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人……呜呜呜……远方的母亲大人……哥哥大人不会被撕票吧,我和哥哥大人还有很多话没说,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做呢,我不想这么快就再次过上没有哥哥的童年……啊呜呜呜……”
刚刚还在学校睡醒的小尔,转眼又到了没有哥哥的家里,到此表现还算成熟的她,再被通知了自己的哥哥被绑架到了山里的地主家里,今晚大家就要过去夺人的时候,仿佛真性情暴露,坚持了整天的大人情节崩坏殆尽,还原成真实模样的小孩子了。
“吵,死,了!小心我把你关在储物柜啊!”
“……呜嗯,对不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可是哥哥大人……”
对方还很好玩地托人寄来了挑战书。
但那就是一张粉红的便利贴,看上去好可爱,内容上写着‘阿吾同学已经被我诱拐,想要救他的话,晚上九点到城堡来找我吧,可以的话,顺便带点便当过来,今晚的粮食又被罚少了’这样可怕的话。
“可恶,明明叫阿吾不要随便离开我们的,木兰那个讨厌鬼!”
没有身为‘顶梁柱’的男性在场,三个女孩子像现在围坐在一起讨论晚上的大事一个多小时了,只有一个人不吃不喝,眼泪不断浪费盐分,哭得头晕,但是就是止不住,被鞭子抽打,被烙铁烙伤的哥哥大人的身影不断出现在她减低士气的口胡中,很可怜,很,让人烦……
“小红,几点了?”
“已经快八点了,师师姐姐,要出击了吗?”
只有红娘从一直保持着精神饱满,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不吃饭可是长不高的,为了别人大人的事情变得没食欲了,对她而言考量就是浪费。
“好吧,早点过去,早点解救阿吾!”
对了,便当。
“对了,我做好便当了!你们也要来点当夜宵吗?”
“哈?小君姐姐,你是要给敌人施以援手么?我看错你了!”
“痛痛痛痛……”
红娘手中的平底锅敲她,那似乎就是她们今晚的主力武器了。
“等等等等,怎么连师师也敲我啦,好过分,你们好过分啊!”
“就算是小君,也不可以帮助坏人,那些欺负阿吾的人——要制裁。”
师师也有生气的一面,但是,她们这样根本就不是去救人,哪个角度看,她们玩啥的模都不能用虚假的报道包装成另外的事实。她们真的是去救人的吗?小尔觉得自己完全融不进这群人。
“说得好,师师姐姐,那种不友善的朋友,就该及时地调教一下!”
朋友?她们口中的黑暗世界的主宰,现在又是朋友了。
哥哥大人的室友都这样,那可是自己的家人啊,自己回去一定要质问自己的母亲大人为什么把哥哥大人交给了这么不可靠的家伙们。
“住手啦,我只是想,木兰可能是真的饿着肚子,所以才做的便当啊,对了,你们看,妹妹今晚好像也没吃多少的样子吗,我多少也是为了大家啊。别生气了嘛。”
大家的目光向哭哭啼啼刚停下的小尔集中。
“那个……你们,这是打算是朋友家里过夜吗???”
“不是那样子的小尔,你误会了……”
“没错小尔妹妹,我们只是去给阿吾哥哥收尸的!”
这种话以已经不是能对自己的室友说出口的话了,这里的女孩子都太可怕了,小尔感觉身体比吃不下饭更无力,她的心情,跌落山崖谷底,不见天日,作为妹妹的还能尽到的义务,就只有哭,和跟着这群人去看看哥哥大人究竟过得有多惨。
“就这么决定了,小君留在这里做便当,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也要去看哥哥大人……”
面对跑得根本不顾自己的高年级学姐们,小尔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不虚伪的人情味……
而对那种不虚伪、又不淡薄的人情,就只剩家庭了。
小尔,小尔,你就只会哭么?
哥哥大人?哥哥大人的声音,听见死而复生的哥哥大人的声音了。
……
怎么又听不见了,呜呜呜……果然是幻觉么……
小尔,我坚强的妹妹,快点振作起来。
真的是哥哥大人,哥哥大人,您在哪里啊?
我在一个很冷很阴暗的地方,我好想见你啊,小尔。
我也很想见到您,可是,这里的小姐姐们都疯疯癫癫的,我要怎么办啊,哇哇哇已经没有脸去面对您了。
小尔,你是很温柔的,善良的孩子,拿出信心来,你可以的。
可是……
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哥哥可是一直期待着你,相信你能比老是闯祸的我更懂人心,和大别人好好地交朋友,给大家带来快乐。
哥哥大人,嗯呜嗯,原来您这么信任小羽……呜呜哇哇哇嗯啊……小羽我知道了,小羽会阻止她们的!
这就对了,我爱你哟,我的妹妹哟。
我也最最爱您了哇,哥哥大人!!
“叮咚……”
独自留守家里的昭君还没按照挑战书上面给她的命令准备好大家的便当。甚至没能照顾好那个不属于她们圈子的小女孩。
应该没问题吧,大小姐家里肯定有准备人手全天候监视/保护阿吾的妹妹的,不然的话,那就是将她们已经为数不多的安宁日子彻底捣毁的严重事态了。
不会有人抓住了这一点故意对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下手的吧?
担心着自己管不着的事情,还在厨房干着佣人一般工作的昭君,被被一阵门铃打断。
“不会吧,现在还能有谁会按一下这家里的门铃啊。”
……
“求求您了,昭君姐姐,小羽我可以给您捶背,洗脚,不介意的话搓背也可以的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跑出去的令自己担心的孩子自己回来了,开门就看到,像回到自己家里对着亲人又尴尬又害羞又难过哭的脸。
“呃呃,孩子,请问你是怎么了?摔倒了吗,遇上什么怪叔叔了吗?真那样马上告诉我,我把他们卸了。”
还要半蹲下来让这个孩子扑进自己的怀抱中。
浪迹社会的自己有多久没感受被依赖的感觉了呢?
她忽的,很怀念一般的感到喜悦。
“她们跑得太快——我跟不上,差点就迷路了!!!”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啊,哈哈哈哈!”
她确认了,自己的喜悦是真实的,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这才是真正的小孩子该有的模样啊,和异常的家伙待在一起久了,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有多缺乏那些美好的治愈,有多苛求,就算是大人,就算是为了工作,依靠自己的身材强行扮演学生,她也是一个来自外头,来自正常社会的普通人啊。
想要保护她。
“……哼哼,哈哈,哎,好啦好啦你起来吧,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带你一起去她们那里玩吧。”
“呜呜……玩?”
可怜的小尔,却还不知道,这只是她们蹉跎着无聊日常的又一次玩耍而已。
头很痛,这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感受,和高血压患者病发时的症状类似,血管好像受到了压迫,因此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急促的跳动,还伴随着阵痛。不过有人给我揉一揉的话,痛楚至少能减轻一点。
事实上,还真有人给与了我这项服务,只是……
“我揉,我揉。感觉怎么样,阿吾同学?没效果的话,要不要我拿脚来给你踩踩?”
只是为什么会是我们的木兰朋友呢?
老师的姐姐宣言之后,我以为自己能得到解放,然而他们并没有放我离开。
到了晚上,更是她再一次招呼我去她的房间,却像是不懂反省的反派,无视老师的警告下,在更多保镖撑场的威压下,用崭新的大粗麻绳把我绑得严严实实这种基础上。
我没有拒绝念头,任其摆布。
因为我记得,老师给予我的支援只安慰和保护,也就是说,没有实际伤害的面前,她并不会阻止自己的主子。如果有哪里搞错的我还希望她能找个时间详解列一张‘保护条框’给我啊。
“如果你给我松绑的话,我觉得我的身体会好到接下来几十年都不会生病。”
“嗯,作为时刻都为朋友的朋友着想的我,我还是希望阿吾同学可以偶尔生个要躺在床上的病,这样一来我们家就会有穿上护士服的小姐姐来照顾了啊,想看么,真的哟,想想我们可是连城堡和女仆都有的!”
“抱歉,不想。”
喂喂,你想干什么,喂,你的手想放到哪里,喂,那里是……
“什么嘛,难得我这么温柔的说,阿吾同学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痒痒痒痒啊……住手啊……哇啊啊啊,不是的……啊哈啊哈……”
我不得不在被动的狂笑中体验了一下重度的脑缺氧。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呢,我感动得都挤出眼泪了。”
“不要这么夸我啦,虽然我很高兴啦,不过还是有点害羞。”
我看不出你哪里害羞。唉,算了,再说什么她也是不会给我松绑的。被人捆绑囚禁,从性质上来看,我的处境相当不得了……应该吧?
“好啦,做这种事情你也是在消遣时间对吧,那不如,来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阿吾同学真是个色鬼,我才不会告诉你三围呢!”
你的思想太有跳跃性了。
“我才不想知道呢——痛痛痛……不要不要……哈啊啊我想知道……啊啊哈,我很想知道……呜哈哈哈……求求你告诉我……”
之后我就听到了三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不过对于在场的我们俩说没有特别的意外,毕竟,她回答的是家里唯一兼任教师一职女仆的三围。
她是打算通过这种手段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该说她天真可爱还是什么,哎。
我们之间沉默了一下。
“话说回来,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我要问的事情什么时候被你编入‘还有’这种次要的地方了。
即使是我也没有什么自主权的状况下。
“你的腿?”
你看吧,这不是很轻松的话题。
因为我是被绑在看着像是她在用的轮椅上的,有这种疑问很正常吧?不是故意揭伤疤对的无脑疑问吧?
“坏掉了哟,这对是属于我的身体一部分,现在完全没用用处的累赘哟。”
“抱歉。”
“嗯,没关系的,难怪你会感兴趣的。”
“那不是兴趣,对别人的伤痛感兴趣是过分的事情。”
“哈哈哈,也对是,该我说抱歉,阿吾同学明明没有那种想法。”
有点尴尬了。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个事情的,她好像也没有要说更多关于自己的残疾的样子?果然我还是触碰到了人家的伤心事了吗?太不谨慎了。
失败的情绪要我赶紧找回说话的气氛,我选择了——在自己的左边一个呈跪姿全身拜伏在地上的……人,一身黑衣,挺熟的,这个身材也很眼熟,是那个人吧?不过,比他的身份,我对他的这种像信徒向神明五体投地地祭拜般的行为更感兴趣,对啊,这个是可以感兴趣的吧??!!
“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
“可以哟。”
“真是多谢了。”
“哪里哪里,招呼客人,应该的。”
哈哈哈,用捆绑来请客的家伙我也是头一件见,以后就是被别人听说了。
“那个,小黑先生?”
先生好像有些显老了。
“您说,阿吾大人!”
他的声音很小,好像就是从缝里挤出来的,这个家伙,该不会整张脸都贴到地上了吧?
不管了,说要事。
但是,忍不了……阿吾大人?这些人对于玩的兴致就像释放着自己作为未成年人该有的天性那般,一日到头也不见衰竭。
“你的大小姐究竟想玩什么??”
合格的保镖是不能允许自己的主人做出绑架别人这种掉身份事情的,他的角度能给我想要的回答。
“阿吾大人,我在这里发誓,我的工作纯粹只是保护小姐而已,不会参与她们小孩家的游戏的。”
你保持这种姿势说话,没问题么?
你也长得没那么‘不小孩子家’啊?
“那么,‘绝不会参与她们小孩家的游戏’的你,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再这样趴在地上的吗?”
他没有立即回应,失去声源的房间顿时沉寂出了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也能听到的境界,不过很快,这个境界消失了。
“咕呃……呃嗯……啊嗯……咕……呃呜……呜啊……”
不会吧,我没听错吧?这是哭声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哭了?
是装哭然后突然抬起头来说‘你被骗了’,是吧,吧?吧?
“停停停,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别这样,你不要……太在意……这,这个是?”
他的脸还贴在地上,只是在那一串雄壮的哭声后,一滩透明的液体从地下平坦地铺开出来,这个‘难道是眼泪’——这个量,你们果然又在欺骗我吗?????????
“不要小看了男人的眼泪阿吾同学——”
哪个性别的眼泪也没有一次性就有就打湿地板的量吧!?
木兰大小姐用一副‘难道你做不到’的冷漠表情回应了我。
这家伙不看逻辑的语言回路丝毫不比我家里那三个差。
可是话说回来,这个量也太多了,喂,都快蔓延到我脚边了,喂!时效性极差的把戏可以停止啦!
“别哭了,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糟了,不小心展露出了一点怒气,希望他不要感应到。
“阿吾大人!!”
哇,恢复正常了,头也抬起来了。
“哦。”
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洒的一滴液体也没让他好过。这一场表演的代价是让他满脸都被不明液体侵湿了。
保镖真是不好干的行当。
“对不起,我从以前就只有一身蛮力,没办法在这些事情上拗得过大小姐,今天你的遭遇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在里面,真是十分抱歉,阿吾大人!!”
啊哈,啊哈,明明没有捉弄别人的兴趣,却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地跟着自己家的大小姐满世界乱跑,朋友,你太可怜了。
请问,现在的我是曾经的你翻版吗?
“而且!”
“而且?”
好像好有更加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我连这个家里的女仆也打不过!!”
这个保镖当得还真是憋屈。
这时终于对我们的谈话有了兴趣的大小姐凑了过来。
“唉,既然事情都这样了,你也就别在意了,拿出点勇气来,接受现实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对吧?终有一天我们会打败小君君的,好吗?”
她用十分怜悯的口吻说出了很有领导者味道的话,还轻轻地拍着行之介的肩膀,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
喂,罪魁祸首不就是你么,扮什么好人呢。
“大戏娭毑,您的金玉良言,我谨记于心,就算无法让大小姐学会做好孩子,我也一定会站在你们的身边好好保护你们不被卷入危险的。”
把你的处境搞得这么悲哀的人不就是她么,你怎么还能感谢她啊,话说,保护她们不被卷入危险?这是在暗示我之前的种种其实都和危险毫无关系么?你是有在一旁一直关注着我们么?防着发生意外吗?
“嗯嗯,说得很好呢,小黑!这才是听话的好奴才呢,以后都要这样,不要变成小君君那种大恶魔哦。”
你是哪个年代的大小姐啊?你和自己的女仆立场是不是有点不同寻常啊??
“知道了大小姐,我,我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待的!”
这是哪门子的期待啊?期待你做个被欠薪借然后都不追债的忠诚员工?
“好了,我们差不多要去和师师她们决一死战了,阿吾同学就交给你了,要看好我们的人质哦。”
这世界上会有和自己的朋友决一死战的大小姐么?您是多么的平民啊?
“放心吧,我会看好阿吾大人的,请大小姐务必赢下来把阿吾大人变成我们的人。”
喂,怎么好像你们变成正义的一方了,还想把我变成同伴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们把我绑架来这里不让走的好不好?喂,不要忽视我啊,不要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啊,喂!!!
走出去了,绑匪大小姐推着自己的轮椅去和我的同学们决战了,什么剧情啊这是……话说回来,她不应该也是我们班上的一员吗?
“阿吾大人!”
行之介忽然跪坐到我的面前,稚嫩的脸一靠近我……所以这家伙才是连女仆都战胜不了的黑衣人么?为什么这样的他会成为木兰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啊,他真的成年了?难道正是因为年纪才有被安插在大小姐的身边?
还,很帅气啊,这个人。
“什么事?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尽管说。”
“这个阿吾大人能停下来了吗?”
“阿吾大人真是冷静呢,作为差不多年纪的人我真的很佩服——其实是关于小姐和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在她们自己觉得可以之前将真想告诉你,虽然被下了封口令,但无论如何都我忍不住,这么久以来也是因为她们总待在你的身边我不好动手,但现在就可以告知您了!!!!”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盯着我们的??
“放心吧,大胆说出来,我好久没感谢自己以外的男性了!”
“嗯?阿吾大人你也真是和大小姐们很像呢。”
“哈?你在说什么?”
“呼……其实大小姐,她的全都行动是,为了师师和小红她们,并非真的是个情趣堕落的有钱人家的傻子大小姐,会绑架你也是,会花钱维持学校的运营也是,会待在这个本应该荒废的地方生活这些时间都是,为了帮助她那两个可怜的同学。”
他讲了似乎很信息量分量都十分沉重对的、然而我完全不明所以然的话……什么‘为了她们’?这里是有过得很痛苦的人需要谁去拯救吗?有也不是每天都很精神地玩弄着我的她们啊?不如说我才是最需要被拯救的人吗?我现在就脱离着她的管控不是吗?你怎么不给我松绑呢???
“她们本应该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这里到外面生活呢……”
城堡圈地外围,晚上,九点,月光暗淡,探照灯如临大舞台尽数闪耀。
人物,三人。
“城堡的大恶魔!!!”
“很过分呢,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你们就这么说我!”
“这才几天没见面你就这么跳了,况且,见不见面都无所谓。”
“真的好过分,你们两个,我明明一个人这么寂寞!”
“我们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木兰你擅自把阿吾绑架了,你学坏了。”
形单影只的木兰只能在轮椅上摆着扭扭捏捏的动作,好像自己才是受到欺凌的小孩子,虽然一点都不像。
至于她的对手,师师与小红,则,十分夸张地人手一把平底锅,腰间系着擀面杖……这两个人似乎不怕对方‘哈?就这种态度还想要回人质?看来这人质是没什么价值了,我还是把他卖了比较好赚一点’。
“连师师都这么说我,难得阿吾同学要我们好好相处的说,这下子他一定会伤心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一阵发抖的师师,难道这就上钩了么?
“我,我不想看见阿吾伤心的样子,小红,我们该怎么办……”
“有破绽!”
木兰酝酿了一下,努力学着地明显不擅长的坏笑,接着用上比对面不能企及的速度往她的方向冲了过去,磨擦着的轮子划响了寂静,她似乎是个推轮椅的老手了。
“卑鄙的小人!”
小红和师师意识到了她的图谋,做好了迎击的准备,计算着轨迹等着她自投罗网。
“呀——”
“嗯!”
“啪。”
“哎?”
“呜……哇啊……”
“诶??”
“呜……哇啊……”
“咕——”
“哇……你们怎么还不来扶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你摔得这么好笑我忍不……噗哈哈哈……”
“哈哈,啊,等等,小红,我们这样太过分啦,咕,哈哈哈……”
“哇啊哇哇,你们,呜呜哇好过分啊……”
小红师师和城堡大恶魔的决斗,在布景都没有发力的情况下,匆忙地结束了。
笨拙地推着轮椅冲过去的木兰大小姐一个不稳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引得全场大笑。
是的,不不只是小红和师师,整个山里都是笑声。
夜里,月光照拂不到的地方,全是这座城堡里的人。木兰大小姐的家佣们,没能捕捉到她的战斗英姿,估计,这是今晚最失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