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啊!”

“哎呀,我以为宇文会是一个不会让人在学业上操心的乖乖女呢!”

“总之,你刚才的那句话出现了很多就事实上来说极其严重的错误。第一,造成我暑假学业无法完成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个伊芙利特演出的这一场盛大的戏剧。第二,就是我是一个男的!”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宇文肯定在暑假期间都没有翻动过书包吧。”

“才没有啊,事实是我可是整齐的把学业全部从书包里清理出来,然后按照计划的摆放在书桌上的。”

“只是很遗憾的,因为电子游戏而将它们遗忘了吧。真是好可怜的学业啊,被主人就这样轻易的抛弃了(苦)。”

“那只是一个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一个错误的人相遇所缠绕出的一个让人惋惜的产物罢了。”

“实话来说,宇文这种情况可是以每放假一次就会发生的频率出现的吧。”

“……”

“哎呀,被我说中了呢,一味狡辩不思进取的少女哟。”

“都说了很多遍了,我是个男的!”

“我可是一直以事实说话的呢,你难道想否认你现在的身体所表现出的形态吗?”

久月很是得意的指点着我的身体,确实如她所说,我依然保持着女性的身姿。

在被久月只用了几个字词就提醒了之后,我才在恍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今天是暑期最后一天的夜晚。

确切的说是度过了暑期,就学校开学第一天的凌晨。因为久月和伊芙利特所作出的“逼真演出”让我当天早上所作出的安排全部泡汤,而接下来所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事实了。

手忙脚乱的我不再顾及那什么即将要来消灭又或者是统治人类的天使的侵略这种或许会在下一个时间才会发生的事情。眼前的,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快要堆成山,并且将我压倒的学业了。

“哎呀,宇文的速度似乎有一点来不及了呢。”

幸灾乐祸的看着我的久月俯身依靠在我的一旁,一边看着我在最后时段做出近乎于不可能的努力挣扎,一边在旁边指手画脚。

万幸的是,另一个让我头痛的人物,伊芙利特似乎禁不住这一晚上的行为,在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绝望的同时已经躺倒在真羽家的二楼的客房,应该是已经沉浸在梦乡中了才对。

打扰我的人只有一个,这一点很庆幸,但是不幸的也是如果没有的话就更加让我高兴了,这样有点奢望的想法冒了出来。

“久月,你不累吗?”

我一边加紧手上的动作在宛如全新的书上写下潦草的字迹,所写的内容字迹也不知道,但是只要能让黑色的墨迹染遍这本书就好了,我是我多年以来所积累的经验。

可惜的是,胜在量多,就算是这样胡乱填写,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而恰恰对于我来说,缺少的就是时间,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久月。

伴着美女写作业,或许是作为学生的一种幸福,但我可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点。难道因为现在的我也是少女的身体的缘故吗,难道身体的变化也会在潜意识下影响我的精神,这样对于我来说有点高深的问题尚且不知道答案。

或许,遇见这样的情况的人我也是第一个也说不定呢。

作为一个孤独的走在这条变身成为少女道路上的自己,莫名出现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是,我需要的不是这种心理上的安慰,而是就现实来说的安心感啊。

“呐,宇文。”

久月轻轻撩了撩垂在耳旁的鬓发,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

“什么事情?”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现在的问题哦,怎么样?”

“你有办法?”

我一下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久月。

“是一个我很早以前就向你提起过的建议哦。”

“很早以前提起过的?”我默默的想了一下,“就算说很早以前,最多也就是追溯到两天之前的事情。但因为确实就仅仅是这两天已经发生了数也数不清的让我手足无措的事情,如果要具体说道其中的内容的话……”

“哎呀,原来宇文已经记不起来了呢,那就当我白说好了。”

“别,别呀。请务必帮帮我!”

“是吗,可是我怕你到时会反悔呢。”

“绝对不会!”

“那么,我就再说一次喽。”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宇文,我希望你能转学来到风华学院哦。”

“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是给我提起过。”

“那怎么样呢。宇文你可是在第一次的时候拒绝了我呢,可不要这一次又这样任性哦。”

“请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不清好吗,我可是一个异常正直的人。”

“这些只不过是宇文同学自己的心里作用罢了。”

可能确实是这样也许没错。

因为连续两天以来的高强度的事件轰炸,已经让我的神经在任何时候都保持了紧绷的状态。

明明自己嘴上说着是要稍微休息之类的话,可是大脑却会明确的违抗着这个命令,随时保持着一种活跃的态势。

“我可能这几天确实有点累了。”

“既然这样的话,何不转到我的学校呢,以此为条件的话我会尽力让宇文你的校园生活变得平静的哦。”

实话所说,久月的这个提议正中我的红心。

毕竟从一开始以来,我就一直抱持着平常心,想要用一种平静的姿态过完自己的人生。

这样就连学业也是一直保持在一个极其平常的分数上下波动,可谓是极其平凡的过活着。

虽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大脑就是这么的平凡,但是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平凡即是一切,平凡就是最棒的。

尽管我一直以来高呼着这样的信仰,并且身体力行的想要去维护着属于我的一个这样子的状态。

然而打破一切的就是在两天之前。

明明只是两天的事情,在我自己大脑的回放之后却像是度过了两个月一样的漫长。

各种各样快要击垮我的神经的事件一一发生,宛如潮水将我吞没。

闻人久月,自称是继承剑姬的血统的战士,风华学院学生会会长,在平凡的相遇中将我拉入了此等接二连三的时间中。

接着就是伊芙利特的出现,魔界的公主,在刚一见面的同时就宣称着要与我建立“婚姻契约”这种在我看来极其荒诞的文书。

两个明明是只要安静下来就会成为众人膜拜的美少女居然如此凭空出现在我的身旁,然后对我演出了一场极其震撼的战斗。

接着就是我变身成少女的事情,现在来说这样的变化也不是过去式,而是现在进行时。

我的生活以以前的目光看来绝不是能够轻易接受的,而现在我的心情居然是觉得已经平常化了。

时间和习惯化真是相当恐怖的东西,在时间的流逝下改变一个人真的算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了吧。

“如果你能保证你刚才说出的话的话,或许也不错。”

“放心吧宇文,我们一定会尽量给你带来一个丰富的学院生活的哦,让你感受到作为学生的那部分独特感受吧!”

“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只要平静就好。”

“请尽情期待吧!”

对于久月的自作主张的解释,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那这些……”

我指了指桌上依然散乱的摆放着的学业。

“你可以丢掉了哦,随便你怎么处理。”久月回头一笑,“转学生可是要极其爱护的哦,不能就这样从手上跑掉了呢。”

“跑掉是什么意思?”

“就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哦,我们可不希望你在成长起来之前就被天使给抓住了呢。”

“那真是多谢你的费心了。”

“不用谢哦。”久月降低了音量装过头去,“而且这样也很有意思呢。”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因为我正醉心于眼前最麻烦的事情的解决,而有些忽略了外在发生的事情。

“没有哦,什么也没说呢。”

久月神秘的笑笑,装作没事的走开了。

“真是奇怪的世界。”

我这话一点也不假,在一个崇尚着科学为基础的世界,在我这个饱受着科学熏陶的环境下学习的学生面前,有一天突然跑出来了一个拥有着剑技的剑姬,一个会在身后展现出黑气凝聚而成翅膀的魔界公主。

而更为奇怪的我居然就此相信并变身为少女战士,我那粗大的神经或许应该再谨慎一点也说不定。

但是,眼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在一晚上都没休息的我的感知中,只要这样松懈下来的气氛充满了的话,睡意就会势不可挡的袭来。

“已经四点了。”

我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很不给面子的指针停在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上。

现在的时间大概算是清晨未到,但却有稍微显露出晨光迹象的时刻,真是一个微妙的时间段。

即是我现在去睡觉也不会睡上一个满意的时间让我自然醒来。但若是不去休息,一定会在开学也是转学的第一天给人留下一个糟糕的印象,真是两难的抉择。

只是犹豫也没用,我还是遵从了最为根本的欲望——睡觉!

幸好是在真羽家,所以隔壁就是我的房子这一点我第一次生出了感激之情。

当我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闭上眼睛面对着黑暗的时候,莫名有了安心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家的味道吧。”

我说出了让我自己都有些感慨的话语而陷入了睡眠。

“快起来啦,愚民!”

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时间流动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呼喊。

声音很熟悉,而且就对我的称谓来说也只有一个人了。

“哦,你好啊,伊芙利特。”

即使对面是魔界的公主,我依然像是平常人一样打了声招呼。

因为是刚睡醒,或者说自我意识还处在沉眠状态,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是依照着本能。

眼前朦胧出现的是伊芙利特的身影,她趴在我的床上,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我。

“哟,愚民还没有睡醒吗?”

“嗯,大概吧。”

“快点吧,大家已经在下面等你了。”

“哦,是吗?”我想要起身的同时伊芙利特却没有移开,“大家是谁?”

“有久月啊,有真羽啊,都在等你呢。”

“这样啊,那你下去说一下我马上就来。”

我再一次想要起身,可是依然被挡住了,眼前出现的是伊芙利特的脸。

“你怎么了。”

“下面是有久月和真羽哦,也就是说,你的房间现在只有吾和愚民你呢。”

“那又怎样,总之你能让开吗?”

这个时候我的视线总算清晰了一点,而伊芙利特穿着睡衣的样子将她那平板的身材显现无遗。

“喂!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的精神在一刹那间就恢复了,速度之快让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为什么,只是吾想要和愚民完成一点仪式罢了!”

在伊芙利特用不可思议的力气将我推倒在床上的同时,我发出了叫喊。

“救命!”

“空,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一个冲到二楼,并且打开门的是真羽。

“应该不是敌人来了呢,毕竟伊芙利特还在这里嘛。”

缓缓悠悠或者应该说是淡定自若走上来的久月站到了真羽的身后。

“哎呀,宇文和伊芙利特想要做些什么呢?”

只是一句话语就把这个房间内的气氛凝聚到了一个至高点。

“不,你们听我解释!”

眼看着真羽的目光渐渐犀利起来,而且双手已经呈环抱的姿势放在胸前,我自认不能让氛围再这样坚持下去。

只是当我想要推开到现在为止还趴在我身上的伊芙利特,然后跪在地下祈求真羽原谅的时候,明明打算只是触碰到肩膀的双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放在了伊芙利特的胸前。

“哦呀,没想到宇文居然有这种嗜好啊。看来更多人的注视会让宇文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呢。”

“空,你的双手似乎有点不够老实啊。”

犀利的目光已经在刹那间完成了转变,目露凶光绝对就是这样的神情。

“你等等,听我解释啊。”

“在听你解释以前,愚民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这双手放开!”

在面临着真羽的灵魂拷问的同时,伊芙利特终于对我的行为作出了反应。

“抱歉。”

“你觉得吾会这样轻易的饶过你吗?”

纵然伊芙利特现在给人的感觉是在生气,但因为是保持着上下的关系,我能清楚的看到从伊芙利特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点点计谋得逞的兴奋。

“那这样好了,愚民你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就行了。”

说着,伊芙利特就从胸前抽出了一张白纸。虽然已经是发生过几次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伊芙利特对于这件事情是如此的执着,执着到让我震惊的地步。

“这是?”

虽然已经知晓了,但还是简单的询问一下就好了。

“对哦,就是愚民你期待已久,跪在吾的身前苦苦哀求了数日才无奈答应的契约哦。”

“我一点也没有期待啊,而且不要捏造事实可以吗。我们相遇不过是昨晚的事情,哪来数日的时间来哀求你。”

“空!没想到你居然想和伊芙利特成婚到了这样的地步,连你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也没有了吗!”

“不是啊,我都说了刚才那些都是伊芙利特杜撰的啊,真实性是绝对的0啊!”

不打算听我解释,真羽气愤的跑下了楼。

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单手拿着白纸空荡荡的望着楼梯尽头,说不出的委屈。

“要说男子气概什么的,宇文现在可是女孩子嘛,这点就不要在意了。”

就算久月是想要安慰我那一颗受伤的心灵,但从出发的路径来看可是一点也不会让我振作起来,反而有了持续下坠的可能性。

“哼哼,你们都被吾的深厚演技给骗到了吧!”

伊芙利特目视着真羽下楼之后,得意洋洋的站到了床边,挺着那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一马平川的前胸。

“你做这些到底都是为的什么啊……”

我不由的掩面不忍直视起来。

“因为,愚民似乎会很享受的样子。”

“我才不会享受啊,不要说得我是个M好吗!反倒是说,享受的是你吧!”

我指向伊芙利特。

“只要我们两人都高兴不就好了吗?”

伊芙利特回视过来,与我双目相对。

“胡,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什么高兴的。倒不如说,刚才那样的情况只会让我很困扰的说。”

“嘛,毕竟吾不是愚民。所以你就算你对此很兴奋,但由吾来说出口当然就没有信服力了。”

“为什么你要以我会对此兴奋为前提,还有高兴和兴奋是不同的表现吧,一下子我的变态指数就升级了好不,我不要这种莫名其妙的赠送啊。”

“愚民的口是心非吾早已就有了见识,不要想欺骗吾哦。”

“都说了,你刚才以及现在所描述的东西就没有任何一点事真实的啊!”

我正准备开始一番长篇大论来对伊芙利特阐明我的真实感受的时候,所得到的只是一个背影。

“吾要下去吃早饭了,愚民你最好也快一点来。”

不等我把第一个字给说出来,伊芙利特已经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嬉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下楼了。

“宇文,你现在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久月有点无奈的提醒了我一下。

我有些错愕的看了下身上,因为刚才的一番骚动,宽敞的大衣在身上变得凌乱不堪,而且颇有一番一半穿了,一半没穿的感觉。

而且最刺激我的是,当我低头整理衣物的时候,引入眼帘的却是胸前的两团突起,那么毫无阻碍的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时候,大脑开始剧烈充血,然后开始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这,这是?”

“嗯,用风花的话来说就是‘空把多余的脂肪长错了地方’吧。”

“有那么说过?”

“没有哦。”

虽然不知道动机是什么,但我只能感到头上出现了两条黑线。

因为眼前的情形太过刺激,我只能闭着双眼颤颤巍巍的脱下睡衣换上外出的衣服。

但不巧的是我本来就是一个男人,所以衣服之类也都是男式的。而现在我的情况却变成了女性的身体,穿上原来的衣服之后只有说不清的别扭和不舒服。

“唔,胸好闷。”

这是我能做出的唯一反应了。

“嗯,看来宇文作为女性的发育很正常。不对,是超乎想象了吧。”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这种既有惊讶,又有夸赞的话语。”

“风花一定不会乐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

“我也不乐意啊。我现在穿着原来的衣服相当不舒服啊。”

看着自己现在怪异的外貌,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确实呢。”

“不要一味的感叹啊。到现在为止,你总该告诉我怎么变回男人了吧!”

“没有办法哦。”

正当我以为久月会说出什么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所听到的却是一个这样震撼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刚才一定是听错了吧。对,是听错了。一定没有听到什么‘没有办法哦’之类的话语呢。”

“真的没有办法哦,你现在身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附加于我们剑姬一脉的诅咒,就我们现在的认知来说,是没有能够解除的希望的。”

“不要说了!”

我有些惊恐的捂住双耳,不愿再让久月的话语进入我的大脑。

那样恐怖的未来,这样恐怖的现实,我所面临的现状。

一切的一切都将变得不同了,因为一个晚上的变化。

将我作为男性的过去彻底的抹杀了吗?

也就是说,我作为“宇文空”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了吧?

“这样,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没法接受啊!”

我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全然不顾自己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被久月瞧在眼中。

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会比失去男儿身份更重要的事情了。

“宇文空”这个名字是属于一个男性的,那是以前的“我”了。而从刚才被久月告知无法忤逆这个诅咒的时候,自己无法从剑姬这个身份脱离出去的时候,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毕竟,就连久月那超乎寻常的剑技与魔法也只能在诅咒的效果之中失去外在的感情表达,而仅仅是我这样一个成为剑姬尚且不到一天的人来说,想要反抗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连剑姬这股力量的来源都不会明白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解除掉缠绕这个力量太久的那个诅咒呢。

现在,我已经不是“宇文空”了,只是一个在变身的时候拥有着超常力量的怎么看都是娇弱的少女罢了。

“宇文……”

久月在我身旁慢慢蹲下,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不是宇文空了,那是属于一个永远消失在人海中的男人的名字,我一定会永远铭记他的。”

“那你现在是谁?”

“魔法少女。”

“……”

因为久月迟迟没有对我的答案做出回应,我偷偷抬起头看向她。

只见久月浑身不住的轻微颤抖,但却紧闭嘴唇不说一句话。

“久月,怎么了!”

久月这样反常的举动让我有些担心,那颤抖的样子颇有一点大敌当前的意味。

虽然昨天才被告知了天使或许会以入侵现界然后作为跳板继而进攻魔界这样一个让人有点难以置信的情报。

尽管天使这样具有着光明为代表的形象在世人眼中大都是正义的象征,但可惜的是我并不对这一套说法感冒,所以在刚见识到了强有力的魔法对轰的现场之后,我也就镇定的接受了这样一个怪异的事实。

可是,如果天使的入侵开始于昨夜谈话后的今天的话,那样着实让我感觉措手不及,难以防范。

然而久月只是摇了摇头,对我的担心没有丝毫的在意。

相反,这样的举动更加加重了我内心的担忧,身上已经不知不觉间做出了警戒的姿态。

因为现在的我尚处于变身为剑姬的状态之中,无形的警戒也在同时导致了身体周围气场的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我不小心把二楼的窗户震碎了。

但是,现在却不是对这样的一点小小的破坏而担心的时候。

更为需要焦虑的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强大对手的降临,从久月本身就强横的实力现在却也只能默不吭声,想必一定是被对方强大的气势给镇压住了。

也就是说,或许仅凭我现有的刚掌握的一点力量,是根本不足以应对即将爆发的战斗的。

但是,就算我现在是女性的身姿,但我依然坚信着身体里面那颗男儿的心,那是传承于母亲的一点微弱的男子气概。

同时,让我有一点不解的就是,直到现在我却没有能够感知到附近有敌人的存在。

“喂,明明是作为天使,居然还这样鬼鬼祟祟的隐藏踪迹!”

“噗!”

当我想要挑衅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时候,久月却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好了宇文,你不用那么紧张。”

“你没事了?”

看到久月终于说话了,我稍微感到了一点安心,但还是竭尽全力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

“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刚才,你有没有感知到敌人的位置。”

“敌人?什么敌人?”

没想到久月倒是反过来对我提出了疑问,这一点让我很不解。

“天使啊,难道不是天使吗?”

我向久月看过去。

但是久月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禁不住颤抖起来。

“不是天使吗?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势力想要趁着这一次的机会从中搅局,来分一杯羹?”

如果情况真是如我所想的话就是相当不妙了。

本来天使方面的行动我们就不知晓,可以说我们是明,天使是暗。而躲在暗处的天使们所要采取的行动我们完全无法知道,但是处于明面的我们的措施却会尽数被敌人得到,这样情报之间的差距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

然而,就连这个巨大的敌对势力都尚未清楚的我们,却在这个时候迎来了连身份都不知道的另一股势力,其中的盘根错节可想而知。

“这可真是对我们极其不利的局面啊。”

在我思考的时候,久月似乎又慢慢恢复了过来,看着我一脸沉思的表情之后,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胸前的脂肪。

“啊!”

一股酥麻的电流在瞬间遍布了全身,让我差点瘫坐在地上。

幸好的是,我在向后仰倒的过程中及时用双手撑住了身体,才不至于一大早就让自己出现狼狈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些什么啊!”

这一次我对久月也抱有了警惕的心里,紧张的用右手护住了胸前,然后瞪视着久月。

“嗯,这具身体很敏感,不错,不错。作为需要灵敏反应的身躯来说已经很适合了。”

久月煞有介事的打量了我这具尚还没有好好适应的躯体,点了点头。

“你,你就为了这种事情。”

“大家都是女生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虽然久月是一脸很正经的表情这样说着,但是说实话我可不觉得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毕竟是外在感情被剥夺了的久月,这样可以简单的将自己内心活动给掩盖的诅咒或许也算是一种助力吧,毕竟这样的话我们就无法简单的从表面去判断久月真真的思考了。

幸运的是久月与我同为剑姬,暂时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吧,大概。

“我,我可是男的!”

“哎呀,宇文居然说自己是男的,那要不要现在就这个样子上街走一圈试试吧。记住哦,一定要好好的当面向那些男性问清楚呢。”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敢做的!”

“哦,那就去吧。”

久月欣然同意了这个赌局,这下一来我倒是显得异常的不安了。

现在真实的情况我自己其实也知晓,完美的女性外表,不输于任何美女的姿色,还有那让真羽有点嫉妒的身材。这样搭配出来的效果,我自己昨晚上也仔细地端详过了。

“无懈可击!”我只能给出这样得评价,如果不是记忆中依然残留着属于男性宇文空的记忆的话,或许连我自己都会接受我就是一名美少女的事实了。

人类自我催眠的功力实在是厉害啊。

“怎么,没信心了?”

看到我的脚步停留在房门前迟迟不挪动,久月对我这样说道。

“大概吧。”我抬起头来正视着久月,“但是,就算这样,那你要我承认我是女孩子也可以。你就拿出行动来证明我也是女性好了!”

“哦?”

久月发出了一点疑惑的声音,眼睛稍稍眯起来看向我。

“宇文,你想试试吗?”

声音不自觉的开始变得诱惑起来,接着缓步向我走来。

“怎么,我可是应你的要求来向你证明的。”

说着的同时,久月将我一下推到了门上,身体前压将我整个人牢牢地固定在了她能够操控的范围。

“你,你要做什么啊……”

“说了哦,是你的要求。”

久月的双手缓缓攀上我的双肩,嘴唇凑到了我的耳垂旁,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在同一时刻我的身体全部酥麻起来,接着出现了乏力的感觉。

“我们大家都是女孩子,就不要害羞了。”

这样说着的久月拉起我的手向她的身前缓缓靠近,脸上是毅然决然的表情。

而我,只能万分惊恐的看着自己身体的行动,却被久月牢牢的控制住。

“为什么,身体好软,动不了了。”

“没有为什么哦,宇文你既然现在是女孩子了,就应该多了解一点作为女孩子所要注意的东西哦,今天是第一课呢。”

“第,第一课!”

我一边强忍着舒服的感觉一边用那点微小的动作来反抗久月的行为,只是很显而易见的那只是无用功了。

“对哦,第一课呢,以后还有许多你需要学习的。”

“这种东西我不需要懂也没关系啊!”

与此同时,我背后的门板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久月,愚民,在里面的!”

一副明明就很确认的语气却要不断的“咚咚咚”的敲着门,做出这样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的也只能是伊芙利特了。

“咦,门怎么被锁了。”

伊芙利特拿门板当做敲打乐器很随性的敲了一段完全可以称作为噪音的声音后,才慢慢的去拧门把手,然而房门被从内部反锁这件事情倒是确确实实的让伊芙利特大感意外。

“伊芙利特,救我啊!久月她……”

虽然门外是伊芙利特,同样是一个在刚才对我做出很让人困扰的恶作剧的头疼角色,可是要我在眼前的骚扰和即将到来的骚扰这两个选项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一定会毫无疑问的选择第二个。

总的来说,人总是会对于未来抱有一点期望,就算在概率上已经被定为了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但总还是能够自我安慰的相信着那让人抓狂的的小数点之后的1.

“嘘,可不要试图阻碍课堂进行哦,老师我可是很严厉的呢。”

久月说不上迅速但还是将我的嘴巴给轻轻捂住了。

“喂,你们两个呆在卧室里做什么,还要锁门!”

伊芙利特貌似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越发用力的敲打门板,同时试图打开门锁。

“久月,我记得我们一开始可是约定好了不准先出手的啊!把愚民的贞操给我吾留下来!”

仅一块木板之隔的我,在听到伊芙利特如此的申明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愚蠢。

现在别说是留下贞操,看来节操都已经要掉光了。

“请放心吧,我只是作为剑姬的前辈来给新进的后辈做一些指导罢了。”

“作指导什么的有需要在卧室里面吗,而且为什么还要把门锁上啊。这一点,吾从感觉上可是觉得很诡异的哦。”

“嘛,毕竟这可能是关乎于我们剑姬一族血脉的秘密,当然就需要做一些措施了不是吗。”

“你,这……”

听到久月如此的解释,似乎就连伊芙利特也找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来反驳了。

接下来,我因为背靠着门板隐隐约约间还是能听到外面发生的一点动静,伊芙利特似乎在焦急的自言自语着,同时伴随着杂乱无章的脚步。

“好了,碍事的人似乎陷入困境了,那我们的训练就继续吧。”

久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确定了伊芙利特已经无法打开这扇门,而继续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没错,是对“我”上下其手。

这与其说是在剑姬的立场上进行指导,倒不如说是职场上所受到的性骚扰一样的范畴了。

然而可笑的是,被骚扰的对象居然是我,曾经作为男人的我,而实施这一行径的却是美少女久月。

总觉得我们两人之间的处境完全是相反的呢,但是即使我现在想要挣扎,也完全敌不过久月作为剑姬的力量。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嗯?怎么突然放弃反抗了呢,放弃了?”

“嗯,差不多吧。反正打起来的话,最后也是我输。”

“这可不行哦,如果宇文你这么早放弃的话我很困扰的。”

“倒不如说你现在就放弃的话我就不会困扰了啊。”

我无奈的看着久月。

“不行哦,哪怕是我也会需要一点娱乐行为的嘛。”

“想要娱乐就去正经的娱乐啊,不要把娱乐这种沉重的东西放到我的身上。”

“不沉重哦,一点也不。”

“但我现在感觉很沉重啊。”

因为变身之后是幼女的身材,所以从身高上来说已经被久月远远的甩了一条街,于是乎紧紧的像抱着玩偶一样抱着我的久月,那胸前的东西就搭在我的身上一样,全身的重量就那样压了过来。即使是依靠着背后的门板,我也越来越觉得吃力。

“能不能,稍微松开一点。”

“不行哦,这么可爱的玩偶怎么能松手呢。”

痴迷于可爱玩偶的少女却是紧紧的抱着我,这样间接的比喻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难得能看到久月从嘴角见露出的一点细微的幸福感,就算这样亲密的行为并不是我自愿的,但是其中所带来的变化也在同时让我惊喜。

或许,这幅身躯也蛮不错的样子。

我第一次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喂,久月。”

“嗯?”

慵懒般的靠在我那瘦小的肩上的久月轻声的回应了我的呼唤。

“如果,如果这样子能让你感觉到一丝安心的话。或许,我也会有一点开心也说不定。下一次,你感觉累了的话,就来找我吧。”

我有些艰难的从脑中挤出了这句话,然后强迫自己的嘴巴将其从脑信号翻译成人类能够听懂的声波。

这样满心期待的等着久月的回复的时候。

“要闪喽。”

下一瞬间,久月的双手以巨大的力量将我从门边拉至了窗户的一角。

“轰!”的爆炸声随即在耳边响起,我的脚下能清晰的感觉到地板在那一瞬间的颤抖。

就算等待着爆炸的余波散去,天花板上的吊灯也依然令人堪忧的摇摆着。

“谁,谁啊!”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第一时间自己在庆幸着所遭受破坏的房子不是自己的家,但转念一想就算是真羽的家这也是极其不好的结果。

本来以为门外有焦急的伊芙利特把守着,但我也没有能够预料到“敌人”会这样直接冲进我们的居所来挑起战斗。

“是天使吗?”

我一边紧张的盯着因为墙面崩塌而不时掉落着灰尘的门口,那里升起了一团灰色的尘埃,将站在里面的身影紧紧的隐藏住。

“不是哦,但或许也是和天使不相上下的对手呢。”

尽管这么说,久月还是气定神闲的不忘一边搂着我,一边召唤出手中的银色长剑。

“能听到银霜剑姬这样的赞美,吾可是很高兴的。简直快要高兴到忍不住破坏这里了呢。”

“就算不用那种程度的形容也是可以的,我能够理解,还是请手下留情啊。”

“吾可不是在用比喻哦,吾一直都是说道做到的人呢,是吧,愚民?”

“是的,公主殿下一直以来都是信守承诺的。”

“哦?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是吾又没有办法确定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单从吾的角度来看,愚民一直都是不信任吾的吧,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上来说。”

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伊芙利特一边直视着我的眼睛,一边抬起手掌。

黑色的火焰从手心中凝聚,接着将那天花板上摇摇欲坠却又一直不愿与之分离的吊灯轰击了下来。

“哐”的一声,这间屋子的二楼地板被砸出了一个大洞,而就此受到地球重力的影响的吊灯,已经安静的且浑身伤痕的躺在了一楼的厨房中。

现在站在二楼中的只有我,久月和伊芙利特,也就是唯一还留在一楼的真羽现在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

如果换做是我看到自己的家在两天之中连续遭受到了近乎于毁灭性的破坏的话,肯定会神经质一般的抓狂的。

而真羽不同,一定会很镇定的前往地下储藏室翻出许久不用的手刃,然后来找寻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那样的情景让我想想就害怕。

“伊芙利特,你现在停手然后快点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哼,愚民你是在小看吾吗。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剑姬就能轻易打倒我?”

虽然不清楚事情是怎么演变到我们这个团体之间的内讧当中的,但是眼下却是没有一个好的可以解决这样突发事件的方案。

“伊芙利特公主对于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啊,上一次交手看样子你似乎是有点吃力呢,难道只是假装出来的样子。”

“当然喽,吾作为魔界的公主肯定是藏了一些只有吾族才能够使用的秘法,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暴露出来。”

“如此,伊芙利特公主今日是想展示一下喽。”

“那倒不用,只是看你们打的火热,吾也想来掺一脚而已。”

“我和久月绝对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所对伊芙利特的语言做出的理解也不知道是偏离了还是正中红心。

但是,正是我那在自己看来有些错误的理解让这次的事情偏离了方向。

“看起来,你们刚才也真是火热啊。”

伊芙利特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比犀利起来,那黑色的眼眸渐渐染上了魔性的气息,逐渐扩散开来。

“小心一点,伊芙利特有些不对劲。”

“嗯,我也差不多看出来了。”

久月低声对我做出了警告,而我也确实的看到了现在的发展。

“愚民印刻上了吾的印记之人,也即是吾之财产。如果,就这样被人肆意玩弄的话,吾之威信又该至于何地。”

“伊芙利特公主,看起来你似乎对于我的剑姬同伴宇文有一点特殊的想法啊。”

“吾早就已经说过了,愚民和吾即是魔王所认同的眷属,是毫无争辩的伴侣。”

“公主这么自说自话的表达,我可是不会轻易就认同的哦。”

“虽然与你们剑姬暂时是合作的关系,但看来在这里吾需要和你来一场决战了。”

超出我意料的是,久月和伊芙利特之间的谈判从一开始就向着要开打的方向发展。

尽管从她们的言语中能够得知出所争夺的对象是我,但是我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

纵然能够被两个美少女互相争抢是一件作为男人而言相当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无奈我现在已经变成了少女的身体,而且短时间内似乎没有能够变回去的方法。

以前的自己也曾喊出过“百合最高!”之类的宣言,但如果当所面临的失态真正的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完全没有了那会的心情。

这是一个矛盾集中的事态发展,让我措手不及。

“你们两人,就不能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

“对于胸大的女人,吾一向没有话题。”

“是哦,因为都是胸大的在说话嘛。”

我很自觉的没有在途中插嘴,但是不出意外的久月不论是从身上还是气势上都远比伊芙利特更占优势。

“给吾被黑暗吞噬吧!”

伊芙利特眼中仅存的一点迷茫在久月的对话中被彻底的抹杀了。

“以吾之名,诸鬼无常,令行吾命!”

随着伊芙利特默默的咏唱,在平淡无奇的木质地板上缓慢却又势不可挡的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漩涡。

而从那深不可测的未知伸出静静的传来了那人毛骨悚然的低声嘶吼。

“居然在现世召唤出魔界的亡灵,公主大人似乎一点也没有顾虑你这种行为对于现世的侵扰啊。”

“这又有什么顾虑的,不过是一些我们魔界最为低级的游荡的亡灵而已,想必银霜剑姬大人应该不是害怕了吧。”

银色的剑光出鞘,那已经被我见惯了银色长剑出现在久月手中的同时,爆发出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诡异光亮。

“哎呀,没想到吾居然让剑姬拿出了真正的力量,看来这一下是没发就此停手了。”

“魔界之物不应存在于现世,这是作为剑姬一族的使命。”久月剑锋一指,“而你,就算是魔界的皇族,也不能随意撕毁魔界与现世之间所存在的阻隔。”

“既然那样,你就不能破坏吾和愚民之间的关系!”

“公主这话就让人费解了,我和宇文同为剑姬本就是伙伴关系,这似乎和公主并没有任何的瓜葛吧。”

“愚民早已就确定是吾的契约之人,所以愚民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得到吾的许可才行。特别是,和你发生肌肤之亲这种背叛吾的行为。”

“不过是牵了牵手的程度,伊芙利特公主对此真是小题大做。”

“作为吾的契约之人,如果随便和其他女性发生肢体接触,在吾看来都是对于吾之魔界皇族的挑衅。”

“看公主对于那个契约如此的信誓旦旦,倒是不知道宇文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看法。毕竟作为其中契约之人的一方,他的意志也是很重要的。”

“这点不必担心,能够被吾所看上之人,必是他无上的荣耀。”

“那,宇文你是怎么看的。”

说实话,对于久月的态度我一直是处于模糊的状态,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到昨晚所作出的那一番戏剧的进展,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极其不自然的。

仅仅是因为身为剑姬而被这股力量背后的诅咒所影响,就此失去了外表的感情表达的能力,但是她每一次的行为都能或多或少的对我起到一些决定性的作用。

久月所带给我的感觉就是推动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情的齿轮,让我难以对她产生一种亲切的感觉。

而伊芙利特的出现或许显得更加的让人莫名其妙一些,这处于另一个世界的公主对我突然爆发出的好感只能让我无所适从。

就算昨晚发生的一切之后,我得到了“只不过是演戏”这样略显难以置信的答复,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伊芙利特对我所暴露出的极大兴趣。

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让真羽的气氛摔门而出,还是因为对于久月和我独处一室并且锁上房门的行为,都表现出了极其严重的探知心里。

这样的感情表达或许是故意做出的表演也可能是真情的流露,然而我只是一个在几天之前还坚信着牛顿的万有引力,被告知人是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无法挣脱地球束缚的普通的受到科学熏陶的高中生罢了。

就连社会也从未踏入过,每当遇到放假也都只是宅在家里玩玩游戏,看看漫画的平凡宅男中的一员。

自己没有想象过像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拥有着打破这个世界平衡的力量,也没有想过是否要去建立一个让左右女孩子都能得到“救赎”或者说是幸福的关系。

因为早已经就从心里认定了是一个平凡的人,要过上平凡的生活,努力逃避着一切可能造成异常事态的发展。

但是,这一刻,我知道了逃避的无用。

就像是变成了女孩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会发生,如果不能让久月和伊芙利特在今天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那我永远也只是那一个只会望着屏幕度过一个又一个明明不是情人节却会被各种情侣刷屏的宇文空。

所以,在今天,我从久月的身后走了出来。

正视着,伊芙利特。

“风花真羽,我喜欢你啊!”

这是我平生以来最为卖力的呼喊,那是保持着即使银河的尽头也要传达到但却要淡然自若的在路程的中间设下隔音屏障的决心。

久月和伊芙利特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我一下子破坏了,两人的表情应该说是石化了还是精彩纷呈我也无法明白。

然而,在我经过了内心的挣扎,光之恶魔与暗之天使的激烈争论之后,这番为了不让整个事情变成后宫喜剧,不会自私的以“让所有对自己有意的女性都获得救赎”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的行为,是我在成为剑姬少女之后依然要作为一个男人而从此活下去的决心。

“啊?愚民,你最好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吾觉得刚才可能有点响动没有听清楚。”

“是啊宇文,刚才可能是打雷了,我一下子就没有注意到你说了什么。”

看来,我所定下的这个计划让伊芙利特和久月两人同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因为刚才久月和伊芙利特的极小的冲突,已经让这间二楼的居室残破不堪,两人无形中所散发出的气势也彻底让这个范围内的所有动物明确了自己应该噤声的行动,再加上现在这个处于清晨的天空万里无云,是根本不可能就此发出雷鸣。

久月所找出的借口只是想要让我对刚才所说出的话语进行仔细思虑的警告,而在这一点上久月和伊芙利特又不约而同的站到了同一阵线。

她们不愿意相信我所作出的这件事情,就像我不会相信现在我会被毫无预兆的天雷砸中一样。

我做着如上的思考,再一次坚定了要让两人感受到我的决心。

然而,当我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

我直觉一般的向后退了一步,耳中只留下了噼里啪啦的类似电流相互交缠的声音。没来由的,鼻子中传来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啊,什么啦,这个味道好臭。”

气味的发生地似乎就在我的附近,鼻尖强烈的嗅觉正在这样告诉着我。

当我顺着鼻尖的气味指引,看到我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漆黑的一片。

木制的地板露出了焦黑的痕迹,那是被巨大的能量在一瞬间轰击所造成的结果,而如果刚才我没有因为眼前闪过的白光而反射性的后退的话,那么下一刻被巨大能量所贯穿的就将是我的身体。

“哎呀,真是抱歉啊。今天天气有点干燥,吾一不小心似乎造成了一点静电。”

伊芙利特有些抱歉的双手合十看向我。

“天气预报明明已经说过今天的空气湿度是48%啊,完全一点也不会干燥啊。而且你以为你的双手是两块毛皮,只要随便摩擦就会有那种静电产生啊。说到头来,静电怎么可能到最后变成闪电这种东西啊。”

“真是没办法呢,愚民较真的劲头今天真是强烈啊。因为吾是魔界的人啊,和你们现世的人是不同的呢。”

“你直说刚才那样是在使用魔法对我进行报复不就好了嘛!”

“才不是呢,刚才只是吾出现的一点意外罢了。”

说起来,“意外”这个借口真是无比的适用于任何的场所。

但是,如果仅凭着伊芙利特这样小小的一点威胁我就在此放弃,重新变成那个只会一味缩在被窝里的宅的话,那么我所经历过的这两天的事情,被赋予了这个既是被诅咒同时却又能拯救世界的力量的我就真的再没有任何可以后退的道路了。

从刚才伊芙利特用暴力的手段打开卧室门到现在,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的样子,虽然尚且不知道真羽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现兴师问罪,来讨伐将她的家破坏成如此模样的凶手,但是这样的机会只能说是在为我制造实行计划的条件。

就算我说出了在心中憋了几分钟的胡话,只要真羽不在这里我就能保证自己过回平常的生活,这是不仅让我也同时能让大家回到从前的方法。

“愚民,你最好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毕竟吾可能在下一秒就又不小心的找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那样的责任可就该由你来承担了。”

伊芙利特一边说着极其不负责任的话语,一边打算将自己即将犯下的“罪行”推脱给我。

“嘛,如果世界因此而毁灭的话,我想世人一定会就此来谴责宇文的。”

上一秒还是兵刃相向,而在下一秒就开始将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嗯,都是愚民的错。”

伊芙利特随即做出了肯定。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切从世界的错而转化成了宇文的错这种荒唐的行径。

“说起来世界毁灭了的话哪里有人来谴责我了啊!”

“我会带着所有逝去的人的心情,用手中的利刃来找宇文商讨赔罪的方式的。”

“这说到底,久月你不也是在威胁我嘛!”

“不是哦,这只是为了全人类而向宇文进行的复仇而已,这正是我作为剑姬的正义体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世界毁灭这种超重大的事件,但是对于久月和伊芙利特两人的强行劝诫我不打算做出丝毫的妥协。

“就,就算是被你们这样‘好心’的劝告……”

我故意将话语在此进行了些许的停顿。

“我也要宣告我对于真羽的喜欢!”

我感觉到自己心中某个地方的枷锁被打开了,上面的标签似乎被写上了“羞耻”的字样。

“我喜欢真羽,那是从我小时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萌生出了这样的情感!每天每天,我都会不断的想念着她的微笑,她那即使被我掀了裙子也会轻轻地用手肘勒住我脖子的纤纤玉臂。每天早上都会在我的牛奶中加入常人一周的盐分摄取量的温柔,上学时将我与自行车绑住进行晨跑的磨练,还有就算是恶狗追逐也一定会在我的前方设下路障的考验。这一切,都是真羽在宣示着对于我的爱意!而我,直到今天才认识到了这一份感情的表达,这样执着的行为彻底的让我无所适从但又不能不去在意。也正是真羽,让我在夕阳下穿着女装奔跑,那是我逝去的童真!”

“所以,我要回应真羽深藏的心声,我要让你们都知道我的人生都被真羽承包了!”

久月和伊芙利特沉默了一下。

“总的来说,愚民就是个抖M,女装变态吧!”

伊芙利特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同时久月赞成的点了点头。

“怎,怎么能对人家鼓足勇气进行的告白进行如此践踏性的评价。”

“我们只是从一个正常人类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而据吾几天以来对于这个现世所流传的各种传闻来看,愚民你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受虐狂!”

伊芙利特用食指指向我,做出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

虽然已经再三知道这位伊芙利特公主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有些什么奇怪的行为之类是不值得我去吐槽的,毕竟如果要对她的所作所为进行一一的反应的话,那应该是整个世界之中最为高强度且节假日绝对无法休息的工作。

再者,就算我费尽心思对伊芙利特做出一个很是完美的吐槽,也没有任何报酬。充其量只能换来伊芙利特的一个白眼以及“这个尚未开化的愚民绝对是蛮族吧”之类的认定。

说实话,对于自己的一番好意,想要让伊芙利特更加能够融入这个世界的一颗友善之心就这样被轻松的破坏掉之后,我觉得身上似乎可以就此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

尽管说道最后我只是一个在这个现世中近乎于孤独或者说是毫无存在感的存在,明明同样是宅男,也会有能否在网络上结交到一群朋友以及整天只能孤零零的在无人回复的留言板上写下自己又做了些什么无聊的事情。

可能从现实上来看我并不能对伊芙利特起到一个多么重要的帮助,但是就这样被轻易否定掉的心情简直是难以平复。

糟了,突然觉得眼眶有一点湿润的东西想要溢出来一般。

“人家只是想要帮助伊芙利特更加适应然后喜欢上这个世界嘛。”

虽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我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感觉到很在意,宇文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用着什么样的自称。”

久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带着深深疑问的语气让我有些在意。

只是久月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却让我有些茫然,难道在不知不觉间我的自称出现了什么问题?难道我不小心说出了“本大爷”这种霸气外露的称号,让久月那颗看不透的少女心有些动摇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太对不起我前面所作出的那一番努力了。

“人家不就是一直在称呼人家吗?”

这个时候,伊芙利特依然迷惑的思考着我也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所说出来的话。

“难道你真的没有意识到?”

“人家难道有什么没意识到吗?”

久月有些担心的注视着我,不自觉间头上似乎冒出了一滴冷汗。

“人家,到底怎么了嘛?”

“你难道没发现你都开始没有任何问题的自称“人家”了?”

“人家才……”

我非常自然的想要去应对久月所提出的问题,可是在话一出口之后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特别留意之后,我确实是在一直用着“人家”这样的自称。

“看来宇文的少女化进程有点快速啊。”

久月所作出的论断让我脚下一滑,不自觉的做出来失意体前屈的动作了。

“啊,吾懂了!”

伊芙利特突然间兴奋地大叫了一下。

我保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抬头看向伊芙利特。

“怎,怎么了?”

“愚民,你刚才是不是对吾表白了!对吧,肯定的吧!”

没有让我有插嘴的空间,伊芙利特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是哒,肯定是这样了。愚民终于被吾的魅力所捕获,虽然前一分钟才对风花小姐做出了病态而且变态的告白,但是随后马上又对吾说出这样隐晦的暗示,一定是在心里不知不觉间被吾的真心所感染了。唔——!吾觉得好开心啊,没想到愚民对吾的思念藏得这么深沉,虽然在刚见面的时候没有能够捕获住愚民的心,但就算是晚了一天吾也觉得毫无关系哦。来吧!愚民,快和吾来完成私定终生的契约吧!”

伊芙利特一边兴致高昂而且自说自话的从平坦的胸前抽出了A4纸大小的契约书,然后娇羞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这怎么回事?”

我毫不知情的看着伊芙利特陷入了似乎名为“爱情的疯癫”之中,只能无奈的在接手契约书之后果断的撕毁了。

“咦!愚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觉得吾的诚意不够吗?”伊芙利特又一次大声惊叫出来,“但是,没关系哦。为了表示吾的诚意,这样的契约书吾可是准备了千千万万份的哦!”

接着,伊芙利特用一种我只能看到残影的速度不断的从平坦的胸前抽出那一张张我熟悉又陌生的纸张,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之后,房间的一半已经堆满了那样的纸张。

“喂,你等等啊,不要随便乱扔垃圾啦!”

我想要出手制止,但却被伊芙利特陷入狂热的动作给打断了。

“还有哦,还有很多呢。只要愚民想要的话,吾可是有很多很多哦!”

伊芙利特这样一边说着,手上的速度却没有就此停下来。

虽然不知道伊芙利特到底是怎样曲解了我那一番没有经过大脑过滤的胡话,但是她对于“满满的诚意”的理解似乎出现了很大的偏颇。虽然从实际上来看确实是满满的,而且满到这间居室都快放不下的地步了,但是这样的“诚意”一点不够啊。或者直接说这是在进行报复的行为比较妥当吧!

因为认识到自己不自觉间就连语气也变得女性化,再到自己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语被伊芙利特随意揣测加曲解,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来不及应变,直到伊芙利特用A4大小的婚约契约书将整个房间占据了快要三分之二的大小的时候,我依然保持着身体前屈膝盖与双手撑地的姿势。

“这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埋头掩面的懊恼起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以及所能掌控的局面,伊芙利特的奇怪举止我也根本无法阻止。

而让人担心的就是现在唯一正常的自己和尚处在正常与不正常这个没有明确分界线上的久月的变化了。

“宇文,原来你变成女生之后喜欢真空啊,很不错的选择嘛!”

这样让我羞愧至极的言论彻底抹杀了我最后的一点理智。

“别开玩笑了啊,现在不是这种时候吧,我们应该先要停止住伊芙利特的怪异行为才对吧!”

“没有哦,我可不是故意看见的呢,只是有意的瞟了几分钟而已的程度。”

“那就是故意了啊!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少女裙子底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想知道哦!”

“不要说得你不是少女一样啊!”

因为现在正是时值暑假完结的第一天,从天气上来说当然没有会让人觉得凉爽的温度。再加上从早上起床伊始,身体变成女性而无法变回的情况发生,以及伊芙利特为首的事件触发人员的辛勤工作,我的神经在好不容易获得的休眠之后再一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考验之中。

没有时间去注意自身的穿着,或者说就没有时间能够让我穿戴整齐。

明明应该是一个能够让人彻底静下心来,安心享受难得的恬静的清晨,即使再过几个小时就会迎来单调乏味却让我期待的平静校园生活,但我也想要能够在慢悠悠的起床中来清醒尚处于沉眠的大脑啊。

而不是在外界这种巨大的刺激下被惊醒啊!

虽然只有一个字的差距,可其中所表现出的过程和带给人的心境是完全不相同的。

“宇文的语气好凶,哭泣。”

“人家只是对于真空的状态感到害羞而已啊!”

“唔,你们在说些什么?真的诶,没想到愚民居然喜欢真空的这种设定啊,真是让吾欲罢不能的小细节,快点給赞!”

应该沉醉于不断散发着会令我胆战心惊同时又避无可避的契约书的伊芙利特,在没有被外人打扰的情况下居然自己获得了清醒的状态。

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了。

因为,伊芙利特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本性的东西又开始了对我肆无忌惮的摧残。

“咦嘻嘻,这种时候一定要用珍贵的相片记录下愚民这X乱的表情。”

“我现在已经是非常严肃以及一本正经的在挽回我的名誉了,伊芙利特你不要乱来啊。”

“一听到愚民要叫吾乱来,吾就好高兴。”伊芙利特满脸通红并且笑嘻嘻的挂着嘴边的一丝口水,“嗯——愚民的这个表情太僵硬了啊,和画面的违和感太重了。”

“既然违和感太重就快点删除掉吧,而且我都说了我是在很正经的和你们说话。”

“没有关系哦,这点小事才不会妨碍到吾呢。倒不如说,如果被这种小小的问题给难住的话,吾要怎么才能守护住愚民这难得的X乱表情啊。”

一边又是从似乎被喻为四次元贫乳的地方拿出了一款崭新的lphone低着头不住的摆弄,一边又是嬉笑的说出一点也不会让我感受到丝毫诚意的语言。

“那种东西你不去守护我倒显得更加开心。”

“没事,没事哦。就算愚民你外表装作是在很正经的模样,其实内心里早就已经渴求很久了,快要压抑不住对于吾的幻想而各种的欲火焚身吧。”

“你到底都在胡乱编造什么啊,像是这些东西明明就应该是你自己的妄想吧,不要随便把属于自己的糟糕行径全部推脱到其他人的身上然后借此吐槽。”

或许正如我所说,我脸上确实有出现红晕,但完全不是因为伊芙利特所说的那些对我无端揣测的荒诞言论在我身上发生的结果,而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变声成为女性之后就马上被看光了重要的部位而已。当然,最大的羞耻心就是我居然没有事先去浴室里的镜子前好好欣赏一番不管怎么用猥琐的目光去凝视也不会犯规的属于自己的女性身体,从而达成这个世界上最为难得也可能是仅此一次的“首赏成就”。

“呼嘻嘻,果然愚民的身体不管变成怎样都会让吾在不知不觉间陷入痴迷的程度啊,但是唯独吾希望能够在现在的愚民的脸上看到陶醉的笑容呢。”

“听你这句话,难道就连以前的我的身体也被你看到了吗,你这个色情贫乳萝莉!”

“哎呀,小事情都不要介意。”伊芙利特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现在就看吾给愚民来描绘一幅作为生动的表情图片吧。”

“你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不才应该是我们的首次见面嘛,从其他次元也能窥视到这边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我作为这个世界的公民所应该享有的与生俱来的隐私权呢。”

我继而转头望向久月。

“宇文,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啊。”

当我转过头想要向久月质问一下刚才第一次所听到的关于两个不同世界之间所应该存在的貌似听起来很厉害的屏障隔离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久月手上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台Mikon标志的单反。

“这个啊,当然是为了将宇文那不检点的姿态记录下来,用来当做对你作为剑姬却不注重自身的惩戒。”

“你这样的行为和那边的伊芙利特根本就没有两样啊。”

“你误会我了宇文,我只是想要就这次的事情对你提出一些生活常识上的警告罢了,这是作为你这次失误的记录,为了由此见证你慢慢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剑姬的过程。”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只是单纯的也想要把这个作为私人收藏用,而且可能在某些情况下动用这些对我极其不利且羞耻的照片来威胁我吧!”

“宇文真是对我极其的不信任呢,我可没有说过是要拿来作为私人的收藏呢。”久月稍稍停了一下,“只是想要将这些照片编辑成册然后印刷出版而已,或许能够借此机会来让世人认识到我们的存在,间接的能够为你所就读的学校也就是我在管理的风花学院进行物质上的赞助呢。”

“你完全就是为了私欲在出卖我啊,说到底还是想要用这个来挣钱嘛。”我饱含热泪的控诉着,“作为魔法世界一派的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应该在科技世界中隐藏自己的身份啊!”

“完成喽,经过吾的魔法,愚民这X乱的表情已经被确实的记录成了数据同时储藏到了云端和吾的大脑之中喽。”

伊芙利特将手中的通信工具放到了我的面前。

“什么魔法,不过就是P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