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专注于报告的我被突然袭来的女子抱住,是我的义妹也是我的小主人。

“你怎么来了?”我揉揉她的头顶,望着她水灵的黑眸,感觉束缚思绪的不悦已然消失。

“我呀,偷偷跟着爹地来的!嘻嘻。”她俏皮地用脸颊在我的手心里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紧挨着我不放。

“那么,我先走了。”同行的同事打了个招呼,留下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便快速逃离。我抬手看眼报告,正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眼前这个小家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拄着拐杖朝这走来。

“丫头!你怎么又偷跑来了?!”男子大吼出声,而我怀中的女孩却毫无惧色地朝我吐舌头。她拉着我的手甩来甩去,嘟着小嘴撒娇着。

“哥哥~你就帮帮人家嘛~我不想被爹地骂。”

“嗯。”

我宠溺地看着她,忽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迫使我停下正欲伸向她头顶的手掌。我抽出被她抱住的手臂,退出她的怀抱。将手中的报告卷起背在身后,再朝拄着拐杖走近的男人鞠躬问好。

“义父。”

“嗯。”他低声应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却看向我身后。想藏也藏不住,与其被探口风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也省得他老人家花心思来怀疑。

“义父,这是案件的调查资料。”我将报告双手奉出,他则看向标题没接过。

“你还在追查那件事?”

“我想尽自己所能把案件查到水落石出。”

“不是让你收手吗!你怎么这么不识相!”男人拿着柺杖用力敲打地面,他这副过激的模样吓得义妹满脸恐惧地抱住我。

“爹地!不要再骂哥哥了!爹地!”

“哼!他若能中用些,我何须训他!”

“爹地~”

男人抵不过义妹的撒娇,态度虽没变,但也没再说多。

临走前,他说:“记住,你只是一条狗。”

是,我是一条狗,而且还是条没了鼻子还不听话的狗。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

孤儿院出身的我被那男人收养,以他义子的名义经过军营训练后进入警视厅。初来乍到就空降成为刑事总务课——搜查二课副课长,负责诈骗、侵吞、制造假币、逃税漏税等商业罪行,以及公职人员的渎职、收受贿赂、选举舞弊等案件。

那男人的原意是要我帮他销毁他身为警务部部长的一些不可见光的证据以及监视与排除不确定因素。

自我入职以来,我一直咬着不放在追查的案件,同时也是不断被那男人警告的案件,是一件不起眼的孤儿院失火案。

15年前,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孤儿院无故失火。案件一发生,争相采访的媒体多数十家,可次日的新闻报纸却只报道短短的一句意外失火,死伤情况没有任何一家媒体肯给出详细报告。而我恰好就是被那家孤儿院收养的人,只是失火案件是在我离开后的半年发生。这案件疑点重重,加上有人故意封口影响公众视听,显然这里头牵扯的不单单是失火这么简单。

记住,你只是一条狗!

男人的话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伸手隔着口罩摸向鼻子处的空洞,虽闻不见任何味道,但我仍是条认主的狗。

并且,这条狗只忠诚于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