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上千次的魔力放出实验的数据,我们得出了结论,人是唯一能够接受魔力改造的生物。’
‘哗啦啦’——摊在架子上的资料被狂风所掀起,卷得到处都是。但这也无所谓了,为了扼杀消息泄露的所有可能,今天之后,这座实验室便会成为历史,实验室中的所有资料都会被销毁。
艾斯特蕾娅随后会建立一个全新的实验室吧。
在不远处,那位天翼族少女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心中的黑暗之处之中,闭着眼睛痛苦地挣扎着。黑暗的异质也化作了漆黑的触手束缚着她的身躯,或许在不久之后,她便会死于魔力不兼容的反噬吧。带着眼镜的男子用右手无奈地扶了扶眼睛,躺在地上叹了口气。
作为‘魔导生物工学’实验室的研究成员,他早就为即将到来的这一天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就算这一次不为了保守秘密而死去,在实验室需要解散的时候,自己和同伴们也一定会遭受灭口吧。
毕竟,他们在这座实验室中做了太多太多残忍的事情。
不过——
他并不后悔,反而有一种感激的心情。
“学院长,是你给我的这个机会,让我能够摒弃一切时间的束缚,撬开真理的大门!我对你由衷地感谢。”
在探索真理的途中,鲜血和牺牲是必须的,我们所做的事情毫无错误。
黑暗的异质也缓缓向自己逼近着。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未能明白。如果在这之前就死去的话,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魔力依附于精神之上,是能够使‘奇迹粒子’定向移动的力量,而‘奇迹粒子’按照理论来说是不会与世界中的其余粒子产生物理上的作用的,因此,也应该无法对任何生物产生影响。
那些死去的幻想种族们也是因为魔力本身的不兼容,造成循环系统的崩溃而死去的。
但是,在‘魔力注入实验’中,那些注入了魔力的人类,却变成了‘怪物’。
难以形容的异形。
这些人类究竟是怎样变成那样的呢?如果不能明白这一点就死去的话,那真是太遗憾了!
他面对着黑暗的异质,张开了双臂,就像是要敞开怀抱拥抱那些混乱的魔力聚合体一般。
“来吧,请进入我的怀抱吧!请吞噬我的肉体侵蚀我的灵魂吧!请赐予我天罚吧!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粘稠的魔力涌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
身体中的某个开关被扳动了。肌肉在膨胀,身体在扭曲地生长,疯狂的力量不断在身体中汹涌着
男子猛然意识到了——
这或许才是每个人类应有的结局。
此时,天色已暗,‘开放日’的喧嚣已经完全过去了,没有人发现钟塔下发生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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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韵正向着‘雾轮之诗’全力飞行着。
数十枚风系魔法阵环绕在她翅膀的两侧,不断地为她提供着强劲的动力,让她保持着极快的速度。眼前的风景已经到了转瞬即逝的地步,但流韵的加速显然没有达到尽头,青色的魔法正不断地闪烁着,她的速度还在不断地攀升着。
从下方看去,流韵的翅膀就像是拖着一条青色的尾焰一般。
“艾斯特蕾娅,你究竟在那里……瞒着我藏了什么东西。”
一种模糊的预感在心底浮现,流韵眉毛微蹙,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双拳。她下定决心,如果自己的主人没要办法解释清楚的话,绝对好好好地揍她一顿。
“哼……”
盘旋着她周围的风越来越急促了,经过了半天之后的飞行,她终于隐隐地看到了‘雾轮之诗’的轮廓。
很好,目的地就在前方了!
猛然间,流韵的脸色一变,她猛然朝向学院更高的上空飞去,扇动的翅膀了闪烁着的魔法阵再度掀起了一阵紊乱的气流。
“可恶……怎么会这样。”
她铁青着脸停留在了‘雾轮之诗’的最上空。
在自己的脚下,一层鲜血般的薄膜严密地笼罩着整个学院。
“艾斯特蕾娅,你究竟在那个地方藏了什么东西?为了阻止我,竟然不惜把‘这个’都用上了。”
‘鲜血祭界’这是自己当初为‘雾轮之诗’编织的最强防御术式。这个术式在启动之后只能持续一天时间,但这一天时间中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将其攻破
‘一天之内的绝对防御’,这几乎是‘雾轮之诗’最后的防御手段了。
“艾斯特蕾娅,你这家伙,究竟在做什么!?”两人联系用的小镜子,向着自己的御主呼喊着。
“……”
没有回应,对方显然在刻意地回避着自己。
一天的时间足以将所有的秘密全部掩埋了吧?而且突然失去联系的夕空彻也很可能处在危险之中。
流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是,我可是天翼族的天才哦,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随即,望着笼罩在‘雾轮之诗’上空的血色薄膜,露出了放荡不羁的笑容。
“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有一天必须撕碎自己编织出来的魔法术式呢。”
她扇动着翅膀,悬浮在了血色薄膜的上空,七色的魔法光芒在指尖绽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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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落正躺在自己宿舍的房间中,带着无聊的表情翻阅着一本书籍。
“好奇怪啊,明明魔法需要御主和幻使两者共同努力才能够使用出来,双方应该是平等的协作关系。但为什么人类能够 凭借这一关系垄断了魔法,甚至渐渐奴役了幻想种族呢?”
幻落望着书上的内容困惑地摇了摇头。
他的十四岁前的记忆近乎完全缺失,对这个世界上的许多知识还处于极度匮乏的状态。在空余的时间,幻落喜欢通过阅读书籍,来弥补自己有些匮乏的常识性知识。
正当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挂在墙壁上的短剑开始散发出黯淡的光芒。
那是流韵在离别时赠与他的的魔导器,其特性几乎和软剑一模一样,但在注入魔力之后,其剑身会变得无比的坚硬。
“这是……”
他走上前去从墙上摘下了短剑,将其握在了掌心。
“幻落……你听的到么?”
流韵的声音无端地在心中响起,幻落的眼神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流韵?!太好了,是你么?!”
这是流韵与他约定好的特殊的交流方式,一旦用这个方式联系他的时候,便说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但尽管如此,幻落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于此同时,火焰的炸裂声,风的嘶吼声,也隐隐传来。
“流韵,我……为什么听到了爆炸声,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情况有些紧急,我希望你能立刻行动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
“……不要多问了。现在拿好这柄魔导器,然后向学院中心的高塔前进。对了,记得把你的主人也拉上……”
听到,‘主人’这两个字时,幻落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
“但是,现在已经晚上了吧……”
“这些都不要紧,情况十分紧急,你现在立刻动身!对了,我记得你和一位叫做‘夕空彻’的天翼族少女十分的要好吧?她现在在学院中心的高塔那里遇到了危险,你赶快去救她吧。”
“……流韵,我越来越有些不明白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成为了别人的幻使,怎么知道我认识了彻的?还有,今天明明是‘开放日’啊,有一名同班同学明明一直和彻在一起的,你是怎么知道彻在中心的高塔,又怎么知道她遇到了危险的呢?”
“……咳咳,这,这些都不重要!幻落,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有关于你生世的大秘密!”
“这,这又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不是告诉你,你是从冰中苏醒的,没有一个亲人么?但事实上,你是有一个妹妹的,没错……就是那位叫做夕空彻的天翼族少女!”
霹雳啪啦的爆炸声依旧从不断地传来,流韵似乎还处在火力全开的状态,大脑依旧在亢奋过热中。夕空彻和幻落根本不是一个种族,连如此明显的漏洞她都没有修正。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而幻落则震惊地呐喊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对夕空彻抱有着一种模糊的情感。而如今,从流韵的空中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之后,这股模糊的情感彻底被引燃了。他此刻的大脑无比的混乱,甚至连流韵拙劣的骗术都未能察觉。
“唔,虽……虽然妹妹的话的确也很不错啦,但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还当真了么?不……不对,我的意思是,如果此刻还犹豫不前的话,当她真正遇到了无法挽回的危险之时,可就后悔莫及了哦?”
“呼……”
幻落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彻遇到危险的话,不论她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会去救她啦。而且,这也是你的请求,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他轻轻地用手撑着窗子,从二楼一跃而下,随即向着伊露露居住的小木屋中走去。
毕竟,流韵一直扮演着她母亲的角色,就算存在许多疑点,幻落在尚未完全明白事情真伪的前提下,还是会优先听从她的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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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露露正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夜色笼罩着房间,暗色调的天花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似乎要将自己完全地吸入其中。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轻轻地抚摸着脖颈。在触摸到脖颈背后时,传来了一根极细极细的丝线的触感。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后,随即再度翻了个身。
“我的寿命还剩下多久呢?”
她不断地抚摸着那根联系着自己的细线,目光仿佛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今天由学院长进行了身体的调试,这个身体似乎再使用三个月,便会完全地损坏了,需要重新地更换一具身体。
但新的克隆体也只有自己十五岁的数据,自己似乎以后也将永远借着无数具十五岁的身体存活下去,但始终无法迎来其生长到十六岁的黎明。
虽然按照学院长大的说法,自己的备用躯体还有很多。但是,最近意思出现恍惚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了,自己时不时便会做一些可怕的梦,身体中潜藏的意思似乎很快就要占领这具身体了。
所以在这样的境地下,我,伊露露这名少女,究竟还有多少的寿命呢?
正当处在伤感的氛围中时,自己的窗户毫无征兆地被掀开了,一道黑色的人影跃入了屋子中。“是谁?”伊露露猛然吓了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下,伊露露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见对方以极其矫捷的姿势毕竟了自己,随后抓住了她的手臂。
“噫!”
“伊露露,是我。”
刚想要尖叫,但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借着从窗外射入的朦胧的月光,伊露露发现幻落正带着严肃且焦急的表情望着自己。
“喂,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你已经是第二次翻我的窗户了吧?!幻落,我姑且问一下,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恶劣之处呢?!”
伊露露猛然觉得耳朵突然变得好烫,她用有些羞愤的眼神瞪视着幻落。
然而,对方却不由分说地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伊露露发现,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幻落抱在了怀里。
“欸?!欸欸欸欸?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伊露露,没有时间解释了,彻遇到了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
“等等!彻是指彻同学么?她遇到了危险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时间了,我会在路上给你解释的。”
他抱着伊露露的身体,重新从小屋的窗口翻了出去。当抱在怀中的时候,幻落才发现,伊露露的身体似乎有些轻的不正常。
前不久才因为在幻术使对决中的懦弱表现被幻落所冷落,如今他来寻求帮忙是伊露露最希望见到的情景。这说不定作为和好的契机。
“等等,我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么?”
但是不知为何,伊露露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你会拒绝么?”
“那倒是……不会。”
苦涩地一笑之后,伊露露别过了视线。一股别扭的情绪在心中小小地翻腾着。
这么焦急……果真是因为是彻同学么?如果你能对我体谅一些就好了呢。
幻落轻松地抱着夕空彻,向学院中心的高塔跑去。
但是,这种被抱在怀中,完全无法抗拒的感觉,似乎也不错呢?伊露露在心中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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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时间稍微向前推移一些。
在夜色还未完全将大地笼罩的时候,艾斯特蕾娅正在学院长室中接待一批‘特殊’的客人。
她秘密建立的‘魔导生物工学’研究设施的实验人员来到了学院长室中,报告了设施刚刚遭到袭击的消息。
“……刚刚的情况就是这样。奥特雷德为了掩护我们逃走,留在了那里。说真的,我们完全不明白,为何防御的魔法术式没有起到作用。”
“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会立刻着手处理这次的事件。你们也辛苦了,先离开这里好好休息吧。”
站在学院长室中的三名实验人员微微向艾斯特蕾娅鞠了一躬后,随即向房门走去。艾斯特蕾娅一边用手转动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一边望着三名实验人员的背影,目光中充满着怜悯。
茶杯随即被丢在了地上,但却仅仅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响,三名实验人员都未能注意到。地面随即出现了一个凹槽,将茶杯吞没了进去。
“……”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实验人员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一道纤细的红线极速划过,穿过了那些实验人员的身体。
走在最前面的两名实验人员的头颅直接被切了下来,第三人勉强转过了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着艾斯特蕾娅。但他的胸口也随即出现了一根极细的红线,上半身掉落在了地上,暴露出了一个工整的切口。
“抱歉呐,既然设施已经暴露了,就只好重新建立了,当然,你们也得一样。对了,这座房间中毕竟还布置了‘天罚’,所以我刚刚可是一点也没有对你们起杀心呢。”
她注视着地板上的鲜血,和那些部下的尸体,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
“那个滴水不漏的魔法术式没有发动……这是你给我设下的陷阱么?没要想到,我们真的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呐,流韵。”
那名入侵的天翼族少女可能也是受着流韵的指使才入侵这座设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要在她将设施中的消息告诉流韵前将她处理掉了。
而且,留在最后那位名叫奥德雷德的实验人员也同样令人不安。他所作出的贡献自然要远高于其余的实验人员,但那位带着眼镜的男子却对事物有着一种近乎异常的求知欲,无论是何等危险的真相,都渴望查明,即使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艾斯特蕾娅怀疑,他真的是为了拖延夕空彻的步伐才留下来的么?
而说到他之前最高兴趣的问题的话……
“可恶……”
如果将其付诸于现实的话,艾斯特蕾娅都有些不寒而栗。
是时候动用‘暗部’了,真希望在事态变得糟糕之前遏制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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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放出性实验未记录部分。
将那些魔力注入人的体内的话,那些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化身成怪物。怪物的形态为难以形容的异形,如果用学术性的语言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蠕动的肉块的集合体’。而且,这种异形似乎有吸收其它生命体来壮大自己的功效,吸收的越多,其力量便会越庞大。
那么,这种怪物得到成长之后,又会如何?
——由于实验太难以掌控,所以尚未进行过,无相关数据。
“那么,无数在探索真理路上甘愿献出生命的求知者们,今日,就让我们一同来揭晓这一谜底吧。”
那名带着眼镜的实验人员——奥特雷德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膨胀着,疯狂的力量在身体中不断汹涌着。
实验设施中的一切正被吸入他畸变的身体当中,材料,书架,玻璃器皿,甚至那名昏过去的天翼族。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庞大,最后连实验室也无法容纳下自己。
以人类的意志操控着庞大的身体,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哦,对了,如果能不伤及她的话,便再好不过了。”
他感到那天翼族的少女被放置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被数跟漆黑的触手缠绕着,悬挂在其身体的表面。
那么,出去吧。
所幸,传送魔法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体的异变而失效。
他站在了高塔边,重新环视着这个学院。此刻,自己身体已经达到了高塔三分之一的高度,视觉几乎能无死角地把握住周身三百六十度的视野。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但这绝对不是人类能获得的视野吧。
他轻轻地挥手,数十个颜色各异的庞大魔法阵瞬间就完成了,此刻,身体中所能够调动的魔力量已经令他感到震惊了,这几乎达到了两个全盛时期的精灵的水准。
近乎违背了守恒原理的力量,让他很难想出一条合理的解释。
此时,一股想要破坏一切的欲望在心中汹涌着,和他自身的意愿无关,几乎是从本能中诞生的欲望,就像是人天生要杀害其余的动物来获取有机物的欲望一样。
于是,他解放了手中的魔法阵。
“轰——!”
巨大的爆炸声唤醒了这个在夜晚中沉睡的学院。
“啊啊,这是——!”
一股难以言表的快感一瞬间充斥了奥德雷德的灵魂。
“完成‘破坏’的本能之后,便能收获无上的快感么?这样的机制,简直就像是生物为了繁衍而设置的本能快感一般。”
他明白,此刻,他将化作仅仅为破坏而生的怪物。
但是,奥德雷德依旧抱有着理智,抱有着身为人类时的记忆,连自己的人格都完好无损地保存在这个怪物的身体里。
“我的智慧仍然在,我的理智会制止我去这么做,但是,我却无法抗拒我的本能。”
这就是化身为怪物后的人类的宿命么?
奥德雷德弯起了嘴角,但他不知道,以这个身体做出弯起嘴角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果然,我又能在材料上记录下这又一震惊的结果了。
——‘人类,是唯一能够保持理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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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爆炸声响起时,艾斯特蕾娅的心情便已经沉入谷底了。
“你们先往高塔处赶过去,我随后就到。记住,要尽早地解决战斗,不要让‘雾轮之诗’的学生们发现这一骚乱而产生恐慌。还有,莱洛,你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她向身边的暗部成员命令之后,数名披着褐色斗篷的幻术使便先行赶往了学院中心的高塔处。而灰棕发色的异瞳少年则默不作声地留在了她的身边。
等到视野中的暗部成员都消失后,艾斯特蕾娅慕然转身,露出了冷酷的目光。
“莱洛,我有一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
莱洛轻轻地点了点头,露出了看不透的微笑,他默默地掏出了手枪形态的幻使,左眼中的血色似乎更加的深沉了。
“是,学院长,谨遵您的命令。”
“……”
等到莱洛离开之后,艾斯特蕾娅再度叹了口气,向学院的中心尖塔处跑去。
等到她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暗部的成员有些僵硬地呆在了原地。
“……学院长,那……究竟是什么啊?”
艾斯特蕾娅向前方的怪物望去。
漆黑而粘稠的液体在怪物的身上蠕动着,他身体的构建就宛如许多肉块拼接而成的一般,混乱的魔力在怪物的周身汹涌着,于此同时,一名天翼族少女还被它悬挂在胸口心脏的位置。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混沌’。
“可恶,没想到竟然真的造出来这样一个麻烦的东西。”
艾斯特蕾娅小声地咒骂着。
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将这些暗部的成员蒙混过去。
她突然用悲怆的语调向暗部的成员说到。
“大家,在这里,我要公布一个有些残酷的事实。”
“……”
“实际上,中心尖塔的地底下,建立着一个实验室,在那里,有一位非正式教授奥德雷德在坐着一些魔力适应性相关的实验。奥德雷德平时对实验的态度有一些偏激,但我以为那只是小事,所以并没有在意。但今天,这样一个怪物却从学院中心的高塔边出现,这很有可能便是奥德雷德实验的造物。这一切都是其因为野心而进行的疯狂实验进行的,这次的 混乱也都是因为奥德雷德引起的,所以,在这次事件之后,我会对其进行处决。”
她望着被束缚在怪物心脏部位的天翼族少女,目光冰冷无比。
这就是那位接受流韵命令调查设施的天翼族少女吧,必须在流韵到来之前,将其杀掉。
“为了避免对‘雾轮之诗’的其余学生造成影响,我希望诸位在他们发现此事前击败怪物。怪物应该是由某一个意思统帅的,怪物胸口出现的那名天翼少女,很可能就是统御怪物整体意识的中心。”
“……”
“所以,大家听我的命令,单体贯穿性魔法齐射,目标,怪物的心脏部位。”
“刷”,随着她的命令,颜色各异的魔法阵在身后的暗部成员手中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