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女士,伯爵大人正在里面举办重要聚会,您必须穿戴更加得体的礼服正装才能被允许进入。”塞布斯勒大会堂里的侍从们拦住了茵赛瑞丝的去路。
“给,穿上这个吧,我提前为你准备的。”更换完衣服的赛莉尔走过来递给瑞丝一件黑色的晚礼服。
“女士,那边有更衣室。”那位拦住瑞丝的男侍向她指明了更衣室的方向。
“不用了。”茵赛瑞丝直接当众脱下了风衣和紧身衣,会堂的侍从们看她衣服下没穿任何内衣不禁羞红了脸。瑞丝裸身“高傲”的身材似乎正向在场的所有女性示威,男性们则纷纷投来了别样的目光,有的惊愕不已,有的垂涎三尺。罗森却在这时注意到了印在瑞丝背上的古代不死鸟战纹和那些条条令人生畏的疤痕,就连他这种在战场上出入过生死的人也感觉十分可怖。
“还有其他问题么?”茵赛瑞丝穿上赛莉尔给的黑色长裙后又将一条缎带系在脖子上,缎带上还别着一朵玫瑰花。
“没...没问题了!您请进!”那名男侍连忙答道。
“接下来咱们得分头行动了,省得惹人耳目,祝你今晚玩得开心。”赛莉尔在瑞丝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后便率先进入了会场。
“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欢迎来到美丽迷人的顿特尔特!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是受邀于世界各地的杰出人士,让我瞧瞧都有谁来了。哦!我看到了乔布拉先生,太阳影业的创始人!您大概不知道我的孩子从上小学开始就一直喜欢由您导演的各个作品了,比如《顿特尔特的海》还有家喻户晓的《霓城之夜》。说实话我编不出什么更能形容这些作品优秀的台词了,您可以说是导致我女儿早恋的罪魁祸首!”一位衣着高贵端庄的主持人在台上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开场白,虽然他头上已经长有了些许白发,但这丝毫没影响到他展现自己的活力。当他幽默地提到台下的乔布拉先生时,乔布拉也以最灿烂的笑容回应了他。
“哇!还有来自新埃维斯的婕拉·维斯威尔女士!听闻您在扶持您丈夫发展维斯威尔的家族企业时有着不可忽视的功劳。人们常说伊莉丝的一半属于新埃维斯,新埃维斯的一半属于维斯威尔,维斯威尔的一半属于婕拉夫人!”婕拉·维斯威尔女士也在台下欣然接受了来自主持人的赞美。
“乔布拉背后有摩恩兄弟会,婕拉则一直代表维斯威尔家族与新埃维斯黑党交好,这帮人干过的脏事数不胜数,有什么值得赞扬的?”罗森在赛莉尔身后小声嘀咕道。
“他们开心就好。”赛莉尔举起高脚杯用她那红润的嘴唇抿了抿杯中的美酒。
“这位女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一位高个子贵妇走过来向赛莉尔搭话,罗森见有人过来了便行为自然地离去,假装自己和赛莉尔并不相干。
“是吗?可我觉得我一定是没见过您,不然像您这样美丽的人我一般是不会忘记的。”赛莉尔也礼节性地回应了这位站在她面前的贵妇。
“您可真会说话。”高个子贵妇以笑容答谢了赛莉尔话中暗含的赞美。
“妈妈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人群中跑来一位穿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向赛莉尔面前的高个子贵妇讲到。
“别着急孩子,妈妈在和刚认识的新朋友讲话。”高个子贵妇温柔地回应了自己的女儿并允许她加入她们之间的谈话。
“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日光下的梦》的男主演杰克·米兰德!他可是迷倒了全世界女性的卢卡斯最佳男主角金奖得主!”主持人兴高采烈地向大家介绍到这位顿特尔特王国的全民偶像。
“太阳是会每天照常升起,只是我更愿陶醉在有你的梦里。”杰克的亮相让来宾们欢呼不已,他的嗓音就如同勾魂的咒语,令女性为之疯狂。
“那是杰克在电影里说过的最经典的一句台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亲眼见到他!”贵妇的女儿激动地向自己的母亲说道。
“各位中间或许还有人不太清楚为何我们每过几年都要在这个地方聚集在一起,为什么像杰克、像乔布拉先生、像婕拉女士这样各界出人头地的成功人士都会不远万里地来到这样一个小国的小城。那是因为我们长久以来都有着同样一个目标,至于这个目标是什么,让我们先来看一个短片。”这时主持人的身后投影出了一个屏幕,屏幕上先是显示出了一段文字,埃拉默877年。
“埃拉默877年,西伊莉丝的金翼蛇王朝和萨森德尔帝国因顿特尔特群岛的海权问题发起了战争,届时顿特尔特国王皮洛恩一世将当时世界上拥有最多货船船只的富商赛布勒丝·诺林格女士封为伯爵。女伯爵为了给国王的人民们带来和平凭借着自己的影响力召集了伊莉丝各地有名的商会领袖、赏金猎人、佣兵及海盗,她让这些人渗透在各国的港口、商行和出货口中,以此控制各国间的贸易。有组织的海盗们在海洋上不断抢掠他国的商船,这导致其他国家的海运通商严重受阻,再加上各处军港的纵火事件,两个大国的王室贵族很快就支付不起昂贵的海战消耗便各自收手了。”影片在羊皮纸似的背景上播放着由一幅幅油画组成的动画叙述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诺林格女伯爵病逝后,她的后代在这片以她为名的封地上延续了召开世界性集会的传统,这就是塞布斯勒集会的由来。到了埃拉默1416年,坎特利尔及米拉德君合国以宗教名义向西伊莉丝的希维勒斯公国挑起战争,战争再次波及到了渴望和平的顿特尔特。赛布勒丝·诺林格的后裔,马克·诺林格奉国王之命再次召集了世界各地各界的人才来到塞布斯勒,召集集会的传统就这样一直保持到了今天。”随着播放内容的时代变化,影片中的油画也巧妙地转变成了动态的铅笔画。
“今天,如大家所知,战争又将蔓延至伊莉丝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我要秉承家族的传统在这里召集在场的各位,就像两百年前我的曾祖父在埃维斯旧政府向米拉德共和国宣战时做的一样。”主持人在短片结束后严肃地向众人讲到。
“我是布鲁诺·诺林格,是现在拥有塞布斯勒地区治理权的人。”最后主持人向所有人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诺林格伯爵花重资召集大家而来的目的竟是为了让我们履行我们应当履行的社会义务,说实话我此时此刻是打心眼里敬佩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台下一位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大声向伯爵讲到,他的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见。
“说的真好听,明明这些人都是为了国王的酬金而来,都知道顿特尔特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贵妇的女儿小声嘀咕道,这时她的母亲用锐利的目光警示她叫她闭嘴。
“只不过什么?南宫先生。”诺林格伯爵很快认出了这个正在发言的中年男子是联合岛两大黑帮之一的南宫会的会长南宫月。
“只不过我们当中有一位像您伟大的祖先赛布勒丝·诺林格伯爵一样以海运起家的成功人士您没能提到。这可不是一件令人满意的事,您说是吧?我们的海运女王,赛莉尔·托利菲尔。”南宫月继续以洪亮的声音向众人说道,赛莉尔在这老家伙刚开口时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但也只能很无奈地捏揉着自己的脑门,等待着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
“赛莉尔?幽蓝蔷薇的董事长?”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呐,她还真是长了一头银发呢,好漂亮啊。”周围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了这件事,并向赛莉尔投去了观赏珍惜动物一般的目光,但赛莉尔本人却非常讨厌被这种目光凝视,这令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众人视奸了一样。
“谢谢南宫先生能在这样的大场合下抬举我,真是十分荣幸。”赛莉尔已经习惯了面对这种社交场合的突发状况,所以她还是向众人露出了一个满分的笑容。
“欢迎您的到来,赛莉尔女士,请原谅我没能及时认出您来。”布鲁诺·诺林格伯爵非常礼貌地向赛莉尔致上歉意。
“真不敢相信,您就是全伊莉丝最有钱的女人!?”贵妇的女儿向赛莉尔兴奋地举起盛酒的高脚杯。
“曾经是。”赛莉尔也礼貌地举起高脚杯与她共饮。
过了数十分钟,罗森注意到一个陌生男子走到杰克身边冲他窃窃私语,并交给他一条外表看上去像是项链的东西。更令罗森在意的是杰克和那个陌生男子交谈完便径直朝着赛莉尔的方向走去。
“晚上好,诺林格夫人。晚上好,莱莎小姐。”杰克·米兰德先是将右手放在胸前向那位贵妇鞠躬问候,然后又以同样的姿势向贵妇的女儿打了招呼。
“晚上好,米兰德先生。”诺林格夫人微微点头回应了杰克的问候。
“晚上好,杰克!我最喜欢你演的电影了,能给我一张签名吗!?我的房间里贴满了你的海报,就连手机链和抱枕也是...”诺林格夫人的女儿莱莎已经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杰克那英俊的面庞上移走了。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杰克取下别在自己胸前的钢笔,他用钢笔在自己的名片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并将它双手递给了莱莎。
“诺林格夫人,看来您不太诚实呢,您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对么?”当赛莉尔知晓这位贵妇真实身份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冷冷地甩出这样一句话。
“就像您说的那样,像您这样美丽的人我一般是不会忘记的,哪怕是只在电视上见过。而且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拥有第二块2020年由约瑟芬公司制造出的纪念手表了。”诺林格夫人的话一时让善于言语的赛莉尔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赛莉尔女士,欢迎来到塞布斯勒,如果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您直接和我说。”布鲁诺·诺林格伯爵走过来加入了她们的谈话。
“不用劳您费心,伯爵大人,我对这个地方的了解比您想象的要多。”赛莉尔事先就已经猜到南宫会和诺林格伯爵可能会在暗中勾结,只不过她没料到这帮人关系的进展竟会如此之快。
“既然您对这里有所了解,那还请您按照这里的规矩做事,不然的话...”诺林格伯爵的话语中暗含着威慑。
“不然...会怎样?”赛莉尔想尝试让伯爵摊一张牌,好让自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不然您可就不止偷渡这一项罪名了,不过只要您愿意配合,我们可以当作这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诺林格伯爵希望自己的威逼利诱能够打消赛莉尔的非分之想。
“请您放心,我绝不敢在您眼皮底下做一些无谓的小动作。”赛莉尔知趣地回答道。
“杰克,我女儿莱莎一直很喜欢你,看过你出演过的所有作品。她是我和我妻子的唯一,是上天赐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所以我想说,咳咳,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们...”正当诺林格伯爵把话讲到最关键的时刻,赛莉尔立即打断了他。
“伯爵大人,我现在想有个人能陪我去外面到处走走,好让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您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赛莉尔又在脑子里盘算着什么新计划。
“就不劳烦伯爵夫人了,我想让米兰德先生陪我去。米兰德先生,可以占用一下您宝贵的时间吗?”赛莉尔看见诺林格伯爵将头转向自己的妻子时便立刻向杰克询问道。
“乐意效劳。”杰克想不出拒绝像赛莉尔这般美丽女人的理由,与此同时赛莉尔正用余光和一直注视着她的罗森眨眼示意着些什么。
罗森明白赛莉尔的意图后便转身离开了会场,这时在旁边一直暗中观察的南宫月也吩咐自己的手下夏洛去追上罗森,好提防他和赛莉尔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几分钟后罗森来到会场的二楼,他从墙壁上的镜子里注意到了跟踪他的夏洛。罗森微微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见自己周围没什么人便一头扎进了拐角的女卫生间里,夏洛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这时夏洛犹豫了一下,他怀疑罗森可能还没有注意到他,这也许只是他为了防范别人跟踪的惯用手段,夏洛担心如果冒然前进反而会中了圈套暴露自己。
“哒!哒!哒!”夏洛在女卫生间门口听到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他很自然地拿起电话好让别人不去过多地注意他。
五分钟后,夏洛还是没有见到罗森的踪影,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向女卫生间里偷瞟了两眼,直到看见里面大敞着的窗户时才知道自己已经被耍了。
没有什么能比塞布斯勒夜晚的星空更令人感到心旷神怡了,这里的空气新鲜到让人没事时都想做几个深呼吸。杰克跟着赛莉尔来到诺林格广场,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和她搭话。赛莉尔故意去观光各处的美景与杰克保持着一定距离,好让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使气氛中饱含着一分尴尬和一分期待。赛莉尔一会抬头望望星空一会低头瞅瞅广场上的雕塑和装饰物,这令杰克总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用言语去惊扰她。
“这就是赛布勒丝·诺林格伯爵。”赛莉尔走到广场正中央时被一尊做工十分精致的女性雕所吸引,杰克则马上借此机会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是她为顿特尔特带来了和平,我听说她也像您一样长着一头美丽的银色长发。其实我刚才就一直在想,如果像您这么漂亮的人选择去当演员的话肯定能成为世界一流的影星。”杰克希望这尊赛布勒丝的雕像能为他们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带来突破口。
“过奖了,你了解多少关于她的事?就是你们这位伟大女伯爵的光荣事迹。”赛莉尔认为已经到了彼此交谈的绝佳时机便开口问道。
“其实她不光为顿特尔特带来了和平,还为这里带来了繁荣。当时赛布勒丝拥有的诸多商船货船很快就让顿特尔特成为了海洋贸易的枢纽,这就是她在顿特尔特被后人尊敬和铭记的主要原因。我记得您在联合岛也是因得此殊荣而被人们爱戴的吧?”杰克娴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赛莉尔身上。
“爱戴什么的,哈哈,要是所有人都懂得感恩戴德就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发生了。”赛莉尔想起了那些企图弹劾自己的董事会成员后苦笑着回了杰克一句。
“您知道为什么女伯爵雕像的姿势是用右手捂心凝望大海吗?因为她坚信那些出海的商船定会再次浮现在海平线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座右铭是...”杰克捕捉到了从赛莉尔眼神中掠过的失落,想借着雕像的故事好让她打起精神。
“坚贞是人类最高尚的品德。”两人异口同声地讲到,这让杰克不免有些惊讶。
“可你们敬爱的女伯爵最终却选择了跳海自杀,这个雕像也是她逝世后才立在这座广场上的。”赛莉尔想把话题推向更极端的地方好来观察杰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试图通过自己与常理悖逆的见解和观点来促使杰克表态,这样就能得知杰克到底会坚持己见还是圆滑了事。
“跳海自杀?不,她是在中年时病逝的,还和她的丈夫留下了两个孩子。”杰克很诧异赛莉尔为何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言论。
“她的丈夫就是个人渣!偷偷和家里的佣人生下两个孩子后还想杀掉自己的妻子谋财害命!”赛莉尔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这让杰克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在顿特尔特每一个上过小学的孩子都知道赛布勒丝女伯爵是病逝的!如果那两个孩子不是她的后代怎么会有现在的诺林格伯爵!?”杰克没有选择圆滑了事而是选择将自己的观点坚持到底。
“哈哈哈!看来我比你更适合做演员呢,杰克。如果你是来我公司应聘市场部门销售职位的,我一定第一轮就让你回家。”赛莉尔看到杰克耿直的反应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或许真是这样,如果没有乔布拉叔叔帮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在演员这条路上取得成功。”杰克没有想到赛莉尔是故意激他,知道真相后自己未免会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吗?”赛莉尔坐在广场周围的一个木椅上并将自己的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她掏出一支香烟礼貌地询问了一下杰克介不介意自己在他面前吸烟。
“请便。”杰克也十分礼貌地回应了赛莉尔,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好感油然而生。
“抱歉,让你看到了我这样的一面,我这个人跟优雅高贵这种词汇根本沾不上边。”赛莉尔很清楚自己的自嘲只会让杰克对她更感兴趣,一位天天被“公主”和乖乖女们追捧的男人会更加青睐那些有故事的女人。
“这么说你刚刚讲的话都是假的了?都是为了试探我才编造的?”杰克渐渐把那些制造“隔阂”的敬语去掉好显得更加亲切。赛莉尔轻挽着自己纯白的纱质披肩,亮粉色的礼服长裙在街灯下散出微光。她随风飘荡的银色长发是自己胜过一切美景的致胜法宝,那略显忧郁的眼神和两根纤细手指夹着香烟的姿势深深烙印在杰克心中。
“谁知道呢?你确定自己比一般人都了解赛布勒丝的雕像?”赛莉尔掐灭了香烟又漫步到那尊雕像旁,杰克也跟着她走了过来。
“当然!我深爱着自己的祖国,深爱着为这个国家带来繁荣的每一位伟大先祖。”杰克挺起胸膛以洪亮的嗓音回答了赛莉尔的问话。
“那你去看一下刻在女伯爵右手无名指戒指上的那一行字。”赛莉尔表情严肃地对杰克讲到。
“好像还真刻着什么东西,可看起来...”杰克庆幸自己的视力好到能够看清那戒指上刻着的小字。
“那是伊莉丝语,你想象用镜子把它倒过来读读看。”赛莉尔告诉杰克该怎么做,杰克便在脑海里将这段文字倒了过来。
“男人伤我不到天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读出了这段话,可赛莉尔却没用眼睛去看那戒指上面刻着的字,她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一样背诵出了这行小字的内容。这让杰克十分震惊,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外邦人会如此了解这个在塞布斯勒诺林格广场的小标志物。
此时赛莉尔注意到了躲在广场角落一直监视着他们的黑衣人,她知道这肯定是诺林格伯爵的眼线。她还瞥见了另一位正站在屋顶上,外表看上去像是名女性的追踪者。但作为一名追踪者来说,这个人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显眼了,简直就像是一个外行人。这人穿着一身复古的制服,头上还戴着一顶插着根大羽毛的白帽子,就像老鹰一样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诺林格广场上的一举一动。
月亮在顿特尔特的夜空中缓缓升起,杰克将赛莉尔送回酒店,一路上他都在反复思考着赛莉尔对他说过的话。
“谢谢你能送我回来。”赛莉尔用门卡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并向杰克表示感谢,她在等待杰克鼓起勇气向她发出邀请。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明晚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杰克努力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他有些不自然的举动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是你主演的那个叫‘白日梦’的电影吗?其实你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你现在心里的想法。”赛莉尔想起那个电影的片名叫《日光下的梦》就索性说成了白日梦来缓和一下气氛。
“哈哈!那还真是一部讲述流浪在大都市的男人爱上了一位与其地位不相称的女人,然后开始白日做梦的影片。我认为我现在就像是那个为爱流浪的男人,只是如今我的心已不用再流浪了。我想再多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就是你经历的那些,你的过去和现在。我是说你简直就像是一本有趣的书,里面写满了有趣的故事,你的这些故事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杰克尽可能表现地自然一些好避免尴尬,可无论他再怎么掩饰也已经咬上了鱼钩。
“那个男人的故事是个悲剧,可你不是。杰克,把你的钱包交出来,然后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虽然杰克不太明白赛莉尔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乖乖服从了。
“好了,睁开眼睛吧。”赛莉尔将自己佩戴的手表放在杰克的左手上,然后从杰克的钱包里取走了一张照片。
“这...这是什么意思?”赛莉尔这些奇怪的行为总是为杰克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我送给你陪我散步的谢礼,但也不是白给的呦,相对的我也拿了一件属于你的东西。”赛莉尔将双手交叉在背后,手里藏着那张从杰克钱包里拿出来的照片。
“抱歉,我不能接受这个,这太贵重了。哦不,你拿走了我母亲的照片,我不能拿她的照片做交换,这照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杰克打开自己的钱包发现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不见了。
“那你自己用手来拿啊。”赛莉尔把杰克母亲的照片从背后拿出来插在自己挺拔的胸间,还故意十分挑逗地将自己的身体贴近杰克,好让他能够清楚地看见照片所在的位置。杰克的视线顺着母亲的照片窥见了赛莉尔那美丽的深谷,这条“险恶”的沟谷就如同冒着火一般令杰克的身体逐渐升温。
“我...”杰克看到这一幕时有点不知所措,他露出了一副又惊又喜的神情,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少年般青涩的红润。当他刚想开口讲话时就被赛莉尔用舌头堵住了嘴,两人的舌头在彼此湿润的嘴唇间相互角逐,但明显是赛莉尔那灵活有力的舌头更胜一筹。
“你不是说我像一本有趣的书吗?现在轮到你在我这本书上写下属于你的故事了,你想把它写在哪就写在哪。”赛莉尔一边轻咬着杰克的耳垂一边带着喘息声向他低语,她唇间呼出的热气正在吞噬杰克的理智。
“我想你应该是顿特尔特最美丽的女人了。”杰克的大脑很快就被自己的情欲所占据了,他用双手抚摸着赛莉尔那妖娆的身体,从上至下。
“只是顿特尔特最美的女人?”杰克刚想再次亲吻赛莉尔那粉嫩的嘴唇时却被她用食指拒之门外。
“不,你胜过我所见过的一切,你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杰克已经决定不再用大脑多思考些什么,而是只顾尽情享受眼下的盛宴。他贪婪地吸入赛莉尔长发上散发着的清香,并用自己的双手去感受这美丽女人身上每一片充满光泽的肌肤。
“宝贝儿,你做的很好,伯爵大人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赛莉尔用余光捕捉到那名黑衣追踪者离去时的身影,并在杰克耳边不断发出轻吟,但杰克已经无暇顾及她所说的这些难懂的文字游戏了。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他们为彼此卸下衣装,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房间。