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临近下午晚分,亚索才有空呼口气,总算把店里的杂活做完,累的有点忘乎所以,下意识活动筋骨,起身伸懒腰。

冷不丁吸口冷气,忘记左肩还有伤在身,动作不能过激,刚才干活的时候竟然没有发觉,可能是太过于专注的原因。

亚索认真起来的时候不要命,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们,埋葬在旷野的高丘上,等回到店里得时候,太阳已经沉落西下。

“喂,你是猪吗?叫不醒的?跟我回家吃饭吧,野蛮女人,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竟然真的睡着了?防备真是松懈”。

举步来到柜台前,发现瑞雯正在睡觉,亚索试着轻声呼唤,甚至敲她脑门几下,都没有反应,瞩目她睡的很香很沉的脸庞。

亚索一时怔住,很少见过这种紧绷的神情,睡觉也不老实,搞不好是在做噩梦,颤抖的右手似有动作,想要抚摸锐雯脸蛋。

亚索放弃并把手收回来,以她的立场上来说,会被当成流氓,或是色狼,而站在自己立场上,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我很好奇,你从是哪里来的,又要往哪里去呢?只可惜我们并不是一类人,不然真有可能交个朋友,算了还是别吧”。

累了大半天,亚索的肚子早就呱呱叫唤,瞥眼望向门外的天空,时间已经不早是时候打样,没经过允许,便徒手抱起瑞雯。

关灯熄火关门,抱着瑞雯漫步在深秋的午后,感觉上有些微妙,现处深秋时期,夕阳西下黄昏构成美景,迎面吹来暖暖微风。

让亚索忍住不俊,打个寒颤,下意识抱紧怀里的瑞雯,触目之下才发现,刚才因为走的太过着急,连衣服也忘穿回来。

“哎,好疼,不要在我的梦里伤害我好么?”语出惊人,梦中的锐雯似乎越陷越深,手脚还不老实乱动,却还没醒来的迹象。

“呃,对不起,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说啥梦话呢?总感觉,你跟普通女人有些不同,可此刻,又和普通女人无差别”。

这条路亚索已来回走过几百遍,距离住处只有几百米,只要稍微加快步伐,几分钟就能赶到,今天的时间好像流失特别慢。

可能是刚才的打斗虚耗体力,亚索走的很慢很轻,不知是不是因为赤裸上身的关系,躯体燃生异样的体温,这种感觉非常独特。

不曾有过的温暖,亚索现在有些贪婪,甚至是有些渴望,不管她醒来后会不会暴走,紧紧抱住,哪怕只有一刻温暖。

“你是属于那种人呢?让战火侵染你的面容,各地战事吃紧,一个士兵不可能出现在这,除非你因为害怕而逃离战场”。

瑞雯着装很简单,浅灰绿莹皮衣裹身,肩头两边各安有肩铠,很显然是一名士兵,皮革腰带把腰部勒的很紧,突显出柔软身段。

虽然有些破旧伤痕,却把她塑造的很完美,她也不是特别的美,应该说是没一丁点女人味,但只要盯着一直看,越看越有韵味。

“辛吉德,你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替部下报仇”如梦陷沼泥,锐雯表情从平静变得慌乱。

“哇,好凶,果然是做噩梦吗?”气氛本来很完美,享受秋后的温馨晚霞,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让人忘记烦恼忘记时间。

怀里的瑞雯突然变得暴躁,双手不安分到处挥舞,力气之大,呼啦给亚索一巴掌,还没等亚索从懵逼状回神,粉嫩拳头再次有了行动。

向受伤的左肩处攻来,亚索表情瞬间变绿,而且毫无意外,拳头指骨贴近左肩,溅起几滴血丝,嘴里哼唧一声,双腿差点跪下。

“啊,你这个野蛮的女人,都睡着了还不老实,你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挑我受伤的肩膀下手,辛吉德是谁?是你的仇人吗?”。

平时只要三分钟就回到家的路程,亚索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怀里的瑞雯还是没有醒过来,睡的很安详,不舍得惊醒她。

就那么一直抱着锐雯漫步,路过樱草生长的泊油湖边,晚霞余光斜照在湖面上,倒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今天的湖水格外荡漾。

如同亚索的心情,逃亡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以为疾风道场的人绝对不会发现,可见想法有多么天真,他们无孔不入。

有些事绝对不会无趣,有些失误无法犯两次,能够轻易御风斩杀人的剑法,据亚索所知,应该不会超过三人,那么谁会是凶手。

实在想不明白,谁会有通天本事,能闯过层层布防,在亚索毫不知情之下击杀长老,脑海里冒出过无数个想法。

也许有人栽赃陷害也说不定,但很快就否认这个大胆想法,在同一辈之中,也只有亚索一个人,能够掌握传说中的御风剑法。

“或许我推断有错误,需要有人指点迷津,我绝不会背负骂名,活在别人谩骂之中,清洗身上的罪名,还要面临什么样的战斗”。

从逃离疾风道场的那天开始,亚索就已经身败名裂名誉不再,除非能够洗清杀害长老的罪名,否则就会一直被人追杀。

被昔日的同窗师友们追杀,百口难辨的亚索,唯有不停战斗,不得不葬送他们的性命,第一次陷入真正的孤独境地。

孤身一人踏上这段逃亡之路,不断被迫作战,唯有杀身成仁,否则就会丧命,开心的日子,自由自在的快乐,一去不复返。

“给爷走快点,你们这群懒散蛋疼的家伙,都怪你们胡乱带路,要不然我怎么会走错的?等回去,所有人军法伺候”。

前面传来交谈声,随后扬起滚滚尘埃,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突然出现在亚索视线当中,他们走路铿锵有力,步伐统一。

特别是为首的中年人,一头黑棕飘逸长发,捆成一束干净辫子,右手紧握一杆长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身耀眼金黄战甲裹身。

亚索直视着一群突然出现的士兵,泊油路也就半尺宽,被他们挡住去路,现状非常的尴尬,迎风飘扬的战旗,举世闻名。

“嘿,这位小帅哥,打扰一下,你知道德玛西亚的方向往那边走吗?身边跟着一群路痴手下,实在把本将军气的够呛”。

“你们一直往东走就行,不过很远就对了”看对方并无恶意,亚索便认真指点方向,德玛西亚,也算是支正义之军。

“明白,在下就不打扰你们散步了,所有人启程回家,出发”德玛西亚军团,风风火火马不停蹄,问完路便匆匆离开。

和他们擦肩而过,这群士兵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为首将领,那狡诈的微笑到底什么意思,亚索心想他肯定是误会什么。

无话可说,也懒得解释,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交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亚索喃喃自语,瓦罗兰的明天,恐怕要再次动荡不安。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关系到各国利益,那么就会衍生战争,身先士卒的人数不胜数,先前艾欧尼亚惨况,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