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名司机所言，小女孩的伤势十分的严重，一般的医院可能都无法医治，即使走夜路很危险，他还是主动提出开车将小女孩送回城市。
等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破旧的患者服，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唯一的变化就只有全身都被换上了新的绷带。
“是吗？原来那所医院里曾经竟然发生过这种事......他们那群畜生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不就只是一群杀人犯吗？”
回去的途中大叔明显感觉巴士更加的不平稳了，大概是司机提速了的缘故，趁着这个时候大叔将医院地下室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对他们惨无人道实验的猜测和庭院里的那只怪物，大叔却将它们全部隐瞒了起来。
“城市里就只有几个小诊所，我直接带你们去离得最近的一间，应该没问题吧？”
“不，稍微等一下......”
她是从那间医院里幸存下来的人，就算被动了什么奇怪的手脚也一点都不奇怪，如果被送去正经的地方检察，被查出了什么不该查到的东西的话......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你直接把我送到车站去吧。”
大叔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莱斯的名片，上面的住址距离这里有相当长一段距离，乘坐宇宙列车的话可能是来不及的，虽然会让钱包大受打击，大叔还是毫不犹豫的预订了更快的方法。
到时候还可以把从医院里捡到的那张药品的清单给她看，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嗯？我知道了，毕竟送到诊所里面我也不是很放心，果然还是送到正规的大医院里面去比较好吧？”
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很轻松的就答应了，说莱斯是正规大医院里面的医生这点十分的不准确，她是专门为部分特殊人群服务的地下医生，不过将这件事向司机解释清楚就没有必要了，比较他的误会是对自己有帮助的，如果知道小女孩要被送到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手里，就算对方在医术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他也可能会站出来反对......
总之现在保持这样就好。
在与司机分别后，大叔带着小女孩来到了莱斯居住的城市，现在这里还是白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都市，考虑到对方是个地下医生，本以为会居住在几乎没什么人流量的肮脏的城市，看到这座城市繁荣的景象，不禁会让人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可是不管重新确认多少次，名片上写着的地址从来就不可能有丝毫的改变。
莱斯的家在城市的西边，走出城市的边界有一片草原，而莱斯的别墅就被毫无掩饰的建在通完其他城市的主干道的旁边，如果想要更多的患者，把诊所设立在城市的中间绝对是个更好的选择，光从这栋别墅的豪华程度就能看出来她在经济的方面完全不会存在一点问题，她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所有真正需要她的人都会像大叔一样自己走上门。
那是一栋通体几乎都是白色的建筑，周围一圈被栅栏为了起来，庭院里放着许多木头做的架子，上面一共有三层，每层都摆满了品种不一的植物，考虑到种植它们的人的职业，这些植物应该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医用的价值，房屋周围的一圈全部都是玻璃窗，按理说里面的人可以透过它们看见外面的景色，可是它们却全部都被淡紫色的窗帘给遮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外面的人也可以透过玻璃窗偷窥到房屋内的景色，莱斯应该是出于保护隐私的考量。
“请问有人在吗？”
房屋的门口在哪里都找不到门铃的踪影，虽然可能不太礼貌，不过因为情况紧急，大叔用力的敲了敲房屋的大门。
“又是来推销的吗......我都说我不需要了！你赶紧给我滚到别的地方去啊！医生是不需要报纸和保健品的！”
里面马上就传来了莱斯懒洋洋的口齿不是很清晰的回应，至少证明了她在家。
“有人受了重伤，她需要你的治疗！”
“重伤？那关我什么事啊！我今天休假，不接受一切的来访，你就随便找个其他的医生解决吧。”
总感觉她现在的语气跟小孩子闹脾气的时候有点像，跟大叔在记忆中的形象不是很相符，可能是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拜托了，这件事只能拜托你来完成了......”
“都说你很烦了！嘴上说着什么只能依靠我，不是你不行，实际上......唉？原来是你啊......”
莱斯闹着脾气打开了门，只见她红着脸，身上的穿着十分凌乱，右手还握着一只空着的酒瓶，从身上还不断的散发出浓厚的酒臭味，乍一看跟一个落魄的废人没有两样。
“这才大中午的你就喝成了这样子吗？”
完全没有一个医生该有的样子，大叔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哼......这本来就是我的假期，想要做什么全部都是我的自由......话说你到底来来找我干什么啊？你身上根本完全没有一点重伤的样子嘛！小病的话随便找几个庸医都能解决。”
“不，我说的重伤不是我，而是......”
“唉——原来不是你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承诺过为你治病没错，但是你带来的人就......”
话语刚落，莱斯的目光瞟到了躲在大叔身后的小女孩。
“我说，你说的人，难道是这个都快被缠成木乃伊了的小姑娘吗？”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态度马上就改变了。
“没错是没错......”
“那你怎么不早说嘛！可以哦，可以哦！如果对象是小女孩的话让我免费做一个全身检查都没有问题！真是的，你到底是从哪里拐来的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女孩呀！”
莱斯把空酒瓶扔到了庭院的草坪上，走上前笑着用自己的手揉着小女孩的脸，看上去十分的高兴。
“总之先进来吧，很快就能结束了。”
她笑着将二人邀请进了自己的屋子。
“来，在这边哦！不用害怕，姐姐会很温柔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莱斯过于擅长应付小孩子还是小女孩没有掌握拒绝别人的方法，她很快就被莱斯带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在进门的前一刻，她扭过头看了看大叔的脸，似乎想要传达什么，不过因为实在是看不透他的内心，大叔只是笑着向她挥了挥手，作为自己唯一的回应。
莱斯的住所里充满了烟和酒的味道，客厅里的摆设跟普通的人家没什么区别，在玻璃做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几乎全部都已经被烧焦的烟草填满，上面扣着的是之前跟她见面是她一直带着的烟管，散落在周围的还有大量的酒瓶子跟酒罐子，客厅的地面上还能看见许多倒扣在地上的杂志，虽然大叔没有翻看里面的内容，不过按照封面上画着的衣着暴露的女性来判断，很可能是时装一类的书......
大叔坐到了茶几后面的沙发上，沙发很软，从长度上来看完全可以躺下一个人，不过大叔不管转换成何种坐姿，他的内心却一直都无法获得平静，回想起自己刚刚与莱斯见面的情景，似乎与往常的自己略微有些出入，自从进入了那所医院，遇见了那名少女之后，自己似乎变得已经有点不像是自己了......
绝对只是自己太累了，因为长时间都出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没有获得重复的休息，在人的目前才无法像以前一样，充满自信，略微有些自大的与人交流，绝对是这样，只是稍微休息一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想闭上眼睛休息，心中的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却不想让他这样做。
“真是凌乱的房间啊......”
大叔擅自把自己的这份焦虑归结到了房间的凌乱上，开始着手整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内心也确实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获得暂时的平静。
将所有的杂志从地上捡起来，再将它们全部都折叠好放在茶几的一角，将烟灰倒进垃圾桶，打开大门，把所有的空瓶子跟罐子一起整齐的放在门口，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房间内浓厚的烟味可以随风散去......等到一切都完成了之后，大叔如释重负的一屁股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嗯！啊......”
此时莱斯正好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大叔此时感觉自己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对自己的房间被整理好了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没有表达感谢，也没有责怪大叔做了多余的事，她脱掉了象征自己医生身份的白大褂，毫无顾虑的坐到了大叔的旁边，从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烟管。
“介意我抽烟吗？”
“我不是很喜欢烟味。”
“是吗？”
原来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醉醺醺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她小声的说着，点燃了自己的烟管，大口的抽了起来。
“你不是医生吗？难道还不清楚抽烟对身体有什么危害吗？”
刚散去不久的烟味又一次变得浓重了起来，大叔略微不满向她问道。
“嗯......是呢，长期吸烟的话，人身体的免疫能力会下降，患病率大大的增加，还会使血液变的粘稠，血压变高，从而导致心肌梗塞，血液循环流动过慢，达不到营养的供给，会形成某一些地方的病变......基本上每抽一次烟都会减少人的寿命，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推断的话，可能再过个40年就会得上肺癌了吧？而且因为我是女性，不排除未来会出现绝孕的可能呢......”
“你不是都很明白吗？”
“笨蛋，就算不是医生也应该都知道这一点常识吧？因为对自己有害所以不能做吗？真是奇怪的理论......我又不像活的特别长寿，这样正好。”
说完她像是被烟呛到了，小声的咳嗽了几声。
“不过说真的......虽然你不愿意回答也没有关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在哪个找到那个孩子的？”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于那个小女孩，大叔的心中再次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我还想问呢！看她的表情我还以为她只是被包扎的比较夸张，可实际上......”
话说到这里，莱斯顿住了。
“很严重吗？”
“嗯，你说的没错，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还记得之前的那个伤了腿的白痴吗？跟她比起来那个简直就跟擦伤没有区别，脸上还稍微好一点，脖子以下的地方几乎都已经变成蛆虫的巢穴了......而且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换做普通人的话估计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她却还能站起来行走，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呢。”
“唉？”
大叔之前虽然也从司机的表现里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但是在听到了真相之后，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她还能痊愈吗？”
“你以为我是谁？总之我已经处理好了她的伤口，幸好她的内脏都没有什么严重的损伤，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花点时间就能痊愈了......问题是在那之后的事。”
“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孩子大概......感受不到疼痛，就算自己已经站在死亡的边缘了，她也丝毫没有一点察觉，你知道一个人没有痛觉到底意味着什么吗？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亲自感受过，那孩子的力气一定很大吧？人为了保护自己，大脑会下意识的压制人的力量，但是她不同，她一直都出于身体解除保护机制的方式活着，她身上的伤，其实很有可能都是由于她自己的不注意造成的，这样我就算完全治好了她，在以后的生活里她肯定也还会再度受伤吧？做手术的时候连麻醉都省了呢......”
不会感受到疼痛，这大概......也是那间医院里的某种实验所造成的结果，怪物一般的身躯，然后它们全部都不会感受到疼痛，如果正如他们所期望的被成功制造了出来，那把这些试验品放到战场上，想必绝对是近乎完美的士兵吧？
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疼痛是危险的信号，是一种令人痛苦却又不可缺失的一种组成部分。
“那......她还能完全康复吗？”
“如果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大概就能找到解决方法了吧？是药物造成的就用药物调理，是神经上的问题的话......反正会烦恼的只有我而已，我看你现在也挺闲的，顺便帮我去做件事呗？”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个信封，又从信封里拿出了几张钞票，放到了目前的茶几上。
“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帮我去买几件衣服啊！”
“衣服？”
“你到底在误会什么，我指的当然不是我的衣服，是她的衣服，难道你打算让她一直都穿着那件破旧的患者服吗？那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多替她想想吧。”
在莱斯的催促下，大叔拿着钱被赶出了房间，从这里到最近的店铺至少也要花上30分钟，等到亲自看到他走远了之后，莱斯再度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结果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吧？跟那个人不一样，她大概只是一个失败品吧......算了，这次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她叹了一口气，走回了用于检查患者身体的房间，虽然小女孩不会感受到疼痛，但是为了防止她乱动，在治疗伤口之前事先向她注射了麻醉药，现在她还处于昏睡的状态，由于在她的头上发现了一处微创手术的痕迹，莱斯决定随性用一起给她来一次全身的检查。
只经过了短短的几分钟，结果就已经出来了，一系列表示她身体状况的数据全部都显示在了电脑的屏幕上。
“我看看......血糖好像有点低呢，不过都还在正常水平，各种激素的分泌也都还......”
乍一看全部的数据几乎都出于正常的水平，或许她的状况比想象中要乐观......
“唉？”
正当莱斯这么想的时候，少女脑部的x光照片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还会有这种事吗？应该不会出故障吧......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
映照在她眼前的，是让人完全无法想象的光景。
“如果是童装的话，这边的这个牌子比较受欢迎哦！不管是样式还是耐用性都......”
“我都说普通的就行了啦。”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按照店员的推荐购买了商品，心中就会涌出一种奇异的屈辱感，就跟被人给骗了一样难受。
“那尺寸呢？”
“唉？我想想......大概有这么大吧？”
对于第一次购买女童的衣服，大叔很明显的遇到了困难，比如关于码数的问题，他就根本报不出详细的数字，只能用自己的手比划。
“这可不行呀，如果连自己女儿的尺寸都记不住的话......”
“什么？我还没有结婚呢。”
“啊？哈哈，对不起，因为您长得比较成熟我还铁定以为您是在替自己的女儿买衣服呢。如果是要给亲戚的孩子送礼，我还是比较推荐这边的衣服，毕竟最近的小孩几乎完全不缺平常穿的衣服，礼物果然还是豪华一点的比较好嘛，而且这种布料......”
仔细一想自己与小女孩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让店员自行去理解了，最后还是购买了店员推荐的四套童装，莱斯给的钱几乎全部都花出去了，不禁让人惊讶现在服装的昂贵程度。
“女儿吗？”
回去的路上，大叔回想起了与店员的对话，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结婚的问题，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本应该都还距离自己很远。
“那孩子的父母现在还活着吗？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那样呢。”
在吵杂的街道上，他低声的自言自语完全传不到任何人的耳朵里......
等回到莱斯的住所之后，小女孩正坐在莱斯的旁边，她换上了一身跟自己的尺码完全不符合的衬衫，身上的绷带又增加了许多，至少肯定比之前更有伤员的样子了。
“你回来了吗？”
莱斯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正表情严峻的盯着手里拿着的x光照片，原先抽着的烟管已经被熄灭，被扣在了烟灰缸的上面。
“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不起，我需要向你订正一点，我不可能有办法让她痊愈......”
她头都没有抬，话语中充满了失落和愤怒。
“而且关于她失去痛觉的原因我也已经知道了，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别说重新融入人类社会了，可能就连说话......活下去都是问题了。”
莱斯站起来走到了大叔的身前，将手中那张令人绝望的照片递到了他的手上。
“莱斯？”
“我想我不用解释，就算是个对医学毫无了解的笨蛋应该也能看出问题吧？”
在那张半透明的黑色底片上映照着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大脑，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异物......
“这个是......”
虽然没有多余的东西，但是里面却缺少了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我在她的头上发现了手术的痕迹，我想这大概不是因为疾病，而是人为造成的结果......”
“人变成了这样，真的还能继续活着吗？”
“你看她现在像是个死人吗？不过在我眼里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万幸她的脑干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她的大脑，缺少了一部分，感受不到疼痛，无法发出声音，行为怪异......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
“别的部分也就算了，我可还从来都没听说过可以让脑组织从新成长出来的技术呢。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让我直接帮你处理掉也不是不行，作为难得的观察对象替你收留她也可以，虽然希望不大，或许真的还能找到让她康复的方法......”
“嗯，那就拜托你了。”
比起身为记者的自己，不管怎么考虑都是身为医生的莱斯待在她身边比较好，出于这样的考量，大叔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莱斯的提议。
两个人交换了联络方式，莱斯说如果她的情况有好转会发来消息通知的，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大叔也准备要离开了。
在他刚打开大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莱斯偶然用余光瞟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她依旧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半张着自己的嘴，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将自己带出地狱的那个男人的背影......
莱斯知道这种眼神，因为在很久以前，自己就一直在用这种眼神注视着某个人，所以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原来如此，你想要跟他一起走呀。
“喂，你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她马上就叫住了大叔，握着小女孩的手让她站了起来，将她推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你当我这里是育儿设施吗？把小孩留在这里怎么想都不合适吧？既然是你捡回来就像个男人一样负责照顾她到最后啊！”
就算明天就会死去，你也一定比起待在这里，更想跟着这个男人一起去旅行吧？
看到自己变了卦，他似乎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最终还是毫无条件的答应了。
“对了，对了，别忘了每过两周带她来这里做一次健康检查......”
你一定不会后悔的，就算迟早有一天分别，虽然可能也会有很多心酸的回忆，但是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一起度过的这些时光，绝对都会成为各自最珍贵的回忆......莱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这样默默的想到，关上了自己的大门。
“在那所医院里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制造生物兵器不是在三巨国制定的条款上是严令禁止的吗？主编难道是预料到了......”
等于瑞奇在咖啡厅汇合后，他长着自己的嘴惊讶的看完了大叔在那所医院里拍的所以的照片感叹道。
“这孩子就是那里的幸存者吗？大脑被切除了一部分......不过光是这样看着，好像跟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呢。”
“唉......真是给我摊上了一个天大的累赘呢，我说，你那边方便收留她吗？”
大叔叹了一口气，点的黑咖啡刚好被送了上来，可能是因为旁边坐着的小孩一直盯着服务员的缘故，他直接将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她便用缠满了绷带的双手端起咖啡杯用鼻子嗅了嗅，紧接着喝了一小口，结果下一秒就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似乎是忍受不了咖啡的苦味。
“真是的，小孩子就给我去乖乖的喝牛奶咖啡吧，想要品尝黑咖啡对于你来说还是太早了。”
大叔看她没有想要继续喝的意思，便把咖啡从她的手里抢了回来。
“你不打算继续照顾她吗？”
“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是你也知道我成天都在什么地方工作，带着一个小女孩一起明显不合适吧？”
“也是，今天编辑部的工作结束后我替你筛选一下相关机构的资料，到时候一起发给你。”
看到小女孩一直盯着大叔喝咖啡的样子，瑞奇又在菜单上加点了一份牛奶咖啡。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我并不是太想把她往什么奇怪的机构里送，虽然我知道这有点不符合实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比较想让她过上正常小孩应有的生活，而且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果然还是交给像你这种认识的人比较放心吧？”
“嗯......不过我平常的工作也不轻松，总不能带着她一起去编辑部吧？老家那边父母的年纪也大了，万一她突然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位老人家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瑞奇看上去十分的烦恼，毕竟提出请求的是这一方，大叔也不好强求他去做什么，只能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黑咖啡。
果然好苦啊......他在心里默默的评价到。
“对了！我有一个正在做护士实习生的表姐，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总是在向我抱怨什么最近好闲啊一类的话题，要不我去联系一下她？”
“你还有个表姐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我以前没跟你说过吗？其实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怎么好。唉......真不想去主动联络她啊，要不我给你她的联络方式，你自己去找她？”
“怎么想都不合适吧？”
“也是啊！不过既然是为了做善事，这次我就牺牲一次吧，明天我就给你答复。”
“嗯，拜托你了。”
等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之后，牛奶咖啡正好被送了上来，这次大叔抢在小女孩之前把杯子抢了过来，从桌子正中央摆放的容器里取出了五粒白糖块，把它们全部丢进了咖啡里。
“斯坦，你以前不是说过男人永远不会往咖啡里丢糖块吗？而且加的也有点太多了吧......”
“你真啰嗦啊！又不是我要喝，对于小女孩来说这点刚刚好，你懂什么啊，无糖咖啡是只有成年男性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总之在瑞奇的表姐做出答复的这一天内，就只能先由自己来照顾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