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下午.....)

“没错就是那样!”

“干他!”

“揍飞他丫的!”

地下赌场像以往每天那样火爆,除了地下赌场这个本身便充满魅力的因素之外。某种意义上还和最近新来赌场不久的一个超级新人有关系,一周前新来者便击败了赌场公认最强者「小绵羊」。随后继承其人气成为赌徒眼中的当红炸子鸡,即便一周前赌场转换为收费制度限制来往人口亦阻止不了赌徒们为观看这位超级新人的激昂热情。赌场观众席持续爆满,连黄牛党都趁此机会出动兜售假票。赌场格局甚至罕见地因为他出现发生变化,来往者中出现了一批完全不参与赌博纯粹是来看血与汗的拳头交锋。

“第55人倒地,蓝方获胜!”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当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座于观众席的观众们无法再继续压制自己的热情按耐不住去疯狂喝彩。迟来一会的观众则以为他错过第55轮车轮挑战感到无比失落,然而事实却比其想象中无情。当他视线扫去拳场才发现场上并不止两人,而是拳场共有55个人倒地。超级新人位于无数倒地者坚挺地站立着,时而仿如一座永不倒下的铁塔,时而仿如为暴力而生的杀戮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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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女友寄钱去来晚了,什么战况?”

年轻又迟来的赌徒因为忙私事关系比往常晚上许多来到,他手带金戒身穿皮草生怕别人不知他有钱似的。没人会想到这样一个人一周前差点因欠债关系横尸街头,自第一天超级新人来访起年轻赌徒于阴差阳错下押错注选择了他,起初他真以为自己死定了。最后却出乎众人意料的大爆冷,从此年轻赌徒便认准这个幸运星无脑押注他。至于结果嘛,众人已经从他的穿着看出来。

“别管你那不和你联络的女人啦,对爆熊的赛制又改变了。”

听到身旁赌友那么说,年轻赌徒心里很不是滋味。焦急的神情迅速转换为失望的神情,自己过往因为贫穷和欠债累累关系,身边人都无一例外疏远了他。唯有自己现处远方的女友仍旧劝告自己不要去赌博并且不离不弃和自己努力去还债,年轻赌徒相信这种忠贞贤淑的女人此生难遇第二个。不过最近女友却和自己失去联络,不管年轻赌徒是打电话或是发短信都没有回复。赌友突然间提起此事令他激昂心情瞬间冷却到冰点。

“哦哼..........改成啥样了?”

完全失去激情的年轻赌徒语气似乎瞬间对赛制的更改漠不关心,以前欠债累累时常常有女友温心支持与鼓励,当下穷得烧钱点烟的他却与女友失去联络真是无情的讽刺。

“观众嫌车轮挑战赛速度太慢,于是那帮不甘家伙们提议不如齐齐上。赌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然后他们的头现在不是陷入拳场地板就是嵌入混凝土墙壁。”

“意料之中。”

相比一周前破壳不久的雏鸟,当下的爆熊已经脱胎换骨积累大量经验成为富有经验的老司机。其实稍微仔细想的话不难发现,55个人远比一只「小绵羊」厉害得多。问题是平衡者是出于国家边界外的生物,平常人少有与之交战经验自然会处于不利。别说是爆熊,年轻赌徒敢肯定沃内尔内没有多少人有与平衡者有丰富交锋的经验。但倘若是人的话,情况则大大不同。因为人随处可见,街道上存在、边跟上存在、妓院上更是存在大堆。连三岁小屁孩都知道要怎么去和人打架。爆熊实力可能比年轻赌徒所想象的更高一个级别,至少在如何对付人上爆熊实力要强于对平衡者。

“目前挑战胜利奖金已经达到了令人膛目咋舌的程度,你觉得会上升到多少?”

“我觉得未到100人之前完全可以放心全押。”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假的,保守估计150人之前可以放心全押。当然,前提是到时候还会有挑战者的话。”

赌徒虚伪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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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帅气的哦!爆熊!”

“看来得挑战火车头或者起重机才嫩满足你了。”

“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爆熊!”

满载胜利美誉的幽谷不好意思地接受观众们的好意,除了最后羞耻到不行的称号不想继续被观众喊之外总体来说幽谷挺开心的。

【就不能换个别的称号么...............羞耻感爆棚啊。】

带着不知道骄傲亦或是羞耻之情,幽谷回到拳手休息室。

“不错不错,今天仍是持续爆满。观众那么喜欢你,我觉得爆熊这个名字逊毙了。要不换个想亮点的名号,叫收割者乍样?观众一定非常喜欢。”

拳场工作人员不清自来,趁幽谷换衣服的空挡抓紧时间与这位拳场新星高谈形象问题。作为赌场当今的当红炸子鸡,幽谷不管是上拳场的战衣和称号未免显得过于保守。观众们更喜欢些强烈视觉冲击,更劲爆点更上天的东西。

“过了一周,你终于意识到这个称号逊毙了。我本以为你们拳场的人全部是视称号如粪土呢,不过多谢好意,我打算未来好长一段时间不打算参加拳赛。”

“啥?噢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嫌弃出场费太少?来来来,这些钱拿去享受享受该有的人生。”

赌场当红炸子鸡,每天有人排队数小时就是为可以看到这位赌场新星用拳头挑战些新玩意。幽谷简直是名副其实的人形金矿,人既然红了胃口会大点正常不过。赌场工作人员自以为理解了幽谷意思连忙拿出大袋金币向其示好。

“不是钱问题,我只是觉得钱够用了想休息下,没别的。”

嘴上幽谷说是这样,但心里其实是厌恶着自己的非法行为。即使得到羡煞旁人的名誉和金钱,他都没忘记自己本职是一名骑士。他理想中的骑士可不会在地下赌场将人当作沙包侍候还一边收着出场费,若不是为了潜入任务幽谷宁死不干这种事。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袋金币不够的话三袋............我给够你五袋如何?”

世界上有两种人不希望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一是圣人,二是白痴。工作人员想不通既然爆熊不是傻子那他为什么这么不稀罕钱。

“我说了不是钱问题,就这样。”

幽谷没有过多理会工作人员建议,拿起挎包转身就走。

“艹你大爷,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待幽谷关上拳手休息室的门,工作人员忍不住咒骂他虚伪。自诩用屁眼也看得穿幽谷的虚伪,这种人无非想耍大牌太高自己身价使自己显得不可侵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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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我。”

回到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焦急地拨通他上头的电话,毕竟爆熊离去是赌场一大损失。

“等等,我这里忙着搬这周的钱进金库呢。喂!你们轻点会死吗?也是,瞧你们的酸样应该没运过那么多钱。”

电话那头赌场主管正咒骂着搬运工,装满金币的手推车一辆又一辆在他指点下地推送到指定地方。赌场今周盈利可谓是风生水起,钞票混合钱币哗啦呼啦地从手推车上倒下。

“爆熊说想隐退段时间。”

“泥巴杂种,你老实说我给他的千分之一分红里你抽水了多少?”

“我没抽他水,他就是想耍大牌抬价。‘贱人,你算老几?’我当时就这么指着他鼻子骂。结果他气吁吁的落荒而逃。”

工作人员边说着边心虚地看了看口袋里塞得满满的一堆钱币,故作镇定继续诽谤齐格·柏林。

“看来我有必要和剃刀高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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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莓,要一杯加糖牛奶。”

正常人印象里酒气冲天的地方现今却出现了这样诡异的要求。每次比赛结束过后,幽谷总是到酒馆喝上一杯甜牛奶吃点与牛奶并不匹配的火腿片酬劳自己,这是幽谷生活较为清贫为数不多的花费点。

“来,55人份量的加糖牛奶。”

酒馆老板「小草莓」将装满牛奶的金属杯子端到吧台上,幽谷今天战胜55人的风声早已街知巷闻,「小草莓」也蹭话题热度开个玩笑。

“有放够55人份的糖分么?”

“你若付够55人份钱的话。”

两人相互用击倒55人话题开起玩笑,如此温馨的光景一周前想必连影都找不着。自从幽谷击倒「小绵羊」那时起全部事都改变了,个个人对他恭恭敬敬「小草莓」甚至肯为他设新饮品。

“最近你混得风生水起,不来点更男人点的东西?”

赌场里的洒脱野狗,人眼中的纯爷们钦定的饮料居然是加糖牛奶未免「娘」了点。「小草莓」觉得苦艾酒是他当仁不二的好选择,当然出发点是为了从他身上榨取更多钱罢了。

“喝过你各种各样的玩意,最后还是发现最初的纯真是最美好的。”

幽谷对待饮料喜好正如他对骑士道一样,满载荣誉和金钱的他并没有迷失最初的自己。他依旧是那个清贫正义的骑士。

“你记不记得当初假装口吃坑害你的裁判?”

“记得,倒数是十........................................................................................................................................................................................................................九.........像个拼命凑字数的小说家,就差记不清他身上共有多少条毛。”

“今早有个渔夫捞到了他老婆女儿还有他的尸体,三人在同一个麻袋里好好套着尸体肿胀得像几头母猪。”

”........................愿上帝救赎他,知道是谁干的么?“

尽管对幽谷来说是可恨的家伙,为人确实非常可恨不过远没有要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幽谷可谓百味交集,不知道要作出什么反应好。

“come on老兄别这样愁眉苦脸?你该开心点。我要是你肯定喝上几杯助助兴,祈愿凶手永远不要被捉到。”

“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

“可能。”

幽谷像发泄那样将金属杯中的牛奶一饮而下,接着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奶泡便离开吧台。看似随意地坐在酒馆的一个角落位置。

“不知道像我这种屁股长毛的家伙是否有资格和赌场红人拼桌?”

列成半开玩笑调侃幽谷,因为两人在「设定」上只是同处野狗工会的同伴。不过碰巧喝个小酒时相遇想拼个桌的话「设定」上应该不会遭到别人怀疑。

“我想赌场红人应该不会介意。”

幽谷明白列成为何要冒着风险于此时找自己,毕竟离铲除野狗工会查封赌场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两人是时候做点「事前准备工作」,通俗点说就是交换下当前已知情报。

“我找到了图案上十几个「缺口点」,你找到了多少个?”

“啪”的一下,列成将一张羊皮纸放到酒桌上。羊皮纸上画有一刺青图案,若叫旁人来看确实是如此。实质刺青图案暗藏着地下赌场地图,所谓「缺口点」则暗示是赌场不同地方各个出口。骑士团欲想要彻底铲除野狗工会和地下赌场的话,得必须封锁赌场全部出入口以防有人逃跑。前提是要摸通地下赌场全部出入口,幽谷和列成派来作为内应的作用正正是为此。

“你有几个「缺口点」和我重复了,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找到了十几个和你不重复的...............我不知道这算好事坏事。”

幽谷亦拿出一张羊皮纸放到酒桌上,纸上所画的是一个和列成那张相似的刺青图案。幽谷跟着列成先前步骤指了自己所找的「缺口点」,当前显然有两种情况摆到他们面前。要么是好消息,两人找到赌场全部出入口共计几十个。要么是坏消息,两人分别找到十几个不同出入口说明地下赌场出入口远比他们想象要多得多。有可能某部分极为隐秘的出入口二人仍没找到,或者说两人目前找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头大了,天知道我们俩有没有找齐全部「缺口点」。”

“取消原定计划再拖点时间不行吗?”

既然没有百分百把握,延缓原定计划在幽谷角度看来是个好方法。反正关于自己和列成是内应这间事到现在也没有人怀疑,内应原本便是长久工作。延缓原定计划意味有更多时间找出可能剩下的「缺口点」。待确认到全部「缺口点」有百分百掌握之后执行原定计划也不迟。

“你放眼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像是「他」那种手里捏着大把钞票的人爱久留的地方?别忘了人是有两条左右腿外加中间那条,谁说得准「他」会不会突然跑到别处去?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可不知道「他」爱去那里旅游。”

“说得也是.....”

7天下来,光是酒馆里头便换了不少面孔。说到底这个镇子硬要去比喻的话应该类似于无法者旅游点或中转站一类,确实不适宜作为落地生根之地。

“我尽量想想办法。”

抛下这么一句话后,幽谷杂夹无奈与苦恼离开酒吧。关于出入口问题确实是不能够去冒险,若是失败的话先前努力又将完全白费。

“啊....好累。”

行走于街道上的幽谷如此地说道。做内应果真是件经常消耗心力的活,平时要戴起假面具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不止,还要时刻注意言辞和提防暴露,甚至暗地里为策反想办法。外加赌场打拳消耗的体力,简直是心力交瘁这四个字最贴切的形容词。

换做平时,幽谷必定会找几个人倾诉几句。可当下应该是不可能了,作为距离最近的朋友和自己同样是内应。不能与自己有过多交集,像刚才酒吧已经是触及底线。

骑士团为保证秘密性缘故扣押了幽谷的手机,不巧是附近电话亭又恰好故障没法打电话回去。加上这里的人保密能力令人堪忧,主要是幽谷总不能找个街上熟人拍几下他肩膀说‘哎哟,你知不知道我做内应压力好大好大哟。好像洗澡时生怕有人要偷窥我一样,搞得我好难受诶。’

【有办法了,去买些火柴做做善事。】

于此想到的他回到刚来这里前经过的某条街道,一周前坐在街道边乞讨的小孩们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卖报童和提着烟箱卖香烟的小孩。

“幂諾,要十盒火柴。”

幽谷走去卖香烟的小女孩那里,这个提着烟箱卖烟的女孩叫幂諾。本是在此席地而坐乞讨的小孩之一,面部和身体皆有严重火伤疤痕。绷紧疤痕诉说着她曾经遭受非人待遇,倒是她本人曾言道是某种幸运,毕竟这样便不用去妓院干活。

“给,庆贺你今天的胜利。额外送你包烟哦,不用和我客气。”

幽谷只身战胜55人胜利的传闻基本街知巷闻,作为小灵通的幂諾自然不例外了解一二。

“谢谢你好意,遗憾是我不吃烟。”

乞讨为生的它们可以蜕变成至今样子,当然是少不了幽谷暗中相助。毕竟正正经经卖东西赚钱比靠乞讨和贩毒收入要安稳不少,幽谷时不时会借买东西作为借口资助它们。更多是雇佣人去购买他们东西,幽谷打拳赚来的钱基本全花在这里上。

“诶?那......”

“我是帮工会跑腿而已。”

“原来如此。”

试问工会里谁会斗胆去喊「爆熊」跑腿,说白了是幽谷美丽的谎言罢了。不过他现在倒是埋怨自己生平不吃烟的好习惯,要不然买十盒香烟绝对要比买十盒火柴平常许多。

“咦?是幽哥?我听说了,你今天打倒了55人!超厉害。”

另一头卖报纸的小男孩糜罗目光不经意扫到二人,当即走过来加入对话。糜罗虽然被割掉了一只,幸得老鹰般的双眼弥补了其缺憾。

“嗯哼,其实我说不定可以只身面对两百人哦。”

“eeeeeeeeeeeee,幽哥吹牛不打草稿真不怕害躁。”

“没错,没错,幽哥脸皮堪比城墙。”

幂诺和糜罗如此言道,那怕是优秀的异能力者。要只身面对200人还是太吃力了。

“话说回来,好像有女粉丝在找你。”

“女粉丝?”

糜罗的话让幽谷觉得古怪,地下赌场是一帮爷们玩乐之地。汗臭与闷热弥漫整个赌场,不太像是个会有女性去娱乐的地方。

“是啊,她吩咐道我如果看见你就说在那边巷子。”

“没说其它?你怎么和她相遇?她长啥样子?”

“除这个没说其它,我卖报时她忽然出现在我背后。至于面貌嘛。她戴着防毒面具和兜帽我看不清楚她准确相貌。不过她身材纤瘦高挑身穿黑色皮革服,兜帽里头露出几撮波浪头发我判断他应该是长发。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我感觉她人挺好的是个非常温柔的姐姐..............................就是奶子有点小。”

“光靠你描叙没办法分辨她是谁......我想再确认下................她奶子真的很小么?”

“嗯,完全没有想捏一下的冲动。”

“真是替她担忧未来啊。”

“说得没错。”

“男生果然都没救了。”

在旁默默听着幽谷和糜罗两人谈话的幂諾瞬间对男人是白痴想法坚定不少,这般谈话没有持续多久幽谷便作别离开走往糜罗所指的巷子。

巷子是由两座建筑物之间产生的空隙形成。巷子里头情况与沃内尔大多数巷子一样,阴暗和潮湿且有少许垃圾,在昏暗外加少人往来所以适合偷袭这点上亦是相同。

【她到底是谁?又出于何种原因找我?】

幽谷做好战斗准备如此警惕着,他先是排除掉身份被工会识破因而对方要除掉他的可能。野狗工会作风不会如此谨慎,按工会作风估计幽谷在街上时手下便会当着众人面前‘砰,砰’几枪完事。

“看身后。”

戴着防毒面具的女性与浓厚浑浊声线一起忽然出现于幽谷身后,此举吓得幽谷转身连连后退几步。当即看见一名女性站于那里。女性形象如糜罗所言,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身穿黑色皮革服、戴着防毒面具和兜帽、兜帽里头露出几撮波浪头发、身材纤瘦高挑、奶子很小。

“呼........你快把我吓死,先让我缓缓状态。”

“趁此我先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DD,我找你的目的是来协助你。姆泰骑士里班图·幽谷。”

没等幽谷从惊醒回神,眼前戴着防毒面具的女性已做起自我介绍,因为戴着防毒面具缘故。不明身份的女性声音十分浑浊根本幽谷分辨不清其原本声线是怎样。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她清楚知道幽谷真实身份和隶属那个骑士团。而幽谷对其完全没有一丝印象,更别提对方身份。

“DD不是你真名对吧,你知道的事情真多啊。你又为什么要协助我?”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身份不明的女性没有像连环漫画里的人一样详细解析来龙去脉。

“那抱歉,你不解析清楚我是不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协助。”

既然对方没有遵从传统一五一十详细解析来龙去脉的话,幽谷也不会接受她帮助。身份不明者忽然说向自己提供帮助这种事怎么看都非常可疑。

“那要看你问什么问题了。”

意识到幽谷强硬态度,戴着防毒面具的女性唯有决定后退一步说话。

“为什么协助我?”

“因为我个人正义感缘故。”

”你是不是服务某个组织?“

“服务于某个中立组织,名字不能说。”

“为什么要选择相信我?”

“我一直暗地看着你是如何帮助那帮小孩,这样的话要么你是真好心,要么你有恋童癖。我倾向相信前者。”

“暂且先相信你,你打算如何协助我?”

“我这里有一份刺青图案,真实身份是骑士的你应该明白这幅图案的重要性。”

身份不明的女性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接着将其抛到幽谷手中。羊皮纸摸起来纸质和市面上众多羊皮纸没有明显区别,想找出它出处何方应该是不可能。让幽谷诧异的是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甚至直到姆泰骑士团的暗号方法,不管是刺青绘画风格还是设计风格皆模仿得非常相似。上面记录赌场多个出入口,整个赌场构造仿佛刺身裸体似的暴露于这份刺青当中。

“你是...........咦?去哪里了?”

正当幽谷欲想询问这份地图是用何种方法得来时,本站于他面前仅仅几步之遥的神秘女性像烟雾消散掉那样消失不见。若不是幽谷手上拿着羊皮纸,这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朦胧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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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与兄弟般相像.....吗。”

来到建筑物顶的蕾娅取下了防毒面具如此说道,在别人眼中蕾娅之所以能够神出鬼没像团烟气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缘故是源于她瞬间移动异能。即使没有「懂行者」为她带路,即使没有「看门者」为她开门。蕾娅照样可以凭借瞬间移动混进赌场,既然她借助异能优势可以轻松进入到赌场。要找到其它出入口根本是囊中取物。

“那群孩子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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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别嫌弃,喝多点。”

“Don,我不怎么喝酒。”

“客气什么,喝喝喝。”

某个露天天台上,剃刀与幽谷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相隔的餐桌摆满无数佳肴,剃刀还令人拼命往幽谷杯子里倒琼浆玉液,尽管幽谷百般拒绝亦挡不住剃刀的盛情。

“据说你心底很好,经常溜到街边帮那些小鬼。”

剃刀手捏酒杯杯脚拿起酒杯,小幅度摇晃酒杯加快葡萄酒里的二氧化硫挥发,不过更重要的这样喝酒显得他更有格调。摆出一副将幽谷的事迹当成酒前料理享受的态度。

“传闻往往言过于实,今天甚至有人传闻我以一敌百。所以有某些传闻可信度我并不看好。”

“谦虚得有点过度,不过由于传闻关系我发现小孩其实比想象中挺好使。”

说着说着,剃刀将酒杯里的琼浆玉液当作啤酒似的一饮而下。站在餐桌旁的小孩仿佛响应着剃刀话一样憨厚地上前倒酒。

“小孩像娃娃那样容易控制,老实得像狗那样服从命令容易训练,关键时刻像恶魔那样心狠手辣,外表像兔子那样让人心生怜悯放松警惕。哈哈,真他娘太棒了不是吗?”

剃刀接上上次没说完的话言道,当下包围露天天台手持枪械不是那些有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男人,而是小孩——无一列外是小孩,整体平均年龄看上去大概14岁左右。当下它们作为保镖护卫着天台中心的剃刀,没有善恶观念不了解死亡可怖的战士作为冰冷机器正在警戒中。

【忍住幽谷,为了大局着想你要忍住。】

幽谷对此并没有说话,只是握紧拳头。心里不停咒骂剃刀居然用邪恶手段去玷污小孩子处子又圣洁的心灵。明晚铲除野狗工会的计划将会实行,现在乱来只会坏了这么久以来的准备,幽谷告诫这样自己。

“Don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我这人脑子不是很灵光又喜欢直来直去,你说话那么绕我不太明白你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混蛋,我喜欢你这样风格。我就直接说了,今晚赌场有人和我说你好像要什么.....隐退。我当时立刻抽了他一巴掌,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告诉我幽谷,那家伙是不是说谎?”

剃刀先是一阵欢笑,嘴上虽说不拐弯抹角可下一句话却拐弯拐到姥姥家去。

“..................对,他说谎骗你。”

神奇第六感告诉幽谷,若是回答不是势必会有什么尖锐的事情发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那家伙我看他贼眉鼠眼一副不老实的样子就知道他说谎,这种人归宿应该和那个搞你的裁判一起沉到大海里去才对。”

“裁判?Don......莫非你.....”

“对,是我把他一家全沉到海里了。现在知道对工会来说你自己有多重要了?”剃刀咧嘴笑了笑紧接其上继续言道“明天晚上7点左右赌场有拳赛,我会亲自到现场。期待你有一个好表现。”

“明白。”

剃刀一番话令幽谷暗暗窃喜,等于暴露剃刀明晚身处何方。尽管时间上略许吃紧,但不失为一个连同野狗和赌场一同铲平的好机会。

赌场线路、剃刀所在之处、地理优势无一不是利于抓捕行动,果实已经悄然成熟剩下的就是看收成是否如想象般顺利。

(行动当晚.......)

沃内尔边缘地区少见地乌云密布下起小雨,但气象角度出发看待其实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现象。可惜沃内尔的气候是受某些强大异能者控制,这类异能者不少可以呼风唤雨控制气候便利国家经济上农业上等等的发展。遗憾的是它们远没有可以上天入地与大自然相互抗衡的程度。

虽说是道理是这样没错,不过部分道理往往是可以翻转过来说。沃内尔边缘地区少见地乌云密布下起小雨,反倒可能是异能者影响当地气候。使得标示骑士团标志的飞艇可以乘黑飞行到当地天空中难以被人发现。

“霄兵3于两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上方,重复一遍,霄兵3于1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上方。”

“猎人中队1收到。”

“猎人中队2收到。”

“猎人中队3收到。”

“狩猎中队1收到。”

“狩猎中队2收到。”

“狩猎中队3收到。”

“猎犬小队队收到。”

飞艇上某名通讯员显然和多个人进行着通讯,此次铲除野狗工会行动代号叫‘打狗计划’。因此行动代号听上去虽有点别扭,不过好歹贴合‘主题’。行动分为8队队伍。猎人123中队各个中队分别分成3小队在地面负责从地下赌场A区域全部出入口突入,狩猎中队123各个中队分别分别3中队在地面负责从地下赌场B区域全部出入口突入。至于猎犬小队则是各人分散于埋伏突入口附近建筑物里,用狙击解决「看门者」制造突入机会与支援。低空飞行的霄兵3则作为指挥部与通信部还有后备增援支援地面单位以及收押犯人。

地面部队已经做好待命随时做好开始战斗准备,像平静的水面那样。一旦幽谷和列成发出信号把平静水面打破,它们自然像湖面被风吹动出来的涟漪那般起伏不止。

回到地下赌场,幽谷独自在拳手休息室中手持发动行动信号的通讯器。休息室外尽是来看幽谷大展身手观众的狂欢,他握着通讯器的手不停冒汗颤抖。列成在休息室外确认赌场整体情况和报告,幽谷等待列成来和自己报告情况这是计划倒数第二步。而最后一步便由决定何时开始行动,可以说幽谷当前手上握着数条人命。

“我进来了。”

当幽谷紧张不已之际列成好像得知情况那般走进了休息室,对幽谷来说列成到来的时机真是再好不过了。

“情况怎样?”

“非常稳定,和平时没多大变化。除了某个赌徒弹鼻屎时不小心弹到我身上外,剃刀和往常一样在包厢和人谈些钱的问题。”

“外面情况呢?”

“骑士团在尽量不引起「看门者」注意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驱赶全部闲杂人,地面部队和支援飞艇已经准备好了。至少结果不会因你而有太大改变所以我干脆不绕圈子和你说,随时可以进行突入。”

“不如趁作战时间未到谈些事分散下注意力?我好紧张,抖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看得出,巴不得要把内裤抖下来一样。不过换我的话,我肯定也和你一样。”

“你有没有后悔?”

“来之前确实有少许后悔,从骑士团长办公室里出来那会我不是说有话想和你说结果没说嘛。其实啊..........................哈哈,我有了女朋友了!”

列成得意洋洋,仿佛站在高处上俯视着幽谷。

“不知为何你这人突然看起来好讨厌,身上散发一股臭味,麻烦你离我远点。”

“来细说下我们如何相遇吧,某天晚上街上巡逻时我遇到了她,当时她被几个债主按倒在地上。其实她没欠债,债务是她前男友欠下的。至于那几个债主将她按倒在地上干啥相信你我都明白,虽然我当时救下了她。但是接下来几天他们换了种「文艺」方法追债,不停去骚扰她。”

“他们脑子长下面了?追债怎么追到她头上?”

“她前男友好像没有什么亲人,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倒是傻傻的相信他前男友会回来,我告诉她那肯定是鬼话啊,最后我于心不忍只好万般无奈用钱「感化」了那帮债主。”

“用你的积蓄?”

“是用我的「全部」积蓄外加我今个月生活费,还好工会有钱发不然我得喝水度日。”

“你真是烂好人。”

“就你没资格说。”

“接着呢?”

“她得知此事后哭得像个收不住的水龙头一样,然后..........我们俩就成了呗。她现在做点手工活支撑生活,还怕我还钱后生活费问题前几天往我家邮箱寄了点小钱。”

“听你这么说感觉你找到个好女人..................对不起,把你卷到这种破事来。”

哪怕失去了重要的理想,但只要有人在身旁支撑的话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这种幸福是不用赌上性命换取,听到列成幸福的宣言幽谷深感自己把对方拉下水了。

“傻,你没好好听清楚我先前说话。我原话是‘来之前确实有少许后悔’,来到这里之后我看见了你看见的问题。感受到了你感受到的痛苦,那帮孩子...................某种意义上是你帮了我。”

“你应该早点说啊,搞得我好愧疚。”

“乍样?谈了这么多是不是放松点?”

“好很多了,感觉都不像是在准备执行任务的样子。”

“时间刚刚好,就等你发动信号了。”

“呼..............3....2.....1.....0,行动开始。”

幽谷在发动行动开始信号的一刹那,外面部署好的18个狙击手们以零点几秒误差击毙18个「看门者」。

“猎犬小队队报告情况。”

“博伊金犬命中目标。”

“布列塔尼犬命中目标。”

“威尔士跳犬命中目标。”

“史毕诺犬命中目标。”

“硬毛波音达犬命中目标。”

“弗莱特寻回犬命中目标。”

“田园小猎犬命中目标。”

“戈登雪达犬命中目标。”

“可卡犬命中目标。”

“波音达犬命中目标。”

“维希拉犬命中目标。”

“短毛波音达犬命中目标。”

“威玛犬命中目标。”

“卷毛寻回犬命中目标。”

“新斯科舍猎鸭寻猎犬命中目标。”

“拉布拉多犬命中目标。”

“金毛寻回犬命中目标。”

“哈士奇犬命中目标。”

潜伏附近的地面部队看见目标被击毙同时迅速上前进行爆破工作,随着爆炸声接连响起附近居民已经注意到城镇发生异样。包括混杂在普通居民里的野狗工会会员,意识到问题的它们当即向老大发起通讯。

“猎人大队1出入口压制成功。”

“猎人大队2出入口压制成功。”

“猎人大队3出入口压制成功。”

“狩猎大队1出入口压制成功。”

“狩猎大队2出入口压制成功。”

“狩猎大队3出入口压制成功。”

“按原定计划开始突击。”

“收到。”

各个小队按原定计划一样留下适量人员留守出入口,其余人持枪突入。地下昏暗的环境并没有成为他们前进阻碍,‘打狗行动队队员们’对各自负责的路线可以说倒背如流。事态顺利地按计划发展着,18个出入口被堵死的野狗工会可谓插翼难飞。骑士团只需逐步前进实行包围方针,那么胜利结果根本是囊中取物。

另一方面热情洋溢的赌徒们正专注眼前拳赛,各种呼喊声仿佛要传到天上去那般撼动。丝毫没有察觉到秩序的铁锤已经不停敲击他们心脏。然而他们当前集中力皆放在下一场爆熊出场的拳赛,许多提前收到消息者突然离开自己座位准备逃跑。

“砰。”

“全部人双手抱头蹲下!重复一遍全部人双手抱头蹲下!”

骑士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齐杀入到地下赌场本体,先是当众鸣枪控制好场面。众赌徒听闻骑士怒喝纷纷抱头蹲下不敢乱动,没等场面稳定下来。各阶看台上突然冒出数个小孩身影起身就是拿起燧发枪一通射击,由于小孩身高比成人要矮缘故。野狗工会闻讯被包围时起便安排这些「小保镖」用看台作椅子掩护,齐发的铅弹形同蜂群般扑向骑士团。

少部分反应能力较慢的骑士瞬间沦为铅弹构成的死亡蜂群口中粮食,几个骑士当场倒地死亡。能够当场倒地死去或许是幸运的,对没有被质地偏软的铅弹直接射死的人来说现在简直比死更难受。变形的铅弹硬生生把他们身体轰出个半个成人手掌心大的洞,中弹者此时疯狂在地上打滚直至嘶吼声越发脆弱然后停止呼吸。

“快逃!”

“杀人啦!”

“去它娘的。”

“救命!”

卷进两方交火之间的赌徒们先是发出各种刺耳尖叫以及抱怨霎然后像群苍蝇盲头乱撞离开现场,尽管混乱过程中有不少野狗工会成员趁乱逃跑但抓住他们显然不是先锋部队任务。

“找掩护!”

大部分躲过死神问候的骑士率先趁对方换排射击时机躲到掩体后,鉴于燧发枪弹药填装数为一发。重新填装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所以由燧发枪组成的队伍至少是两排一阵队,此时此刻冲前无疑于茅厕点灯。果不其然刚发射完毕那批小孩立即重新躲到掩体下另外一排立即拿枪冒头。

【可恶,居然是小孩子。】

这是在场躲于掩体后面每一个骑士的心声,当前情况骑士团完全可以凭借标准配备毛瑟C96各方面性能进行火力压制。燧发枪运用再好也是过时古董,与毛瑟C96相比性能差距不止一两个档次那么简单。除开毛瑟C96,同样进到赌场内部离交火地点远处的骑士可使用狙击武器排除敌人。问题是与骑士团交火的不是什么罪无可恕邪道,而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们。要用枪口对准他们这种事实在太难。

“各单位棒棒糖(烟雾弹)准备。”

在场最高最高负责人发起行动讯息,附近全部骑士纷纷掏出烟雾弹快速拔出安全销。跟随在场最高负责人一声“发射”无数个罐头状物体出现小孩子们头顶上方,没等烟雾弹掉落倒地上浓烟便让人置身于仙境般笼罩了孩子们的视线。

“上!”

忽然之间,列成和幽谷好像一直等待这个命令似的突然出现在附近。幽谷凭借自身异能优势快速朝烟幕冲去,从后方出现的列成仿若不受重力限制地化作一股狂风突入到烟幕里去。紧跟其后的幽谷尽管速度上落后列成不少,但亦属于怪物级别。

“这里交给我,你得给我把剃刀五花大绑拖回来。”

“谢了。”

幽谷并没有和列成一同在烟幕中制服小孩们,反而是继续笔直冲刺前往赌场顶层包厢位置。既然这个包厢位置底下这么多守卫,那么剃刀必在他们顶上的包厢。

“叛徒去死吧!”

正如幽谷猜测一样,前往包厢的沿途上出现许多野狗工会成员。与包厢底下不同,包厢沿途中成员没有半个小孩影子,成员的枪械配备亦变为燧发枪而是各式各样的半自动手枪。但只要不是小孩子的话,幽谷终于可以放开道德限制肆无忌惮地拔出毛瑟C96任意扫射,虽说骑士团下达命令为‘敌方阻碍可以不顾及对方性命进行武力排除’。不过幽谷却借助异能骨肉强化轻松驾驭了毛瑟C96的准头向敌人非致命部位射击。手枪连发状态下幽谷手腕关节好像用螺丝拴住一样丝毫不动,用自身异能优势抵消枪械后坐力过大导致枪口准心偏离缺陷。

驾驭烈马一样的毛瑟C96的幽谷用敌方哀嚎和鲜血来点缀他前进方向,若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将准头瞄到非致命性方向的话,敌人或许不会称呼他为‘怪物’而是称呼他‘死神的代言人’。充分认识到这一点的人选择放弃无用抵抗乖乖就降,让默默将躲到幽谷背后的支援者将他们五花大绑。

跨过种种障碍的幽谷不知不觉间来到剃刀所在包厢门前,同一方面解决看台问题的同伴一路上大摇大摆跟到包厢门前。不管对方门后藏有何等把戏幽谷都怀着绝对自信去去化解。没有多想的他强行用手腕掰坏门锁,粗暴地踢开包厢门举枪吆喝。

“别动。”

包厢内部却与幽谷脑海里想象大相径庭,没有杀气逼人的机枪枪口、没有堆积成山炸药和手榴弹甚至连人都不多几个。幽谷都做好打算用身子正面硬抗几把冲锋枪或者震荡手榴弹然后趟医院几周的准备。包厢内却意外冷清,只有觅挪和剃刀两个举枪。

“单凭两把燧发枪你想玩出什么花样?想逃跑是不可能的我们包围了整个赌场全部出入口,投降绝对是你最好选择。”

幽谷眼睛扫射了包厢里头确认没有埋伏,安全得到保证之下跟随身后的骑士们一窝端涌进去包围二人。用象棋说法形容情况的话就是‘将死’。差的只是临门一脚,幽谷劝说降和剃刀投降显然是最理想亦是最好的发展。

“看来卧底除了拳头了得外,嘴上功夫也挺厉害。”

即使面临对方马上会把自己将死,剃刀依旧露出谜样从容咧嘴笑着。明显像藏起什么招数没用,可是不管幽谷左思右想也不解到此刻剃刀到底留了怎么一手。

“我嘴上功夫与实力可是成正比,不信你开枪打我身上试试。”

“我讨厌骑士,堪比路边狗粪。不过你们有一点我非常喜欢..........就是这个。”

只见剃刀说着说着半路将对准幽谷的枪口稍微往下抬少许,枪口目标由幽谷胸前变为觅挪背部。

“你们骑士团普遍很喜欢小孩是吧,这个虽说是我工会会员但亦是个小孩。你们保不保?”

“你就懂得拿小孩和成员作挡箭牌?你个懦夫。”

幽谷完全低估剃刀的毒辣程度,关键时刻甚至用上自己工会会员作为人质要挟。

“懦夫要求你准备一艘船和一笔钱,不然我把这个小鬼轰出个能够塞根吊进去的洞。哦,对了。麻烦你拉拉你旁边那根绳子,放心,不是什么特殊机关只是包厢帘子罢了。我好怕狙击手突然给我来几枪。当然,你们如果有辅助枪械瞄准异能者的话最好和他说要当场取我性命。不然我临死前必定打死这个娃,你们可以赌赌是我命硬点或者是你们狙击手准头好点。虽然我不觉得你们会拿人命赌是了。”

“幽谷,怎么办?我们不能为了个孩子浪费这个大好时机。”

眼看情况不妙,站在幽谷附近的骑士头稍微测向一边轻声言道。情况确实也像他说那样,虽自身作为秩序代言者这点是不错。不过他们可不是关键时刻依旧盲目坚守秩序的蠢材,不该为一棵树放弃一个森林这点他们还是明白。

“别说悄悄话!再有下次我崩了这个小鬼!”

“你先别激动,我们来继续谈谈条件。你总不能开出个我们无法凑齐的价格吧?你想要多少?”

察觉幽谷和人正说悄悄话的剃刀怒得青根暴起说话口沫横飞,每时每刻都觉得下一刻会遭遇不测情绪十分激动。幽谷见状唯有表面上暂时性妥协拖延时间。

“不用那么复杂,你们控制了赌场不是吗?我要金库的全部,详细地点你捉几个人问问肯定知道,你们只需找只船然后把金库库存全塞到里面去。我想我说得足够简单。”

“一时间我们没有办法打开金库大门,你换个更准确点的数目好让我们帮你凑齐。”

“准确点.............准确点.....对了,你们先把枪放到地上踢过来。”

当前僵局陷入慌张的不仅只有幽谷,被包围的剃刀同样手忙脚乱搞混先后顺序。应该先是令敌人把枪踢来给自己再计划其它,这样可以降低骑士们的威胁度顺带可以把手上燧发枪替换掉。

“..................照他说的去做。”

“别听他。”

当在场骑士们齐齐弯下腰把手枪放倒地上时,一直被枪口指着的觅挪出乎众人意料地与剃刀唱起反调。

“既然他拿我当人质的话,那么只要我..........”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觅挪反常地拿起燧发枪抵着自己下巴。头朝上闭上眼睛,双手强忍抖动握着燧发枪。觅挪想要做什么恐怕不言而喻,尽管包厢内有多个人同时看见这一幕。但能够做到突发时刻最快作出反应迅速扭转局面的只有两人,剃刀和幽谷。幽谷先是小段助跑然后两腿一蹬凌空扑向觅挪。而即将失去谈判手段的剃刀疾速地将枪口往上台,对准正前方扑向觅挪的幽谷。

在这电光石火瞬间又一位戴着防毒面罩的女性凭空出现于剃刀身后扫出了一击瞄准下盘的旋风腿,三人好像事先排演好一样同一时间同一时刻同一瞬间作出行动。

“砰。”

以一颗铅弹击中包厢墙壁声音为审判,幽谷万份惊险扑到了觅挪,剃刀被不知何处出现的旋风腿扫到下盘身体失去平衡,戴着防毒面具的女性用凭空出现的方法凭空消失。

“唔.........到底是......”

重摔倒地的剃刀只知道有人神乎其技地绕到他身后袭击他,究竟对方是如何做到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他刚蹲起上半身就看见一对被怒火遮盖的双眸,于是他本能地摆动右手想用枪口重新瞄准对方。

“啊!”

剃刀摆动手臂同时,幽谷亦同时摆动着他大腿。螺旋桨一样威力踢击过后的是骨头碎裂和剃刀的悲鸣,他握抢的手腕整只向外侧歪去。疼痛让他捂着手腕身子再次躺倒地上蠕动。

遗憾是对方眼眸中的怒火并没有冷却,幽谷抓起剃刀衣领令他双脚离地。然后将他抛到包厢墙壁,剃刀像个被孩子甩出去的玩偶般撞墙再倒地。受愤怒支配的骑士不打算给予他任何喘息机会,左手又再次抓起这个玩偶衣领。

“你知道它们是怎么过活吗!?你理解残疾这种事对它们成长影响有多大吗!?你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一半是仇恨附赠的怒吼,一半是无奈夹带提问。旁人听来完全不明所以的话语对幽谷来说可是十分重要,这份愤怒是代替原本某部分人受到的不公萌发。幽谷只是将原本属于它们的愤怒释放出来罢了。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态度长期处于神采飞扬高高在上的剃刀此时沦为成哭泣求救的娘娘腔,可是普通的认错没有为他争取到免受痛楚的机会。幽谷腾出的右手宛如铁球般直击剃刀面部,受到拳击的剃刀先是后退几步接着被幽谷抓住衣领的左手扯回来,身子被扯回来同时幽谷幽谷又给予面部一次直击。幽谷以此不断地重复来回去倾泻他怒火,拳手因为逐渐沾上血而变得湿润。中途开始意识就模糊的剃刀就这样充当沙包不停来回摆动。

“...............................”

血液甚至飞溅到几步之遥处,其余在场的人们当然是想上前阻止,问题是幽谷正着迷品尝名为发怒的蜜糖,光是气势便吓得所有人不敢上前。当现场所有人以为剃刀将丧命幽谷之手时,列成赶到包厢内上前阻止。

”喂喂喂,停下。继续下去你会失去骑士最低限度的东西。“

列成见状一把手拉住幽谷拳头,五指尽是散发出刺鼻血腥味。列成看着回头的幽谷,那张平时阳光爱笑的脸孔全被血斑点掩盖。

“幸好是我是掩护你攻进来。不然丧失理智那个是我了。我理解你心情,真的。唤作是我有B级别骨肉强化的话,拳头大概是直接穿过他后脑勺了。你有手下留情控制好力度真是太好了。听我说,我们赌场控制权。赌场成员、赌徒、工会会员全去蹲墙角了,我们赢了,一切事都结束了。”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觅挪尖叫打破了列成和幽谷和谐的谈话气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幽谷视线看向这边。明明是救下自己性命,可是觅挪不敢多看一眼他那张满脸血斑点的面容惊慌失措地跑出包厢。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幽谷平淡地看着包厢门,沾满血斑的嘴唇微微颤抖后张开如没有感情的复读机般重复列成方才的话。

(三天后.......)

“卡菲,有人要见你。”

狱警长非常不耐烦地用警棍戳了几戳卡菲的腰,脸上摆着一副‘怎么有人来看望你?搞得我抽出我珍贵的打牌时光来提你过去’的嫌弃神情。

“明白,boss。”

正推送肮脏衣服到洗衣房去的卡菲如此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其实他心里恨这个狱警长恨得想拿推车里的脏衣服当场闷死他的程度。可是这样做的话自己肯定会被扔到禁锢室里去,那里只有床铺和马桶兼且终日不见阳光完全漆黑一片。卡菲会在那种鬼地方呆上几个月等候再次审判,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更重要是囚犯禁锢期间谢绝任何探访,若是这样的话卡菲就不能见到接下来准备要见的人。

卡菲像跟在父母后面的乖小孩一样跟着狱警长穿过大小小走廊进过各种各样的门抵达到探监室。来看望卡菲的是一个手握一把黑色长伞身穿便装戴着感冒口罩与黑框眼镜的少年,他周围总是散发股阴暗抑郁的气息。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玻璃墙卡菲亦感受到他宛如出席葬礼般的气息。

“狗屎,你还有脸见我?我可受到你兄弟不少照顾。”

先前毕恭毕敬的卡菲待人态度来了个急转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怎么说染查·卡菲这个男人三天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工会会长,人称‘剃刀’的他才入狱了短短三天。想用三天时间改变他是不可能的。

“你那张被揍到老二一样的脸已经告诉我你受到多少照顾。”

阴暗的男子看了看卡菲的脸,三天前遗留下的大包依旧没有完全康复。他将手中长伞放到一旁,静静坐下。卡菲亦跟着坐下与其四目相对。

“里班图·黯伯。这是你真名对吧?真万万没想你这种被人誉为贵族中的贵族居然是我合作伙伴,草他泥巴种那个狗养骑士居然是你兄弟。”

“我无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有一列火车那么多,我没可能个个管得来。”

卡菲终于说了句能让黯伯回应的话,与其阴暗的气质相同。黯伯说话语气亦异常阴暗,他整个人仿佛由阴暗物聚集而成。

“我不管,无论你用啥方法也好。你得把我弄出这个鬼地方,你背叛我,你帮我是你应尽职责不然我将和你合作的几次生意公开。”

野狗工会的合作伙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唯独黯伯这颗星星是格外闪亮。旁人看来或许几次合作关系确实没有太大威逼力度,但从黯伯视角来对待这堪比世界毁灭。他绝对不会允许洁同白纸的档案会因此毁掉,与其说卡菲拿出这点威胁他太傻,不如说是黯伯太过谨慎对待。

“杀人、恐吓、贩毒、洗黑钱、走私还有*&……¥%#@一堆罪才判你个20年,你的律师真是没得说。要是你服刑时间足够久必定可以提出上诉,可以减个几年不是问题。到时你便可光明正大走出监狱门口,我觉得你没必要多此一举。”

“呸,我只不过杀了些人贩了些毒而已,那个法官居然重判我我出去一定玩死他。你不选择帮我我找别人。不过你英明事迹很快会通过某封信声名远扬,到时就轮到你来蹲个20年了。狗屁的。”

卡菲一口唾沫喷到玻璃墙上,数滴唾沫通过玻璃墙的几个微小通风口飞溅到黯伯那边。幸得黯伯离玻璃墙有小段距离,不然他得用纸巾擦擦脸了。

“好吧,我答应帮你。今晚22:00分狱警会为你打开你监狱室门,你可以光明正大直接从监狱正门出来。准备好你逃脱用的虚假身份和行李。”

卡菲从黯伯身上感觉不到丝毫因被侮辱而诞生的愤怒,他保持一贯说话语气说完话便提起长伞离开。

(监狱当晚22:00分.......)

“染查·卡菲你刑满释放了。”

狱警按照黯伯和自己说好是时间为卡菲打开那道妨碍其自由的屏障,自由光线跟随监狱们的嗡嗡声响照进卡菲狱室。一名眼熟的狱警背对光线如此声称道,卡菲得知黯伯的话是真时不禁欣喜若狂,果断收拾起东西走人。

“看你挺眼熟我告你件事,我啊.............出到去会继续杀人。那些弄我进监狱的人我要玩死他们,特别是那个法官和那两个骑士。法官我要找人强奸他老婆,至于那两个骑士我要他们俩生不如死。怎样?你听了我说话是不是很气愤啊?哈,你能奈我何?”

跟随狱警身后的卡菲向大肆宣扬他出狱后打算,脸上尽是神采飞扬的朝气。双手插裤袋大摇大摆走着,四处掂量着这间住了三天的糟糕旅馆。可是走在其身前的「服务员」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差,没有半点回话意思。

“嘁,没点幽默感。”

眼见狱警死板无趣,卡菲也懒得继续去挑逗他。继续像跟在父母身后的小孩一样走着,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便走出监狱区大门。阔别三天的新鲜空气让卡菲不由自主深呼吸几下感受自由美好,接下来他只需走出最后的外墙大门自由便再次拥抱他了。

“接下来我懒得带路了,直走到外墙大门后门卫会帮你开门。”

“知道啦,你走吧。没你事了臭屁脸。”

狱警机械式状样子令卡菲觉得恶心想吐,于是赶紧打发他离开。自己则便吹口哨继续前往自由大门,可走着走着他发现漆黑中。有一个似乎不是门卫的男人站于外墙大门前不远处。男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捂嘴咳嗽几声,不过咳嗽声听上去有点虚假。

【黯伯?那个贱人他为啥在这里?是来迎送我还是?到底.....................】

忽然间,所有异常之事仿佛得到了解析。卡菲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原本神采飞扬的神情急速变为惊慌恐惧,当他准备马上转身回跑时,‘砰’的一声。来自守卫塔的一枚7.62×54mmR枪弹已经从其后备贯穿了他心脏,卡菲甚至没来得及转身便倒地不起。

“咳咳....咳咳.....”

卡菲感觉到嘴中有股熟悉的味道——血的腥味慢慢在他口腔蔓延,当胸口左侧痛感传到大脑时,血红的血液正从他嘴角不停留下。另一方面,站于外墙门前的人的脚步不知不觉间抵达到卡菲倒地处。沉重阴暗的气息,空如深渊的虚无眼神、手拿不合时宜黑色长伞以及遮住脸孔的那副口罩。

“若果你能老实点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一地步,既然你这么喜欢脱离常规束缚我也得用非常规手段对付你。”

阴暗男子摘掉了感冒口罩,黯伯皎洁的面容并没有附带任何一丝阴霾与情感,没有仇恨;没有悲哀;没有快乐。仅仅是平静地看着,然后用平静语气说话,犹如一个灵魂被抽走的空壳。

“混——蛋。”

这是名为染查·卡菲的男人最后遗言,说完后的他就这样平淡死去。即便生前他再怎么样叱咤风云,由生变死时的过程终究还是和大多数平凡人一样平平无奇。

“我宣布染查·卡菲因越狱被射杀。好了,你们去清理尸体吧。”

整个过程黯伯至此至终保持他那双冰冷的双眼,稍作简短宣告过后躲于暗处的数个狱警和医务人员陆续出现。各自整理有条分工合作,该伪造情况的伪造情况,该清理痕迹的清理痕迹,剩下的当然是着手尸体处置问题。

“报告典狱长,这是逃犯染查·卡菲服刑时意图外寄的信件。全部被我们拦截下来了,包括他全部的收信。”

某名狱警上前毕恭毕敬地向黯伯敬礼,手上拿着满满一叠信件。全部是染查·卡菲服刑时的寄信和收信。

“不要称呼我典狱长,普通地叫我便可。我不是你们的典狱长,至少在正式文件上不是。信件拿来给我过目。”

黯伯首当其冲拆开卡菲外寄的信件,结果事情发展果然没有逃出黯伯预测。尽管自己信守承诺答应将其放出,但是某封信件里还是详细地记录了自己和卡菲之间几次合作。也就是说卡菲打从开始时根本没想放过自己,无论自己有没有答应他。

“这些信件先暂时由我保管,你去帮我传言参加此次工作者带薪放假三天——不过当然得要分开轮流放。”

“明白——那个,属下有事请教。”

“什么问题?”

“如果染查·卡菲万一服刑的监狱不是这里的话,黯伯你会怎么办?”

黯伯这次之所以能够顺利铲除染查·卡菲完全是靠运气,倘若染查·卡菲并没有选择这座监狱的话黯伯的谋杀计划便失败了。

“嘛,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确实对犯人而言,监狱从来不是只有一间,对我来说亦是如此。”

(隔天后......)

“幽谷我和你说啊,今天早上我在街上巡逻时遇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当时我巡逻走着走着遇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他................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打狗行动’结束起已经过了5天。此时列成和幽谷因收到命令现在正前往骑士团团长办公室路上,恐怕是商议两人不久前任务功劳。两人行走中途不说点话未免有点郁闷,于是列成开始言道今早的逸事。

“那个男人怎么啦?”

觉得好奇的幽谷开始了追问,他已经在5天前的行动中早早恢复了心态。至少表面上看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个男人........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鼻孔超大的。两个鼻孔大到好像两只眼睛盯着我一样,你别提有多好笑。不行,光是想想就好笑——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要不要这么无聊...........”

看着抱着肚子大笑的列成,幽谷无奈得话都说不出来。在幽谷看来,与他曾经插肩而过的某位鼻毛可以遮住半张脸的男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马上要进到团长办公室了,你可别再这样了。”

“是是。”

乏味又短暂的时光很快被两人之间的闲谈消耗掉,两人站到骑士团团长办公室门前。接下来便是等待骑士团团长对二人最后的审判,表面上说是这样说。实际二人对‘打狗计划’发挥了显著作用,可以将功赎罪继续维持自己骑士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展现喜悦之情时机得要等到「法官大人」作出正式审判之后。

幽谷深呼吸几口然后敲了几敲团长办公室门,室内的团长好像恭候二人多时般喊了二人进来。

“你真该看看那两个深渊一样的鼻孔,保证好笑。”

“知道啦,知道啦。别说了。”

趁幽谷打开办公室门准备的期间,列成仿佛抓紧时间般再次强调今早他看见的那两个神奇鼻孔,于是幽谷也趁门没开完随便敷衍地回应几下。两人才进入到团长办公室。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次叫你俩来肯定是好消息啦。咱们开门见山说吧,你们两个因为捉捕剃刀同时顺道捣毁了个大鸟窝。属超额完成任务,没人会抗议你俩继续留在骑士团里。”

幽谷和列成没想到刚进办公室不够几十秒,连办公室地板都没来得及站热团长便宣告了理所当然的功劳。

“感激不尽,听到团长的好消息简直兴奋得控制不了自己身体想找颗树好好释放自己的兴奋之情。”

“谢谢团长,团长你今天长得好帅。”

“好事远远不止这样,你俩知不知道剃刀那个混蛋前天去见上帝了。”

“怎么回事?”

幽谷听闻消息自不然好奇此事,一个人好端端怎么就这样突然死去。

“据说他越狱时被观望台的狱警发现,劝告无效之下逼不得已。”

“这不是挺好嘛,恶有恶报。”

起初法院判决剃刀服刑20年时列成简直像抽他几巴掌,人命居然可以如此地廉价是他万万没想到。更让列成膛目咋舌的剃刀居然还不服判决结果决心上诉,他可能上诉注定会失败关系率先策划越狱最后弄得枪杀下场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世间果然是公平的,做了多少恶事自然要承受等量恶果。

“至于幽谷你提出用赌场部分违法资金钱去援助当地小孩和复兴镇子那件事,我和上面沟通过了。最终决定将所有上缴的钱拿出部分来用于援助当地,你期待的那帮小孩或许终于能够过上点好日子了。”

“是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感谢真主。”

“喂喂喂,别像个娘炮那样哭啊。”

“那你也别得哭像个娘炮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兴奋的泪水。”

“我不是不允许你们在我办公室里哭.............但是幽谷你好好控制你那条鼻涕啊!准备要滴落到地板啦!还有列成,鼻涕泡也不行!破掉之后会溅到周围非常肮脏!”

五天前‘打狗行动’到达尾声时,骑士团从地下赌场金库了缴获了大批资金。得知此事的幽谷建议将缴获的这笔违法资金部分用于援助当地慈善事业,现在提案顺利通过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帝来救赎他。如此一来的话,生活在哪里的孩子们或许就能够过上过上比之前要好的生活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忍不住泪水,稀里哗啦的哭起来。而站于他身旁的列成似乎和他有着某种的共鸣也稀里哗啦开始哭起来。此刻办公室内充满了泪水但却无比幸福。

(此时沃内尔边缘地区.........)

“我道听途说得知你可以带我去「新赌场」。”

酒馆里某位新到的外来者沿途听闻这间酒馆老板得知「新赌场」位置。于是‘叭’的一声,酒馆柜台上多了一小袋满盈的钱袋。「小草莓」脸上看似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可小手灵活得像只小老鼠看见奶酪似的叼走钱袋。

“给我来点郎姆酒。”

「小草莓」听道便从酒柜底下拿出半只中指长的酒杯,豪气地往里面倒郎姆酒。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新外来者待杯子满盈后豪气地一饮而下打算迫不及待开始问话。

“小哥面孔挺生,那里来的?”

“姆泰,问这个干嘛?”

”没,无聊问问。不过真是巧合呀,先前有一个卧底也是从姆泰来。然后他就搞垮了旧赌场,若果你也是搞事的,我劝你请回。最近新赌场落成不久,外加镇子得到资助新赌场搞得比以前更好了。你懂我意思没?除了人换掉了些,一切没有变化;一丁点都没有;现在没有;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继续欺瞒下去了,我本是个海盗。海军把我先前待的船打成蜂窝,害得我们暂时没事可做。正愁找点乐子,你知道的嘛,海上男儿对陆地消息通常不是很灵通。我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我可以给你看看我归属刺青。”

说完,海盗便解开胸前衣襟。如年轻海盗所言般,看起来还算光鲜的衣服里面散发的还是常年漂泊在海上特色腥臭味和几道刀疤以及弹痕与海盗标准的骷髅头刺青。

“看上去好像是这么回事。”

郎姆酒、佩戴的水手弯刀与衣服内的燧发枪、作呕的腥臭味、骷髅头刺青,所有特征都指向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命普通海盗。

“既然你明白我身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到赌场?”

“带你去的人不是我,小鬼,轮到你上场了。”

“小鬼?”

不知何时起,年轻海盗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男孩。

“你是...........「懂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