
“呣…雪才是,沒有我在的話,肯定又會勉強自己,然後弄得滿身是傷的!”
雪的話,惹得音月不滿地鼓圓了臉頰,令雪一陣忍俊不禁。
“哈哈,也是呢,如果沒有你在,我肯定不行的…讓我再說一次吧,音月,謝謝你。”
“所以,我一定會找到的,拯救你的方法,不管有多少困難也好,這是我對你的約定。”
因為你向我伸出了手,所以這次輪到我向你伸出手了。
“嗯!我會期待着的,如果是雪的話,肯定什麼也能做到的。”
然後,對方也握起自己的手,單單這樣,已經是現在最大的幸褔了。
[如果是你的話,連他也做不到的事,你都能做到吧。我的孩子,願你能得到屬於你的幸福…]
“!”
雪耳邊突然響起一把女性的聲音,她立即環視四周,有那麼一瞬間,少女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出現在眼前。
“雪?怎麼了嗎?”
錯覺?不…一定不是錯覺。
雪如此相信着,自己的母親,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不,沒什麼,來,我們也不要呆站着了,一起加入戰團吧!”
說完,雪便拉起音月的手,再次加入到玩樂的眾人之中。
少年少女的日常物語,也該在這兒,點下句號。
儘管尚未完美,可她已經決定了,物語的後續,將會由自己,連同朋友們一起編寫下去。
而物語的結末,一定會如同童話一樣吧,現在的少女如此相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