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羚燃便盘腿坐在地上审讯着撒旦。
“撒旦把钱交出来!”
一大早何羚燃便盘腿坐在地上审讯着撒旦。
“撒旦把钱交出来!”
“不是说把钱给我嘛?”
“费什么话,本是想着你要离开了留点儿念想,但看来我们孽缘未尽呐。”
“可是......”
由不得撒旦反抗,何羚燃三下五除二从撒旦那将银行卡给夺了回来。
“等下去银行取点钱吧,请你吃早餐,怎么样!”
何羚燃没皮没脸地说完,煽动着银行卡轻拍在自己脸上,向卫生间走去。
撒旦将脸扭过去根本不想理会何羚燃。
心脏感觉快要跳出胸口,眼前的景物正在上下颠簸,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何羚燃踉跄一步,顿时头晕目眩,但强忍着身子不适,急是一手扶在桌子,紧张地回望向撒旦。
撒旦听到什么动静儿也回望过去,却见何羚燃一脸惊恐的样子,紧张问到。
“怎么?没事吧?”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让何羚燃一时说不出话,只能摆手向撒旦示意,两三步冲进厕所,嗓子尝到一丝甘甜,一股热流随之喷涌而出......
吐出一口感觉好了许多,何羚燃用冷水朝着脸上猛拍,伏在水槽上呼呼喘上大气,望着镜子里那个,狼狈、满脸水珠的人嘲笑着。
“这就被打出内伤了?”
再顺着脖子一直摸到心脏部位,感觉这儿的肌肉发硬,有跟别处不大一样的触感......
将上衣一脱,何羚燃整个人呆愣地杵在这儿,呼吸感觉都有些吃力。
手掌在镜子上擦了擦,镜子倒没什么问题。
那......
何羚燃低头向下看,感觉自己整个身子连同毛孔都在颤抖。
“这是什么?”
包裹着上衣的双手在头上一阵乱搅,拉扯着头发,不知所措,一下坐到潮湿的卫生间地面上。
何羚燃胸前也正是心脏位置,这里的表皮和周围的皮肤不一样,略微朝外凸起,一层一层杂乱地糅合着,起了很多肉褶,一拳般大小被染成墨黑。
还随着心脏的搏动,这块黑色的肌肉也在有规律的颤抖着......
“喂,何羚燃?”
潘多拉在门外呼喊着。
这才将陷入惊恐的何羚然给拉回了现实。
“欸?”
开门。
潘多拉见何羚然一脸萎靡的样子。
“怎么了?脸色不好啊。”
何羚然走了两步才反应着回应潘多拉。
“啊,没事,早餐你想吃什么?”
“豆浆油条!”
何羚然走到撒旦身边将他拉了起来。
“走了吃东西。”
“吃什么?”
“豆浆油条!”
“为什么吃油条?”
“豆浆当然配油条了!”
一处小摊,两人坐在桌前,何羚然看着坐上的油条发呆,撒旦则撕碎油条正往一碗豆浆里塞。
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发愣的何羚然,心也没多想,青春期谁还没有点儿躁动。
“怎么?有心事?”
何羚燃低头用筷子戳着豆浆碗,嗯呜一声也没多搭理撒旦。
这也不是平时那小子的习性啊,撒旦一心也在琢磨这事儿,再瞅瞅何羚燃,冷不丁问了一句。
“憋坏了?”
一脸无奈,何羚燃叹口气,刚想对撒旦说点什么。
只见撒旦翘着脚,用筷子点了点何羚燃,语气颇有些无奈,两眼来回打着转,有些想说又说不出口。
“得吧,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吧?”
“什么跟什么。”
何羚燃轻蔑地看着撒旦。
撒旦一抹嘴,正坐,一副老练的状态,轻声说着,像生怕被旁人听到似得。
“都懂,今天带你去开心开心,这事儿就过去了啊。”
何羚燃感觉头都大了一圈,依旧叹着气。
“我们没时间了!”
“哟呵!你还急,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是吧,再说别人白天不做生意。”
急一时也不是为了这事儿!何羚燃撑起身子便拍撒旦一脑门。
“牛头不对马嘴!”
撒旦还憋屈,这都是为了谁啊,坐那哼哼。
“你也不说!”
“现在我是不想说了。”
何羚燃拉着撒旦奔银行去,一路上还是那副脸,暂时也不想跟撒旦多说,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
“你想拿这钱干嘛啊?”
打一开始何羚燃并没想好能办什么事,这一问,何羚燃不自觉摸上自己心口,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前头......
“买个二手车,去找你那该死的钥匙!”
“买车!”
撒旦没有疑问,看样子是一副向往,一把挽住何羚燃。
“你得亏想干点正事儿了!”
“什么话!”
“提多少啊准备?”
“五万吧弄一个能跑的二手车就行。”
不管是多少了,也暂时没弄明白二手和一手的关系,反正只要是觉得是车吧,撒旦就不嫌弃。
还好这家银行限额高,提五万也不麻烦。
堂堂!
两声惊响,硝烟的气味儿在大厅弥散开,大多老百姓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枪声。
随着两个头上罩着丝袜的人喊了声,都别动!众人才明白自己是摊上事儿了!
何羚然用胳膊抵了抵撒旦。
“这年头还有人抢银行?”
“还套丝袜干嘛?多老土啊撒旦。”
“说你呢!别动!”
一人拿着手枪直指过来。
另一个嚎叫着,再一鸣枪。
“都蹲好了!”
再瞅瞅何羚燃,身边有一黑袋子,用脚尖一踢,几叠钱散了出来。
“哟刻意给我们准备的?”
何羚燃咯咯咬得牙响,欲上去拼命,撒旦一把拽住何羚然的腿。
“干嘛?”
“全是监控别惹眼!”
“那就是让他们这样......”
两人对话极为小声,双目不断扫视着两劫匪。
“找机会吧!”
劫匪又嚷嚷起来。
“快点!”
没多少功夫,一人颤颤巍巍递上现金,应该是吓得不轻。
何羚燃深邃地眯上眼睛,想着还找什么机会!
“里面的人!”
“哥警察!”
两悍匪嘀咕起来,两人一人提着一口袋现金,咬牙跺脚。
何羚燃轻蔑地冷嘲起来,心算两新手还学别人抢银行,这年头抢个运钞车更好使吧!
两悍匪当真还没经验,大概有经验的前辈都进去蹲着了!
见大厅内狼烟四起,两悍匪慌了阵脚持着手里的枪就瞎崩。何羚燃刚想借这阵乱动身,不料一匪徒直接提起何羚燃,生拉硬拽,再加一枪抵在何羚燃的下巴上。
“别动啊!”
拉着何羚燃准备就往后走,撒旦还冷静地看着,心想着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下一秒!撒旦扑了上去了,但抱住一人的腿就不撒手,这人并不是拉走何羚燃那个匪徒。
而是.......
准备提走五万块钱的那位。
“大哥行个好吧,这.......”
撒旦刚想说钱得事儿,感觉现在何羚燃听着好像有点不懂人情,便改口又说。
“那孩子是我的!”
“你的什么?”
撒旦这一想这似乎又有些不对,支支吾吾,不大好意思。
“我儿子......”
“啊?”
“大哥怎么了?”
另一个问个声,但现在对于他们不是纠缠不清的时候。
“这人不让走!”
“那打他啊!”
先是两声枪响,立马撒旦背上多了两个窟窿,可还是死不撒手。
估摸着是没死透......
又是两枪!
......
实在没什么办法那人连同撒旦也一块给拉了出去,累得够呛,扶在车上,喘上气儿,另一人发难了。
“大哥这人怎么回事?”
这人对着地上撒旦点着头,赞同到。
“是个好父亲,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啊?”
“回头说,先走,先走。”
连声催促,何羚燃暗叹难道又得要做回英雄了?
没等他动手,何羚燃心思又收回心底儿。
两劫匪将钱往车子后箱一扔,一人上车,车走了。没等何羚燃弄明白,一人随车不见影踪。
另一人夹持何羚燃,上另一车让何羚燃坐副驾,一踩油门朝反方向驶去......
车上何羚然反复打量着这戴头套的家伙,咬着指甲盖,寻思着恐怕要动手还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