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人质,匪徒一手持着手枪朝窗外乱开数枪。再一脚油门,行车成功突出重围。

  但没开出多远,后座位置冒出一人......

  撒旦一身血污坐在后座上,一抹嘴边的血渍,拍了拍前边开车那人的肩膀。

  吓一踉跄,急甩方向盘差点把车给开翻,如见鬼一般。

  匪徒再摸了摸撒旦的手,温热的,这才长叹一口气,但转口又开骂。

  “都让买枪去专业的地方买,非要欧洲代购,妈的现在人都打不死!”

  撒旦客客气气地问到。

  “大哥你看,你把钱放哪了?”

  “去!小心一枪崩了你!”

  “你都崩我四枪了......”

  几急甩尾,行车停在一处小巷里,匪徒再拿枪一指,命令着。

  “下去!”

  撒旦正欲开车门,匪徒立马按住了他。

  “不是从这儿。”

  再指向下边儿,细看才发现车底有一块方形暗格,大小刚好可以站下一人。

  撒旦打开暗格,再下边儿是一块下水道井盖,不用多说也知道,撒旦把井盖给打开。

  “下去!”

  匪徒再次威胁着撒旦。

  撒旦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纵身跳了下去。

  再一指何羚燃。

  “你!下去!”

  等何羚燃磨蹭着跳下,匪徒再谨慎地环顾起四周,确定他认为的万无一失,也跟着下身。

  之后也不忘把井盖拉上。

  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下边儿何羚燃与撒旦两三句边沟通好,匪徒看见这两人还踏实在下边等着他,暗自感叹这两人还怪老实!

  一下来,两人合手一抓,抓牢靠。

  匪徒还不太明白,见撒旦直冲他坏笑。

  “刺激吧?”

  何羚燃也没闲着,立马补充到。

  “大起大落吧?”

  “你们........”

  话没说出口,两人架住了,像架烤鸭似得,左右一人一拳正当腹部,像街头打架一样的招数。

  匪徒呛得直咽唾沫,整个身子瞎扑腾,可挣开不脱,之前也没看出这两人气力这般大。

  撒旦伏在匪徒耳边说到。

  “把钱给我还来!”

  “我没有!”

  “呵!”

  一声冷笑,撒旦再看看何羚燃,感情这人完全不知死活!

  两人一边架着这家伙,一边朝他抡着拳头,一边走一边抡,越打越气不过,干脆一撒手打个痛快。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打服了他!

  两人拳脚之中伸出一手。

  “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这才让两人停手,何羚燃一声冷哼,又扯着衣服把这人拎了起来,拿着那人的枪顶在那人太阳穴。

  “你这又是何必呢,早合作就不吃这顿了啊!”

  “您也没早打我啊,您早这样招呼我,早服了!”

  这让何羚燃也是无话可说,被胖揍一通连说话都客气不少。

  撒旦再指着他鼻子说到。

  “别耍花样!”

  “不敢,不敢。”

  两人左右两边夹着,枪指着,别扭着朝前方走去。

  “到了?”

  “就这上头。”

  撒旦抬头看了看,对何羚燃说到。

  “你先上去吧。”

  何羚燃点点头,几脚蹬了上去。

  “到你了!”

  匪徒极不愿意也跟着上去。

  郊区一工厂,何羚燃也瞅着眼熟......

  撒旦提醒了一声。

  “这不是上回......”

  被撒旦这么一说,何羚燃回忆起来。

  “感情这地儿风水不好啊,全被一群人渣看中哈!”

  但这么一说,何羚燃狐疑地看了看匪徒,想着这回不会又是......

  他?

  手一扯,将匪徒头上戴的黑头套给摘掉,其实心里还大松一口气。

  “干啥?还想记着我模样讹我一把?”

  反手一拍,何羚燃没好气地说到。

  “谁要讹你?”

  “同伙有多少啊?”

  “三个!”

  何羚燃瞪大眼,嘲笑起来。

  “就你们这章法,三个人就敢打这主意!”

  “喂,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啊!”

  反手朝后脑又是一拍,何羚燃说到。

  “你还士,辱你咋地!”

  匪徒挺直腰板,活有一种革命烈士奔赴刑场的派头,正气到。

  “你再试试!”

  何羚燃就盯着那人,不动声色反手再一拍。

  匪徒也不敢再盯着何羚燃,撇开何羚燃的目光把缩着脖子,将头收到衣领里。

  “错了,错了。”

  撒旦一手拉住何羚燃。

  “欸,别打整得我们像个流氓,形象不好......”

  “你们约的几点?”

  “十点半。”

  “这还有一个半小时!叫他们快点儿!”

  “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今天出门看过黄历,十点半,吉利.....”

  最后匪徒说到这声儿也小了许多。

  “我还兼职算命的!”

  何羚燃一听更瞪大眼珠,找谁说理去。

  “这玩意儿还侮辱驱魔界!”

  这么一说,两张诧异的脸递了过来。

  撒旦疑惑地问到。

  “驱魔也算命么?”

  何羚燃挠了挠头。

  “一家亲呢。”

  时间等足,撒旦见远方依稀的确是有车开了过来,命令到。

  “掐着我们脖子!”

  “啊?”

  没让匪徒多想,撒旦直接一脚过去。

  “快!”

  匪徒便只好掐着两人脖子,走了过去,背后被何羚燃一枪抵在后背。

  从车下来两人,几乎是同样打扮,各背着包袱,迎了过来,问到。

  “这怎么回事?”

  “人质嘛,怕路上有些麻烦,绑架两个!”

  从车下来的两匪徒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到。

  “干脆再绑个票找他们家里问点钱?”

  撒旦直摇头,这人还真是贪得无厌。

  “别,我们抢劫就是抢劫,要有原则!”

  原则两个字还意外得出自一名匪徒的口里。

  被撒旦与何羚燃‘绑架’的匪徒,也赞同到。

  “是啊,万一我们再这样暴露了,不全完了嘛!”

  那人再托着腮帮子思索一番,点点头。

  “对!大哥说得对!”

  大哥?何羚燃再望了眼他口中的大哥,也就是他们手中的那位匪徒,嘀咕着。

  “就这做德行大哥?”

  再瞅瞅对面那家伙,宽阔臂膀,倒三角身材,这才是社会大哥的样子啊,虽然蒙着脸,何羚燃还是能感觉到他一身恶气!

  再看看另一位,何羚燃总感觉这身形有些意外的熟悉。

  另一个身材和何羚燃一般高的土匪提议,指着前头的废气工厂。

  “过去把钱分了散了吧!那边有电而且宽敞!”

  “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一听可以散了,按着何羚燃与撒旦脖子的土匪,连声叫好。

  “走吧,走吧!”

  几人一走进去,再将工厂电一打开。何羚燃将土匪往前一推,伴着一声枪响!

  土匪头,一脚便跪了下去,一枪命中小腿处,血液立马淌了出来,随之撕心裂肺的叫唤声......

  与何羚燃身材一般高大的土匪转脸一看,顿时感觉双腿乏力,一个踉跄差点也给跪下!

  先前是夜黑瞧不清楚这两个人的脸,到这有灯光照着,可瞧清楚了,撒旦那张脸他算是刻骨铭心......

  “你......”

  刚想发话,不料另一个土匪粗着个大嗓门哭天抢地喊。

  “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